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陈太太，您的衣服改好了。"我将精心修改的礼服递给客户，看着她满意的笑容，
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这已经是今天第十件衣服了。作为江南市最好的服装设计师，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为各种太太小姐们量身定制华服。可讽刺的是，
我自己的"太太"从未穿过我设计的任何一件衣服。"师傅，有人找您。
"学徒小王探头进来。我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西装男人。
"请问您是顾景深先生吗？我是韩氏集团的法务，韩总让我来取一下这个。
"男人递给我一份文件。我接过一看，是离婚协议书。"韩总说，如果您同意的话，
请在上面签字。"韩雨桐，我名义上的妻子，韩氏集团的继承人。三年前，
为了帮父亲的小作坊渡过难关，我同意了这场商业联姻。条件很简单：对外保持夫妻关系，
但私下各不干涉。三年来，我们住在同一栋别墅里，却连话都很少说。
我看着协议书上的条款，财产分割、孩子抚养权...等等，孩子？"律师先生，
这里写的孩子是指？""哦，是韩总领养的那个小女孩，叫糖糖。按照协议，
孩子会跟着韩总。"糖糖，那个五岁的小天使。三年前韩雨桐从福利院领养的孩子，
从小体弱多病，性格内向。这三年来，是我在照顾她的起居，陪她去医院，教她画画，
哄她睡觉。而韩雨桐，除了每月按时支付生活费，几乎不管糖糖的任何事情。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将协议递回去。律师点点头："韩总说了，给您一周时间考虑。
"等律师走后，我坐在缝纫机前发呆。三年的时间，
我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冷漠的相处模式。可为什么，当真的要分开时，
心里还是会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爸爸！"糖糖从幼儿园回来了，穿着小裙子跑向我，
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今天在幼儿园开心吗？"我蹲下身，摸摸她的小脑袋。"开心！
老师说明天要开家长会，爸爸你能来吗？"家长会。三年来，每次学校有活动，
都是我去参加。老师同学们都以为我是糖糖的爸爸，韩雨桐是工作太忙的妈妈。"当然，
爸爸一定去。"糖糖高兴得跳了起来："太好了！我要告诉小朋友们，
我爸爸是最帅的服装设计师！"看着她天真的笑脸，我心中一阵酸涩。如果签了离婚协议，
我就再也见不到糖糖了。"糖糖，你想不想一直和爸爸在一起？""当然想啊！
"糖糖毫不犹豫地说，"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要一辈子和爸爸在一起！
""那如果有一天，爸爸要去很远的地方，你愿意跟爸爸一起走吗？
"糖糖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那妈妈呢？"妈妈？三年来，
糖糖从来没有主动叫过韩雨桐妈妈。
因为韩雨桐从第一天就明确告诉糖糖："我只是你的监护人，不是你的妈妈。""糖糖，
你想让她当你的妈妈吗？"糖糖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想，但是她不喜欢糖糖。
"五岁的孩子，已经能感受到大人的冷漠。我将糖糖抱在怀里，心中做出了决定。
既然韩雨桐想要离婚，那我就成全她。但我要争取糖糖的抚养权。这三年来，
我已经把糖糖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我不能让她再继续生活在没有温暖的环境里。"爸爸，
你怎么了？"糖糖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没事，爸爸只是想，无论发生什么，
都要保护好我们家的小公主。"晚上，韩雨桐回到了别墅。这在三年来是很少见的事情。
她通常都会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或者去参加各种应酬。"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开门见山地问。"我同意离婚，但我要糖糖的抚养权。"韩雨桐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你要糖糖的抚养权？""是的。这三年来，是我在照顾她。
我比你更适合当她的监护人。"韩雨桐沉默了一会儿："顾景深，你要想清楚。糖糖跟着我，
至少能保证生活无忧。跟着你，你能给她什么？""我能给她的，是你永远给不了的东西。
""什么？""爱。"这个字让韩雨桐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爱能当饭吃吗？
能保证她接受最好的教育吗？能让她在社会上立足吗？""至少能让她知道，
