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黑水河警报罗铮的作战服后背被冷汗浸透，

战术屏幕上三十六个蓝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电磁干扰强度持续上升！

"上等兵陈默的声音带着颤音，这个刚从陆航学院毕业的年轻人，第一次见识到战场的残酷。

"启动备用频段！"罗铮猛拍控制台，金属碰撞声在指挥舱里格外刺耳。

三个月前他亲自参与调试的"苍鹰"无人机系统，此刻像断线的风筝般栽向黑水河峡谷。

舷窗外，晚霞把雪山染成血色。罗铮忽然想起女儿晨晨今天该做第三次化疗了。

手机在战术裤口袋里震动，他不用看也知道是医院催款短信。"报告！所有无人机失去联络！

"陈默的手指在触控屏上疯狂游走，"干扰源定位显示...是境外三十公里的雷达站。

"罗铮抓起卫星电话，耳畔传来旅长的咆哮："黑水河那边已经死了七个牧民！

军委要求我们十二小时内恢复边境控制权！"指挥舱突然剧烈摇晃，陈默被甩到舱壁上。

罗铮透过舷窗看见，三架武装直升机正超低空掠过营地，火箭弹拖着尾焰砸向停机坪。

"快撤！"罗铮拽起陈默冲向防爆门。身后传来金属扭曲的巨响，他感到后背被热浪灼伤，

踉跄着滚进掩体时，看见自己的作战靴还在燃烧。当硝烟散尽，

罗铮发现整个无人机大队只剩下三架老式"彩虹-4"。他蹲在弹坑旁，

用战术匕首割开烧焦的衣袖，

露出小臂上的旧伤疤——那是十年前在维和行动中被RPG碎片划的。"队长，卫星电话。

"陈默递来满是裂痕的终端，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罗铮接通后，

听筒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女声："我是阿依古丽，带你的人来3号界碑。

"边境线上，阿依古丽的越野车在戈壁滩上颠簸。罗铮注意到她腰间别着的92式手枪，

枪柄上缠着褪色的红绸——那是去年牺牲的边防连长留下的。"前面就是雷达站。

"阿依古丽熄灭车灯，"他们在山体里挖了地道，还有两辆T-72坦克。

"罗铮打开夜视仪，看见三百米外的山坳里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他数了数，

至少有二十个热成像信号。陈默递来战术平板，

显示敌方部署着"铠甲-S1"弹炮合一系统。"我们只有三架彩虹-4。

"罗铮在沙地上画着攻击路线，"陈默，你负责干扰雷达；阿依古丽，带我绕到侧翼。

"凌晨三点，无人机螺旋桨的轰鸣声打破寂静。罗铮的掌心沁出汗珠，

这是他军旅生涯中最冒险的一次行动。当第一枚激光制导炸弹命中雷达天线时，

整个山谷被照得雪亮。"他们启动了备用电源！"陈默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干扰效果只有三十秒！"罗铮扣动扳机，95式步枪的火舌舔向敌方阵地。

