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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出脑瘤晚期那天,生命正式进入三个月倒计时。攥着诊断单,我平静地穿过整个操场,

走到正在篮球架下挥汗如雨的校霸男友面前。“姜澈,”我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我们分手吧。”他漫不经心地接过兄弟扔来的水,仰头灌下大半,

汗水顺着利落的下颌线滑落,喉结性感地滚动。然后,

他才用那双总是带着点野气的眼睛瞥向我,嗤笑一声。“沈念,你又闹什么脾气?

”“期末考没进前三,还是我昨天没陪你上晚自习?”他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揉我的头发,

被我侧身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不羁第一次有了裂痕。我将他的校服外套,

还有他送我的所有东西,装在一个纸箱里,轻轻放在他脚边。“这次是认真的。姜澈,

我们结束了。”我转身就走,没有回头看他眼底翻涌的错愕与风暴。我怕一回头,

就再也走不掉了。1走出操场,烈日当空,我却觉得浑身发冷。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

不用看也知道是姜澈。我没有接,径直按了关机。世界瞬间清净了。

回到我和我妈租住的老旧小区,我将自己摔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痕迹,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和姜澈,一个是年级第一的乖乖女,一个是打架逃课样样精通的校霸。

我们本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高二那年,我被几个小混混堵在巷子里,

是他像一道光冲了进来,三拳两脚把人解决,然后吊儿郎当地问我:“喂,好学生,吓傻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姜澈。他开始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课间操站在我身后,晚自习坐在我旁边,放学堵在我回家的路上。他会笨拙地给我带早饭,

会把欺负我的人揍得鼻青脸肿,也会在深夜翻墙进学校,

只为在我课桌里塞一颗他赢来的***版糖果。全校都以为他是一时兴起,

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直到有一次,他为了我,和隔壁职高的体育生打得头破血流,

被学校记了大过,差点开除。教导主任指着他鼻子骂:“姜澈,你为了一个沈念,值得吗?

你自己的前途不要了?”他擦掉嘴角的血,眼神却亮得惊人,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值得。”那一刻,我知道,我沦陷了。我们在一起了。

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他为我收敛了所有锋芒,我为他开始研究篮球规则。

我们成了校园里最不搭又最默契的一对。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考上同一所大学,

然后毕业,工作,结婚,生子。直到这张诊断单,将我所有美好的幻想击得粉碎。

胶质母细胞瘤四级,最凶险的脑瘤,平均生存期,三个月到半年。医生说,手术意义不大,

化疗也只是延续痛苦。我的人生,被画上了一个血淋淋的休止符。而姜澈的人生,

才刚刚开始。他有光明的未来,他不能被我这个将死之人拖累。长痛不如短痛。

我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收拾东西。所有与他有关的一切,

照片、信件、他送的小礼物,被我一件件打包,封存。然后,我拿出手机,开机。

几十个未接来电,上百条微信消息,全是他的。“沈念,你玩真的?”“接电话!

”“你在哪?给我出来!”“分手?我同意了吗?!”最后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

语气已经近乎咆哮。我垂下眼,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开了他的头像,选择,

删除好友。干脆利落。做完这一切,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床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姜澈,对不起。忘了我,然后,好好活下去。2第二天,我没有去学校,

而是办了休学手续。班主任看着我,叹了口气:“沈念,我知道你家里情况特殊,

但你成绩这么好,现在休学太可惜了。”我低着头,轻声说:“老师,我家里有点事,

必须休学。”他没再多问,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有困难随时跟学校说。”我点点头,

拿着休学证明,走出了我奋斗了三年的地方。从今天起,

我不再是那个前途无量的学霸沈念了。我只是一个,等待死亡的病人。

我最好的朋友林薇知道我休学的事,第一时间冲到了我家。“念念!你疯了?马上就高考了,

你现在休学?你和姜澈到底怎么了?”她抓着我的肩膀,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看着她焦急的脸,没法告诉她真相。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姜澈。“薇薇,我累了。

”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想休息一段时间。”“累了?沈念,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

你觉得我信吗?”林薇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敷衍,“你是不是和姜澈吵架了?他欺负你了?

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没有,和他没关系。”我摇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

”林薇还想再问,我妈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笑着说:“薇薇来啦,快坐快坐。

念念这孩子就是学习太拼了,最近老说头晕,让她休息一下也好。”我妈还不知道我的病。

我不敢告诉她。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我不能再让她承受这种打击。

林薇见我妈这么说,也不好再追问,只是担忧地看着我。送她出门的时候,

她还是不放心地说:“念念,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我鼻子一酸,用力抱了抱她:“我知道。”接下来的几天,我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我没再去过学校,没再联系过任何同学。姜澈像是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我知道,

这只是暂时的。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果然,一周后,林薇又找来了。她一进门,

就压低声音说:“沈念,姜澈快疯了。”我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怎么了?

