第一章就在秦云舞要代替姐姐回到顾家的前一天。一通电话打进来。“秦小姐，
你委托我们调查秦云歌小姐的死因，确有疑点。”“初步怀疑，指向顾家少爷，顾辞璟。
”电话里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冰冷地回荡。……夜色浓稠，灯光昏昧。
顾辞璟将秦云歌死死压进昂贵的丝绒床褥里。他埋首在她颈间，
每一次啃噬都带着惩罚的力度，烙下专属的印记。秦云歌咬紧牙关，
强压下翻涌的憎恶与悲恸，逼迫自己放松僵硬的身体。一声刻意娇媚的***从她唇齿间溢出。
细密的汗珠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沁出，皮下仿佛有细小的电流乱窜，
泛起片片粉红——顾辞璟曾戏称这是情动的“点点梅花”。他撑起身，锐利的眼眸锁着她，
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失忆后的你，倒更带感了？”秦云歌迎上他的视线，
微微偏头，像猫一样蹭了蹭他按在身侧的手腕。“是吗？那你喜欢吗？”顾辞璟俯身，
在她颈侧最显眼的位置烙下更深的印记，如同盖下所有权的印章。秦云舞闭上眼，
将心底翻涌的恨意死死压回深渊。片刻后，顾辞璟抽身离开。手机***突兀响起。
顾辞璟瞥了一眼屏幕，拿着手机走向落地窗，背对床榻。“清韵？刚处理完一点事。”“好，
老地方见。”那声“清韵”像一根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秦云歌的耳膜。沈清韵。
这个名字瞬间将她拖拽回三个月前，那间弥漫着刺鼻消毒水气味的病房。秦云歌睁开眼，
头痛欲裂，身体仿佛被碾过。视线艰难聚焦，两张脸孔悬在上方。男人面容阴沉，
眼眸里翻涌着***的厌恶，如同在看一堆肮脏的垃圾。他身旁的女人妆容精致，眉眼高傲，
嘴角噙着毫不掩饰的讥诮。“秦云歌，自导自演有意思吗？”“我告诉你，
不管你费多少心思，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旁边的女人轻笑出声，微微俯身，
颈间一条项链晃动着冰冷的光。“姐姐真是命大，那么大的车祸都没死成，可惜了。
”“我……”秦云歌挤出声音，眼神茫然地在两人脸上游移。“我这是怎么了？你们是谁？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自己缠满纱布的手上，声音无助颤抖。“我叫什么？”一连三个问题，
让顾辞璟眼中审视的刀锋更加锐利。视线像手术刀般剐过她的脸。失忆？装的？
还是……他猛地上前，一把掀开她腿上的薄被！秦云舞下意识瑟缩。
顾辞璟的目光精准落向她右大腿内侧——那里有一枚心形的、淡粉色胎记。他盯着那胎记，
眼神复杂难辨，最终松手，直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的女人。
“看来脑子是真撞坏了。”他俯身，凑近她的耳廓，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狠狠凿进她的意识：“你记住了，秦云歌。”“你现在，就是秦家卖给我顾辞璟的一条狗。
”狗？她心心念念的姐姐，成了顾辞璟口中一条被买来的狗！秦云歌目光掠过顾辞璟，最终，
死死粘在沈清韵的颈间。项链折射的光芒像淬毒的针，瞬间刺穿她的心脏，让她窒息。
那条项链是她送给姐姐秦云歌的结婚礼物。它为何会挂在沈清韵的脖子上？
第二章秦云歌抬眼望向照片上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扯出一丝苦涩弧度。
声音轻如幽灵低语。“姐姐，我好想你。”六岁那年，她被亲生父母像甩掉垃圾般卖掉。
漫长严苛的训练，异国冰冷的规则与器械摩擦声取代了童年呓语。唯一的慰藉，
是姐姐秦云歌跨越重洋寄来的信。信纸总带着姐姐的气息，
字里行间编织着温暖明亮的梦：她结婚了，丈夫顾辞璟多么优秀，他们的家多么漂亮，
生活多么平静幸福……信里永远阳光普照，永远岁月静好。可她带着积攒十八年的思念归来，
等待她的只有冰冷的骨灰盒。一捧灰烬。秦父秦母走向她，眼神扫过骨灰盒，毫无波澜。
“记住你是谁，你现在是秦云歌。顾辞璟的妻子。”秦父踱步过来，脚尖随意碰了碰骨灰盒。
他抬手指向窗外的垃圾桶。“顾辞璟的钱，必须每月准时打进账户。”“少一分，
你姐姐就去那里。明白吗？”秦云舞的指甲深陷掌心，留下月牙痕。“我姐姐，
到底怎么死的？”母亲嗤笑一声，短促刺耳。“车祸，意外。报告清清楚楚。
”她不耐烦地挥手。“别问没用的。做好你的秦云歌，待在你该待的地方。”“其他，
跟你无关！”门沉重关上，隔绝了仅剩的虚伪。秦云舞咬唇，