自己是被需要的，被珍惜的。"我们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火药味。"我不会同意的。
"韩雨桐最终说道。"那我们就法庭见。"我转身往楼上走，经过糖糖房间时，
听到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推开门，糖糖正抱着我给她做的小熊玩偶安静地睡着。
枕边放着一张画，画的是三个人手拉手站在一起，
下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爸爸、糖糖、妈妈"。我轻轻拿起画，心中五味杂陈。也许，
我该给糖糖一个完整的家。但不是这样冷漠的家。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带着糖糖去幼儿园，
路上经过韩氏集团大楼。糖糖趴在车窗上，仰头看着那栋高耸的建筑。"爸爸，
妈妈每天都在那里工作吗？""是的。""她工作这么辛苦，一定很累吧。"五岁的孩子，
居然会心疼一个从来不关心她的人。"糖糖，如果爸爸和妈妈不能在一起了，你会选择跟谁？
"糖糖想了很久，认真地说："我想跟爸爸在一起，但是我也不想妈妈一个人。
她一个人会不会很孤单？"这孩子，总是这么善良。"糖糖不用担心大人的事情，
爸爸会处理好的。"到了幼儿园门口，我正要送糖糖进去，手机响了。"顾先生，
我是韩总的秘书。韩总让我通知您，今天下午两点，她会去糖糖的幼儿园参加家长会。
"什么？韩雨桐要去参加家长会？三年来，她第一次主动关心糖糖的事情。"糖糖，
今天的家长会，妈妈也会来哦。"糖糖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妈妈真的会来？
""真的。""太好了！我要告诉小朋友们，我的妈妈要来了！"糖糖兴奋地跑进了幼儿园，
回头冲我挥手："爸爸，下午见！"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心中却涌起一股不安。
韩雨桐为什么突然要参加家长会？下午两点，我准时到达幼儿园。韩雨桐已经在教室里了，
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正在和其他家长交谈。她身边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气质儒雅。"各位家长，欢迎参加我们的家长会。"老师开始发言。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正好能看到糖糖。小家伙正兴奋地向同桌的小朋友介绍："看，
那是我的爸爸妈妈！"家长会进行了一半，老师开始让家长们分享育儿心得。"韩女士，
您作为成功的企业家，平时是如何平衡工作和教育孩子的？"韩雨桐站起身，
优雅地笑了笑："其实，我觉得给孩子最好的教育，就是让她看到大人努力工作的样子。
物质基础决定了孩子的起点，这比单纯的陪伴更重要。"台下的家长们纷纷点头赞同。
只有我皱起了眉头。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实际上就是在为自己的缺席找借口。"当然，
"韩雨桐继续说道，"我也要感谢我的丈夫，这三年来他在家庭中付出了很多。"她说着，
目光看向了我身边的那个陌生男人。什么？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个男人正在对她微笑。
"我和我丈夫虽然都很忙，但我们会努力给糖糖一个完整的家。"完整的家？她和那个男人？
我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韩雨桐什么时候有了别的男人？而且，她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
承认那个人是她丈夫？那我算什么？我看向糖糖，小家伙正疑惑地看着我们这边，
显然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家长会结束后，我快步走向韩雨桐。"韩雨桐，你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我一眼，表情平静："顾景深，我想我们需要谈谈。""这位是？
"那个陌生男人走了过来。"这是顾景深，糖糖的...保姆。"韩雨桐介绍道。保姆？
她居然说我是保姆？"哦，原来如此。"男人恍然大悟，"我是林志华，雨桐的...朋友。
"朋友？刚才她可是说这是她丈夫。"爸爸，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呀？"糖糖跑了过来，
奶声奶气地问。林志华蹲下身，温和地说："糖糖你好，我是妈妈的朋友。""朋友？
可是妈妈刚才说你是..."糖糖疑惑地看向韩雨桐。"糖糖，跟顾叔叔回家吧，
我和林先生还有事要谈。"韩雨桐打断了糖糖的话。"可是妈妈..."糖糖还想说什么，
却被韩雨桐的眼神制止了。我心疼地看着糖糖失落的表情，牵起她的小手。"走吧，糖糖，
我们回家。"回家的路上，糖糖一直很安静。"爸爸，刚才那个叔叔是妈妈的新朋友吗？
