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症桃心是谁

失忆症桃心是谁

作者: 聆听往事

都市小说连载

“聆听往事”的倾心著一种韩伟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车祸醒来我连自己是谁都忘病床边守着的英俊男人告诉我:“我叫韩是你最好的朋”他每天陪我去旧地重用美食唤醒我的味觉记当我终于对“朋友”心动他却躲开我的亲吻:“别这佳”直到那个抄袭我作品的同行想用照片勒索韩伟像疯了一样将他按在墙上:“谁敢动她?” 我在混乱中撞开抽相册散落一地—— 每一张都是我们相拥而笑的画所有记忆如潮水般涌“韩伟...我们其实...”...

2025-07-18 19:08:12

车祸醒来后,我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病床边守着的英俊男人告诉我:“我叫韩伟,

是你最好的朋友。”他每天陪我去旧地重游,用美食唤醒我的味觉记忆。

当我终于对“朋友”心动时,他却躲开我的亲吻:“别这样,佳佳。

”直到那个抄袭我作品的同行想用照片勒索我。韩伟像疯了一样将他按在墙上:“谁敢动她?

” 我在混乱中撞开抽屉,相册散落一地—— 每一张都是我们相拥而笑的画面。

所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韩伟...我们其实...” 他红着眼把我搂进怀里:“这次换我奔向你了。

”消毒水的气味像冰冷的针,密密地扎进我的鼻腔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滞涩的痛感,

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胸腔,沉重得几乎要将我重新压回黑暗里。眼皮仿佛被无形的胶水粘住,

我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撬开一道缝隙。光线,白得刺眼,像一把钝刀,

猛地捅进我的脑海深处。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晃动的白色——天花板、墙壁、床单,

一切都失去了轮廓,融化成令人眩晕的光团。头骨深处传来一阵阵沉闷而顽固的敲击感,

伴随着尖锐的嗡鸣,搅得里面一片混沌,什么也抓不住。我是谁?这个最简单的问题,

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黑洞,悬在我意识的深渊之上。我徒劳地试图向内窥探,

得到的只有一片虚无的茫然和令人心悸的恐慌。名字?过去?

我像一个被彻底格式化、刚刚开机的空壳机器,核心程序一片空白。恐慌像冰冷的藤蔓,

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勒紧了我的喉咙,让我几乎无法呼吸。细微的声响从旁边传来。

我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仿佛生了锈的脖颈,动作牵扯着颈后的肌肉,

传来一阵僵硬的酸痛。一个身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微微前倾着身体。

光线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宽厚的肩膀,低垂的头颅,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沉睡。

我看不清他的脸,但那身影本身就带着一种奇异的、沉甸甸的存在感,

像一块投入我混乱意识池塘的巨石,激起了一圈陌生的涟漪。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的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我尝试着,

从干涸的声带里挤出一点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呃…水…”那声音嘶哑破碎,

连我自己都几乎辨认不出。但椅子上的身影猛地一震,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瞬间抬起了头。

模糊的视野终于聚焦了一点点。一张男人的脸映入眼帘。他看起来很年轻,

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眉眼深邃,鼻梁挺直,下颌的线条干净利落,

本该是英气逼人的轮廓,此刻却被浓重的疲惫和某种沉甸甸的担忧彻底覆盖。

眼下是深重的青影,嘴唇也干裂起皮,下巴上冒出了短短的胡茬,显得有些憔悴。

最让我心头莫名一悸的,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正牢牢地锁在我脸上,

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东西——巨大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担忧,

如同沉重的铅云;一种溺水者看到浮木般的狂喜光芒,

却又被一种更深沉、更隐晦的痛苦死死地压制着,像火焰在冰层下挣扎。

那复杂的情绪太过浓烈,几乎要将我淹没。他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摩擦声。他一步就跨到了床边,

动作急切却又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克制。“醒了?感觉怎么样?头疼得厉害吗?

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沙哑,像许久未曾开口,

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每一个字都透着一种紧绷的焦灼。他微微俯身,距离很近,

他身上传来一种混合着消毒水味的、干净而温暖的气息,并不难闻,

却让我下意识地感到一丝陌生的压迫感。我本能地想向后缩,但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动弹不得。只能微微摇头,这个微小的动作又引发了新一轮的头痛袭击,

我不由自主地蹙紧了眉头。他似乎立刻捕捉到了我的不适,眼神里的痛楚更深了一层。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动作轻柔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插好吸管,

小心地递到我唇边。“别急,慢慢来,喝一点水。”他的声音放得更柔了,

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温润的水流浸润了我干渴的喉咙,带来些许舒缓。

我贪婪地吸了几小口,才停下。他立刻将杯子拿开,细心地用纸巾轻轻沾了沾我的嘴角。

那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感,

却让我心底那点不安的涟漪扩散得更大了。“谢…谢…”我嘶哑地吐出两个字,

目光带着无法掩饰的茫然和探询,落在他脸上,“你…是?

