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色烫金书 羲月尧 2025-07-18 20:5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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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病历本最后一页夹着江屿和林楚楚的结婚请柬。我拔出肾造瘘管时血溅在烫金字体上,

监护仪发出尖锐警报。护士冲进来按住我腰侧渗血的纱布,

床头柜摆着三天前江屿发来的语音:"清禾,楚楚怕见血,移植疤痕修复手术你陪她去。

" 手术记录显示RH阴性血的肾脏摘除术与林楚楚的"献血证明"时间重叠了127分钟。

我按下呼叫铃,对赶来抢救的周医生说:"把保密协议撕了吧,

我要看江屿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上部:第一章上:相识我站在医院走廊里,

看着ICU的灯亮着,手里捏着那张肾脏匹配成功的报告单,全身发冷。“沈医生,

你确定要匿名捐赠?”周医生皱眉看我,“术后恢复期很长,你刚转正,工作怎么办?

”我扯了扯嘴角:“没事,调休就行。”我没告诉她,里面躺着的,是我暗恋了五年的人。

江屿。车祸,内脏破裂,肾功能衰竭。医生说,再不移植,他撑不过三天。我连犹豫都没有,

直接去做了配型。结果匹配。像是老天爷给我开的一个玩笑——我拼命藏着的感情,

最后要用一颗肾来证明。手术前,护士递给我一份保密协议。

“捐赠者信息不会透露给受捐者,这是规定。”她公事公办地说。我签了名,心想,

这样也好。江屿从来只把我当“朋友”,甚至可能只是“同事的朋友”。

要是他知道肾是我的,大概会尴尬得连夜逃离地球吧。手术很顺利。醒来时,

麻药还没完全退,我迷迷糊糊听见隔壁床的护士在聊天。“听说没?

江律师的肾是林小姐捐的!”“真的假的?林楚楚?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吗?这也太深情了吧!

”我的手指猛地掐进掌心,疼得清醒了。三天后,我勉强能下床,

扶着墙一步步挪到江屿的病房外。透过玻璃,我看到林楚楚坐在他床边,手里削着苹果,

笑得温柔似水。江屿的脸色还很苍白,但眼神亮得惊人。他握住林楚楚的手,

声音沙哑却坚定:“楚楚,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

”林楚楚娇羞低头:“你别这么说……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只希望你能活下来。

”我站在门外,胃里翻涌着一股酸涩的恶心。她撒谎。明明是我的肾。

我的手指死死抠着门框,直到护士走过来:“沈医生?你还好吗?”林楚楚闻声回头,

看到我时,眼神闪了闪,随即露出一个甜腻的笑:“清禾?你怎么下床了?快回去休息呀!

”江屿这才注意到我,眉头微皱:“你也病了?”哈。我也病了?我捐了一颗肾,

他连我为什么住院都不知道。林楚楚抢着回答:“清禾是肠胃炎啦,对吧?”她冲我眨眨眼,

一副“我帮你圆场了”的表情。我盯着她,突然笑了:“对,肠胃炎。”江屿点点头,

没再多问,转头又去和林楚楚说话。我慢慢走回病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两周后,

我出院,江屿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医院走廊上,他迎面走来,身边跟着林楚楚。他见到我,

脚步一顿:“沈医生,听说你请了长假?”我攥紧手里的病历本:“嗯,调休。

”林楚楚挽住他的胳膊,娇声道:“清禾就是太拼了,一个小肠胃炎还休这么久。

”江屿微微皱眉:“身体重要,别逞强。”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荒谬。他对我说话的语气,

像在训诫一个不懂事的下属。而林楚楚站在他旁边,

脖子上戴着那条我一眼就认出来的项链——Cartier最新款,

江屿上个月在律所年终会上提过,说要送给“重要的人”。现在看来,这个“重要的人”,

显然不是我。晚上,大学同学聚会。我本不想去,但闺蜜陈曦死活拽着我:“你必须来!