""可能是吧。""那妈妈还会要我们吗？"我停下车，转身看着糖糖。
她的眼中盈满了泪水，小脸上写满了不安。"糖糖，无论发生什么，爸爸都会要你的。
""真的吗？""真的。"我将糖糖抱在怀里，心中的决心更加坚定。不管韩雨桐想要什么，
我都不会让糖糖受到伤害。这个孩子已经失去过一次家，我不能让她再失去第二次。晚上，
韩雨桐很晚才回来。我在客厅等她。"我们需要谈谈。"我开门见山。"有什么好谈的？
离婚协议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林志华是谁？"韩雨桐愣了一下，
然后坦然地说："我的高中同学，刚从国外回来。""你们...""我们什么都没有，
至少现在没有。"她坐在沙发上，"但是顾景深，你要明白，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现在交易结束了，我有重新开始的权利。""那糖糖呢？她也是交易的一部分吗？
"韩雨桐沉默了一会儿："糖糖会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生活是什么？
跟着一个不爱她的母亲，和一个陌生的男人？""顾景深，你太感情用事了。
"韩雨桐站起身，"三年前你答应这场婚姻，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一天。"她说得对。三年前，
为了父亲的工厂，我确实是自愿走进这个冷冰冰的家。但是我没想到，会有糖糖。
这个小天使改变了一切。"韩雨桐，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要糖糖了吗？
""我会尽我应尽的义务，但仅此而已。""好，那我们法庭见。"我转身上楼，
在楼梯口碰到了偷偷下来喝水的糖糖。她小小的身体缩在楼梯后面，眼中满含泪水。显然，
我们的对话她都听到了。"爸爸..."她哽咽着扑向我。我抱起她，心如刀绞。
这么小的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些。"糖糖不哭，爸爸在呢。""爸爸，
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五岁的孩子，
已经能够感受到大人世界的残酷。"糖糖，记住爸爸的话，无论发生什么，爸爸都会保护你。
"第三章第二天，我去了律师事务所。"顾先生，根据您的情况，
争取抚养权确实有一定困难。"律师分析道，"韩女士是孩子的法定监护人，
而且经济条件更优越。""但这三年来，一直是我在照顾糖糖。""这个需要证据支持。
您有相关的证明吗？"我拿出手机，里面有三年来我和糖糖的生活照片。幼儿园的接送记录，
医院的就诊记录，还有糖糖的成长日记。"这些都是有力证据。"律师点点头，
"但是顾先生，我必须提醒您，韩女士有着强大的法律团队。这场官司不会轻松。
""我明白。""还有一点，您的经济状况能够承担孩子的抚养费用吗？
"这是个现实的问题。我的服装工作室虽然经营得还不错，但和韩氏集团比起来，
简直微不足道。"我会想办法的。"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去了银行。这三年来的积蓄，
加上可以抵押的财产，大概能支撑一段时间的法律费用。但如果官司拖得太久...正想着，
手机响了。"爸爸，你什么时候来接糖糖？"是幼儿园老师的电话。我看了看时间，
已经过了接送时间。"不好意思，我马上到。"赶到幼儿园，只有糖糖一个人坐在教室里，
小小的身影显得特别孤单。"爸爸！"看到我，她立刻跑了过来。"对不起糖糖，
爸爸来晚了。""没关系，我知道爸爸在忙重要的事情。"这孩子总是这么懂事，让人心疼。
"糖糖，如果爸爸带你去一个新地方生活，你愿意吗？""新地方？"糖糖歪着头想了想，
"那里有秋千吗？""有，有很大的花园，还有秋千。""那妈妈也会去吗？
"我沉默了一下："可能不会。"糖糖的眼神暗淡了下来："为什么妈妈不喜欢糖糖？
糖糖做错了什么吗？"五岁的孩子，已经开始自我怀疑了。"糖糖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她，"有时候大人的世界很复杂，但这不是糖糖的错。
""那爸爸会一直陪着糖糖吗？""会的，永远。"回到家，意外地发现韩雨桐已经在家了。
更让我意外的是，林志华也在。他们坐在客厅里，桌上摆着一些文件。"糖糖，去楼上玩吧。
"韩雨桐对糖糖说。"可是我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听话，上楼去。
"韩雨桐的语气有些严厉。糖糖委屈地看了我一眼，慢慢上楼了。"顾景深，我们谈谈吧。
"林志华开口了。"你没有资格和我谈。""顾先生，请不要激动。
"林志华依然保持着温和的语气，"我了解了您和雨桐的情况，也知道您对糖糖的感情。
但是作为一个理性的人，您应该考虑什么对孩子是最好的。""什么意思？
""我可以给糖糖最好的教育资源，最优越的生活条件。"林志华说道，"而且，
我很喜欢孩子。""所以呢？""所以我希望您能够主动放弃抚养权，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看向韩雨桐："这是你的意思？"韩雨桐点点头："顾景深，志华说得对。
