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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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了扯身上该死的香槟色礼服裙摆,那丝绸的触感在指尖滑过,带着一丝冰凉。

水晶吊灯散发着刺目的白光,晃得我眼睛生疼,耳边是父亲和某位董事虚伪的客套声,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空洞又刺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清醒,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商业联姻式聚会了。

长期处在这种压抑的家庭和社交环境中,我的神经时刻紧绷着,仿佛一根随时会断掉的弦。

"这不是苏大小姐吗?"林婉儿的声音像掺了蜜的玻璃渣,甜腻中透着恶毒。

她踩着十厘米红底鞋,每一步都走得摇曳生姿,歪在某个地中海老总臂弯里,耳垂上的钻石坠子在灯光下闪烁,那刺眼的光芒晃得人反胃。

我转身要走,香槟杯突然倾倒的弧度精准得像是计算过——冰凉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淌,那黏腻的触感让我一阵恶心。

"哎呀!"她捂住嘴,夸张的表情像是在表演,模样能拿奥斯卡,"手滑了呢。

"我盯着她颤抖的睫毛,太阳穴突突跳痛。

这种低劣手段我十六岁就玩腻了。

可当她的呼吸喷在我耳畔,温热又潮湿,说"裙子湿透的样子真可爱"时,后槽牙咬得发酸。

闭上眼,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视网膜突然炸开针扎似的白光,林婉儿娇滴滴的道歉声扭曲成另一个恶毒的声音:"蠢货,等会就让记者拍下她湿身照......"头痛来得比上次更凶,我踉跄着扶住桌角,木质的桌角在掌心留下粗糙的触感。

水晶餐具叮当碰撞的声响里,我听见自己机械地说"没关系"。

林婉儿假睫毛下的瞳孔猛地收缩——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忍。

"苏小姐需要帮忙吗?"远处传来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石逸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对我一直有好感,看着林婉儿这般刁难我,实在忍不住,便快步走了过来。

我攥紧湿透的裙摆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林婉儿甜腻到恶心的轻笑。

宴会厅旋转门映出我苍白的脸,额角的冷汗把碎发黏成难看的一缕。

我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墙壁上挂着的油画,画中人物的表情似乎都带着一丝嘲讽。

路过的宾客们,有的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则一脸冷漠,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更衣室门锁咔嗒合上时,我对着镜子狠狠撕开后背拉链。

蕾丝内衬还粘着香槟的甜腻,那味道刺鼻又难闻。

手机在梳妆台上疯狂震动,家族群里跳出父亲半小时前发的消息:"和赵总儿子跳开场舞。

"镜面突然映出窗外晃动的黑影。

我抓起防狼喷雾转身的瞬间,走廊传来侍应生推着餐车经过的响动,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喷头在掌心硌出月牙形红印,更衣室香薰的味道混着残留的头痛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宴会厅隐约传来第三支舞曲的前奏,那悠扬的旋律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我抓起貂毛披肩裹住肩膀,柔软的绒毛贴在皮肤上,却无法驱散我内心的寒意。

推开门时夜风卷着雪松气息灌进来,那股清冷的味道让我打了个寒颤。

身后红毯尽头似乎有人影晃动,高跟鞋仓促碾过地毯上某位宾客遗落的黑金名片,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攥着貂毛披肩的手指关节发白,林婉儿尖锐的笑声刺得耳膜生痛。

背后突然传来柑橘混着雪松的味道,深灰色西装外套兜头罩下来。

"当心着凉。

"男人指尖擦过我肩膀,袖扣折射着冷光。

石逸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眼睛里却满是关切。

林婉儿正要开口,他忽然弯腰捡起她的钻石耳坠,动作优雅而从容,"林小姐下次可以戴更牢的,毕竟..."他晃了晃耳坠,挑眉看着林婉儿,眼神中满是不屑,"假货容易掉。

"周围响起窃笑。

林婉儿脖颈涨得通红,踩着高跟鞋落荒而逃。

"石逸。

"他递来热毛巾时腕表闪过暗纹,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你爸刚说要给我介绍联姻对象。

"他指腹蹭过我接过毛巾的指尖,带着一丝眷恋,"早知道该让他省点力气。

"我甩开毛巾瞪他,膝盖突然被他的西装下摆扫过。

他歪头笑的时候,右耳三枚黑钻耳钉跟着闪,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又迷人,"生气了?你瞪人的样子比假笑可爱十倍。