阿依古丽甩出的手雷在坦克履带间爆炸，扬起的沙尘遮蔽了炮手的视线。突然，

罗铮看见一道橘色的尾焰直奔自己而来。他本能地扑向阿依古丽，肩扛式导弹擦着后背飞过，

在十米外炸出深坑。"快走！"阿依古丽拽起罗铮，两人在乱石间穿梭。

当他们终于抵达安全区域时，罗铮发现自己的右肩在流血，

战术背包里的卫星电话已经被炸成碎片。晨光中，罗铮望着远处升起的浓烟。

陈默发来信息：干扰成功，苍鹰系统正在重启。他摸出女儿的照片，

手指轻轻抚过晨晨苍白的脸。"我们赢了吗？"阿依古丽递来水壶。

罗铮灌了一大口冷水："这只是开始。"他抬头望向边境线，

那里的五星红旗正在晨风中猎猎作响。2 猎隼行动凌晨五点，

野战医院的消毒水味刺得罗铮鼻腔发痛。他望着点滴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

右肩的纱布渗着血渍。手机屏幕在床头柜上亮起，

是肿瘤科主任发来的催款通知：晨晨的靶向药费用缺口已达三十八万。"队长，

干扰源破解了！"陈默冲进病房，战术平板上跳动着绿色数据流，

"他们用的是俄军'克拉苏哈-4'电子战系统，不过..."年轻人推了推眼镜，

"我在信号里发现了加密的摩尔斯电码。"罗铮拔掉输液管，跟着陈默来到临时指挥所。

全息投影显示着边境山脉的三维模型，阿依古丽正在标注敌方火力点。"这是最新情报。

"她指向山体内部的红***域，"地道直通黑水河水电站，里面有生化实验室。

"罗铮的瞳孔骤然收缩。三年前他参与过新疆反恐行动，

知道极端组织一旦掌握生化武器意味着什么。"猎隼行动提前三小时启动。

"罗铮抓起作战地图，"陈默留在这里维护'苍鹰'系统，阿依古丽带我们抄近道。

"黎明前的戈壁滩泛着青灰色，罗铮的突击队在怪石间穿行。

他的战术手套摸到一块刻着***尔族图腾的石头，忽然想起阿依古丽说过，

这片区域曾是她爷爷放羊的草场。"停！"阿依古丽突然蹲下，用匕首挑起地面的草根。

罗铮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草根切口异常整齐——这是反步兵雷的触发装置。

"后退二十米。"罗铮压低声音，从战术背包取出排雷器。

当金属探测器触碰到埋在沙下的诡雷时，他的心跳几乎停止。这是俄军制式的"蝴蝶雷"，

一旦引爆会释放上千枚钢珠。排雷过程持续了十五分钟，罗铮的内衣早已湿透。

当最后一枚雷体被小心翼翼挖出时，他注意到雷壳上刻着***文："异教徒的葬礼"。

"哈桑在挑衅我们。"阿依古丽的声音像淬了冰，"三个月前他袭击了我弟弟的商队。

"突击队继续前进，当接近水电站时，罗铮的战术目镜突然闪烁红光。热成像显示，

隧道口有二十个移动目标，其中三个携带RPG-7火箭筒。"陈默，干扰他们的通讯。

"罗铮打开无人机遥控器，三架"彩虹-4"腾空而起。

当第一枚电磁脉冲弹在敌方头顶引爆时，罗铮仿佛看见空气中泛起涟漪。"动手！

"他扣动扳机，消音步枪的子弹精准命中瞭望塔哨兵。阿依古丽甩出的飞爪勾住围墙，

队员们鱼贯而入。隧道里弥漫着腐臭味，罗铮的战术灯扫过墙壁，

发现上面布满弹孔和干涸的血迹。突然，陈默的声音在耳机炸响："队长！

水电站涡轮机房有自爆装置！倒计时还有十七分钟！"罗铮加快脚步，转过弯时，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震颤——至少三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伤口呈现诡异的紫色。

阿依古丽蹲下检查尸体，手指碰到皮肤时，整块肌肉竟像腐肉般剥落。"VX神经毒剂。

"她声音发颤，"这些是哈桑的手下，看来他们在做人体实验。

"罗铮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杂音，接着传来哈桑的狂笑："支那军人，你们来得正好！

"视频画面里，晨晨被绑在手术台上，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爸爸..."女儿微弱的呼唤让罗铮的心脏仿佛被攥住。

他看见哈桑手中的注射器正在抽取绿色液体，那是他在反恐档案里见过的"午夜玫瑰"毒素。

"你想要什么？"罗铮的声音几乎从齿缝里挤出来。"很简单。"哈桑举起手机，

"让你的无人机群在三十分钟内撤离边境，否则我就把这东西打进你女儿血管。

"罗铮的战术目镜显示，涡轮机房的倒计时只剩九分钟。

他听见阿依古丽在耳麦里急促汇报："发现生化武器库，至少有二十枚毒气弹！""队长，

'苍鹰'系统已经恢复！"陈默的声音带着狂喜，"我破解了他们的加密协议，

可以远程操控敌方无人机！"罗铮的手指悬在通讯键上，仿佛有千钧之重。

他想起晨晨第一次叫爸爸时的笑脸，想起妻子临终前的嘱托，

更想起入伍时对着军旗发的誓言。"执行备用方案。"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陈默，

把所有可用无人机编队到水电站上空。阿依古丽，带小队去生化武器库。

""可是晨晨..."阿依古丽的声音带着哽咽。罗铮按下引爆器，

三公里外的山体突然迸发出刺眼的光芒。当第一架无人机带着高爆炸弹冲进涡轮机房时，

罗铮对着视频画面里的哈桑露出冷笑："你以为我会用女儿的命换任务？错了，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生化帝国灰飞烟灭。"剧烈的爆炸让隧道剧烈摇晃，