”“他找不到你,手机关机,微信删除,家访又被你妈拦回去了。他这几天跟个疯狗一样,

逮谁问谁你的下落。昨天还把之前追你的那个职高体育生给揍了,以为是你跟他跑了。

”林薇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念念,你到底为什么要跟他分手?

我看他这次是真急了,眼睛都是红的。”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情绪:“薇薇,

别再提他了。我们已经结束了。”“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她,语气坚定,

“以后别再跟我说他的事,也别告诉他我的任何消息。拜托了。”林薇看着我决绝的样子,

最终只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3我以为,只要我躲着不见,时间久了,姜澈就会放弃。

我高估了他的耐心,也低估了他的执着。他开始每天都来我们家楼下守着。从早上到深夜,

像一尊不知疲倦的雕塑,就那么靠在楼下的老槐树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家的窗户。

我不敢开灯,不敢拉开窗帘。只能在黑暗中,偷偷地看着他的身影。他瘦了,也憔悴了,

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身上的校服也皱巴巴的。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我妈发现了楼下的姜澈,问我:“念念,楼下那个男孩是不是你同学?天天站那儿干嘛?

”我心虚地摇头:“不认识。”我妈半信半疑,但也没多说。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

半个月里,我的病情在悄悄恶化。头痛越来越频繁,视线也开始出现短暂的模糊。

我靠着止痛药,勉强维持着正常。我列了一张清单,上面写满了我想在死之前做的事。

第一件,就是去看看海。我跟妈妈说,想出去散散心。她很高兴,立刻就同意了。

我们买了去海边城市的车票。出发那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拉开窗帘的一角,

楼下空荡荡的,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我松了口气,又有些说不出的失落。或许,

他终于放弃了。这样也好。我和妈妈坐上了去往海边的火车。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鸟,暂时忘记了死亡的阴影。海边的城市很美,

天空是蔚蓝的,海水是清澈的。我脱掉鞋子,踩在柔软的沙滩上,任由海浪亲吻我的脚踝。

妈妈在一旁给我拍照,笑着说:“念念,你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

心里一阵酸楚。妈妈,对不起。如果可以,我多想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在海边玩了一整天,

直到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金黄。晚上,我们找了一家海鲜餐厅。正吃着,

餐厅的电视里开始播放本地新闻。“下面播报一则寻人启事,姜澈,男,18岁,

身高185,于半月前失联……其家人万分焦急,

希望有知情者能提供线索……”电视上出现了姜澈的照片,还是那张穿着校服的证件照,

眉眼桀骜,神情不屑。我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妈妈惊讶地看着我:“念念,你怎么了?”我脸色煞白,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姜澈,失联了?怎么会?他不是一直在我们家楼下吗?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

让我不寒而栗。他会不会,是跟着我来了这里?我坐立不安,再也吃不下饭。“妈,

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酒店了。”回到酒店,我立刻拿出手机,开机。信号恢复的一瞬间,

无数条消息涌了进来。大部分是林薇的。“念念,你在哪?姜澈不见了!

”“他家里人报警了,学校也找疯了!”“他是不是来找你了?你看到他没有?

”最新的几条,语气已经近乎崩溃。“沈念,你快回我啊!姜澈他爸妈都要急死了!

他到底去哪了?”我心乱如麻,手指颤抖着,拨通了林薇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沈念!

你终于回我了!”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姜澈他……”“薇薇,你别急,慢慢说。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姜澈到底怎么了?”“他失踪了!三天前,他突然就不见了。

他爸妈说,他走之前,留了张字条,说要去找你。我们都以为他在你家楼下,

可是昨天他爸妈找过去,才发现他根本不在那儿!

”三天前……正好是我和我妈出发来海边的日子。恐惧像一张大网,将我牢牢罩住。姜澈,

你这个傻瓜。4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薇薇,我现在在海边的C市。”我语速极快地说,

“你帮我查一下,从我们市到C市的车票,有没有一个叫姜澈的人购买过。”“好,

我马上去查!你别挂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林薇急促的键盘敲击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几分钟后,林薇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颤抖:“查到了……念念,

他真的买了去C市的火车票,就是你走的那天,比你晚一个小时的车。

”“他……他真的来找我了。”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念念,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林薇紧张地问。“我没事。”我扶着墙壁,勉强站稳,“薇薇,你听我说,

我现在马上去找他。你让他爸妈先别急,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挂了电话,

我立刻冲出酒店。妈妈见我神色慌张,追上来问:“念念,出什么事了?”“妈,

我一个同学……他可能也来C市了,我得去找他。”我不敢说实话,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

妈妈虽然担心,但还是说:“那你注意安全,有事给妈妈打电话。”我点点头,

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夜色里。C市这么大,我要去哪里找他?他人生地不熟,

身上又没带多少钱,会去哪里?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奔跑。

海边的夜风很冷,吹得我瑟瑟发抖。头痛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我眼前阵阵发黑,脚步也变得虚浮。不行,我不能倒下。我还没找到姜澈。我咬着牙,

强撑着,一家家酒店、一个个网吧地找过去。“你好,请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我把姜澈的照片递给前台,得到的都是摇头的答复。希望一点点破灭。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家小旅馆的老板看了看照片,说:“哦,这个小伙子啊,

我好像见过。昨天来开过房,今天早上就退了。”“他去哪了,您知道吗?”我急切地问。

老板摇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走的时候,好像问了去海边怎么走。”海边!