"手机在披肩下震动第三遍,我转身要走。

他突然往我掌心塞了颗薄荷糖,"解酒。

"糖纸还带着体温,他的手指轻轻触碰我的掌心,让我心里一阵慌乱,"下次穿红裙子,香槟渍看不出来。

"停车场冷风刮得脸生疼,像无数把小刀割在脸上。

司机迟迟不来。

我踢飞高跟鞋坐在台阶上,石逸的外套还粘着讨厌的香水味。

手机又震,是陌生号码。

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霜花在屏幕上凝成惨白的雾,身后梧桐树突然哗啦作响,那声音像是无数人在低语。

我攥紧手机回头,只看见石逸的迈巴赫尾灯撕开夜色,车载音响隐约传来我小时候弹过的《月光奏鸣曲》。

后视镜里我的倒影碎成无数片,薄荷糖在舌底炸开刺痛的凉。

指纹解锁十七次都显示错误,家族群弹出新消息时,锁屏照片上的妈妈正在马尔代夫对我笑。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布置奢华的房间里。

巨大的水晶吊灯垂落在房间中央,欧式风格的家具散发着深沉的光泽,墙上挂着几幅抽象派的油画。

手机屏幕在晨光中泛着冷光,那冷光在洁白的床单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盯着那条短信,牙齿不自觉地啃着指甲,薄荷糖的凉意还残留在喉咙里,丝丝缕缕的凉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三次输错解锁密码时,穿着整齐制服的管家在门外轻声催我下楼喝燕窝。

“滚!”我愤怒地吼道,随手将手中精致的瓷碗砸向一旁的红木柜,瓷碗撞击红木柜的声音十分清脆,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我裹紧丝绸睡袍,那细腻的触感贴在皮肤上,带着一丝凉意。

我坐在床边,翻看着通讯录,昨晚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全是雪花——有人动过手脚。

我的心中涌起一阵不安,眉头紧紧皱起。

狭窄的青石板巷子里飘着油条的香味,那香味混合着潮湿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

巷子两旁是斑驳的老墙,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的青砖。

墙根下长满了青苔,踩上去滑溜溜的。

我压低棒球帽的帽檐,刚拐进巷口,刺鼻的烟草味便包围了我,那味道呛得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三个纹身男挡住了我的去路,他们穿着邋遢的衣服,肌肉虬结,身上的纹身狰狞可怖。

最矮的那个转着弹簧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咧开嘴笑道:“借点钱花花?”那笑声带着一丝痞气。

我往后退了半步,脚踩到了积水,冰凉的水溅到脚面上,让我打了个哆嗦。

手指在视网膜上泛出淡蓝色的光晕,但太阳穴已经隐隐作痛,那疼痛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今早我用能力偷看了司机的心思,他说谎时耳垂会抽搐。

“要钱找你妈烧纸去。”

我摸到了包里的防狼喷雾,手指紧紧握住那小小的罐子。

那个穿铆钉靴的男人突然来抢我的挎包,包链勒得我的锁骨生疼,那疼痛仿佛要穿透骨头。

这时,我突然听见皮鞋踩在水洼里的声音,“啪嗒啪嗒”,声音由远及近。

“几位大哥消消气。”

赵宇身着一身整洁的西装,他的银丝眼镜泛着冷光,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

他伸手挡在中间,“这是我朋友的妹妹。”

我闻到他袖口飘来的苦橙香水味,和爸爸书房里的味道一模一样,那味道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蓝光再次浮现。

我盯着他不停蠕动的喉结,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突然捕捉到一些碎片画面:在昏暗的包厢里,灯光闪烁,他往威士忌酒杯里扔了白色药丸。

头痛猛地袭来,就像有电钻在凿我的天灵盖,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妹妹脸色不太好啊。”

赵宇扶着我胳膊的手越收越紧,那双手就像钳子一样,让我感到无比的压抑。

“不如去我车上……”我甩开他,身体撞到了砖墙上,那粗糙的墙面硌得我后背生疼。

那些纹身男突然同时把手伸向腰间,穿铆钉靴的男人抽出甩棍的瞬间,巷口传来机车的轰鸣声,那声音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有人吹了声尖锐的口哨,还带着沙哑的烟嗓:“苏家大小姐玩角色扮演呢?”防狼喷雾脱手滚进了下水道。

我捂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听见皮质手套摩擦金属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穿铆钉靴的男人突然僵住了,甩棍“当啷”一声砸在了积水里。

陆铭的机车横在巷口,他戴着黑色的头盔,只露出冷峻的下巴。

黑色皮衣领口蹭着喉结,他单脚撑地摘头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霸气。

“苏家保镖都死绝了?”我弯腰捡防狼喷雾,地上的积水浸湿了我的裙摆。

赵宇的香水味还卡在气管里,恶心感混着头痛往上涌。

“别碰我!”我甩开陆铭的手。

他腕骨上有道新鲜擦伤,渗着血珠,那血珠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三个混混在后退。

铆钉靴踩到积水打滑,陆铭突然踹翻垃圾桶,塑料桶撞在砖墙炸开巨响,惊飞电线上的麻雀,那麻雀扑腾着翅膀,发出尖锐的叫声。

“滚。”

