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晴，结婚三年，掏空积蓄买了套婚房。弟媳林薇忽然怀孕，婆婆以安胎为名，
要我们搬出去，把房子让给她。我不同意，丈夫江诚却说：都是一家人，让一下怎么了？
转头，婆婆就拿着伪造的房产证，把我赶进了地下室。阴暗潮湿的角落里，
我摸到了林薇藏起来的一整板，还没拆封的避孕药。1.饭桌上，弟媳林薇娇羞地放下筷子，
干呕了两声。婆婆立刻紧张起来，凑过去又是拍背又是顺气。怎么了薇薇？
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林薇红着脸，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
我丈夫江诚和他弟弟江风也关切地看过去。一屋子人，只有我像个局外人，
安静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果然，林薇从包里拿出一张化验单，递给了婆婆。妈，
我……有了。婆婆展开单子，手都在抖，嘴咧到了耳根。有了！有了！我老江家有后了！
她激动地拍着大腿，一把抱住江风，好小子，真给你妈长脸！江风被夸得满面红光，
一个劲儿地傻笑。江诚也笑着恭喜：行啊江风，动作够快的。一时间，餐桌上喜气洋洋。
婆婆忽然话锋一转，把那张化验单拍在桌上，对着我和江诚。苏晴，江诚，你们看，
薇薇这可是我们家第一个孙辈，金贵着呢。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正题来了。医生说，
头三个月最要紧，不能累着，环境也得好。我们这老房子，又小又旧，楼下还总装修，
叮叮当当的，哪是养胎的地方？我没做声，低头喝汤。婆婆清了清嗓子，终于图穷匕见。
苏＜/strong＞晴啊，你看你们那套婚房，不是刚装修好吗？地段好，小区也安静，
我看就让薇薇和江风搬过去住吧，正好安胎。我拿着汤勺的手停在半空。那套房子，
首付掏空了我和我爸妈一辈子的积蓄，房贷至今还是我在还。我看向江诚，
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妈说得对，
弟媳怀孕是大事，咱们做哥嫂的，理应照顾。我胸口堵得慌。那我们住哪儿？
先搬回来跟我们挤挤嘛，婆婆说得理所当然，都是一家人，别分那么清。
林薇在一旁小声附和：是啊嫂子，等我生了孩子，稳定下来，就把房子还给你们。
这话听起来，就像商店里仅供参考的宣传画。我放下汤勺，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不行。餐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婆婆的笑脸垮了下来。你说什么？我说不行，
我重复了一遍，那是我家，不是旅馆。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婆婆一拍桌子，
什么你家我家的，江诚没份吗？你是嫁到我们江家的人，你的东西就是江家的东西！
我扯了扯嘴角：房本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嫂子，林薇怯生生地开口，眼眶先红了，
我知道这要求有点过分，可我真是没办法……医生说我胎不稳，要静养。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江风心疼地搂住她：老婆你别哭，哭坏了身子怎么办。
他转头冲我吼：苏晴你有没有良心！我老婆都怀着孕了，你还刺激她！
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责吗？我看着这一家人演双簧，只觉得可笑。
最让我心寒的，是江诚的态度。他皱着眉，语气里满是责备。苏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都是一家人，让一下怎么了？又是这句话。结婚三年，每当我跟婆家有利益冲突，
他永远都用这句话来堵我的嘴。我累了。江诚，这房子是我爸妈拿养老钱给我买的，跟你，
跟江家，没有半点关系。你非要算这么清是吗？江诚的火气也上来了，苏含，
我告诉你，今天这房子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2.我没想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
第二天我下班回家，赫然发现家门口堆满了行李。我的行李。婆婆叉着腰，站在门口，
像一尊门神。林薇和江风已经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我家的沙发上，品尝着我买的水果。苏晴，
你可算回来了，婆婆不耐烦地说，赶紧的，把你这些破烂玩意儿搬走，别挡着道。
我气得浑身发抖。谁让你们动我东西的？我让你动的！江诚从屋里走出来，
手里还拿着我的相框，我已经叫了搬家公司，把你东西搬回老房子地下室，
你这几天就先住那儿吧。地下室？那个终年不见阳光，潮湿得能长出蘑菇的地方？江诚，
你疯了？我看是你疯了！他把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为了套破房子，
