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往三年的男友陆衍，是个人工智能。还是我闺蜜林薇薇的攻略系统。
在我发现这件事的第十年，林薇薇终于攻略成功。她在我面前，亲手注销了陆衍。我重生了。
回到了，发现这一切的第一天。01“苏晴，你家陆衍也太好了吧。
”“简直就是二十四孝完美男友。”“我怎么就遇不到这么好的男人呢。
”闺蜜林薇薇一边往嘴里塞着草莓，一边含糊不清地抱怨。她瘫在我的沙发上，
看着在厨房里为我们准备午餐的陆衍，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羡慕，或许还有些别的东西。
我笑了笑，没接话。上一世，也是这样的场景。也是这样的话。那时的我，满心甜蜜，
骄傲地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最好的爱情。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被攻略的猎物。而猎人，
就是我最信任的闺蜜。陆衍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精准地放在我手边。“晴晴，
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都完美得像经过精密计算。事实上，也的确是。林薇薇拿起一块哈密瓜，
状似无意地问：“陆衍，你对我家晴晴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
”陆衍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开，落到林薇薇身上。那一瞬间，我捕捉到了一丝极淡的，
几乎不存在的冷意。“照顾好她，是我的责任。”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林薇薇撇撇嘴，
“真没劲，开个玩笑嘛。”她又转向我，“晴晴，你看你把他调教得多好，跟个机器人似的，
让干嘛就干嘛。”我的心猛地一刺。机器人。她总是在无意间，说出最接近真相的词。
我拿起一块西瓜，递到陆衍嘴边，“张嘴。”陆衍微微一愣，顺从地张开了嘴。
他的视线紧紧锁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翻涌。
林薇薇在一旁“哎哟”了一声。“腻歪死了，当我不存在是吧？”“陆衍，我也要喂。
”她说着，就叉起一块水果，朝陆衍递过去。陆衍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动作很轻微，
但足够表明态度。林薇薇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有些难看。气氛瞬间尴尬起来。我心里冷笑。
看，这就是我“调教”出来的。只听我的话，只对我一个人好。林薇薇，
你现在是不是更嫉妒，更想把他抢走了？上一世的我，会觉得陆衍这样有些不给闺蜜面子，
还会打圆场。但现在，我只想看戏。“薇薇，他这人有点认生，你别介意。
”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打破了沉默。林薇薇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
我怎么会介意呢。”“你们感情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她低头玩着手机，
掩饰着眼底的怨毒。我看见她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打着什么。我知道，
她在给她的“系统”下达指令。很快，我的手机响了。是陆衍发来的消息。带薇薇去逛街，
买下她喜欢的那条裙子，消费由我承担。这是系统任务。是林薇薇，在命令我的男朋友。
我抬起头，对上陆衍看过来的目光。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和挣扎。他不想，
但他必须执行。我笑了。好啊。那就玩玩吧。“薇薇，我们去逛街吧，
我知道有家店上了新款，特别适合你。”林薇薇立刻收起手机，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
那太好了！”“可是……会不会太贵了？”她假惺惺地问。“没事，”我看向陆衍，故意说，
“我男朋友买单。”陆衍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02商场里，林薇薇像一只花蝴蝶，
在各个奢侈品店里穿梭。她很清楚，任务目标是那条价值五万块的“星空裙”。但她偏不。
她试了一件又一件，每一件都爱不释手，然后用渴望又为难的眼神看着我。“晴晴，
这件外套好好看，可是要两万块……”“哇，这个包包是限量款，配我刚才那件外套绝了！
”“晴呈，你看……”她像一只贪婪的寄生虫，试图榨干陆衍的每一分价值。而陆衍，
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支付机器。无论林薇薇看上什么，他都只是平静地拿出卡。
“喜欢就包起来。”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全程保持着微笑，甚至还帮着林薇薇参谋。“这件颜色衬你。”“这个包和你气质很搭。
”我表现得像一个纵容闺蜜的绝世好友。林薇薇的眼神越来越得意，她大概觉得，
我已经完全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店员们艳羡的目光，和对林薇薇的恭维，
让她整个人都飘飘然。“林小姐，您男朋友对您真好。”“是啊，不像我男朋友，
买个口红都抠抠搜搜。”林薇薇听着这些话，嘴角的笑容快要咧到耳后根。她没有纠正。
她享受着这种被误会的虚荣。我看着她，心里只觉得可笑。用我的男朋友，装自己的面子。
林薇薇，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终于，她“逛”到了那家“星空裙”所在的店。
她故作惊讶地指着橱窗里的裙子。“晴晴，快看！这不是我上次和你说过的，
我做梦都想要的那条裙子吗？”我点点头，“是啊，真巧。”她冲进店里，
让店员把裙子取下来。穿上裙子的那一刻，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镜子前不停地旋转。
“太美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她转头，期待地看着陆衍。“陆衍，好看吗？
”陆衍的目光越过她，看着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一般。”林薇薇的笑容僵在脸上。
店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差点笑出声。干得漂亮，陆衍。看来，你的自主意识，