最后看一眼黑白照片上姐姐温柔的笑靥，转身离开。出租车停在郊外盘山公路一处急弯。
“就是这里。”秦云舞看着路边扭曲变形的金属护栏，低头望向悬崖下咆哮的大海。
一个标准转弯，姐姐怎会失控撞出？除非……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突然失效。她掏出手机，
找到一个加密联系人。“帮我查15号车祸身亡的秦云歌。”得到肯定答复，
她指尖抚过冰冷栏杆。“姐姐，我一定还你真相。”思绪被手机震动打断。是顾辞璟。
“‘迷途’酒吧，VIP区。现在过来。”秦云歌驱车抵达。顾辞璟坐在主位，
掀起眼皮扫她一眼，如同看一件碍眼的摆设。“哟，顾太太来了？
”银灰色头发的男人嬉笑开口，眼神在她身上流连。
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嘴角玩味：“人齐了，辞璟哥，老规矩，大冒险？”顾辞璟没说话，
只微微抬抬下巴，算是默许。游戏轮盘开始转动。指针每一次滑过秦云歌面前，
都让她指尖冰凉。姐姐坐在这里时，是否也这般如履薄冰？指针最终，稳稳停在她面前。
包厢瞬间爆出几声带着兴奋的起哄。顾辞璟放下酒杯，身体微倾，声音冷淡如同吩咐倒水。
“大冒险。脱。”空气凝固一秒。“脱一件，一百万。”“别磨蹭。”所有人目光聚焦，
看好戏的专注。一百万。像重锤砸在耳膜。秦云歌想起姐姐信里被泪水洇开的模糊字迹，
想起袖口那道隐藏的撕裂伤痕，想起父母狰狞的威胁——“不听话，就扔了你姐姐的骨灰！
”原来每一次反抗，换来的不仅是顾辞璟的断供，更是父母对姐姐变本加厉的暴力！
“还不脱？真想我停掉给你们家的贷款？”秦云歌指尖颤抖着移向衣襟纽扣。
第一颗纽扣松开的瞬间，丝绸摩擦声在死寂中放大。她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弥漫口腔，
视线钉在顾辞璟冷漠的脸上。“原来你就是这么对我姐姐的。
”第三章顾辞璟喝完杯中最后一点威士忌，起身离开，驱车前往医院看望沈清韵。
留秦云歌一人面对满室嬉笑嘴脸。诊断书上的“胃癌初期”四字，狠狠扎进他眼底。
耳边回响医生“必须按时服药”的叮嘱。他未能在沈清韵身边久留，
祖父的看护医生电话便至。“老先生病危，速来！”他毫不犹豫拨通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瞬间，他冰冷强硬的声音穿透电波：“秦云歌，立刻去医院，照顾沈清韵。盯着她，
必须按时吃药。”他甚至没给她回应间隙，命令下达完毕，直接切断通话。
如同丢弃一件工具。秦云歌接到电话时，刚踏入那个名为“家”的牢笼。
手指在门把上停顿一瞬，随即转身，重新将自己投入暮色。出租车在晚高峰中艰难蠕动，
焦躁喇叭声此起彼伏。前方传来刺耳碰撞与人群惊呼，拥堵更甚。秦云歌推开车门，
冷风灌喉，刮得肺部生疼。她不顾一切奔跑，裙摆翻飞，发丝黏在汗湿额角。
胸腔像塞满燃烧的棉花，每一次呼吸都灼痛。当她踉跄冲进医院急诊大厅，眼前阵阵发黑。
未及反应，便见医护人员推着急救床冲出。床上躺着的，正是沈清韵！
一个面色阴沉的男医生快步走出，目光钉在狼狈喘息的秦云歌身上。“怎么回事？
不知道沈小姐身边不能离人？”秦云歌被质问砸得发懵。“路上堵车，我跑过来的。
”“这就是理由？沈小姐出事你担得起……”下一秒，一股巨力扼住她的咽喉！“呃！
”秦云歌呼吸骤停，所有解释碎在喉间。巨大冲击力让她双脚离地，后背狠狠撞上墙壁。
耳膜嗡嗡作响。顾辞璟的脸近在咫尺，浑身暴戾气息。“秦云歌！你还真是杀人不眨眼！
”手指收得更紧，指甲陷进皮肤，带来尖锐刺痛。“没能害死我祖父，很遗憾？
”“所以现在，把手伸向我们家‘救命恩人’了？”窒息感灭顶而来，
秦云歌视野开始模糊旋转。他是真想杀了她！抢救室门突然推开。“沈小姐脱离危险了！
”扼在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咳！咳咳咳——！”秦云歌重重摔落在地砖上。
肺部涌入大量空气，带来撕裂剧痛。身体痉挛，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顾辞璟看也未看她一眼，
径直冲进抢救室。那医生冷冷瞥她一眼，嘴角掠过得意。“以后识趣点，别抢沈小姐的东西。
”秦云歌抬眼看他，瞬间明白自己被人做局。等四下无人，她用尽最后力气摸索出手机。
打开侦探发来的文件。一段模糊监控录像让她恢复片刻清醒。画面里，
“姐姐”正背对监控与顾爷爷交谈。随后，顾爷爷身体僵直，猛地向后倒去。
重重摔倒在地毯上，四肢剧烈抽搐。而站在一旁的“姐姐”只是冷漠停顿两秒，