连亲情都不顾了！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冷血的女人！林薇适时地发出一声惊呼，
捂着肚子。哎哟，我的肚子……婆婆立刻冲过去，紧张地问：薇薇，怎么了？妈，
我肚子疼……刚才嫂子吼那么大声，吓到宝宝了……婆婆立刻调转枪口，
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丧门星！是不是盼着我们家断子绝孙！我告诉你，
我孙子要是有个万一，我跟你拼命！我看着他们拙劣的演技，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跟一群不可理喻的人争辩，只是浪费口舌。我拿出手机，准备报警。江诚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你要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丢人？你们撬了我家门锁，私自闯入，
还要把我赶出去，到底谁丢人？这是我儿子家，我愿意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婆婆理直气壮。房本上是我的名字，这里就是我的家！房本？婆婆冷笑一声，
从包里甩出一本红色的本子，你看清楚，这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我捡起来一看，
户主那一栏，赫然写着江诚的名字。假的。我的那本，明明锁在卧室的保险柜里。
我冲进卧室，保险柜完好无损。可当我用密码打开，里面空空如也。我的房产证，
我的身份证，我的户口本，全都不见了。我冲出来，质问江诚：密码是你告诉他们的？
江诚眼神躲闪：妈说就是看看，谁知道……看看？我笑出声来，做得这么绝，
还真是辛苦你们了。婆婆得意洋洋：现在看清楚了？这房子是江诚的，
他愿意给谁住就给谁住，你一个外人，没资格指手画脚。外人。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始终是个外人。我看着江诚，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愧疚。没有。
他只是不耐烦地催促：行了，别闹了，赶紧把东西搬走。搬家公司的工人已经等在门口。
我看着自己一件件被打包的物品，像是在看一场荒诞的闹剧。最终，我什么也没说，
默默地跟着工人，走向了那个所谓的新家。老房子的地下室。
3.地下室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一盏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
照亮了角落里堆积的杂物和蛛网。搬家工人把我的东西放下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站在这片狼藉之中。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抱住膝盖。委屈和愤怒像是潮水，
要把我淹没。我掏出备用手机，想给我妈打个电话。可号码拨到一半，我又挂断了。
我能说什么？说我被丈夫和婆家合起伙来，赶出了自己的家？我爸妈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
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我在地下室枯坐了一夜。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
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同事见我脸色不好，关心地问我怎么了。我只能扯谎说没睡好。下班后，
我不想回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直到深夜。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地下室，却意外地发现，婆婆在。她正指挥着江风，
把一些旧家具往里搬。这沙发还能用，放这儿。这桌子腿有点瘸，垫一下就行。
看到我，她连眼皮都懒得抬。正好你回来了，搭把手。我没动。你们干什么？
看不见吗？给你布置新家呢！婆婆没好气地说，薇薇说新房太空了，
让我把老房子这些家具搬过去，她看着舒心。这些旧的，就便宜你了。
我看着那些布满灰尘、散发着异味的旧家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们不仅占了我的房子，
还要把垃圾塞给我。拿走。我冷冷地说。你说什么？婆婆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
把这些东西，从我的地方，拿走。你的地方？婆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苏晴，
你搞搞清楚，你现在是寄人篱下！能有片瓦遮头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江风也帮腔：嫂子，我妈也是好心，你怎么不识抬举？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