”这个问题似乎像一把无形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他。

他拿着杯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双深邃眼眸中,

刚刚燃起的喜悦光芒瞬间黯淡下去,被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痛楚和失落取代。他沉默了几秒,

这短暂的静默里充满了沉重的空气。他再次抬眼看向我时,

眼底翻涌的情绪已经被强行压制下去,努力地换上了一副温和的、朋友般的平静表情,

但那平静之下,裂痕清晰可见。“我是韩伟。”他开口,声音刻意放缓,努力维持着平稳,

“你…你最好的朋友。”朋友? 这两个字在我空白的脑海里回荡,

找不到任何与之对应的锚点。我看着他的脸,试图从记忆的废墟里挖掘出哪怕一丝熟悉感。

没有。只有一片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空白。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陌生的密码,

无法在我混乱的认知里解锁任何东西。“我…我是谁?”我更用力地看向他,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我叫什么?

”韩伟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在艰难地吞咽着什么苦涩的东西。他伸出手,

似乎想碰触我的肩膀给予安慰,但指尖在距离我几厘米的地方猛地停住,

又缓缓地、带着一种克制的痛苦收了回去,紧紧攥成了拳。“余佳。”他凝视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你的名字,叫余佳。你是一名插画师,很棒的插画师。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像在宣读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试图用这确定的基石,

为我崩塌的世界筑起一道薄薄的围墙。余佳。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余佳。插画师。韩伟。

朋友。这些词语像飘零的落叶,在我空荡荡的意识里打着旋,找不到可以依附的土壤。

我茫然地重复着:“余佳…插画师…韩伟…朋友…”“对,”韩伟用力地点点头,

嘴角努力向上弯起一个安抚的弧度,但那笑容看起来疲惫又勉强,像一张紧绷的面具,

“别怕,佳佳。有我在。记忆…会慢慢想起来的。医生也说了,这是暂时的。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连,里面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近乎悲伤的温柔,那眼神的重量,

几乎超出了“朋友”这个身份所能承载的极限。韩伟成了我空白世界里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

出院那天,他提着我少得可怜的行李——一个简单的背包,

里面装着几件他后来帮我购置的衣物,站在医院门口等我。初夏的阳光明晃晃地倾泻下来,

带着久违的暖意,却刺得我眼睛生疼。街道上车水马龙,

各种喧嚣的声音——引擎的轰鸣、尖锐的喇叭声、行人的谈笑——像无数根细针,

杂乱无章地扎进我的耳膜,直抵脆弱的神经末梢。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抬手挡在额前,

试图遮蔽这过于强烈的光和声的冲击。“很吵?”韩伟立刻察觉到了我的不适,脚步顿住,

侧过身,高大的身形巧妙地为我隔开了大半直射的阳光和人流投来的视线。他微微低头,

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别急,慢慢适应。我们坐车回去。

”他替我拉开车门,一只手自然地护在车顶边缘,防止我撞到。我坐进副驾驶,

车内弥漫着一种干净清爽的气息,和他身上那种淡淡的、令人安心的味道一样。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窗外的景象飞速掠过,高楼、街道、陌生的行人…一切都像是全新的,

与我毫无关联。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一种深沉的、无根浮萍般的漂泊感再次攫住了我。

“我们…去哪儿?”我忍不住问,声音干涩。“回家。”韩伟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

侧脸的线条在车窗透进来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回我们的…呃,回你住的地方。

”他飞快地瞥了我一眼,似乎意识到措辞的细微不妥,立刻修正道,“离公司近,

方便你以后恢复工作。”他语气里的停顿和那细微的修正,像投入心湖的小石子,

激起一圈微澜。我们的? 这个一闪而过的词,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车子最终驶入一个环境清幽的小区,停在一栋公寓楼下。韩伟熟练地停好车,

替我解开安全带,然后下车绕过来开门。“来,到家了。”他伸出手,

动作带着一种习惯性的自然,似乎想扶我。我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伸到面前,

犹豫了一下。身体深处有种本能想要搭上去,寻求一点支撑,

但脑中那个“朋友”的定义又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最终,我只是微微避开了他的手,

自己扶着车门框,有些费力地站直身体。韩伟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半秒,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

插进了裤袋里。他眼底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失落,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

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小心点,刚出院,别太用力。”他低声叮嘱,语气依旧温和。

电梯平稳上升。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空气显得有些凝滞。

我靠在冰凉的金属厢壁上,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心跳声。韩伟站在我身侧,沉默着,

目光落在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上,侧脸的轮廓显得有些紧绷。“叮”一声轻响,电梯门开了。

韩伟率先走出去,在一扇米白色的防盗门前停下。他掏出钥匙,却没有立刻开门,

而是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平复某种情绪。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门开了。