随即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画面。仅仅几分钟后，另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是沈清韵！
她惊慌跑入，蹲在顾爷爷身边查看，拿出手机呼叫。秦云歌指尖放大画面，
死死盯着离开的“姐姐”脖颈。没有！那条项链！而且她看过姐姐聊天记录，
沈清韵约了姐姐那个时间点见面！她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顾爷爷办公室？
惊雷在她脑海炸响：“这个人不是姐姐！”第四章病房内，沈清韵半倚在摇高的病床上，
脸色红润，毫无病态。秦云歌背对她，整理着连夜备好的饭菜。她脖颈上，
深紫指痕触目惊心。“何必呢？他心里早没你了。”“干嘛还死皮赖脸留在他身边，
当个摇尾乞怜的下人？”秦云歌缓缓转身，脸上无波无澜。“你以为我没提离婚吗？
”嘴角扯了一下，“是顾辞璟不让我走。”沈清韵眼中燃起狂怒火焰。炫耀！***裸的炫耀！
她强行压下怒火，深吸一口气。“好啊，秦云歌，我们走着瞧。”见秦云歌离开，
沈清韵掏出手机。“帮我个忙！”秦云歌刚打开门，脖颈便传来剧痛。
动作真快……再恢复意识时，海风咸腥扑面。她被反绑双手，与同样被缚的沈清韵一起，
吊在铁架上。脚下，是几十米高的悬崖。沈清韵脸色惨白，头发凌乱，惊恐呜咽，演技逼真。
一个蒙面人守在旁边，手持遥控器。引擎咆哮由远及近。顾辞璟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鹰，
冲下车。“放人！”绑匪晃晃手中遥控器。“顾总，久仰。赎金呢？”顾辞璟扬手，
皮箱被保镖放在地上，打开，露出成捆钞票。“很好。”绑匪发出短促怪笑，“但顾总，
做个选择。这遥控器，”他举起手中之物，“按左键，沈小姐安全落地。按右键，
你那位名义上的顾太太，”“就会‘噗通’一声，掉下去喂鱼。十秒钟考虑。
”绑匪狞笑着倒数。“十、九、八……”“她！”顾辞璟手指向沈清韵，声音斩钉截铁，
毫无犹豫。绑匪怪笑，按下按钮。秦云歌只觉脚下一空！“噗通！
”冰冷刺骨的海水从四面八方刺穿她！意识在窒息与寒冷中迅速模糊。
顾辞璟的声音砸进耳朵：“死了就死了，她罪有应得。”没有波澜，没有惋惜。
只有冰冷宣判。姐姐当时听到的，也是这样的话吗？求生本能***着她。浑身湿透，
冷得打颤，秦云歌如同地狱爬出的水鬼，回到“家”。楼上传来关切声。“清韵，吓死我了！
没事就好，都怪我！”顾辞璟的声音，是秦云歌从未听过的温柔后怕。“放心！有我在，
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呵呵，真是深情。秦云歌捡起沙发上被扔的衣服，走向洗衣间。
例行检查时，指尖触到一个金属外壳。她掏出来。是只银色录音笔。
好奇心驱使她按下播放键。沈清韵冰冷的声音传出：“我不是让你在秦云歌车上动手脚了吗？
”“你说她坠海了，车都沉了，人肯定没了！”“可她好端端站在我面前！你怎么办事的？
”秦云歌全身血液瞬间冻结。她一直以为，姐姐的死，是顾辞璟的手笔！
是他为沈清韵策划了致命坠海！可这支录音笔里的声音，劈开了她的自以为是！那顾辞璟呢？
他知道吗？她颤抖着掏出手机，录制下这段致命对话。丝毫未察觉身后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双眼睛，在门缝阴影里，死死盯着她。第五章翌日清晨，秦云歌若无其事伺候沈清韵用餐。
“没事我先出去了。”“等等。”沈清韵缓缓踱步到她面前，微微歪头。视线如同黏腻蛛丝，
缠绕在秦云歌脸上。“云歌啊，失忆后你变化真大呢。”“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游泳。
”秦云歌脊背瞬间绷紧。“而且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她故意停顿，
欣赏秦云歌僵硬的侧脸。紧接着，毒蛇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该不会，不是秦云歌吧？
”秦云歌呼吸微滞，迎上沈清韵的眼睛，嘴角弯起。“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
有些事看透自然变了。”“沈小姐，不必担心我妨碍你。”因为她根本不爱顾辞璟。“也是，
现在的你构不成威胁。”沈清韵眼神下移到秦云歌脖子掐痕。“说真的，我比谁都希望你死。
”“死”字咬得又轻又重，带着毛骨悚然的期待。“可你真死了，我或许会有点舍不得。
”“那样少很多乐趣。”沈清韵满意看着她麻木反应。随即转身离开。没几分钟，
顾辞璟将一份文件甩在秦云歌面前。“签了。