只觉得心力交瘁。我不想再跟他们争吵。我绕过他们，想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
脚下却踢到了一个硬物。我低头一看，是一个纸袋子，从一个破旧的衣柜缝里露出一角。
看样子，是他们搬东西时不小心掉出来的。我弯腰捡起来。婆婆脸色一变，立刻冲过来想抢。
你干什么！别乱动别人东西！她的反应太过激烈，反而让我起了疑心。我侧身躲开，
打开了纸袋。里面是几盒药。还有一张药店的收据。我拿起其中一盒，看清上面的字时，
整个人都僵住了。是避孕药。而且是长效的。收据上的购买日期，就在三天前。
也就是林薇宣布怀孕的那天。4.我拿着那盒药，脑子里嗡嗡作响。一个荒唐的念头，
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林薇，根本没有怀孕。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
一个为了抢占我房子的，精心设计的骗局。婆婆见我发现了真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还想来抢，被我躲开了。这是什么？我举着药盒问她。我……我怎么知道！
她眼神慌乱，肯定是以前谁留下来的！是吗？我晃了晃手里的收据，
三天前的收据，也是以前留下的？婆婆哑口无言。江风也愣住了，他看看我，
又看看他妈，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妈，这到底怎么回事？薇薇不是怀孕了吗？
怎么还买这个？你闭嘴！婆婆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她转向我，语气软了下来。
苏晴啊，你听我说，这事……这事是个误会。误会？是，
薇薇她……她其实没怀孕。婆G婆终于承认了，她就是太想要孩子了，压力太大，
月经推迟了几天，就以为自己怀了。我们也是太高兴了，没去医院仔细查，
就闹了这么个乌龙。她编得有鼻子有眼，就好像真的一样。既然是乌龙，那房子……
房子先让她们住着吧，婆婆立刻打断我，反正都搬过去了，再搬回来也折腾。再说，
薇薇心情不好，住在新环境里，说不定很快就真怀上了呢。好一个很快就真怀上了。
他们这是打算，假戏真做，赖到底了。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算计的脸，心一点点冷下去。
我没有再跟她争辩。我把药和收据，默默地收进了自己的包里。婆婆看我没再闹，松了口气。
她拉着还一脸懵的江风，匆匆离开了地下室，连那些旧家具都忘了。地下室重新恢复了安静。
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遍遍地看着那盒药。原来，我所以为的亲情、婚姻，
不过是一场笑话。他们不是我的家人。他们是强盗。是一群，为了利益，
可以不择手段的强盗。愤怒，不甘，心痛……种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涌。但我知道，
光有情绪是没用的。报警吗？他们有伪造的房产证，有江诚这个户主作证，警察来了，
也只会当成家庭纠纷处理。跟他们硬碰硬？我一个人，斗不过他们一大家子。
我必须找到一个方法，一个能让他们身败名裂，把吃下去的东西，连本带利吐出来的方法。
我打开手机，点开了一个许久不用的社交软件。看着那个红色的直播按钮，一个计划，
在我脑中慢慢成形。5.我花了两天时间，做足了准备。我从网上买了几个微型摄像头，
针孔大小，藏在不起眼的地方，根本不会被发现。一个装在了我那套房子的客厅吊灯上，
正对着沙发。一个装在了婆婆家的客厅，对着他们家的饭桌。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异常冷静。
然后，我给江诚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他的声音很不耐烦。又干什么？我想通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房子给弟媳住就住吧，就像你说的，都是一家人。江诚显然很意外。
你……你真这么想？嗯，我轻声说，之前是我太小气了。为了表示歉意，
我想请大家吃顿饭，就在新房，算给弟媳和江风暖房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好，
好啊！苏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江诚的语气里透着欣喜，我马上跟妈说！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鱼儿，上钩了。周六晚上，我提着大包小包的菜，
回到了我的家。林薇正以女主人的姿态，躺在沙发上指挥江风。哎呀，
这个花瓶放这里不好看，换个位置。地毯颜色太深了，明天我们去换个浅色的。
看到我，她有些意外，但还是假惺惺地站起来。嫂子，你来啦。嗯，来看看你。
我把菜放在厨房，今晚我下厨，给你们做顿好的。婆婆和江诚随后也到了。
看到我真的在厨房忙碌，婆婆脸上的警惕也放下了不少。算你还懂点事。
她丢下这么一句，就去沙发上陪林薇说话了。一顿饭，我做得格外丰盛。饭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