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见到鬼师父
戌时三刻又到,鬼师父依然没有来。
我也不再寄希望于他,竭力回想幼时娘亲教过的武戏,思忖其中的共通之处。
娘亲卫允书早年出身青楼,极擅武戏。
她最后一次做暗桩是——
我低声脱口而出: 想起来了爹爹麾下叛逃的副将姓阮还是被娘亲了结的
忽闻一声熟悉的嗤笑:
总算开窍了,孺子的确可教
5
月光下,鬼师父粉墨登场。
难怪这么快就变成韵瑶姐姐了。恭喜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急,等我哪日成了韵瑶姑姑才不算辜负了鬼师父。今日您教韵瑶水袖如何?事半功倍。
水袖是娘亲生前唯一没教明白的部分。
他哼了一声,基本功还未夯实就上水袖,也不怕作茧自缚?
却轻捏我手腕示范。
手腕放低些,舒瓣和承露两种手势不可混淆……眼睛慢扫,定住
论严格,鬼师父不亚于娘亲当年。
且更加事无巨细,让我亦步亦趋地向他靠近,每一步都更加笃定。
方才走神了,回忆被他打断,又想卫副将了?
这招喂得好
师父怎知我娘是卫副将?
他倒沉着: 你说过。
我点头,绕着鬼师父踱步:
我说过娘亲卫允书会唱戏、做过暗桩,但从未说过她是副将,我爹麾下的亲信也只称娘亲卫夫人;
能对我娘的级别清楚到脱口而出的人,除了当今圣上,也只有此时此刻能出现在冷宫的您了——
太子殿下。
6
冷佳傲冷笑: 何四娘不愧为将门之后,只可惜我进了冷宫,你又何必殷勤?
我摇头,语调平稳: 左右束手无策,不如请太子如约倾情相授,待韵瑶在教坊司出头,再找机会代您向外求援。
太子冷佳傲明知我与他有过婚约,他故意当众把我发落到冷宫住着,私底下又装神弄鬼指点我,图什么?
局势尚不明朗,可他是我眼下唯一的突破口。
思忖之际,戏文蓦然在手中展开。
冷佳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教坊司的女伶以闺门旦为主,四娘唱得再好,旁人也并非替代不了;不如着重打磨几出武戏,才好出挑。
崭新的水袖不知何时披在身上,是上等的重磅蚕丝。
我以军中礼节谢恩: 末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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