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神秘邀请测试新游戏副本，宣称体验极致真实。 进入游戏后，
发现痛觉被调高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队友被虚拟怪物撕碎时，惨叫声在现实世界同步响起。
我们试图退出游戏，系统却提示“生命体征异常”。 通关后，
游戏公司代表微笑递来保密协议：“感谢您参与脑神经实验。
” 我掀开桌布露出准备好的枪：“现在该你们体验真实了。
雨点狂暴地敲打着“极速风暴”网吧油腻的窗户，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噪音。
窗外的霓虹灯招牌在雨水冲刷下扭曲变形，红的、绿的、蓝的，
融化成一片迷离而肮脏的光晕，映在积满污垢的玻璃上，
又被不断淌下的水流切割得支离破碎。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味——汗味、廉价香烟燃烧后的焦油味、外卖盒里残余的酸辣粉气息，
还有机器散热孔里喷出的那股子永远散不掉的塑料焦糊味，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陆沉蜷缩在角落一台老旧的游戏舱里，金属外壳冰冷硌人。
他手指机械地在布满油渍的键盘上敲打，屏幕里那个花了他不少积蓄的角色，
正笨拙地在一个低级矿洞里挥舞铁镐，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单调地重复着。每一次挥动，
都只带起微不足道的几点经验值光芒。他目光有些发直，屏幕的光映在眼底，
却照不进多少生气。疲惫像是浸透了水的棉被，一层层裹上来，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生活就像这永无止境的矿洞挖掘，沉闷，乏味，看不到出口的光。
“操！”隔壁机位猛地爆出一声粗口，一个穿着背心的胖子狠狠一巴掌拍在键盘上，
震得他那台老旧的显示器都晃了三晃，“又特么团灭！这破本是人打的？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嗡嗡作响。
陆沉眼皮都没抬一下。抱怨，在这里是背景音。他微微侧头，
目光扫过旁边一个染着夸张紫发的年轻人。那人戴着最新款的沉浸式头盔，
身体随着游戏里的激烈动作而不时抽搐一下，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和喘息，
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兴奋的口水。
陆沉心底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厌恶和……一丝微不可察的羡慕。
那种全身心投入、忘乎所以的狂热，他似乎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生活早已榨干了他所有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