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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出来后,我能上985,而男朋友只考上了专科。他说:你去了那种地方,

我们之间就完了!为了爱情,我撕了录取通知书跟他上大专。尽管他让我跑腿、让我打胎,

他妈嫌弃我。我都不离不弃。01渺渺,你听我说,不就一个破985吗?

真以为镶了金边儿了?你去了那种地方,我们怎么办?隔着几千公里,

谁知道你会不会认识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高材生?你让我怎么放心?火锅的辛辣气味,

混杂着廉价油烟的油腻。桌上散落着几串吃光的竹签。那张印着烫金大学校徽的录取通知书。

此刻被张浩一只戴着廉价戒指的手死死按在油腻的塑料桌布上。邻桌好几次偷偷瞟过目光。

可是……张浩……那是……是我努力了三年才……后面的话哽咽在喉咙里。努力?

你努力就是为了离开我?林渺,你摸摸良心!我们六年的感情,

还抵不过那一张破纸?他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你去了那种地方,我们之间就完了!

彻底完了!你要是还想要我,还想要我们的未来,就把它撕了!跟我走!

专科怎么了?专科就不是大学了?那些看不起专科的,都是垃圾!学历歧视最恶心!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唾沫星子溅到了桌面上。我低下头,视线一片模糊。泪水大颗地砸下来,

落在被张浩按住的录取通知书上。那烫金的校徽,

承载了我所有寒窗苦读、所有对未来憧憬的印记。手指在桌下颤抖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02撕了!跟我走!我们在一起才有未来啊。

你不是最喜欢我,最爱我了吗?好。那只按着通知书的手,终于松开了。

我伸出僵硬的手指,触碰到纸张边缘。指尖用力,刺啦——清脆的撕裂声,

在喧闹的火锅店里微不起眼,却无比清晰地响在我的耳边。我把撕成两半的通知书,

随手扔在桌上吃剩的残渣里。油汤瞬间浸染了它。张浩脸上紧绷的肌肉终于松弛下来,

露出一丝满足感。这才对嘛,渺渺乖。放心,跟着我,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

那种地方,不去也罢。马上,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他的笑容扭曲。我低垂着头,

没搭理他。他不满地看着我的反应,自顾自地拿起一串凉透的肉筋塞进嘴里,大口嚼着。

行了,别哭丧着脸了。明天我就去给你报那所大专。我们又能在一个学校,多好!

以后天天能在一起,谁也拆不散我们。03我和张浩从小到高中都是一个学校,

我们初中确认的关系。那会初中很多小混混、大姐大。因为我长得太亮眼,

有一次放学被大姐大堵了。是张浩救了我。从那天起,少女的心就动了。每天放学,

他都护送我回家。久而久之,我们就在一起了。那会的他还特别温柔,对我无微不至。

天冷给我手织围巾,天热给我点冰镇奶茶。同学们都特别羡慕我,说张浩这么宠我,

我以后有的是福气。……那所位于城市边缘的大专,成了我新的归宿。灰扑扑的教学楼,

墙皮老的掉渣,墙角染上青苔。走廊一直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怪味。教室里,

头顶老旧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却丝毫带不来一丝凉意。张浩很快成了这里的风云人物

。他天生有种吸引目光的能力,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他穿着紧身的、印着夸张英文口号的衬衫,头发是精心做的造型,手腕上晃荡着金属链子。

在走廊里和一群同样打扮的男生勾肩搭背,大声说笑,点评着路过的女生。

他热衷于各种社团活动,虽然通常只是挂个名,或者在需要凑人头时出现一下。而我,

则彻底成了他身后的影子。04林渺,帮我把笔记抄一份,下午打球没空听。渺渺,

这报告你帮我写了吧,你高中学习那么好,这点东西小意思。我哥们儿过生日,

晚上聚餐,钱你先垫上,回头给你。我成了他的私人秘书、代笔***、移动钱包。偶尔,

当我对着那些课程作业皱起眉头时。张浩便会凑过来,带着不耐烦的神情,

用手指戳我的额头:啧,又发呆?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起你那破985了?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那种地方出来的人,都假清高!没意思!我们这样多自在?

别老想那些没用的,多想想怎么帮我才是正经。就这玩意儿?闭着眼睛都能写。

赶紧弄完,晚上陪我去网吧开黑,我新练了个英雄,贼猛。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顺手拿起我摊开写了一半的作业本,草草翻了两页。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耳廓,

带着烟草的味道。胃里那熟悉的翻滚感又一次袭来,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眩晕。

最近这种恶心感越来越频繁,身体也异常地疲惫。张浩……我有点不舒服……

我虚弱地靠向椅背,脸色大概很难看。他皱了下眉,打量了我一眼。又怎么了?

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动不动就不舒服。行了行了,那你赶紧把作业写完,

早点回去躺着吧。晚上我自己去网吧。他转身要走,脚步却又顿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回头补充道。对了,周末我妈说想见见你。你准备一下,买点像样的水果,别空着手去,

显得没家教。05周末的见面,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审视。张浩的母亲,

一个颧骨高耸、眼神锐利的中年女人,坐在狭小客厅唯一一张还算体面的沙发上。

她挑剔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从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到略显拘谨的坐姿,

最后落在我带来的那袋价格不菲的进口水果上。小林是吧?坐吧。听浩浩说,

你以前学习还不错?可惜了。不过女孩子嘛,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到头来还不是要嫁人、生孩子、伺候公婆?关键是要懂事,要勤快,要会过日子。

我们家浩浩,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以后你们在一起,家里大大小小的事,

你得多担待。他脾气是直了点,但心眼不坏。你得多让着他,多照顾他,懂吗?