江屿也去,你俩多久没见了?”我苦笑。见了又能怎样?他现在眼里只有他的“救命恩人”。

果然,一到包厢,我就看到江屿坐在主位,林楚楚紧挨着他,正给大家看手机里的照片。

“这是术后第三天,阿屿非要下床,我气得骂他呢!”她娇嗔着,手指划到下一张,

“这张是换药时拍的,伤口可吓人了……”有人起哄:“楚楚,你这牺牲太大了!

”林楚楚羞涩低头:“为了阿屿,值得的。”我站在门口,浑身发冷。她怎么敢?

怎么敢拿着我的伤,我的痛,去装她的深情?江屿抬头看到我,招了招手:“清禾,过来坐。

”林楚楚立刻往他身边又挤了挤,几乎贴在他身上,然后冲我甜甜一笑:“这边没位置了,

清禾你坐对面吧?”包厢里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江屿。所有人也都知道,现在,

林楚楚赢了。酒过三巡,林楚楚突然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瓶口第三次转向我时,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清禾,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全场寂静。江屿低头喝酒,

没看我。我盯着她,慢慢笑了:“有啊。”“是谁呀?”她故作天真。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个傻子。”“一个连谁救了他都分不清的傻子。”江屿猛地抬头。

林楚楚脸色一变,随即笑道:“清禾喝醉啦!我们继续!”我站起身,拎包就走。

身后传来江屿的声音:“沈清禾!”我没回头。夜风吹得我眼眶发酸。那颗肾,就当喂了狗。

第一章下:炸弹的引线我连着请了一周病假,把自己关在家里。手机震动,

是江屿的消息:肠胃炎还没好?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最终只回了个嗯。

他很快回复:楚楚说想去看你,方便吗?楚楚说。我几乎能想象林楚楚依偎在他旁边,

用那种甜腻的嗓音说:“阿屿,清禾一个人生病好可怜呀,我们去看看她吧?

”——然后等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被她尽收眼底。我直接关机。门铃却在半小时后响起。

透过猫眼,我看到林楚楚一个人站在门外,手里拎着果篮,笑得人畜无害。“清禾,开门呀,

我知道你在家。”我拉开门,冷着脸:“江屿呢?”她自顾自挤进来,

把果篮往桌上一放:“阿屿临时有事,我代表他来看你啦!”我靠在墙边,

看她像女主人一样巡视我的公寓,最后停在书桌前,拿起我和江屿的大学毕业合照。

“你们以前关系真好啊。”她语气惋惜,手指却恶意地划过照片上我的脸,“可惜,

现在他眼里只有我。”我走过去,一把抢回相框:“炫耀够了就滚。”她捂嘴笑:“这么凶?

难怪阿屿说你性格硬,不讨喜。”我猛地攥紧拳头。江屿……是这么评价我的?

林楚楚欣赏着我的表情,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沈清禾,你以为捐颗肾就能让他爱你?

别傻了。”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她……知道?"她凑近我耳边,

声音冰冷:'林氏集团需要江屿的律所背书。这颗肾,是我翻身的筹码。'"“但那又怎样?

”她轻笑着,“现在全世界都以为是我救了他,包括他自己。你说,如果我现在告诉他真相,

他会信谁?”我死死盯着她:“你想怎样?”她伸手整理我的衣领,

像在安抚一条狗:“很简单。辞职,离开这座城市,永远别出现在我们面前。

”“否则……”她红唇勾起,“我就告诉阿屿,你为了纠缠他,连‘捐肾’这种谎都敢编。

”我气得发抖,却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你就不怕遭报应?”“报应?

”她像听到什么笑话,“沈清禾,这世界从来都是赢家通吃。

就像现在——”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狠狠往自己身上一推,同时尖叫着向后倒去!果篮打翻,

水果滚了一地。门就在这时被推开。“楚楚?”江屿站在门口,

震惊地看着跌坐在地的林楚楚,和我僵在半空的手。林楚楚瞬间泪如雨下:“清禾,

我只是关心你……你为什么推我?”江屿大步冲过来扶起她,转头怒视我:“沈清禾!