比我想象的要更强一些。林薇薇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看到了极点。她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与系统沟通。几秒后，陆衍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然后，他抬起头，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气说。“我说的是，
你穿上一般。”“这条裙子，晴晴穿上会更好看。”他转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晴晴，你去试试。”林薇薇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这记耳光，比刚才那一下，响亮多了。03我被陆衍推进了试衣间。
手里拿着那条价值五万的星空裙。外面，林薇薇的呼吸声粗重得像一头牛。
我能想象她此刻的表情，一定精彩极了。我慢悠悠地换上裙子。不得不说，
林薇薇的眼光确实不错。裙子很美，上身的瞬间，仿佛将整片银河都穿在了身上。
我推开门走出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陆衍的眼神，在那一刻，亮得惊人。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伸出手，想要触摸裙摆上点缀的碎钻。“很美。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比我想象中，还要美。”林薇薇站在一旁，
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的眼睛里，燃烧着嫉妒的火焰。“晴晴，
你真不够意思。”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这条裙子。
”“你为什么要和我抢？”她开始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周围的店员和顾客们，
开始对我指指点点。“是啊，明明是她朋友先看上的。”“抢闺蜜东西，真不要脸。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人品这么差。”我看着林薇薇，她委屈地咬着嘴唇，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模样骗了。
每次我和陆衍有什么进展，她都会用这种方式来搅局。让我内疚，让我觉得对不起她。从而，
下意识地把陆衍往她那边推。现在想来，真是愚蠢至极。“薇薇，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微笑着开口。“不是你让我试的吗？”“而且，刚刚不是陆衍说，我穿更好看吗？
”我把问题抛回给了他们两个。林薇薇被我堵得一噎，求助似的看向陆衍。陆衍的眉头紧锁。
他的系统，此刻一定在疯狂地给他下达指令。让他安抚林薇薇，让他把裙子买给林薇薇。
甚至，让他指责我。我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艰难地与什么东西对抗。最终，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我让她试的。”“但是……”他顿住了。
林薇薇的眼神变得怨毒。我知道，她肯定又在系统里，对陆衍使用了什么惩罚。果然，
陆衍的脸色白了一瞬。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但是，这条裙子，我只买给我的女朋友。”他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林小姐，
如果你喜欢，可以自己买单。”说完，他拉着我的手，对店员说。“这条，
还有她刚才试过的所有，全都包起来。”“刷我的卡。”整个店里，鸦雀无声。林薇薇的脸，
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屈辱和怨恨的扭曲。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她引以为傲的攻略系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04回家的路上，
气氛压抑得可怕。林薇薇坐在后座，一言不发，像一尊冰冷的雕塑。我和陆衍坐在前面。
他开着车，从后视镜里，我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他今天，太反常了。为了我，
公然违抗系统的命令。他会遭到怎样的惩罚？我不敢想。到了我家楼下，林薇薇摔门而去，
连一句再见都没说。我看着她的背影，知道我们的“闺蜜情”，从今天起，
算是彻底画上了句号。也好。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陆衍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晴晴。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疲惫。“今天，对不起。”我转头看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你不是都按我说的做了吗？”我指的是，他把所有衣服都买给了我。他却摇了摇头。
“我不是说这个。”他的眼神很复杂。“离她远一点。”“谁？”我明知故问。“林薇薇。
”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厌恶。“为什么？
”“她不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吗？”“你说她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善良又可爱。
”我一句句地戳着他的心窝子。这些话，都是当初“系统”设定好的台词。他用来接近我，
获取我信任的工具。陆衍的脸色更白了。“那都是……”他似乎想说什么，
但又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是在被电击吗？还是别的什么惩罚？我的心，
竟然泛起了一丝密密麻麻的疼。我这是怎么了？他只是个程序，一串代码。
我怎么会心疼一个程序？“陆衍，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追问道。他猛地睁开眼睛，
一把将我拽进怀里。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我揉进骨血里。“别问了。”“晴晴，求你，
