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这琴艺，我和系统都沉默了
她知道，这本小册子也许就是她翻身的起点。
可还没等她多感慨几句，脑海里那个熟悉的机械音又响了起来：叮！
新任务己发布：三日内学会一首简单琴曲——《阳春》前两段。
“哈？！”
她脱口而出，“我刚练完坐姿，你就要我学琴？”
她低头看着自己那双粗糙的手，手指关节分明，指甲边还有点泛白。
别说弹琴了，连拿筷子都常被姐妹们笑话是“粗人手”。
但系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声音冷冰冰地继续播报：任务奖励：琴艺提升丸一颗。
“……琴艺提升丸？”
她嘀咕着，“听起来像是能让我手指变灵活的那种药？”
不管怎么说，既然任务来了，她就得接。
第二天一早，清婉就背着小包袱往府里的琴房去了。
琴房在东侧回廊尽头，平日由一个叫红菱的大丫鬟看管。
每日午后开放两刻钟，专门供小姐们练琴。
其他人想碰琴，那是门儿都没有。
清婉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谁啊？”
红菱从窗子里探出头来，一脸狐疑。
“是我，三小姐。”
清婉堆起笑脸，“我想借琴练练。”
红菱挑眉：“练琴？
三小姐不是最怕琴声吵闹吗？
怎么，今天改性子了？”
清婉尴尬一笑：“这不是……最近听闻二姐弹得一手好琴，我也想学学。”
红菱嘴角微扬，眼里却带着几分讥讽：“哎哟，三小姐这是要跟二小姐比才艺啊？”
清婉没理会她的语气，继续说道：“我知道规矩，琴房每天开两刻钟，我想趁这个时间进来练练。”
红菱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道：“行吧，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
“替我把明日茶宴上小姐们的名单抄一遍。”
清婉眼睛一亮：“成交。”
就这样，她顺利进了琴房。
琴房不大，摆着三西架古琴，都是府中主子们用过的。
她一眼就注意到角落里的一架旧琴，琴身斑驳，弦也断了几根，琴尾还刻了个小小的“云”字。
她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指尖触到琴面时，似乎有一丝凉意从指缝传上来。
但她没多想，赶紧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小心翼翼地拨弄琴弦。
“哆——”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像是猫抓木板。
她皱眉，再试一次。
“嗦——”更难听了。
她叹了口气，翻开带来的琴谱，开始按图索骥地练习指法。
第一天结束，她耳朵都被自己折磨得有点发麻。
晚上回到房里，她瘫在床上，手指酸得不行。
“采芹，帮我记一下，刚才我哪几个音错了。”
她一边揉手一边说。
采芹是个老实的小丫头，点点头，拿出纸笔认真记录。
“第一个‘抹挑’太用力，第二个‘勾剔’节奏不对……”就这样，她白天去琴房偷练，晚上闭目默背指法，连做梦都在弹琴。
第二日清晨，她偷偷溜到偏院练琴，结果琴音刚响，隔壁洗衣房的婆子就探出头来骂：“哪个疯子一大早就扰人清净？”
她咬牙坚持，继续练。
第三天，她在院子里练习时，正好被路过的二姐清颜撞见。
“哎哟，这不是咱们的三妹妹嘛？”
清颜笑盈盈地靠在栏杆上，“听说你在练琴？”
清婉没理她，继续弹。
“真是难得啊，我还以为你只会摔跤呢。”
清颜身边的丫鬟们哄笑起来。
清婉手指一顿，琴音戛然而止。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调整姿势，继续弹奏。
这一次，她终于完整地弹完了《阳春》前两段。
琴音虽不算动听，但也算流畅。
她刚放下手，耳边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任务完成，奖励发放：琴艺提升丸一颗。
掌心一热，一枚通体碧绿、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小药丸出现在她手心。
她愣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下一秒，她感觉指尖一阵轻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流动，让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她试着活动手指，动作明显比之前灵活了许多。
“这玩意儿真有用！”
她忍不住惊叹。
她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洒进院子，照在琴面上，反射出一道柔和的光。
她轻轻抚摸琴弦，嘴角微微上扬。
虽然现在还远远比不上那些大家闺秀，但至少，她己经迈出了第一步。
她站起身，把琴放回原位，转身离开琴房时，眼角余光瞥见那架角落里的断弦古琴，琴尾的“云”字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她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眼，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快步离开了琴房。
她不知道，那架琴，曾经属于谁。
也不知道，那个“云”字，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她命运的转折点。
但现在，她只想抓紧手里的每一分机会，让自己变得更强。
哪怕只是从一首简单的《阳春》开始。
风吹过庭院，带起她裙角的一角，也吹散了她心头最后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