你疯了?”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证据呢?谁会信我?

林楚楚埋在江屿怀里抽泣:“阿屿,

算了……清禾可能是生病心情不好……”"江屿盯着屏幕,手指捏紧了那份伪造的献血记录。

‘这不可能……’他转向林楚楚,声音发抖,‘你解释清楚。’"在门口,

他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沈清禾,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门被重重摔上。我缓缓蹲下,

捡起一个摔烂的苹果。汁水淋漓,像捏碎一颗腐烂的心。"两个月后,我勉强回到医院,

但只能做轻量工作。腰间的疤痕还在隐隐作痛,而江屿已经康复如常。"第二天,

我直接去了医院档案室。“周医生,我需要调一份器官捐献记录。

”周医生推了推眼镜:“你自己的?”我点头。她沉默片刻,突然问:“江律师知道吗?

”我苦笑:“他现在只信林楚楚。”周医生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文件夹:“巧了,

我正想找你。”她翻开文件,

里面赫然是林楚楚的献血记录和我的肾脏移植手术单——时间根本对不上!

"林楚楚买通了行政部副主任,伪造了配型报告和手术记录。她的血型根本不匹配,

但文件上却显示为‘完美匹配’。"。”周医生敲着纸面,“而且,

她血型根本不符合捐赠条件。”我手指颤抖着抚过那些纸张,像抚摸自己的伤口。

“还有更精彩的。”周医生又抽出一张照片,是林楚楚和医院行政部副主任的亲密合影,

“这位副主任,恰好负责器官捐献信息保密工作。

”一切突然明朗——林楚楚买通了内部人员,截获了捐赠信息,然后精心编织了这个谎言!

我把证据复印了三份。一份锁进银行保险箱,一份寄给律师,最后一份随身携带。

走出医院时,手机弹出推送——《律政佳人情深义重!

江屿律师携“救命恩人”林楚楚出席慈善晚宴》。配图里,江屿温柔地替林楚楚披上外套,

而她脖子上那条Cartier项链闪闪发光。我关掉页面,拨通了一个号码。“周医生,

下周的医学峰会,江屿会作为法律顾问出席,对吗?”“对,你怎么知道?

”我笑了笑:“因为林楚楚刚发了朋友圈,说要陪他去。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你打算怎么做?”我看着手中厚厚的证据文件,

轻声说:“在所有人面前,撕碎她的面具。

”第二章上:医学峰会上的猎杀时刻医学峰会当天,我穿了一身黑。

周医生在后台找到我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确定要这么做?

江屿的律所是这次峰会的主办方之一。”我调整着投影仪接口,

头也不抬:“所以才要在这里。”我要在他最得意的领域,当着他所有同行、客户的面,

把他珍视的“完美报恩故事”碾成渣。会场灯光暗下来,

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声音响起:“下面有请江屿律师,为我们讲解《医疗纠纷中的法律边界》!

”掌声中,江屿走上台。他穿着挺括的深灰西装,

领带是林楚楚最爱的雾蓝色——和她的裙子是情侣款,她昨天特意发朋友圈炫耀过。

我坐在最后一排,看着他在聚光灯下侃侃而谈:“……正如我亲身经历的肾脏移植案例,

医患之间的信任至关重要……”哈。他居然敢用这个当例子。我的手伸进包里,

摸到那个装满证据的U盘。江屿的演讲接近尾声时,林楚楚突然从侧门溜进来,

捧着一大束玫瑰。全场响起善意的起哄声。江屿无奈地笑,眼神却温柔得要命:“楚楚,

别闹。”她娇嗔着把花塞给他:“你说好演讲完陪我去挑婚戒的!”婚戒?我差点捏碎U盘。

这才一个月,他们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主持人凑趣道:“江律师,

听说林小姐是您的救命恩人?”江屿郑重地点头:“没有楚楚的肾脏捐献,

我今天不可能站在这里。”林楚楚适时地红了眼眶,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后。我站了起来。

“江律师。”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彻全场,“您确定您的肾是林小姐捐的?