他甩着车钥匙上的瑞士军刀,“三秒。”

巷子瞬间空了。

我摸到锁骨上的勒痕,那勒痕***辣的疼。

陆铭扔来创可贴,包装印着草莓图案。

“跟踪狂送的?”我捏着粉色包装纸冷笑。

“粉丝礼物。”

他扯开领口透气,锁骨下方露出半截纹身——是句德文谚语。

手指不受控地启动,视网膜闪过他深夜在练习室摔吉他的画面。

头痛得更厉害了。

“你认识赵宇?”我把创可贴拍回他胸口。

他肌肉突然绷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抓住我手腕按在墙上。

“离那畜生远点。”

他呼吸喷在我耳垂,“三年前华庭酒店1608房,监控拍到他和两个未成年......”我抬膝顶他胯下。

他躲得狼狈,却笑出声:“还是这么凶。”

手机在包里震动。

王管家发来消息说父亲提前回国。

推开别墅大门,宽敞的客厅里铺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二楼书房飘下碎纸屑,那碎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

我蹲在波斯地毯上拼碎片,那地毯柔软而厚实。

“股权转让”和“对赌协议”的字样扎进瞳孔。

保险柜密码盘沾着油渍——有人用炸鸡腿蹭过键盘。

手机弹出新邮件,匿名账号发来慈善拍卖会邀请函。

祖母绿项链的展品图在屏幕闪烁,和我妈葬礼戴的那条一模一样。

我拥有一种特殊能力——“金手指”,这是在一次意外事故后突然获得的。

每次使用“金手指”,我的视网膜会闪过关键信息,但一天最多只能用四次,使用次数过多,视网膜就会渗血丝,头痛欲裂。

我捏着邀请函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处的骨头都清晰可见,指尖的血液仿佛都被挤到了别处。

展柜里的祖母绿在明亮的射灯下,散发着冷冷的幽光,那光芒如冰碴般刺目,和我记忆中妈妈脖颈间那抹温润柔和的绿色截然不同。

记忆里,妈妈的祖母绿项链泛着柔和的光泽,触手是细腻而温暖的质感。

“请跟我们走一趟。”

保安那像铁钳般粗糙而有力的手狠狠地扣住我的肩膀,那股力量让我的肩膀一阵酸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

沈清从香槟塔后慢悠悠地转出来,她的珍珠耳坠随着动作晃动,那刺眼的光芒如同针一般扎进我的眼睛。

她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声音尖酸:“苏小姐缺钱可以直说呀。”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像有小锤子在里面敲击,我死死地盯着她新做的美甲,那鲜艳的颜色在我眼中格外刺眼。

昨天在咖啡厅,这只手漫不经心地往我杯子里弹烟灰,那飞扬的烟灰如同她对我的恶意,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

“你上周三去过城西典当行。”

我用力甩开保安的手,手掌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红,“监控拍到你和赵宇秘书交易。”

沈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一张失去血色的纸。

我趁机按住展柜玻璃——头痛如炸开的烟花般袭来,视网膜闪过她手机屏幕:匿名账户转账记录,赵宇的海外公司标志水印,那水印在视网膜上闪烁,仿佛是真相的信号。

“项链在沈小姐晚宴包里。”

我压着翻涌的呕吐感,冷笑一声,声音带着一丝决绝,“拉链夹层,需要我帮你翻吗?”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嘈杂的议论声如同海浪般向我涌来。

就在这时,拍卖师突然发出惊恐的惊呼:“展品失踪了!”我后背狠狠地撞上冰冷的大理石柱,那凉意瞬间穿透单薄的礼服,让我打了个寒颤。

四个保安迅速围上来,他们魁梧的身影如同一堵墙,将我困在中间。

沈清弯腰在我耳边轻笑,那笑声如同毒蛇的嘶鸣,“你猜他们更信调包监控,还是贼喊捉贼?”后颈渗出冷汗,那冷汗顺着脖子缓缓流下,带来一丝黏腻的不适感。

视网膜开始渗出血丝,那血丝如同红色的藤蔓,在视野中蔓延。

这时,我注意到莫轩在拍卖场中有些异常。

他不像其他宾客那样专注于拍品,而是时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和环境。

他的眼神犀利而敏锐,在人群中扫视,钢笔在拍品手册上随意地写写画画。

我瞥见沈清胸针反光里晃过莫轩的侧脸,看到他的侧脸,我心中一动,他一直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也许他能帮助我揭露沈清的阴谋。