糖糖跟着我们，会有更好的未来。""更好的未来？"我冷笑道，
"被一个不爱她的母亲和一个陌生男人抚养？""顾先生，您这话就不对了。
"林志华皱眉道，"爱是可以培养的，而且我对雨桐是认真的。""那你对糖糖呢？
"林志华愣了一下："我...我会尽力做一个好继父的。"尽力？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更好的未来？"抱歉，我不会同意的。"我转身要上楼。"顾景深。
"韩雨桐叫住了我，"你要想清楚后果。""什么后果？""如果你坚持要抚养权，
我会让律师调查你这三年来的所有收入来源。""你什么意思？
""你的工作室能有今天的规模，不都是靠着韩氏集团的订单吗？"韩雨桐冷冷地说，
"如果我想，随时可以让你的工作室破产。"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韩雨桐，
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她站起身，"顾景深，
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林志华也站了起来："顾先生，我知道您对糖糖有感情，
但请您理智一点。以您现在的条件，怎么和韩氏集团抗衡？""而且，"韩雨桐补充道，
"如果你现在同意，我可以给你一笔不菲的补偿。足够你重新开始。"补偿？
她把糖糖当成商品吗？"滚。"我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现在就给我滚出去。""顾景深，
你...""滚！"我的怒吼声惊动了楼上的糖糖。她小心翼翼地下楼，
看到大人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害怕地缩在楼梯口。看到糖糖害怕的样子，我努力平复情绪。
"没事的糖糖，叔叔阿姨要走了。"韩雨桐和林志华确实准备离开。"顾景深，
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韩雨桐留下这句话，带着林志华离开了。
只剩下我和糖糖在空荡荡的别墅里。"爸爸，你和妈妈吵架了吗？"糖糖怯生生地问。
"没有，大人在谈论工作。""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
韩雨桐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家了。这个从来都不是她的家。对她来说，
这里只是一个临时的住所。而对我和糖糖来说，这里是我们三年来共同生活的地方。
虽然冷漠，但至少还有彼此。"糖糖，我们做晚饭好不好？""好！我要帮爸爸！
"糖糖立刻开心起来，跑向厨房。看着她活泼的背影，我暗下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我都要保护这个孩子。哪怕倾家荡产，哪怕和整个韩氏集团为敌。第四章一周后，
韩雨桐的律师团队给我发来了正式的法律文书。除了离婚协议，
还有一份糖糖抚养权的诉讼书。更让我震惊的是，他们还附上了一份"调查报告"。
报告详细记录了我这三年来的收入情况，工作室的客户资源，
甚至连我每个月给父母的生活费都查得一清二楚。最关键的是，
报告指出我的工作室80%的收入都来自韩氏集团的订单。如果韩氏集团撤回所有订单，
我的工作室将面临破产。这就是韩雨桐的杀手锏。她要从经济上彻底击垮我，
让我无力抚养糖糖。我把报告递给我的律师看。"顾先生，情况确实不太乐观。
"律师皱眉道，"对方有备而来。""那我们还有胜算吗？
""除非您能证明韩女士不适合抚养孩子，或者您能在经济条件上有所改善。
"不适合抚养孩子？三年来，韩雨桐对糖糖的冷漠确实可以作为证据。但这种情感上的冷漠，
在法庭上很难被认定为"不适合"。至于经济条件...我看了看银行卡里的余额，
心中一片苦涩。"顾先生，我建议您考虑和解。"律师说道，"至少可以争取到探视权。
"探视权？让我变成一个月只能见糖糖几次的陌生人？"不，我要继续。"回到工作室，
我开始疯狂地工作。既然韩氏集团要撤回订单，那我就必须找到新的客户。
我联系了所有能联系的人，推销我的设计，争取新的合作。但现实很残酷。
在江南市的时尚圈，没有人敢得罪韩氏集团。当他们听说我和韩雨桐有纠纷时，
都委婉地拒绝了合作。一天下来，我连一个有效的意向都没有得到。傍晚，我疲惫地回到家。
糖糖正在客厅里画画，看到我回来，立刻跑了过来。"爸爸，你看我画的。
"她举起手中的画，是一家三口站在一栋房子前面。"这是我们的新家。"糖糖指着画说道，
"有大花园，还有秋千。爸爸喜欢吗？"我的眼眶湿润了。这个孩子，
还在憧憬着我们的未来。"爸爸很喜欢。""那我们什么时候搬去新家？""很快，
很快就会了。"吃晚饭的时候，糖糖突然问我："爸爸，为什么妈妈这几天都不回家？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妈妈工作很忙。""那她什么时候不忙呢？""糖糖，
如果只有爸爸陪着你，你会不会害怕？"糖糖摇摇头："不会，有爸爸在，糖糖就不怕。