”会场瞬间安静。江屿眯起眼看向声音来源,在认出我的瞬间,脸色骤变:“沈清禾?

你怎么在这里?”林楚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保安!这人来捣乱的!”我没理她,

径直走向控制台,在保安冲过来之前,把U盘***了主机。大屏幕一闪,

跳出一份带医院公章的肾脏移植同意书——我的签名清晰可见,日期正是江屿手术当天。

“这才是我请的病假理由。”我指着自己后腰的疤痕位置,“取肾切口,长度12厘米。

”全场哗然。林楚楚尖叫:“假的!她伪造文件!”我冷笑,

点开第二段视频——医院走廊监控显示,林楚楚在手术当天溜进行政办公室,

往副主任口袋里塞了个厚信封。

紧接着是第三份文件:林楚楚的血型报告B型与江屿A型的配型不符证明。

“肾脏移植必须血型相符。”我盯着江屿惨白的脸,“你的‘救命恩人’,

连给你献血都不合格。”林楚楚突然冲过来要抢鼠标,我侧身避开,她踉跄着摔在台上,

精心打理的卷发散成一团。“阿屿!”她哭喊着去抱江屿的腿,“她陷害我!

”江屿一动不动。他死死盯着屏幕,声音发抖:“……为什么?”不知道是在问我,

还是在问她。我按下最后一段录音。林楚楚得意的声音响彻全场:“沈清禾,

你以为捐颗肾就能让他爱你?……我早就查到了,是你捐的肾。但那又怎样?”录音里,

我颤抖着问:“你想怎样?”她咯咯笑:“很简单。辞职,离开这座城市,

永远别出现在我们面前……”江屿猛地倒退两步,像被捅了一刀。

林楚楚面如死灰:“这不是我……是AI合成的!”我拔掉U盘,转身就走。

让江屿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吧。让他尝尝被谎言刺穿的滋味。

第二章下:溃败与反扑峰会的闹剧在热搜上挂了整整三天。

#法律才子人设崩塌# #白莲花闺蜜盗肾骗婚# #医学峰会现场捉妖记#我关掉微博,

把手机扔进抽屉。周医生推门进来,扔给我一份晨报:“看看,垂死挣扎。

”头版赫然是林楚楚的专访:《我被AI换脸陷害了!》。照片里她戴着墨镜,

脸色苍白如鬼,却坚持声称录音是“高科技伪造”,并扬言要***我侵犯名誉权。

“她家控股的媒体集团在带节奏。”周医生冷笑,“连医院行政部那个副主任都改口了,

说监控里的受贿是‘角度问题’。”我翻开报纸内页——果然,江屿的律所发了声明,

称“正在核实情况”,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懦夫。连面对真相的勇气都没有。第四天清晨,

我被电话吵醒。“沈医生!”值班护士声音发抖,“有个男人在你科室门口跪了一整夜!

”我心头一跳,冲到窗边拉开窗帘——江屿。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

跪在住院部门口的台阶上,头发被晨露打湿,手里死死攥着一个文件袋。

路过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他浑然不觉,只是固执地盯着大门方向。我猛地拉上窗帘。

手机震动,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清禾,求你见我五分钟。我把一切都查清楚了。

我删了短信,换上白大褂去查房。中午,暴雨倾盆。护士小跑着进来:“沈医生!