罗铮被气浪掀翻在地。他的右肩再次渗出血来，

但却笑了——因为他听见哈桑在通讯频道里发出绝望的嘶吼。当罗铮爬起来时，

看见阿依古丽抱着两具防毒面具跑来："快！毒气泄漏了！"他们跌跌撞撞跑出隧道时，

朝阳正从雪山后升起。罗铮望着远处燃烧的水电站，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阿依古丽扶住他，

发现他的瞳孔正在扩散。"我...好像中毒了..."罗铮的视线开始模糊，

最后看见的是阿依古丽含泪的脸，以及天空中盘旋的无人机群，

那些金属翅膀在阳光下泛着神圣的光芒。

3 黎明决战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硝烟味钻进罗铮的鼻腔，他艰难地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躺在野战医院的移动帐篷里。右肩的纱布已经换成了防化服材质，

阿依古丽正握着他的左手，军用手表显示凌晨四点十七分。

"哈桑的生化武器..."罗铮试图坐起，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扯动伤口。"别说话。

"阿依古丽将呼吸器扣在他嘴上，"你中的VX毒素已经发作，但医疗队用了新型抗毒血清。

"她的战术手套在他颈侧摸了摸，"心率138，还在危险期。

"帐篷外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陈默抱着战术平板冲进来："队长！

哈桑调集了所有武装力量，正在强攻3号防线！"年轻人的作战服上沾着血渍，

"我破解了他们的无人机控制协议，但需要你授权启动'蜂群战术'。

"罗铮抓住陈默的手腕，

防毒面具下的声音模糊不清："启动...所有可用无人机...包括备用机库的老型号。

"他忽然剧烈颤抖，吐出的血沫在面罩上凝成冰晶。

阿依古丽按住他的肩膀："我要带医疗队去前线，你必须留在这儿！"她转身时，

罗铮看见她后颈的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紫色——那是VX毒素的晚期症状。"等等！

"罗铮抓住她的衣角，"你的脖子..."阿依古丽停顿了一下，

从战术腰包掏出一支注射器："这是最后的抗毒血清，给你留着。"不等罗铮反应，

她已经消失在帐篷外。罗铮扯掉身上的监测线，防毒面具里的氧气渐渐稀薄。

他摸到枕边的战术平板，陈默发来的战场实时影像正在闪烁：二十辆装甲运兵车排成楔形阵，

RPG火箭弹拖着尾焰划过夜空。"苍鹰系统准备完毕。"陈默的声音带着哭腔，

"但我们的无人机只剩下72架，敌方有150架！"罗铮调出无人机部署图，

手指在屏幕上划出弧线："把彩虹-4分成三个中队，用Z-10武装直升机做诱饵。

"他剧烈咳嗽着，血滴在作战地图上，"记住...电磁屏障的最佳覆盖半径是三公里。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罗铮的无人机群像黑色的潮水般涌向前线。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却仍在指挥频道里嘶吼："陈默！用老型号无人机组成***式编队！

"阿依古丽的越野车在雷区中穿梭，车载电台播放着罗铮沙哑的指挥声。

她的防毒面具已经被血染红，却仍在给伤员注射强心剂。突然，一枚迫击炮弹在十米外爆炸，

弹片撕开了她的防化服。"阿依古丽！"罗铮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你的位置暴露了！

"阿依古丽抬头看见三架敌方无人机正俯冲而来，机翼下挂载的导弹闪着寒光。

她抓起医疗箱里的手雷，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却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螺旋桨声——罗铮的彩虹-4无人机群像铁幕般挡住了攻击。"陈默！

启动电磁屏障！"罗铮的声音带着解脱的笑意，"我数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