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等数学 仁阿川 2025-07-20 08:4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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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985大学公认的笨蛋美人。某天在奶茶店对着高数题薅头发时,

被校草江衍拍了张照发朋友圈:谁家笨蛋走丢了?

我气鼓鼓抢他手机删照片:我笨不笨关你什么事?

他慢悠悠点开我空白的作业本:真巧,我就喜欢教笨蛋。后来他把我压在图书馆书架前,

呼吸滚烫:教了这么久,该交学费了。…怎么交?

教你点课本上没有的…高等数学。1.人在奶茶店。

正在被一杯杨枝甘露和一道高数题联手谋杀。2.吸管被我咬得惨不忍睹。

面前摊开的作业本依旧白得刺眼。像在对我进行无声的嘲讽。那道积分题张牙舞爪,

每一个符号都透着高等数学独有的、不近人情的傲慢。我揪着自己一绺可怜的头发。

第一百零一次怀疑人生。当初究竟是谁给我的勇气,梁静茹吗?

让我一个高考数学踩着及格线、大学高数课永远在梦游的资深学术咸鱼。

胆敢报考这所赫赫有名的985?还特么是理科专业?3.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奶香和糖分。

混合着我脑子里一团浆糊散发出的绝望气息。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很好,

感觉发际线又往后撤退了一毫米。这就是代价,成为本校著名笨蛋美人的代价。

美人不敢当,笨蛋倒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就在我对着那道该死的积分题龇牙咧嘴。

表情管理彻底崩盘,内心弹幕刷满毁灭吧赶紧的时。

眼角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了斜前方的一点异常。斜对角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男生。

白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一截干净利落的腕骨。指尖夹着一支看起来就很贵的钢笔,

姿态闲适。他面前摊着一本厚重的、我连书名都看不懂的原文书。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清俊的侧脸线条。鼻梁很高,

下颌线干净得像用尺子比着画出来的。江衍。

我们学校公认的、挂在表白墙常驻嘉宾席位的校草。

同时也是数学系那座令人仰望的珠穆朗玛峰。更要命的是,他那台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手机。

摄像头正对着我这边。屏幕亮着,他的拇指。似乎刚刚从屏幕上方…按了下去?

一个极其不详的预感,如同冰锥。嗖地一下扎穿了我的天灵盖,

把我从高数的泥潭里瞬间冻醒。血液轰地一声全冲上了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笨蛋美人的人设可以认,但在男神面前被定格成表情包?绝对不行!

这关乎我岌岌可危的最后一丝尊严!4.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

我像一颗被点着了引信的小炮弹。噌地站起来,带着一身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几步就冲到了江衍的桌前。手伸出去的时候还有点抖,但目标异常明确。

直取他放在桌面上、屏幕还亮着的手机!江衍!你刚才是不是拍我了?

 我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点气急败坏的尖锐,在安静的奶茶店里显得格外突兀。

旁边几个埋头看书或刷手机的同学纷纷抬头。好奇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射过来。

江衍似乎一点也没被我突然的袭击吓到。他慢条斯理地放下钢笔,

那双好看的眼睛抬起来看我。眼尾微微上挑,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戏谑笑意。

像平静湖面落进了星光,晃得人心慌。嗯?他喉间溢出一个慵懒的鼻音。

尾音拖得有点长,带着点刚睡醒似的沙哑。该死的性感,也…该死的欠揍。手机给我!

我不管不顾,趁着他还算配合的当口,一把将手机捞了过来。

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他微凉的指关节,像被微弱的电流蜇了一下。

屏幕果然停留在朋友圈的编辑界面。一张新鲜出炉的照片,主角正是我。眉头拧成疙瘩,

嘴巴无意识地撅着,眼神呆滞放空。

对着作业本一副我是谁我在哪这题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的蠢样。

配文更是火上浇油:谁家笨蛋走丢了?在线等,挺急的。(微笑emoji)江!砚!

我感觉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立刻!马上!

给我删掉!我恶狠狠地戳着屏幕上的删除键,动作快得像在拆炸弹。哦?