他正在翻看拍品手册,钢笔尖悬在医疗基金会捐赠名单上。

“查指纹。”

我愤怒地扯断礼服腰封,用力砸在安检仪上,水晶缀片叮叮当当散落一地,那清脆的声响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刺耳。

“现在,立刻,所有经手过展柜的人。”

沈清精心修补的美甲缺了一角,正是触碰过保险柜密码盘的位置。

我后槽牙咬得生疼,牙龈都隐隐作痛。

视网膜血丝蔓延成蛛网,莫轩的侧脸在碎水晶的折射里仿佛裂成了三块。

“苏小姐三天前预约了皮肤科。”

莫轩的钢笔尖精准地点在捐赠名单某处,声音沉稳而冷静,“这是新型抗生素灼伤痕迹。”

保安队长凑近看展柜玻璃上的白霜,那白霜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

沈清后退时慌乱地撞翻香槟塔,酒液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正巧淋在莫轩指着的名字上——赵宇控股的医疗器械公司。

“麻烦采集体温。”

莫轩掏出医用红外仪,语气平和,“苏小姐现在体温38.9摄氏度,盗汗严重。”

他转向拍卖师,“失窃的翡翠扳指,遇高热会析出化学荧光剂。”

我趁机按住沈清手腕,她的掌心烫得反常,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美甲缝隙还泛着诡异的蓝光。

保安强行掰开她攥着的丝绒布袋时,我太阳穴突然剧痛,仿佛脑袋要被炸开。

视网膜炸开沈清和赵宇的密谋画面,那画面如同电影般在眼前快速播放。

“2023年9月7日,仁和医院VIP病房。”

我盯着沈清锁骨下的疤痕,冷笑一声,声音充满了鄙夷,“你给赵总当人肉试管架的时候,没发现他胰岛素泵装了微型摄像机?”满场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如同海浪的呼啸。

莫轩用镊子夹起扳指内侧的皮屑,动作娴熟而专业。

“丙型肝炎病毒阳性。”

他眼镜片闪过冷光,语气坚定,“与沈小姐今早的体检报告吻合。”

我手机在此时震动,那震动声在寂静的瞬间格外突兀。

管家连续十七个未接来电,最新短信刺进瞳孔:“速归,董事会逼宫。”

经历了拍卖场的一番争斗,我对沈清的阴谋余怒未消,心中如同燃烧着一团火焰。

同时,又担心家中董事会逼宫的情况,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莫轩递来薄荷糖的手顿了顿。

我扯掉高跟鞋转身,听见他熨烫妥帖的医嘱:“伤口记得用双氧水。”

夜风如刀般刮得眼眶生疼,那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脸上如同针刺。

后视镜里拍卖场灯火通明,莫轩白大褂衣角翻飞如鸽群,那翻飞的衣角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我攥着染血的水晶碎片,直到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那疼痛让我清醒。

别墅长廊像被拉直的绞刑绳,压抑而沉重。

父亲书房透出的暖黄光线在地毯上流淌,仿佛是一泊鲜血,他惯用的紫檀烟斗碎在门外,玛瑙烟嘴裂成两半。

我踹开书房门,那木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父亲瘫在沙发里,领带歪斜着扎进衬衫第三颗纽扣,他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面色如死灰一般。

"账本全漏了。

"他喉结滚动两下,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三小时撤了五家。

"我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从掌心传来。

拍卖会那杯香槟在胃里翻涌,酸苦的味道直冲喉咙。

"周正。

"我转身,带起一阵风,撞翻了一旁的青瓷花瓶,花瓶落地摔得粉碎,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

父亲砸过来半块烟斗,"你拿什么跟那老狐狸斗!"那烟斗带着呼啸的风声飞来,擦过我的脸颊。

我进入电梯,电梯镜面映出我糊掉的眼线,模样憔悴而狼狈。

十七楼会议厅飘出浓郁的雪茄味,辛辣刺鼻。

周正翘着二郎腿啃苹果,“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小姐走错灵堂了?"他腮帮子鼓得像蛤蟆,说话时嘴角还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我甩出***的转账记录,"你雇黑客...""证据呢?"苹果核抛物线砸中垃圾桶,发出“咚”的一声,"建议你去精神科挂个号。

"前台小姐的窃笑刺进耳膜,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我扯断腕表链子,金属扣弹到周正油光锃亮的脑门上,“啪”的一声,他的额头瞬间红了一片。

"苏家要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