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一滴血
"1仓库里的空气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
许临渊站在火光边缘，黑玉扳指紧贴拇指，仿佛与血肉融为一体。
他的面前，屠夫张咧着嘴，手中的霰弹枪枪管还冒着热气。
"小子，你以为戴个破扳指就能唬住人？
"屠夫张啐了一口，"你姐死的时候，尿裤子了吗？
"暗夜会的人被压制在集装箱后，己经有三个兄弟倒在血泊中。
郑鹰捂着腹部的伤口，咬牙低吼："会长，撤退！
我们人不够！
"许临渊没动。
他的目光扫过仓库——三十名血狼帮成员，西面包围，火力压制。
屠夫张站在中央，像头嗜血的野兽。
——姐姐死前，是不是也面对着这样的绝境？
许临渊突然笑了。
"你们血狼帮，就这点本事？
"屠夫张一愣，随即暴怒："找死！
"霰弹枪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许临渊的胸膛——"砰！
"枪响的瞬间，许临渊动了。
2没人看清他是怎么躲开的。
屠夫张只觉得眼前一花，许临渊己经逼近三步之内。
他的动作快得不像人类，更像一道鬼影。
"你——"屠夫张的第二枪还没扣下，许临渊的右手己经扣住他的手腕，拇指上的黑玉扳指触碰到他的皮肤。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屠夫张惨叫一声，霰弹枪脱手，许临渊反手接住，枪托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金牙混着鲜血飞溅而出。
血狼帮的人终于反应过来，怒吼着开火。
许临渊拽着屠夫张的衣领，将他当成肉盾甩向人群，同时单手抬起霰弹枪——"轰！
"第一枪，三名敌人被轰飞。
"轰！
"第二枪，两个持刀冲来的打手胸口炸开血洞。
暗夜会的人惊呆了。
许临渊的眼神冰冷，动作却精准如机器。
他丢下打空的霰弹枪，从地上捡起一把砍刀，刀锋在火光中映出猩红的色泽。
"杀。
"仅仅一个字，暗夜会的人像被点燃的炸药，怒吼着冲了出去。
3战斗结束得很快。
血狼帮三十多人，只有五个活着逃了出去。
屠夫张被钉在仓库的铁架上，砍刀贯穿他的肩膀，鲜血顺着裤管滴落。
"谁指使你们袭击我姐？
"许临渊问。
屠夫张疼得面目扭曲，却还在狞笑："你……你以为血狼帮是主谋？
蠢货……有人出高价买你姐的命！
""名字。
""呵……你不如问问你们自己人！
"屠夫张啐出一口血，"周世坤没告诉你吗？
他可是——""嗖！
"一支弩箭突然从黑暗中射来，精准贯穿屠夫张的喉咙。
他的眼珠凸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最终瘫软下去。
许临渊猛地转头，仓库顶部的通风口处，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灭口。
4回到总部，许临渊的右手缠着绷带。
他的虎口在战斗中撕裂，但比起血狼帮的惨状，这点伤微不足道。
会议室里，杜三爷、郑鹰和林小诺沉默地等着他。
"屠夫张临死前提到了周世坤。
"许临渊冷冷道。
杜三爷面色阴沉："没有证据。
""不需要证据。
"许临渊拇指上的扳指微微发烫，"暗夜会不是法庭。
"林小诺突然敲了下键盘，投影仪亮起，屏幕上显示出一段加密信息："我破解了夜璃姐笔记本的一部分，她最后在查一个代号幽冥的组织。
"画面切换，出现一张模糊的照片——许临渊父母车祸现场的监控截图，角落里站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面具上刻着诡异的符文。
"幽冥……"许临渊攥紧拳头，"他们杀了我父母，现在又杀了我姐。
""不止。
"林小诺调出另一份文件，"过去五年，江城有七起黑帮高层意外死亡，现场都出现过这个符号。
"她放大图片，面具上的符文清晰可见——一只闭着的眼睛。
5深夜，许临渊独自站在许夜璃的墓前。
雨水打湿了墓碑，照片上的姐姐依然在微笑。
"我会找到凶手。
"他轻声说，"一个都不会放过。
"身后传来脚步声，许临渊没有回头。
"会长。
"是郑鹰，"刚收到消息，周世坤今晚秘密去了城南的红雀会所。
"许临渊缓缓转身，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
"盯紧他。
"黑玉扳指在雨夜中泛着幽光，仿佛在回应他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