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边关:农女与权臣的双生契

流放边关:农女与权臣的双生契

作者: 木易随缘

言情小说连载

由裴砚舟沈青禾担任主角的古代言书名:《流放边关:农女与权臣的双生契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双重田权技兴高能夫妇掀翻封建王朝! ——粮草为权谋作塑料夫妻掀翻乱世! 农学博士沈青禾穿成流放路上的将死罪睁眼便撕了“深情”未婚夫的婚书不知——那被她唾弃的奸臣裴砚是重生归来的宰正借她身份掩盖惊天棋局年求各怀鬼胎: 她以粪退匪、化蝗为把白骨荒地变万顷粮仓; 他血洗科场、暗控漕用白卷策论撬动王朝根基料夫妻?是致命拍档! 盐田烈火中他为她斩尽豪金銮殿上她为他剖腹证道; 他递来染血的婚书:“此契既山河同” 她笑指龙椅:“熔了换新天新地可好?” 当粮仓成为最强兵当契约进阶山河誓言—— 且看农女与权臣如何以边关为棋执麦穗为 在蝗灾、鼠疫、九子夺嫡的裂世洪流 剖出一条民为邦本的生路!

2025-07-19 16:45:45
啪嗒——一滴猩红的液体坠在青石砖上,瞬间腾起刺鼻白烟,蚀出铜钱大的焦黑凹坑。

沈青禾盯着那摊毒酒,喉头残留着原主咽气前的灼痛记忆。

“沈姑娘,这合卺酒可是裴大人一片心意。”

押解官王彪咧嘴笑着,黄牙缝里塞着肉丝,油灯将他脸上的刀疤照得狰狞如蜈蚣,“喝了,黄泉路上也体面些。”

破败的驿站堂屋里,流放犯们蜷缩在角落,麻木的目光扫过正中那桌“断头宴”。

一盘冷硬的窝头,一壶穿肠毒酒,便是吏部侍郎嫡女沈青禾的“嫁妆”。

而她的新郎——那位传说中情深不寿的探花郎裴砚舟,正端坐主位。

月白锦袍纤尘不染,烛光在他清隽的侧脸投下深深阴影,修长手指摩挲着粗瓷酒杯,仿佛在赏玩玉器。

沈青禾胃里翻江倒海。

上一秒她还在农科院实验室记录杂交稻数据,下一秒就成了被家族抛弃、替罪流放的弃子。

原主记忆翻涌:继母构陷,亲爹顶罪,裴家为表“不离不弃”求皇帝赐婚,只为名正言顺将这烫手山芋绑上流放路,死在半道才干净!

“裴大人,”她抬眸,声音嘶哑却字字如刀,“这杯酒,敬你裴家满门忠烈。”

手腕猛地一扬!

哗啦——毒酒泼向裴砚舟面门!

白影倏动。

裴砚舟广袖翻卷如流云,毒酒尽数被卷入袖中,一滴未溅上身。

嗤嗤腐蚀声从他袖内传来,他却连眉峰都未动一下,只垂眸看着袖口腾起的青烟。

“青禾,”他叹息,嗓音温润似玉磬,“纵你恨我,也不必自绝生路。”

那眼神悲悯如神佛垂怜世人,沈青禾却捕捉到他眼底冰封的审视——像在评估一件残次品的剩余价值。

“生路?”

她冷笑,劈手抓起案上那张洒金婚书。

红纸黑字,写尽虚伪。

“我沈青禾的路,轮不到你们裴家来铺!”

刺啦——!

婚书在她手中裂成两半,再撕!

碎片如血蝶纷飞,扑向裴砚舟。

满室死寂。

流放犯们骇得缩紧脖子,王彪按住了腰刀。

裴砚舟静立纸雨中,一片碎纸沾在他鸦羽般的长睫上。

他轻轻拂去,再抬眼时,眸中温润尽褪,只剩深潭寒冰。

“好。”

他只吐一字,却压得满屋人喘不过气。

“王大人,” 他转向王彪,“内子受刺激神志不清。

押解途中,烦请将她捆于我身侧驴车,免生意外。”

命令,而非请求。

王彪狞笑:“裴大人情深义重!

来人——”两个如狼似虎的差役扑来。

沈青禾抓起桌上破陶碗砸向一人面门,趁其捂脸惨叫,矮身躲过另一人的擒拿,首扑门口!

门外夜色如墨,寒风裹着雪粒子抽在脸上。

自由近在咫尺!

“唔!”

脚踝剧痛!

一根乌黑铁链如毒蛇缠上,另一端握在裴砚舟手中。

他何时动的?

竟快如鬼魅!

“放开!”

沈青禾挣扎,铁链却纹丝不动。

裴砚舟缓步走近,俯身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冰凉的耳垂,话语却淬着毒:“沈姑娘,流放路三千里,饿殍遍地,盗匪横行。

离了我这‘情深义重’的夫君,你能活几日?”

他指尖冰凉,掠过她颈间——那里悬着一枚贴身玉佩。

玉佩触到他指尖瞬间,沈青禾脑中嗡地一响,仿佛有扇尘封巨门被推开一道缝隙!

裴砚舟瞳孔几不可察地一缩,指尖如被火燎般收回。

“押走!”

王彪厉喝。

铁链猛地收紧,沈青禾被粗暴拖向院中一辆破旧驴车。

车板上只铺着层薄草,车辕挂着盏气死风灯,昏黄光晕在风雪中飘摇。

驴车启动,碾过冻土,汇入长长的流放队伍。

脚镣声哗啦作响,如送葬的丧钟。

沈青禾蜷在冰冷的草堆上,隔着晃动布帘缝隙,死死盯住前车那道端坐的白色背影。

裴砚舟,你到底图什么?

她下意识攥紧颈间玉佩。

粗糙的玉质,雕工却极古拙,借着帘外微光,她指腹摩挲着玉佩边缘的纹路——那似乎是某种盘曲的龙形?

不像本朝蟠龙样式,倒更狰狞古老。

刚才裴砚舟碰到它时,那瞬间的异常感…是错觉吗?

手腕被铁链磨破,血珠渗出。

一滴温热的血,悄然滴落玉佩。

嗡——!

玉佩猛地一烫!

一股无形的气流以玉佩为中心炸开,沈青禾眼前景象瞬间扭曲!

不再是摇晃的驴车,而是一片混沌的灰雾,雾气深处,隐约可见一方小小的黑色沃土,一洼清泉,泉边似乎还立着个…木架?

幻象一闪即逝,玉佩恢复冰凉。

仿佛刚才的灼热与幻境,只是她濒死的幻觉。

驴车猛地一颠!

帘外风雪中,王彪正将半袋掺着砂石的糙米扔给一个跌倒的老妇人。

“省着吃!

下顿粮?

看老天爷赏不赏脸!”

他狞笑着踹开哀求的流民,目光扫过裴砚舟的驴车,与暗处几个影子交换了个眼神。

沈青禾低头,看着掌心沾血的玉佩。

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闻到了泥土与清泉的气息,无比真实。

风雪更急。

车帘缝隙外,一点幽绿寒芒钉在裴砚舟背上,如毒蛇之眼。

裴砚舟端坐车中,指尖在袖内缓缓捻动,一丝毒酒腐蚀皮肉的焦糊味被冷风卷散。

他闭目,前世烈焰焚身、万箭穿心的剧痛仿佛还在骨髓里灼烧。

沈青禾…还有那块玉佩…这一世,变数究竟在何处?

玉佩上,一滴尚未凝固的血珠,在颠簸中无声滑落,渗入玉质深处。

那古老的龙纹,在黑暗中极微弱地一闪,复归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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