”秦云歌目光落在文件抬头黑体字上——离婚协议书。“清韵救了我祖父，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宣告另一个女人的“功绩”，宣告对她命运的审判。
“这份恩情，顾家不能不报。我要娶她。”他死盯她的脸，想捕捉一丝情绪波动。然而，
没有。秦云歌只是静静听着，眼睫都未颤动。顾辞璟耐心被这死水般的平静耗尽。他直起身，
抽出另一份文件，“啪”地拍在离婚协议上。“还有这个！终身侍奉书！也签了！
”秦云歌目光终于动了动，落在那份新文件上。“这是你欠我的！签了，
否则你父母的钱……”顾辞璟胸口起伏，等着她的崩溃哀求。然而，秦云歌只是伸出手。
径直拿起笔，留下“秦云歌”三字。两份都签了。顾辞璟脸上表情瞬间凝固。
惊愕、难以置信和被彻底羞辱的狂怒席卷了他。她凭什么如此平静？！邪火窜上头顶，
烧光最后理智。他狠狠攫住她脖颈，将她从椅上提起！“别以为签字就解脱了？！
”“秦云歌，你做梦！离婚是为娶清韵，但你永远别想离开我！”“你生是我的人，
死也是我顾家的鬼！”字字血腥诅咒，伴随手指收紧。秦云歌脸色因缺氧迅速涨红转青紫。
就在她以为会被掐死那刻，顾辞璟松开了手。她跌坐地板，捂着脖子呛咳。“记住我的话，
乖乖待着，履行本分。”说完，他抓起桌上签好字的文件，头也不回离去。
秦云歌缓过气挣扎爬起，出门。南城郊外，秦云舞站在几步开外。
看着沉浸各自“雅事”的父母，冰冷的心再被冰凌刺穿。她深吸一口气，“爸，妈。
姐姐她不是意外坠海。”秦母眼神扫来，带着被打扰的不悦。“云舞，又提这个做什么？
”“是沈清韵。”秦云歌无视父亲斥责。“我有沈清韵承认的录音。”秦父起身，
几步走到她面前。“秦云舞！”他低吼，声音压抑怒火。“你疯了？这种话也敢乱说？！
”“那是顾家恩人！你编排她？想拉全家陪葬？！”“够了！”秦母打断咆哮。
“别再提你姐姐。死了就是死了，追究何用？”“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当好顾太太。
”“别惹麻烦，别再惹顾少不高兴！”秦云舞不再争辩，最后看一眼名义上的父母。
转身离开。走进派出所。“你好，我要解除和父母的关系。
”第六章顾辞璟与沈清韵从祖父主治医生办公室出来。“顾老先生有苏醒迹象。”“辞璟，
你听到了吗？爷爷一定会好起来！”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深情。
顾辞璟目光掠过暖意，欣慰点头。“嗯。”然而在顾辞璟转回头看向病房门时。
沈清韵的笑容出现裂痕。顾老爷子要醒？！一旦他醒来，当年事败露，
而且他本就不喜她……“我去楼下处理点事，你陪爷爷一会儿。
”直到顾辞璟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沈清韵脸上笑容彻底消失。她确认走廊无人，
闪身进入病房。如同毒蛇盯着顾老爷子。不能让他醒！绝对不能！
她从手袋夹层取出微型注射器。模仿秦云歌发型，微微侧脸。将针头刺入输液管路接口，
将液体推注进去！转身离开医院。没多久，顾老爷子仪器发出刺耳报警！“给我调监控！
我看是谁！？”顾辞璟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监控角度与模糊度，
让刻意模仿姿态的沈清韵与秦云歌身影完美重合。“秦、云、歌！”又是她！她怎么敢？！
他抓起电话。“立刻停掉秦云歌父母所有经济来源！所有！”秦云歌独自坐在客厅角落，
脑中回响工作人员的话。“解除关系，需要证据。”手机亮起，
是顾辞璟断绝父母经济的短信。没有愤怒，没有委屈，连一丝惊讶也无。她站起身，
走到客厅中央，抬头望向天花板角落。微型摄像头已被她提前安置。她走过去，
最后调整角度，确保它能清晰捕捉即将发生的一切。敲门声骤响，紧接着，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他们果然有备用钥匙。“哐当！”秦父秦母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们一眼看到蜷缩沙发角落的秦云歌。“你这个丧门星！”秦母几步冲到秦云歌面前。
没有任何缓冲质问。“啪——！”一记用尽全力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秦云歌面颊瞬间浮现指印。“***！让你害顾老爷子！你想害***！”秦父也冲上来，
指着她鼻子。“顾少停了我们的钱！”“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们？！啊？！
”秦母谩骂如密集冰雹。“跪下！立刻去给顾少磕头认错！”秦父咆哮着。“去求他原谅！