一股熟悉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类似柑橘的清洁剂味道,

还有一点点…某种干燥的、属于颜料和纸张的特有气息?这气息像一只无形的手,

轻轻拨动了心弦,带来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言喻的悸动。我站在门口,

有些迟疑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家”。客厅不大,但布置得温馨整洁。

米色的布艺沙发看起来柔软舒适,上面随意搭着一条浅灰色的薄毯。靠窗的位置,

光线最好的地方,放着一张宽大的木质工作台,

一些凌乱而有序的物件——数位板、压感笔、散落的画纸、各种型号的画笔插在几个笔筒里,

几本厚厚的艺术画册和绘本叠放在角落。工作台一角,还立着一个相框,背对着门口,

看不到里面的内容。这…就是我的世界吗?一个插画师的世界?我慢慢走进去,

手指无意识地拂过冰凉的桌面,目光扫过那些陌生的工具。心底有个声音在微弱地呼唤,

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听不真切。“这是你的工作台。”韩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打破了沉默。他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跟进来,似乎想给我一点独自探索的空间,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和温柔,“你以前…特别喜欢待在这里。一画就是大半天。

”我拿起一支铅笔,在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笔杆光滑的触感传来,

一种极其模糊的、类似于肌肉记忆的东西似乎被唤醒了,但又抓不住具体的内容。“饿了吧?

”韩伟走进来,语气变得轻快了些,试图驱散空气中弥漫的那点茫然,“你先休息一下,

我去弄点吃的。冰箱里还有些东西。”他说着,脚步轻快地走向厨房的方向。

厨房是开放式的,和客厅相连。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水流的哗哗声,锅碗瓢盆轻微的碰撞声。

我走到客厅中央,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个背对着我的相框吸引。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

想把它转过来看看。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相框冰冷的边缘时,

韩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从厨房传来:“佳佳?

能帮我把餐桌那边的纸巾拿一下吗?手上有点湿。”我猛地缩回手,

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了某种隐秘的探寻。那点模糊的悸动瞬间消散。我应了一声,

转身走向餐桌,拿起纸巾盒。“来了。”我朝厨房走去,将那点莫名的冲动暂时压回了心底。

日子像被投入静水中的石子,荡开一圈圈涟漪,缓慢而平静地向前推进。

韩伟成了我新生活的锚点。他请了长假,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细致地安排着一切。

医生建议的复健、营养均衡的三餐、规律作息……他像一个精密运转的管家,

将我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从不催促我去回忆什么,

只是用行动无声地填补着我记忆的空白。“佳佳,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这天午后,阳光正好透过纱帘洒在地板上,韩伟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提议道,

“去老城墙根那边转转?以前…你挺喜欢在那附近散步,说那里的老树和墙砖有故事感。

”他的语气很随意,像是在谈论天气,但眼神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我看着他,

心底那片茫然的海域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这个名字轻轻触动了一下,

荡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老城墙根…故事感…这些词组合在一起,

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模糊的吸引力。“好啊。”我点点头。出去透透气,

总好过对着四壁的空白发呆。车子在离老城墙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初夏的风带着暖意,

拂过脸颊。韩伟领着我,拐进一条两旁栽满高大梧桐树的林荫道。浓密的树冠交织在一起,

筛下细碎跳跃的光斑,在地上织成晃动的金色图案。“以前我们常走这条路。

”韩伟走在我身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你总说,

阳光穿过树叶的样子,像碎金子落在地上,画下来一定好看。”他微微侧头看我,

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碎金子…这个比喻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心湖。我下意识地抬头,

望向头顶那片光影婆娑的绿意。细碎的光点跳跃着,落在视网膜上,一种极其微弱的熟悉感,

混杂着某种对光影捕捉的本能渴望,悄然滋生。我下意识地伸出手,虚虚地抓了一把空气,

仿佛想留住那些跳跃的光斑。这个动作似乎有些孩子气,做完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韩伟的脚步也顿住了。他看着我,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那里面翻涌着巨大的惊喜,

像沉寂已久的火山突然迸发了一星火光,随即又被一种更深沉、近乎痛楚的克制强行压下。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眼底的光芒亮得惊人。我们继续向前走。

青灰色的古老城墙在梧桐枝叶的掩映下逐渐显露出来,

厚重的墙砖上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和斑驳的苔藓。走到城墙根下,一阵微风吹过,

带来一股奇异的香气。“嗯?什么味道?”我停下脚步,用力嗅了嗅。那香气很特别,

清甜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糖气息,混合着某种坚果的醇香,暖暖的,直往鼻腔里钻。

韩伟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是老张家的糖炒栗子。就在前面拐角。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小摊,“你以前每次走到这儿,