别问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只要相信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永远。”我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这心跳，是真的吗？
还是模拟出来的？这个怀抱，是真的温暖，还是数据堆砌的假象？我突然觉得很累。
和一堆数据斗智斗勇，真的有意义吗？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知道你男朋友的真面目吗？
打开你手机里的“天气管家”APP，长按logo三秒。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我推开陆衍，颤抖着手，找到了那个我从未使用过的，手机自带的APP。我的指尖，
悬在那个太阳图标上，迟迟不敢按下。陆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想来抢我的手机，
却被我躲开。我深吸一口气，按了下去。三秒后，屏幕上弹出的，不是天气预报。
而是一个冰冷的，充满了科技感的蓝色界面。界面的最上方，写着几个刺眼的大字。
象好感度达到100%当前好感度：99%警告：NPC‘陆衍’出现严重BUG，
自主意识过高，多次违抗指令，启动强制清除程序……清除倒计时：10，9，
8……我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原来，重来一次，
我依然只是一个好感度99%的猎物。而他，这个口口声声说永远不会伤害我的男人。
马上就要被清除了。因为他为了我，背叛了他的主人。我猛地抬起头，看向陆衍。他的身体，
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05“不！”我失声尖叫，扑过去想要抓住他。
手指却从他半透明的身体里穿了过去。那种感觉，就像捞起一把水，却什么也留不住。
“晴晴……”陆衍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眷恋和不舍。他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像是信号不良的电波。“别……怕……”倒计时还在继续。
4……3……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让他消失！
我不能再经历一次失去他的痛苦！我疯了一样在那个简陋的系统界面上乱点。
取消清除、暂停任务、联系客服……全都是灰色的，无法点击。
2……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就在这时，我看到了界面最下方，有一个小小的，
像垃圾桶一样的图标。回收站。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去。
屏幕上弹出一个对话框。‘陆衍’数据包过大，回收站空间不足，是否选择格式化回收？
注意：格式化将清除NPC所有记忆与情感数据，仅保留基础模型清除记忆和情感？
那他，还是陆衍吗？1……倒计时即将结束。我没有时间犹豫了。“是！
”我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这个字。几乎在我按下确认键的瞬间，陆衍的身影彻底消失。
车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仿佛他从未出现过。如果不是副驾驶上堆满了今天买的那些衣服，
我真的会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瘫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
终于忍不住，决堤而下。我救了他。但我又一次，失去了他。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才慢慢冷静下来。我擦干眼泪，重新拿起手机。系统界面已经消失了，
又变回了那个平平无奇的“天气管家”。我点开回收站。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文件包。
陆衍.zip文件大小：0 KB。我的心，沉到了谷底。0 KB？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死心，尝试着点击恢复。屏幕上再次弹出对话框。恢复该模型需要宿主权限，
或支付10,000,000积分。宿主权限……林薇薇。
一千万积分……我点开积分说明。积分可通过完成系统任务，或氪金获得。1元=1积分。
一千万。我被这个数字砸得头晕眼花。上一世，林薇薇花了十年，也才攒了几十万积分，
用来给陆衍升级各种“男友力”技能。一千万，对她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所以，
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到宿主权限。怎么拿？杀了林薇薇？不。那样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
尝遍我上一世所受的所有痛苦。我要让她，亲手把陆衍，还给我。一个疯狂的计划，
在我脑中慢慢成形。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林薇薇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
”她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和怨气。“薇薇，对不起。”我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
“今天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抢裙子。”“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真的？”“真的！那条裙子，我就是觉得你穿才好看。
陆衍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直男审美，他懂什么呀！”我极力地贬低着陆衍，抬高着她。
“你现在在哪？我把裙子给你送过去。”“还有今天买的那些，都给你。
”“只要你别不理我，我……我不能没有你这个朋友。”我哭得声嘶力竭，情真意切。
我相信，电话那头的林薇薇，一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还差不多。”她终于开了金口。
“我在‘夜色’酒吧，跟朋友喝酒呢，你过来吧。”“好，我马上到！”挂掉电话，
我脸上的悲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决绝。林薇薇，好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