死也要把钱挣回来！”秦云歌头发被撕扯散乱，脸颊红肿。嘴角渗出殷红血迹。“住手。
”客厅入口处，顾辞璟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秦母立刻扑到他脚边：“顾总！顾总做主啊！
是这死丫头！”秦父也点头哈腰。“对对！顾总您处置她都行！打死她活该！
”“只求顾总高抬贵手，先把资金链续上？”打死她也行？只要钱？腥甜涌上喉头。
秦云歌再也支撑不住，“噗”地一大口鲜血喷溅地板。荒谬与刺骨冰冷瞬间席卷。
她看着眼前这对视她如草芥的父母，又看向门口那个视她如蝼蚁的男人。她低低笑起来。
“打得好，你们的报应，快来了。”话音未落，眼前彻底陷入黑暗。再次恢复意识，
秦云歌仍躺在地上，无人问津。她用尽全力撑起伤痕累累的身体。取出监控视频。
带着早已整理好的虐待照片和泛黄收养证明复印件，来到公安局。“秦小姐，放心！
我们一定依法严肃处理！”“最多三天手续完成。”女警官目光落在秦云歌布满伤痕的脸上。
“你伤很重，叫救护车去医院检查吧？”“不用。”秦云歌刚想拒绝，手机响起。
顾辞璟命令传来。“现在！立刻滚到医院！”第七章秦云歌刚走到沈清韵病房门口，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架住她胳膊，拖拽押入。病房里，沈清韵闭目躺在病床，眉头紧蹙。
顾辞璟闻声，转过身。“抽她的血。”他对旁边医生直接下令。秦云歌没有挣扎，
任由保镖按坐椅上。针尖刺破血管瞬间，她抬眼看向顾辞璟。“我给她输血可以。
但输完这次，你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少废话，输完再说。”暗红血液顺着透明管子，
从她体内流向沈清韵。随着血液流失，视线开始模糊。她用尽最后力气，
抬头望向伫立床边、目光锁在沈清韵身上的男人。“顾辞璟。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哪怕一秒，
对我有过一点真心？”这个问题，姐姐也很想知道吧。时间凝滞一瞬。顾辞璟缓缓转头，
看向她。“即便曾经有过，现在也没了。”“秦云歌，你现在唯一价值，就是你的血能救她。
”黑暗彻底吞噬秦云歌。顾辞璟的话，如同最后的丧钟。姐姐……再次睁眼，
秦云歌感觉身体虚弱得像被掏空。手机在枕边震动。“秦小姐，
我是帮你查你姐姐车祸案的侦探。”“有重要发现。你姐姐生前每月15号必去南山寺。
”“她出车祸时最后去的地方也是南山寺。”“你可亲自去一趟，找寺里老人问问，
或有突破。”南山寺……秦云歌正思索如何去。病房门被推开，顾辞璟出现门口，脸色阴沉。
在他开口质问前，她抢先一步。“我正想找你。我自愿去南山寺为祖父抄写佛经，引磐。
”“祈求佛祖保佑祖父早日苏醒。你答应过我的。”“抄经？”他冷笑，向前逼近，
“秦云歌，又想玩花样？想趁机逃走？”“逃？我还能逃去哪？
”“我的‘终身侍奉书’在你手里！我父母也在你手里！”秦云歌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闪躲。
“记住你的话！我会派人跟着你。”“在寺里安分抄经！抄完立刻滚回来！”南山寺。
看到秦云歌，一位老方丈主动上前。“阿弥陀佛。女施主面善。”老方丈双手合十，
声音温和。“老衲记得，几年前，也有一位与女施主容貌极似的姑娘，每月十五必来敝寺。
”“在观音殿前为顾府老施主祈福诵经，风雨无阻。那位姑娘似乎姓秦？
”秦云歌强压翻涌情绪。“方丈好记性。正是家姐。”“难怪了，秦姑娘可还安好？
”“姐姐，她不在了。”老方丈眼中流露悲伤。“那位秦姑娘心善，可惜。最后一次来，
约是两年前秋日……”方丈后面的话，秦云歌听得模糊，悲伤愤怒在胸腔冲撞。
姐姐每月为顾辞璟祖父祈福！换来的却是顾辞璟背弃和沈清韵毒手！她未注意，
不远处沈清韵死死捂嘴，脸色惨白。“帮我查，秦云歌从车祸到我再见她之间到底发生什么？
”隔日，顾辞璟亲自查看抄经进度。“抄完立刻回去。我和清韵的婚礼筹备，由你全权负责。
”“我要一场最盛大婚礼，让所有人知道，顾辞璟的妻子是沈清韵！”他俯身，凑近她耳边，
“若有任何闪失，我会让你和你那对吸血鬼父母，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秦云歌微微垂首，
掩盖眸底情绪。“知道了。”婚礼筹备现场奢华窒息。沈清韵走到甜品展示区，
嘴角勾起冷笑。“云歌姐姐，筹备婚礼辛苦了。”“点心很精致，不如你帮我们试菜？
”她看似随意点了几样，将坚果慕斯推到秦云歌面前，笑容温婉，“尤其这个，看起来不错，
姐姐尝尝？”秦云歌清晰记得，姐姐对坚果过敏。试探？秦云歌心中冷笑。她拿起小勺，
在沈清韵期待注视下，缓缓——越过坚果慕斯，舀起旁边芒果布丁，送入口中。