闻到这个味道就走不动路了。非得买上一袋,边走边吃,烫得直吸气也舍不得停。

”糖炒栗子…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个冒着热气的摊位吸引。

摊主是个笑容憨厚的中年男人,正熟练地挥动着大铁铲,

翻炒着深色砂石中一颗颗油亮的栗子。那诱人的香气更浓郁了,霸道地钻进我的感官。

“想吃吗?”韩伟的声音带着笑意。一种强烈的渴望,

混合着某种模糊的、对“以前”的认同感,促使我用力点了点头。

韩伟很快买了一袋刚出锅的栗子回来,用纸袋小心地捧着。栗子壳滚烫,

他细心地替我剥开一颗,露出里面金黄油亮的栗仁,递到我嘴边:“小心烫。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嘴唇,带着栗子的温热和他指尖微凉的触感。我微微一颤,

张嘴接住。香甜软糯的栗仁在舌尖化开,那股熟悉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口腔。

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感觉顺着味蕾蔓延开来,

仿佛在记忆的深渊里点亮了一盏极其微弱的小灯。这味道…好熟悉…好像…真的吃过很多次?

“好吃吗?”韩伟期待地看着我,眼神亮晶晶的。“嗯!”我用力点头,

嘴里含着香甜的栗肉,含糊不清地应着。

一种纯粹的、由食物带来的满足感和一丝丝被唤醒的、模糊的“对”的感觉,

让我暂时忘记了茫然,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这一刻,

阳光、树影、古老的城墙、手中温热的栗子,还有身边这个人温和专注的目光,

交织成一种实实在在的、熨帖的暖意。韩伟看着我满足的笑容,自己也笑了起来。他低下头,

继续认真地替我剥着栗子,一颗一颗,动作耐心而细致。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

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小片温柔的阴影。他专注的侧脸线条柔和,

嘴角那抹笑意真实而温暖。我捧着纸袋,小口小口地吃着香甜的栗仁,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韩伟的脸上。他剥栗子的手指修长,动作利落。

他额前垂下一缕碎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他身上那种沉静而可靠的气息,

像无声的暖流,包裹着我这个在陌生世界里飘摇的孤舟。一种陌生的、温热的悸动,

像投入心湖的暖石,在我空茫的胸腔里缓缓荡漾开。它不同于对食物的满足,

也不同于对照顾的感激。那是一种更微妙、更柔软的东西,带着一丝丝甜,

又带着一丝丝令人心慌的痒意。这种陌生的情绪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

心跳却悄然漏跳了一拍。日子在韩伟精心安排的“唤醒计划”中滑过。

他带我去了更多地方:那个藏在小巷深处、绿植环绕的咖啡馆,

他说我曾在那里画过一下午的街景速写;城市边缘的湿地公园,水鸟掠过湖面,

他说我特别喜欢那里的宁静;甚至是我大学时的美院门口,

他指着教学楼说:“你当年画室就在三楼东边。”每一次故地重游,

都像在记忆的荒原上投下一颗石子。

馆里咖啡和旧书混合的独特气味带来的片刻恍惚;或许是湿地公园水边潮湿的风拂过面颊时,

心底掠过的似曾相识的平静感;或许是美院门口那棵巨大的老槐树,

树皮的粗糙纹理让我指尖莫名发痒,仿佛曾无数次描摹过它。但更多时候,是徒劳。

那些地点于我而言,依旧是披着一层薄纱的陌生风景,韩伟讲述的“过去”像是别人的故事。

然而,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却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悄然滋长、累积。我开始习惯他的存在。

;习惯他总能在我皱眉之前就递过来的缓解头痛的药片;习惯他坐在沙发另一头安静看书时,

里弥漫的那种令人安心的静谧;习惯他在我对着数位板发呆、为一片空白的画布感到焦躁时,

适时递来一杯温牛奶,什么也不说,只是用沉静温和的目光看着我。这种习惯,像藤蔓一样,

无声无息地缠绕住我的心。

他的温柔、他的耐心、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时常让我看不懂的复杂情愫,

以及他那份无微不至却始终恪守着“朋友”界限的守护,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

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大,最终汇聚成一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难以忽视的潮汐。

这感觉陌生而汹涌。它让我温暖,也让我莫名地心慌。一个下着小雨的周末午后。

窗外的雨丝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发出细密的声响。屋内只开了角落一盏落地灯,

暖黄的光晕笼罩着一小片区域。我蜷在沙发上看一本他找来的插画集,

韩伟则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腿上放着一台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

处理一些似乎无法完全推掉的工作邮件。屏幕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神情专注而沉静。空气里只有雨声、轻微的键盘敲击声和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一种奇异的、极其安宁的氛围弥漫开来,像一层温暖柔软的毯子,将我们包裹其中。

我偷偷抬眼看他。他微蹙着眉思考的样子,他偶尔无意识用指节蹭一下下巴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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