我立刻转身,朝海边跑去。已经是深夜了,沙滩上空无一人。

只有海浪在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岸边,发出“哗哗”的声响。“姜澈!”“姜澈!你在哪儿?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回应我的,只有呼啸的海风。我沿着海岸线,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姜澈,你到底在哪?你不要做傻事。求求你,

不要做傻事。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的礁石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是姜澈!他一个人坐在那里,面朝大海,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又长又孤单。我心脏狂跳,

用尽全身力气朝他跑过去。“姜澈!”听到我的声音,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然后缓缓地转过头来。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他瘦得脱了相,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神空洞得像一个黑洞,能吞噬一切。看到我,他空洞的眼神里,

终于有了一丝光亮。他站起来,一步步朝我走来。“沈念。”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你终于……肯见我了。”我再也忍不住,冲过去,

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姜澈,你这个***!”我哭着,骂着,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为什么要玩失踪!你知不知道你爸妈都快急疯了!

”他没有躲,也没有还手,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任由我的拳头落在他身上。等我打累了,

哭累了,他才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我。“对不起。”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带着一丝委屈。“我只是……太想你了。”5那一刻,我所有的防备和伪装,瞬间崩塌。

我回抱住他,哭得像个孩子。好像要把这半个多月来的所有委屈、恐惧和思念,都哭出来。

他只是抱着我,一遍遍地在我耳边说:“对不起,念念,对不起。”哭了很久,

我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我推开他,擦掉眼泪,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又气又心疼。

“你这几天都住在哪?吃饭了吗?”他摇摇头,眼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没钱了,

昨天在网吧睡了一晚。”我心里一抽,拉起他的手,转身就走:“跟我回去。”回到酒店,

我先让他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去楼下给他买了吃的。等他穿着浴袍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我把热腾腾的饭菜推到他面前。“快吃。”他看着我,没有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看***什么?快吃啊。”我催促道。他还是不动,只是看着我,哑着嗓子问:“念念,

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这个问题,我早就预料到他会问。我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

用早就想好的说辞回答他:“姜澈,我们不合适。”“不合适?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沈念,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我抬起头,迎上他满是伤痛的目光,心如刀割。但我还是狠下心,一字一句地说:“我说,

我们不合适。姜澈,你和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前是我太天真了,

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但现在我明白了,我们之间,没有未来。”“没有未来?

”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沈念,你告诉我,什么叫没有未来?

是我不够努力,还是我不够爱你?”“都不是。”我摇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是我……我不爱你了。”说出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剜掉了一块。

姜澈的身体猛地一震,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在我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你说什么?”“我说,我不爱你了。”我重复了一遍,

逼自己说的更绝情,“姜澈,我厌倦了。我不想再为你提心吊胆,

不想再因为你跟老师和家人吵架。我想过安稳的生活,我想考一个好大学,

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而你,给不了我这些。”“所以,这就是你分手的理由?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是。”我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我听到他一声压抑的,破碎的笑。“好,好一个不爱了。”他转身,

拿起桌上的饭菜,狠狠地摔在地上。“沈念,你真行。”他一把推开我,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房门被“砰”的一声甩上,震得我心口发疼。我再也支撑不住,

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失声痛哭。姜澈,对不起,对不起……6我以为,这次他会彻底死心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又出现在了我的酒店房间门口。他像是彻夜未眠,

眼睛里的红血丝更重了,人也显得更加颓废。“念念。”他开口,声音嘶哑,“我还是不信。

”我靠在门框上,疲惫地说:“姜澈,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知道真相。

”他固执地看着我,“你肯定有事瞒着我。我不信你会突然不爱我。”“我没有什么瞒着你。

”我矢口否认。“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休学?”他一针见血地问。我心里一惊,

面上却强作镇定:“我说了,我累了,想休息。”“沈念,你骗不了我。”他一步步逼近,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抓住了我的肩膀。我被他摇晃得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你放开我!”我用力推他,

却推不动。“不放!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哪儿也不去!”“姜澈!

”我被他逼得快要崩溃,“你非要这样吗?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没同意!”他吼道。

争执间,我妈闻声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们拉拉扯扯的样子,立刻皱起了眉头。

“你们在干什么?”看到我妈,姜澈松开了手,但依旧挡在门口,不让我走。“阿姨,

我找沈念有点事。”我妈看了看我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姜澈执拗的神情,叹了口气,

说:“小伙子,有什么事,好好说。念念她……身体不舒服。”“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