看着秦云歌面色如常吃下芒果布丁，沈清韵露出得逞笑容。“姐姐，不是对芒果过敏的吗？
”第八章秦云歌擦拭嘴角动作猛地顿住。沈清韵清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
姐姐对芒果过敏？！既然怀疑……“没有，我出门前吃过抗敏药。”她的辩解快速刻意，
透着欲盖弥彰的心虚。沈清韵看着她强装的镇定，嘴角勾起冰冷弧度。
“你根本就不是秦云歌，对吧？！”“胡说八道！”秦云歌猛地起身，带着被揭穿的羞恼，
“沈清韵，你疯了！荒谬！”她不再看沈清韵，快步离开。只留沈清韵一人，
盯着秦云歌刚坐过的位置。忽然，她拿出透明密封袋，捡起那根黑色头发放进去，封好。
她拨通号码。“是我。有份样本，帮我做DNA亲缘鉴定。”秦云歌坐进出租车后座，
冷汗浸透薄衫。她没想通姐姐为何会对芒果过敏？但事到如今，只能将计就计。“江哥，
帮我个忙。”回到家，目光随意扫过客厅。下一秒，动作彻底僵住。
客厅那面原本挂着姐姐和顾辞璟婚纱照的主墙，已换成沈清韵的巨幅照片。
顾辞璟正站在照片前，眼神温柔注视。就这么迫不及待？秦云歌走上前。察觉身后动静，
顾辞璟扭头。“怎么样，是不是很美？”秦云歌不记得多久没听顾辞璟用这般亲昵语气。
“很美。”她抬手指着照片上蔚蓝大海。“突然发现，我和大海真有缘。”她顿了顿，
目光转向顾辞璟。“不止坠过两次海，当年婚礼也在海边。”“坠过两次海”几字，
像惊雷劈在顾辞璟心头！他看向秦云歌，眼神锐利如刀。“你想说什么？！
”秦云歌静静看着他，将他眼中极力掩饰的慌乱尽收眼底。“没什么。
前两天路过我出事的地方，海边小弯道。”“按道理不该失控冲下去啊？”“够了！
”顾辞璟声音猛地拔高。“过去的事不许再提！”那慌乱眼神和失态吼叫，暴露无遗。
看着他这副模样，秦云歌心中最后关于他或许无辜的幻想彻底熄灭。她一言不发，
转身走向卧室。第二天，秦云歌正在卧室收拾姐姐遗物。手机震动。
屏幕上跳动着“沈清韵”。“姐姐？你在哪儿？”“与你无关。”秦云歌声音冷如冰。
电话那头沉默一秒，传来沈清韵尖锐冷笑。“呵，好一个与我无关。秦云歌，哦，不对，
或许该叫你别的？”“DNA报告在我手里。想不想亲眼看看？”沈清韵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几乎同时，秦云歌手机再次亮起。公安局的短信。手续完成。
秦云歌眼中最后一丝犹豫消散。她对着手机，声音平静可怕。“好啊。该了断了。
地方我定。”“就在当年秦云歌出车祸的地方。”电话那头沈清韵愣住。随即轻笑：“好，
一小时后，我等你。”电话挂断。秦云歌独自站在悬崖边缘，脚下大海低沉咆哮。
沈清韵走来。“你到底是谁？为何和秦云歌有血缘关系？”秦云舞不再伪装。
“我是秦云歌的亲妹妹秦云舞！”“好妹妹啊？顶替你姐姐留在顾家？
”“不怕我告诉顾辞璟，你们全家都得完蛋！”秦云舞目光如冰锥，刺向沈清韵，“你以为，
我顶替身份回来，只为当‘顾太太’？”沈清韵脸上得意凝固。“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云歌向前逼近一步。“不顶替身份，我怎能名正言顺走进顾家？
”“不走进顾家，我怎能查清我姐姐秦云歌，当年怎么‘意外’坠海？！”“你真以为，
杀了她，再害了顾老爷子，就能当顾夫人？”“沈清韵，不怕当年事，天知地知，
终有败露那天？！”字字如重锤砸在沈清韵心上！“住口！”沈清韵失控尖叫，
面容因恐慌怨毒扭曲狰狞。她看着秦云舞平静到心悸的脸，
疯狂念头吞噬了她——要让这人永远闭嘴！只有死人才安全！沈清韵脸上扯出诡异笑容。
“没关系，死人最听话！”话音未落，她眼中凶光暴射！趁秦云歌不备，
她用尽全力推向她胸口！秦云舞瞬间失衡，向后倒去，直坠向漆黑深渊！“啊——！
”沈清韵扑到悬崖边，探身下望。成功了！她做到了！从此，再无人能威胁她！
她扶着崖边岩石，发出神经质低笑。丝毫未注意不远处，快门闪烁。
顾辞璟打开手机想找秦云歌询问婚礼进度。一条热搜弹出。“一女子于今日下午坠海。
”点开是一段视频。一个模糊人影急速坠海！那身影下坠姿态，那衣着颜色……“云歌？！
”顾辞璟失声惊呼。掌中手机不合时宜再次震动！“顾先生！顾老先生醒了！
”第九章祖父的苏醒并未驱散他心头的阴霾。与前两次目睹秦云歌坠海不同，
一种尖锐的直觉刺穿他的理智。这一次，她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冷静，或许跳海的不是她。
顾辞璟划开手机，指尖冰冷。“嘟——嘟——嘟——”冗长的等待音像钝锤砸在耳膜上。
无人应答。他挂断，再拨。依旧死寂。再挂断，再拨。“来人！”他对着门口嘶吼，
声音因压抑的恐慌而变形。门立刻被推开，助理疾步而入。“立刻去医院！