""那如果爸爸和妈妈不能在一起了，糖糖想跟谁？"糖糖放下筷子，认真地想了很久。
"爸爸，什么叫不能在一起？"五岁的孩子，还不能完全理解离婚的含义。
"就是...就是爸爸和妈妈要住在不同的地方。""那糖糖呢？糖糖住哪里？
""糖糖可以选择。"糖糖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糖糖能不能两边都住？白天陪妈妈，
晚上陪爸爸？"这个天真的想法，让我心如刀绞。"傻糖糖，
那样的话爸爸和妈妈都照顾不好你。""那...那糖糖跟爸爸。"糖糖小声说道，
"但是糖糖也想要妈妈。"我抱住她，心中充满了愧疚。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完整的家，
糖糖本来应该拥有父母双全的童年。可是因为大人的问题，她要被迫做出选择。"爸爸，
我们真的要搬家吗？""嗯。""那新家里会有妈妈吗？"我沉默了很久："糖糖，
有些事情爸爸也控制不了。""我明白了。"糖糖点点头，"糖糖会很乖，不给爸爸添麻烦。
"这个孩子，总是这么懂事，让人心疼。晚上，我在网上搜索工作信息，
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城市的机会。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带着糖糖离开江南市。
虽然韩雨桐的势力很大，但总不能覆盖全国。正搜索着，门铃响了。我以为是韩雨桐回来了，
却发现门口站着林志华。"顾先生，打扰了。""你来干什么？""我想和您单独谈谈。
"我没有让他进门，就在门口和他对话。"顾先生，我知道您和雨桐的矛盾很深，
但我希望您能从糖糖的角度考虑问题。""糖糖的角度？""是的。"林志华说道，
"一个孩子最需要的是稳定的生活环境。如果您和雨桐打官司，无论结果如何，
对糖糖都是伤害。""所以你的建议是？""我的建议是，您主动放弃抚养权，
但我们可以给您充分的探视权。""还有呢？""还有，我可以保证糖糖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你会吗？"我冷笑道，"一个你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孩子？
"林志华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顾先生，我是认真的。""那我问你，糖糖喜欢什么？
她害怕什么？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林志华愣住了。显然，他对糖糖一无所知。
"我...我可以慢慢了解。""慢慢了解？"我的声音提高了，
"你知道糖糖对芒果过敏吗？你知道她每天晚上都要听故事才能睡着吗？
你知道她最怕打雷吗？"林志华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林先生，如果你真的爱韩雨桐，
就应该劝她把糖糖给我。因为只有我，才真正爱这个孩子。""可是顾先生，爱能当饭吃吗？
"林志华反驳道，"我能给糖糖的物质条件...""滚。"我直接关上了门。通过门镜，
我看到林志华在门外站了很久，最终摇头离开了。这些人，总是用物质条件来说事。
好像只要有钱，就能弥补一切情感上的缺失。他们不明白，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
最重要的不是名牌衣服和昂贵的玩具。而是有人真心爱她，关心她，陪伴她。回到客厅，
我看到糖糖偷偷趴在楼梯上。显然，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糖糖，过来。"她慢慢走过来，
眼中有些害怕。"爸爸，刚才那个叔叔是来带糖糖走的吗？""没有人能带走糖糖。
"我坚定地说，"爸爸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可是叔叔说能给糖糖很多很多钱...""糖糖，你觉得钱重要吗？
"糖糖想了想："糖糖觉得爸爸的拥抱更重要。"这句话，让我瞬间红了眼眶。是的，
在这个物质至上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比一个孩子纯真的爱更珍贵呢？
第五章法庭开庭的日子到了。我穿上了最正式的西装，带着准备好的所有证据。
韩雨桐的律师团队有五个人，而我只有一个律师。从人数上就能看出双方的实力差距。
"请原告陈述诉求。"法官说道。韩雨桐的律师站起身："法官大人，
我的当事人韩雨桐女士要求获得糖糖的抚养权。理由如下：第一，
韩女士是孩子的法定监护人；第二，韩女士有更优越的经济条件；第三，
韩女士能够为孩子提供更好的教育资源。""被告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的律师站起身："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顾景深先生认为，
抚养孩子最重要的不是物质条件，而是爱和陪伴。这三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