那人还跪着,淋得跟落汤鸡似的……”我走到窗前。江屿依然跪在原地,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淌。文件袋被他护在怀里,用西装外套严实裹着。

像是感应到我的视线,他突然抬头。隔着雨幕和三层楼的高度,我依然能看清他通红的眼眶。

他举起那个文件袋,嘴唇开合。看口型,是:“对不起。”我转身拉上窗帘。太晚了。

那颗肾,那场欺骗,那些被他轻易相信的谎言——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下班时,

雨停了。江屿还跪在那里,膝盖陷入积水,手里紧攥的文件袋已经湿透变形。我绕开正门,

从急诊通道离开。“清禾!”沙哑的喊声从身后传来。江屿踉跄着追上来,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这家伙发烧了。“就五分钟……”他呼吸粗重,

把那个湿漉漉的文件袋塞给我,“我查到了楚楚转账给副主任的记录,

还有她伪造医疗证明的……”我打断他:“为什么现在才查?”他僵住了。“一个月前,

林楚楚亲口向你承认过真相。”我盯着他充血的眼睛,“在医院走廊,

她说我‘连捐肾这种谎都敢编’——你当时怎么不查?”江屿的瞳孔剧烈收缩。他记得。

他当然记得。只是那时候,他选择相信楚楚的眼泪,而不是我的清白。我甩开他的手,

转身要走。“我活该!”他突然吼出声,“我蠢!我眼瞎!

但你不能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赎罪?”我回头看他,“江屿,

你知道捐肾后遗症有多折磨吗?”他呆住了。“我不能再做长时间手术,

因为腰部支撑力不够。”我平静地说,“上周三台预约好的肿瘤切除,我全转给了同事。

”江屿脸色惨白。“哦对了,还有这个。”我撩起白大褂下摆,露出后腰狰狞的疤痕,

“取肾切口感染,换了三次药。你陪林楚楚挑婚戒那天,我正在清创。

”他的眼泪突然砸下来。太讽刺了。我拼命忍疼的时候,

他在给她戴戒指;我辗转难眠的夜里,他在朋友圈发“此生挚爱”。现在哭给谁看?

我把文件袋扔进垃圾桶:“你的道歉,和你的爱情一样廉价。”江屿跪倒在积水里,

像个被抽走灵魂的破布娃娃。走出医院大门时,手机弹出推送——《反转!