别像有些女孩子,读了点书就心比天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张浩坐在他母亲旁边,

带着点得意的笑容。那令人作呕的眩晕感,在张浩母亲喋喋不休的教导中达到了顶峰。

我猛地捂住嘴,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再也忍不住,

踉跄着冲向那狭小、散发着淡淡霉味的卫生间。干呕声撕心裂肺,却只吐出一点酸水。

外面客厅里,张浩母亲刻意提高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浩浩,你看看!这身子骨也太差了吧?

还没进门就这样,以后怎么指望她照顾你?怀个孕还不得要了命?啧,

现在的女孩子,一个个娇生惯养的…………06怀孕?这两个字在我混沌的脑海中炸开!

我扶着洗手池边缘,抬起头,看向镜子里那张苍白、眼窝深陷的脸。

手指颤抖着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

迟到的经期、莫名的疲惫、持续不断的恶心……张……张浩!我扶着门框,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可能……怀孕了!客厅里短暂的死寂。

张浩和他母亲对视了一眼。他母亲眉头紧锁。张浩脸上的表情,则从最初的错愕,

迅速转变为一种不耐烦的情绪。怀孕?你确定?别是吃坏东西瞎咋呼!

他猛地站起身,几步跨到卫生间门口,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光线。

我……我那个……迟了很久……而且一直恶心……我的声音细若蚊蚋。啧!

***麻烦!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等会,我下楼买个验孕棒

他很快买完回来丢给我。我拿着验孕棒去了洗手间,手指攥着说明书,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半晌,我抖着身子拿着两道杠的验孕棒出来。张浩神情很黑,

他猛地转头看向他母亲。张浩母亲的脸已经彻底沉了下来。07浩浩,你跟我进来!

她一把拽住张浩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他拖进了旁边的主卧。砰!门被重重关上。

狭小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老旧冰箱压缩机启动的嗡嗡声。

还有主卧门板后刻意压低的、却依旧能穿透薄薄门板的激烈争执声。

成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里唯一的背景音。妈!这怎么办?她真怀了!慌什么!

没出息的东西!早跟你说管好自己裤裆!这孩子不能要!可……可万一……

什么万一?你们现在还在读书,现在就怀上了,以后拖累死你!听我的!让她去打掉!

那……那怎么跟她说?怎么说?实话实说!她要是懂事,就该自己识相点!

我们老张家,可不要这种拖油瓶!每一个字,都狠狠扎进我的耳朵。

身体里的温度瞬间被抽空,我僵立在原地。原来,在他和他母亲的眼里,

我和这个意外到来的生命,都不过是急于甩掉的拖油瓶和麻烦。门吱呀

一声开了。张浩和他母亲走了出来。张浩脸上的烦躁被一种强装出来的理性所取代。

他母亲则抱着手臂,下巴微抬,眼神冰冷地睨着我。渺渺,

妈刚才……跟我商量了一下。你看,我们现在确实太年轻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怎么养孩子?而且,学校那边影响也不好。万一被开除了,我们俩的前途……

现在要孩子,对我们,对孩子,都不负责。趁着月份小,

对身体伤害也小……还是……处理掉吧。这是最理智的选择。08理智?责任?

这两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荒谬的讽刺。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他,

看向他身后那个抱着手臂、一脸冷漠的女人。她接触到我的目光,不仅没有一丝愧疚或怜悯,

反而微微扬起下巴,眼神里是***裸的催促和厌烦。处理掉?这是我的孩子……

什么你的孩子!没名没分的东西,生下来也是野种!你想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

你自己想当未婚妈妈被人戳脊梁骨,别连累我们浩浩!我们老张家丢不起这个人!

张浩母亲尖利的声音立刻插了进来。张浩在他母亲的厉声指责下,非但没有反驳,

反而像是找到了支撑点,立刻附和道。是啊渺渺!妈说得难听点,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现在打掉,对我们都好!等以后我们稳定了,再要孩子也不迟!听话,渺渺。

我知道你难受,我也不好受。但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

明天……明天我就陪你去医院,找个好点的,嗯?他伸出手,想把我拉进怀里。那双手,

曾经无数次拥抱过我,此刻却让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恶心和恐惧。胃里翻江倒海,

我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别碰我!

我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张浩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母亲则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呵!还来劲了?浩浩,你看看!这就是你找的好姑娘!

一点不懂事!不识好歹!够了!张浩,我再说一次,这是我的孩子。

09要不要他,怎么对他,是我的事!我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

打断了那女人刻薄的喋喋不休。我不再看他和他母亲脸上的表情,猛地转身,拉开门。

身后传来张浩气急败坏的怒吼和他母亲尖利的咒骂声。但都被我甩在了门后。

冰冷的夜风刀子般刮在脸上,却奇异地让我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身体深处那个微小的存在感,在极度的恐慌和绝望中,反而像黑暗中唯一的光点,

微弱却固执地亮着。一辆末班车恰好驶来,我冲了上去。车厢里空荡荡的,

只有司机投来疑惑的一瞥。我缩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

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手机在口袋里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在黑暗中明明灭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