”顾辞璟指着监控画面，手指无法抑制地颤抖。“通知海岸警卫队，搜索东崖海域，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医院病房，顾老爷子靠在升起的病床上，目光投向窗外。
顾辞璟推门进来，脚步放轻。“辞璟来了？”“爷爷。”顾辞璟在床边的椅子坐下，
“感觉怎么样？”“老样子，死不了。”顾老爷子的目光扫过顾辞璟强作镇定的脸，
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云歌呢？那丫头怎么没跟你一起来？”“秦云歌？
”顾辞璟心脏猛地一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爷爷怎么会提起她？
这个害他瘫痪、差点夺他性命的凶手？他下意识拧紧眉头。“您找她做什么？
”顾老爷子浑浊的眼睛眯起。“做什么？我老头子半截入土，想见见孙媳妇不行吗？
”“我就喜欢那丫头！倔是倔了点，心不坏！”“孙媳妇？！”顾辞璟霍然起身，
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祖父！您是不是病糊涂了？是她！是秦云歌害您瘫痪的，
您忘了？！”“放屁！”顾老爷子猛地一拍床沿，手掌拍在金属栏杆上，
发出“哐”的一声闷响。他死死瞪着顾辞璟。“蠢货！你被猪油蒙了心还是被鬼迷了眼？
”“气我瘫痪的，根本不是云歌！”“是沈清韵！是你当眼珠子护着的那个沈清韵！”轰！
顾老爷子的话如同惊雷在顾辞璟耳边炸开。大脑瞬间空白，嗡嗡作响。沈清韵？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踉跄后退半步，脸上血色尽失。“不，
不可能……”“监控里明明是秦云歌！”顾老爷子怒极，扬手狠狠一巴掌扇过去。“顾辞璟！
你是我顾家的种吗？你的脑子呢？”“你看到云歌的脸了吗？就咬定是她？
”顾老爷子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整个身体都在抖，脸色涨红。“你信一个外人的惺惺作态，
不信你爷爷咽气前说的真话？！”“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眼瞎心盲的废物！
”顾辞璟张了张嘴，喉咙像被铁钳扼住，发不出声音。“找！我这就去找她！
”顾辞璟猛地转身，动作大得带翻了椅子。“来人！封锁所有机场、车站！
给我把沈清韵揪出来！”命令带着疯狂的狠厉。他冲出病房，留下身后沉重的喘息。
助理接到电话，转头汇报。“顾总，机场消息，沈清韵预订了下午三点飞洛杉矶的航班。
”“跑得倒快。”秦云歌坠崖的画面和祖父的怒吼在他脑中疯狂撕扯。
“这是事发悬崖附近查到的监控片段。”一段颗粒感极强的画面出现。依旧是悬崖边缘，
那个熟悉的身影被推下的瞬间。但这一次，镜头捕捉到推人者转身逃离前的侧影。放大画面，
手腕内侧，一只蓝色蝴蝶清晰可见。那只蝴蝶！他见过！在沈清韵右手腕！
那是他亲自陪她去纹的，独一无二！头颅轰鸣，眼前阵阵发黑。是沈清韵！
推秦云歌下悬崖的，真是沈清韵！那个他深信不疑、竭力保护的“恩人”！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杀秦云歌？祖父的事难道也是她？！顾辞璟眼中燃起暴怒的火焰。
“我要亲手抓住她！”第十章国际机场VIP候机室。沈清韵压低帽檐，遮住半张脸。
她目光不断扫向腕表和入口。快了，登上飞机，离开这里，一切就结束了。顾辞璟那个蠢货，
大概还在为“秦云歌”的死伤心欲绝吧？都和她无关了，钱已到手，足够挥霍后半生。
候机室大门被猛地推开。顾辞璟带着一身杀意，径直走到她面前。沈清韵强作镇定，
挤出柔弱的笑，声音发颤。“辞璟？你怎么来了？是来送我的吗？”顾辞璟居高临下，
目光如刀。“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沈清韵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血色瞬间褪尽。
她眼神慌乱闪烁，带着被冤枉的委屈和愤怒质问。“你什么意思？顾辞璟！你是来质问我吗？
”“为了秦云歌那个凶手？她害了爷爷！”“你不是也看到监控了吗？”“证据确凿！
她死了是活该！”“活该？”顾辞璟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锐利如冰。他俯身，
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证据？告诉我，什么样的证据。
”“能证明一个被你亲手推下悬崖的人，有罪？”沈清韵瞳孔骤然放大，如同见鬼。他知道？