林氏千金涉嫌医疗欺诈,林氏集团股价暴跌》。配图是林楚楚被记者围堵的狼狈模样,

Cartier项链不知去向。我关掉页面,抬头看了看天。雨过天晴。

第三章上:暗夜猎杀林氏集团宣布破产的那天,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

里面是一把染血的手术刀,和一张我的工作照——眼金被红笔狠狠戳了两个洞。

周医生一把抢过去,脸色难看:“报警!这绝对是林楚楚那个疯子!”我盯着那把刀。

型号是S-204,我们医院外科专用。刀柄上刻的编号模糊不清,

但隐约能认出是……我的?我冲进更衣室,撬开储物柜——果然,我备用的手术刀少了一把。

有人进过我的更衣室。警方调了监控,却发现最近一周的录像全被删了。

“林楚楚的舅舅是安保公司老板。”年轻警察低声说,“沈医生,你最近最好别独处。

”我点点头,转身时却看见江屿站在走廊拐角。他瘦了很多,西装空荡荡地挂在肩上,

手里捏着一份文件。我们四目相对。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把文件塞给路过的护士,

快步离开。文件是林楚楚舅舅公司的内部通讯录,几个关键人名被红圈标出,

旁边手写备注:“已买通”。字迹是江屿的。凌晨两点,我做完最后一台急诊手术。

停车场空旷寂静,脚步声在身后突兀响起。我加快脚步,那脚步声也加快。“沈医生。

”阴影里走出一个戴口罩的男人,“林小姐托我给您带句话。

”他亮出泛着冷光的手术刀——和我丢失的那把一模一样。“她说……”男人猛地扑来,

“‘把我的肾还给我’!”我侧身闪避,刀尖划破白大褂。正想呼救,

一道黑影从侧面狠狠撞开袭击者!江屿。他和歹徒扭打在一起,腹部很快见了红。

歹徒趁机要跑,江屿却死死抱住他的腿,冲我吼:“跑啊!”我抓起消防栓砸向歹徒后脑。

重物倒地声在车库回荡。急诊室里,医生剪开江屿染血的衬衫。

一道十厘米长的刀伤横贯腹肌,再深半寸就会伤及肝脏。“幸好没伤到移植肾的位置。

”医生随口道。我和江屿同时僵住。他躺在处置台上,突然笑了:“清禾,

你猜我为什么能这么快找到车库?”我捏紧止血钳。“我雇了人24小时跟着你。

”他疼得吸气,眼神却执拗,“从林楚楚威胁你那晚开始。

”原来那些“偶遇”——医院门口的早餐袋,总被提前加满的油箱,

莫名修好的公寓门锁——全是他。护士出去拿缝合线时,江屿突然抓住我的手。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未干的血迹。“那把手术刀,”他声音嘶哑,“是楚楚偷的。

她买通保洁开了你的柜子。”我抽回手:“警方会处理。”“不够。”他盯着天花板,

“她舅舅在司法系统有人,最多关她半个月。”缝合灯照着他惨白的脸,

那道疤像条蜈蚣爬在腹肌上。“这次我会处理干净。”他轻声说,“用我的方式。

”我心头一跳:“你要干什么?”江屿闭上眼睛:“欠你的,总得还。

”第三章下:血色救赎林楚楚被捕的视频在网络上疯传。画面里她妆容全花,

Cartier项链被警方作为证物拽走,

尖叫着“我舅舅不会放过你们”——下一秒就被按进警车。我关上病房电视,

看向病床上的江屿。他正低头查看腹部的缝合线,闻言抬头:“她舅舅昨晚也被带走了。

”“你做的?”江屿没否认,递给我一部手机。屏幕上是一份加密邮件,

里面全是林氏集团偷税漏税、行贿医疗系统的铁证。“够他们全家喝一壶的。”他轻描淡写,

仿佛不是在谈论一个家族的覆灭。我忽然想起大学时,他为了帮被霸凌的同学,

通宵整理校霸的***记录——也是这样沉默又狠绝。“为什么现在才出手?”我盯着他。

江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腹部的纱布:“……想让你亲手解气。”护士送来换药盘时,

江屿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让沈医生换。”小护士眼神暧昧地退出去。

我冷着脸掀开他的病号服,纱布下的伤口狰狞外翻。消毒棉球刚碰到皮肉,他就闷哼一声。

“活该。”我手上力道更重,“挡刀很英雄?”他疼得额头冒汗,却笑了:“比跪着有用。

”酒精棉狠狠按在伤口上。江屿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抓住我发抖的手:“清禾,你在哭?

”我这才发现视线模糊。真可笑。划开他腹部的那刀是我亲自缝的,现在换个药却手抖。

“伤口感染指数偏高。”我甩开他的手,机械地念病历,“建议追加抗生素。

”江屿突然撑着床沿坐起来,刀口瞬间洇出血色:“那颗肾……还疼吗?”我猛地僵住。

三年了。这是第一次,他直面那个被偷走的真相。“下雨天会酸。”我背对他整理器械,

“不过习惯了。”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江屿不知何时下了床,赤脚站在我身后。

他染血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后腰——隔着白大褂,正好是取肾疤痕的位置。

“我查过资料……”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单肾患者不能过度劳累,不能熬夜,

还要终身低蛋白饮食。”我转身,看见他通红的眼眶。“这三年,”他问,

“你是怎么熬过那些加班的?”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砸在玻璃上,

像极了那个他跪在积水的清晨。“江屿。”我轻声说,“你记得同学会那天,

林楚楚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吗?”他呼吸一滞。“我说喜欢一个傻子。

”我拿起病历本走向门口,“现在依然是。”门关上的瞬间,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声——江屿伤口崩裂,跪在了地上。次晨查房,他的病床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