他好整以暇地靠进椅背,双臂环抱在胸前。像在看一出由我主演的滑稽戏。

等我终于把那张罪证彻底清除。气鼓鼓地把手机拍回他面前时。他才悠悠地再次开口。

语气里那点促狭的笑意更浓了:这么生气?拍得不像?像!太像了!像得我想打人!

我怒视着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我笨不笨关你什么事?

用得着你昭告天下吗江大学神?奶茶店里的低语声似乎更清晰了些。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音量。脸更烫了,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江衍没接我这火药味十足的质问。他修长的手指伸过来,不是拿回手机。

而是…慢悠悠地翻开了我丢在桌角、那个一片空白的作业本。

微凉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纸页边缘。动作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从容。他垂下眼睫,

目光在我那干净得可以当镜子照的作业本上逡巡了片刻。然后抬眼,重新锁住我。那眼神,

像在打量一件。嗯,不太聪明但很有意思的新玩具。薄唇勾起一个极其好看的弧度,

似笑非笑。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小钩子。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里,

盖过了奶茶店轻柔的背景音乐:真巧。他顿了顿,那点笑意在眼底漾开,

带着点狩猎前的志在必得。我就喜欢教笨蛋。5.嗡——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所有的愤怒、羞窘、尴尬,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然后被一股强大的、名为懵圈

的浪潮卷走,冲刷得干干净净。我僵在原地,像个断了线的木偶。

只会傻愣愣地睁大眼睛看着他。脸颊的温度从滚烫一路飙升。直冲天灵盖,

估计快能烤红薯了。江衍…他说什么?他喜欢…教笨蛋?他是在说我?他…他什么意思?

我的CPU彻底宣告报废,语言功能直接丧失。只能维持着一个呆滞的表情。嘴巴微微张着,

活像被施了定身咒。世界安静得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颗心脏。正在疯狂上演着战鼓雷鸣,

咚咚咚,敲得我耳膜发疼。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似乎很满意我这种被彻底石化的效果。

他不再看我,而是随意地拿起桌上那张被我蹂躏过的草稿纸。

上面布满了我纠结的鬼画符和几个歪歪扭扭、最终又被狠狠划掉的错误公式。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手腕微微一转,将它轻轻推到了我眼皮子底下。

然后,那只手没有立刻收回去,反而屈起食指。

不轻不重地敲了敲纸面空白处一个显眼的位置。笃,笃。敲击声不大,

却像带着某种指令的密码。直接敲在我的神经末梢上。我茫然地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这里,江衍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学术性的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意味。

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从未出现过,你试图用分部积分,方向没错。

但设u和dv的时候,贪多了。他的指尖停留在被我划掉的一大团混乱公式上方。

精准地指出了那个致命的错误起点。阳光落在他干净的指甲上,泛着温润的光泽。这道题,

u选arctan(x),dv直接取dx。一步步来,别急。

” 他拿起桌上那支看起来很贵的钢笔,笔尖悬在草稿纸的空白处,流畅地写下第一步,

dx = x * arctan(x) - ∫ x * d(arctan(x))。

看,d(arctan(x)) 是多少?他抬眼看我,等待我的反应。眼神专注,

带着纯粹的、引导解题的耐心。我像是被那眼神蛊惑,又像是被题目本身拉回了一丝神智。

识地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d(arctan(x))… 是 1/(1+x²) dx?

对。他嘴角似乎弯了一下。笔尖落下,补全了这一步,所以,

继续:x * arctan(x) - ∫ [x / (1+x²)] dx。

后面这个积分,分子凑微分,看出来了吗?

我盯着那个 ∫ [x / (1+x²)] dx,

脑子里那团浆糊在高压下似乎被强行搅动了一下。

的公式挣扎着冒出头:…像…像 (1/2) ∫ d(1+x²) / (1+x²)?