！他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猛地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什么推下悬崖？我听不懂！”“蝴蝶。”顾辞璟冷冷打断，目光钉在她的右手腕。
“悬崖边的监控，拍到了那只蝴蝶。”“你的蝴蝶。”沈清韵浑身剧震，
触电般将右手缩到身后。她站起身想推开他。“诬陷！这是诬陷！是秦云歌！是她！
是她扮成我的样子害爷爷！”“她嫉妒我！恨你对我好！她想嫁祸给我！
”“她才是最恶毒的女人！她死得好！她活该！”她语无伦次地嘶喊，泪水冲花妆容。
“带她走。”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尖叫的沈清韵，将她拖离。顾辞璟直起身，
不再看那疯癫的女人一眼。他只想立刻回到祖父身边问***相。厚重的病房门被推开，
顾辞璟冲到病床前。“祖父，沈清韵说是秦云歌扮成她的样子害您！为了嫁祸！
”顾老爷子缓缓睁眼。他定定看着顾辞璟，眼神像看陌生人。然后，毫无征兆地——“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病房炸开！顾辞璟的头猛地偏向一侧，脸上***辣地疼。“混账东西！
”顾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信那个蛇蝎外人，不信你爷爷？”他剧烈咳嗽，
手指颤抖着指向顾辞璟。“我顾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蠢货！”顾辞璟僵在原地，
脸上的疼痛远不及心头剧震。祖父的话如冰水浇头，瞬间将他浇醒。“我告诉你！
”顾老爷子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秦云歌，是我认定的孙媳妇！只要我老头子没死，
顾家就轮不到你做主！”“你不把我孙媳妇找回来，永远别想真正得到顾氏！”他喘着粗气，
眼中是决绝的冷酷。“我保证，你会被扫地出门！滚出顾家！”“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最后的审判无情落下。顾辞璟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
祖父的话砸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扫地出门，滚出顾家，沈清韵的谎言，祖父的震怒，
秦云歌坠崖的身影……所有洪流将他淹没。他转身，逃一般冲出病房。第十一章顾家地下室。
沈清韵被绑在椅上，早已不复优雅。脸上污秽血迹交织，头发黏在脸上。一个男人手持短鞭。
每一次挥下，都带起皮开肉绽的声响。沈清韵的惨叫不绝于耳。
顾辞璟坐在几米外的沙发椅上，面无表情。“说。秦云歌在哪里？”“啊——”又一鞭落下，
沈清韵身体抽搐，发出凄厉惨嚎。“我不知道，她掉海里了，肯定死了！”她哭喊着。
她绝不能说出秦云歌一年前已死的事实。她很清楚，说了就彻底没活路了。“求求你，辞璟，
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放过我……”顾辞璟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弧度。“沈清韵，
事到如今，你还想用这个保命？”他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俯视着那张因痛苦恐惧而扭曲的脸，眼神像看垃圾。“继续。”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鞭打声与惨叫声再次交织。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助理拿着平板快步走近。“顾总，
有发现。”顾辞璟眼神一凝。他接过平板，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监控照片。
一个女人穿着鲜艳比基尼，慵懒躺在沙滩椅上。墨镜遮住大半张脸，但那侧脸轮廓……像！
太像了！秦云歌？她还活着？！“在哪儿？！”“巴厘岛。”他猛地站起，
声音里的狂喜惊得地上半昏迷的沈清韵都抽搐了一下。“准备飞机！去巴厘岛！立刻！
”与此同时，巴厘岛海滩。秦云舞凝望大海，眼神放空。“想什么呢？”江运晨走到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