很好。他的肯定简短而清晰,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钢笔在纸上划过,

x²) = x * arctan(x) - (1/2) ln|1+x²| + C。

6.他放下笔。将那张写满他漂亮字迹的草稿纸推回我面前:检查一下,

是不是比你之前想的简单?我低头,看着纸上那清晰简洁的几步推导。

那个困扰我一下午、张牙舞爪的积分怪兽。在他笔下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步骤流畅得如同呼吸,逻辑链严丝合缝。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刚写下的墨迹上。

也落在他搭在桌边的手背上。骨节分明,稳定有力。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茅塞顿开的清爽和被智商碾压的复杂情绪。猛地冲上头顶。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到底在那些乱七八糟的步骤里兜了什么圈子?

脸颊还残留着刚才的滚烫,但另一种更陌生的热度。悄悄从心底某个角落爬升上来。

带着点痒,带着点慌。我捏着那张变得无比珍贵的草稿纸,指尖微微发烫。

像捏着一块刚出炉的烙铁。谢…谢谢。声音干巴巴的,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

江衍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他拿起他那杯一直没怎么动过的冰美式,

喝了一口。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滑动了一下,线条清晰。

目光重新落回他那本天书般的原文书上。长睫低垂,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仿佛刚才那个抛出惊雷又化身导师的人不是他。奶茶店里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只有我,

像个刚经历过一场小型海啸的幸存者。心脏还在不规律地砰砰乱跳。

手里紧攥着那张写着他解题步骤的纸。指尖的温度和他微凉手指擦过的触感。

固执地烙印在皮肤上,挥之不去。他刚才说……喜欢教笨蛋?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刚刚降温的脸颊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我赶紧低下头,

假装全神贯注地研究他写下的步骤。每一个字母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像天书。

空气里甜腻的奶茶香。混杂着他身上极淡的、像雪后松林般清冽的气息。

丝丝缕缕地缠绕过来,搅得人心烦意乱。7.接下来的几天,

我像一只被无形线绳牵引着的风筝。

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图书馆那个靠窗、采光极好的角落座位。

江衍似乎也默认了某种教学协议。他大多数时候都在那里,

沉浸在他那些厚得能砸死人的专业书里。侧脸沉静,偶尔蹙眉思索。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自成一方专注的小天地。而我,

则抱着我那本依旧令人头大的高数书和习题集。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起初还小心翼翼,

像个闯入禁地的笨贼,大气不敢出。

后来发现他除了在我把草稿纸划破或者对着题目发出无声的哀嚎时会淡淡瞥我一眼外。

基本视我如空气,胆子才渐渐大起来。只是这胆子,也仅限于把不会的题目推到他面前。

然后用一种混合着祈求、心虚和破罐破摔的眼神巴巴地望着他。江…江衍,

 我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在安静的图书馆里像蚊子哼哼,这个…怎么解?

他通常不会立刻回应,目光依旧停留在自己的书页上。直到看完当前的那一小节,

或者解完手头那道题的一个步骤。才会慢条斯理地放下笔,抬起眼。那眼神没什么温度,

平静得像深潭,却总让我心头一紧。他很少直接告诉我答案。更多的时候,

他会拿过我的草稿纸。用他那支看起来就很贵的钢笔。简洁地写下一个关键的公式。

或者画一个辅助线,然后点一点:思路。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证明不等式,

核心是构造辅助函数。他笔尖一顿,

在纸上写下 F(x) = ln(1+x) - x/(1+x)。试试对它求导,

看单调性。又或者,面对我抓耳挠腮的多元微分,方向导数最大值在梯度方向,

梯度会求吗?言简意赅,字字珠玑。每每在他那看似不经意的提点下。

我脑子里那团顽固的浆糊像是被投入了一块明矾。混沌沉淀,

思路竟真的能诡异地清晰那么一瞬。笨拙地摸到解题的门把手。8.当然,笨拙是常态。

十次里有七八次。我对着他画下的关键点,依旧一脸茫然。眼神里写满了清澈的无助。

这时候,他会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然后才接过笔,流畅地补上后续的推导。看这里,

他的笔尖在纸上移动,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洛必达后,

这里等价无穷小替换更直接。积分区域画出来,极坐标变换,θ从0到π/2,

r从0到secθ。他讲题时,气息偶尔会拂过我额前的碎发。

带着他身上那种清冽干净的味道。我僵着脖子,不敢乱动。

全部的注意力都用来对抗脸颊不断攀升的热度和努力跟上他飞快的思路。

脑子里像是同时运行着两个打架的程序:一个在拼命理解微积分,

另一个在疯狂刷屏他离我好近他声音真好听他手指怎么那么长……。懂了吗?

他停下笔,抬眼问。那眼神专注,带着审视。像在评估一个实验结果。我猛地回神,

对上他的视线,心跳漏了一拍。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懂…懂了!

其实可能只懂了百分之六十。但剩下的百分之四十,打死也不敢说。

在他面前暴露更多的笨蛋属性,无异于自取其辱。他看着我,没说话。

只是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的微光。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然后,

他就收回目光,重新埋首于他的书海。仿佛刚才那短暂的教学插曲从未发生。

9.日子就在这种诡异的教与学的拉锯中滑过。图书馆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据点。

我依旧笨拙,对着题目愁眉苦脸的时间远远多于豁然开朗的瞬间。他依旧惜字如金,

点拨多于讲解。偶尔流露出的那点孺子不可教的无奈。像细小的针,扎得我坐立不安,

却又…甘之如饴?直到那个闷热的下午。图书馆顶楼的西文文献区,人迹罕至。

高大的橡木书架排列成深邃的甬道。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和灰尘特有的、略带苦涩的芬芳。

顶灯的光线被层层叠叠的书脊切割得有些昏暗。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静谧。我踮着脚尖,

伸长手臂。指尖费力地够向书架顶层一本落了灰的《欧洲文艺复兴艺术图鉴》。

那是导师布置的参考书目,整个图书馆似乎只有这一本孤品。指尖终于触碰到粗糙的书脊,

用力一勾。书是抽出来了,但重心不稳。厚厚的大部头像块沉重的砖头,

直直地朝我面门砸落。啊!我短促地惊呼一声。下意识地闭眼侧头,

准备迎接那沉闷的撞击和随之而来的疼痛。预期的撞击没有到来。

一只手臂快如闪电般地从斜后方伸过来,稳稳地托住了书的下沿。

巨大的冲击力让那只手臂的肌肉瞬间绷紧。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

书页带起的风拂过我耳畔,几缕发丝被吹乱。我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

侧过头的瞬间,鼻尖几乎蹭到了一片温热的、带着熟悉清冽气息的布料。江衍。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以一种几乎将我半圈在怀里的姿势,

右手稳稳地托着那本差点让我毁容的图鉴。距离近得过分。

我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递过来的温热和沉稳有力的心跳。隔着薄薄的夏衣布料。

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我的脊椎。空气仿佛凝固了。旧书的气味,灰尘的气息,

还有他身上那股干净清冽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无声地发酵,浓度高得令人窒息。

书架构成的狭窄空间,瞬间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而唯一的狱卒,正站在我身后,

气息灼热。时间似乎被拉长、扭曲。我僵在原地,像被钉住的蝴蝶标本,动弹不得。

血液疯狂地涌向脸颊和耳根,热度惊人。我能感觉到他低头时,

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我头顶的发旋。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他…他靠得太近了!

笨手笨脚。 低沉的声音贴着我的头顶响起。带着点刚睡醒似的微哑。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像绷紧的琴弦。那声音钻入耳朵,带着细微的震感,直抵心尖。

这四个字,像带着小倒钩,轻轻刮过我的耳膜。不是责备,更像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陈述。

混杂着一点别的、晦暗不明的情绪。10.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过身。

想拉开一点距离,却忘了自己本就紧贴着身后的书架。后背咚一声撞在厚重的橡木上。

震得架子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几缕。这一转,

反而彻底将自己送进了他双臂和书架构成的狭窄空间里。退无可退。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

右手还拿着那本沉重的图鉴。左手则随意地撑在了我耳侧的书架上。这个动作,

将他圈禁的意味展露无遗。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下来,挡住了书架间本就稀疏的光线。

将我困在一片由他气息织就的、带着压迫感的阴影里。光线昏暗,他深邃的眼眸却亮得惊人。

像淬了寒星的深潭。清晰地映出我此刻惊慌失措、脸颊绯红的倒影。

那目光不再是图书馆里解题时的平静审视。而是带着一种沉沉的、极具穿透力的热度。

缓慢地、一寸寸地扫过我的眉眼、鼻尖。最后停留在我的嘴唇上,带着某种无声的丈量。

被他目光触及的皮肤,仿佛有细小的火焰在燃烧。周围的空气像是被瞬间抽干了,

稀薄得让我呼吸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他强烈的存在感。旧书、灰尘的味道彻底被掩盖。

只剩下他身上那股清冽又极具侵略性的气息,霸道地攻城略地。他微微低下头,

靠得更近了些。温热的呼吸不再只是拂过头顶,而是带着滚烫的湿意。

直接喷洒在我的额角、眉梢。像带着细微电流的火星。教了这么久, 他开口,

声音压得极低,像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在密闭空间里共振,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我的鼓膜上,是不是该交学费了,姜晚?学费?

这两个字像两颗小炸弹,在我一片混乱的脑子里轰然炸开。我茫然地、几乎是本能地抬起眼。

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嘴唇微张。喉咙干涩得发紧,只挤出两个气音:…怎么交?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就后悔了。这软绵绵的、带着点懵懂和无措的反问。在这种情境下,

简直像某种…拙劣的邀请。果然,我看到他眼底那簇幽暗的火光猛地跳跃了一下。

像是终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猎物踏入陷阱。那好看的薄唇勾起一个极其蛊惑的弧度,

危险又迷人。他空着的左手缓缓抬起。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捏住了我的下颌。

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灼人的烫意。迫使我微微仰起头,

更加完整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他的脸在眼前放大,

俊朗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种惊心动魄的冲击力。呼吸交织在一起,

滚烫得几乎要将空气点燃。11.怎么交?他重复着我的问句,声音喑哑得不像话。

尾音带着一种磨人的钩子,气息拂过我的唇瓣。激起一阵细密的酥麻。然后,他低下头。

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垂,用只有我能听到的气音。一字一句,

缓慢而清晰地宣告:教你点课本上没有的…他刻意停顿了一秒,

像在欣赏我因极度紧张而颤动的睫毛和瞬间失去血色的脸颊。那灼热的气息钻进耳蜗,

带着致命的***。席卷了全身的力气。…高等数学。最后四个字,像带着电流的羽毛。

轻轻搔刮过最敏感的耳蜗,激起一片燎原的酥麻。瞬间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气。腿一软,

后背完全抵靠在冰凉的橡木书架上。才勉强支撑住没有滑下去。

心脏在胸腔里发了疯似的擂鼓。声音大得盖过了图书馆顶楼所有的寂静,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课本上没有的…高等数学?混沌的脑子里像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炸得所有思绪七零八落。

只剩下这句充满禁忌诱惑的话在反复回荡、发酵。蒸腾出令人眩晕的热气。

脸颊烫得像是要融化,连带着脖颈都泛起一片羞耻的绯红。我张着嘴,却吸不进一丝氧气。

眼前是他骤然放大的俊颜,深邃的眼底像是燃着两簇幽暗的火。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专注和侵略性,牢牢锁住我。那目光,不再是解题时冷静的分析。

而是带着某种…拆解和品尝的意味。捏着我下颌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指腹的薄茧蹭过皮肤。激起更强烈的战栗。他的呼吸滚烫,

带着他身上那种清冽又极具压迫感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我笼罩。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蜜糖,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他想…教什么?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所有残存的理智就尖叫着试图阻止。

却被一种更原始、更懵懂的悸动轻易淹没。大脑彻底宕机,只剩下最本能的感官在无限放大。

他指腹的温度,他呼吸的灼热。他眼中那能将人吞噬的幽暗漩涡。

还有他身上那股越来越浓烈的。如同雪后松林被阳光烘烤后蒸腾出的清冽木质香。

此刻却带着燎原的侵略性。12.时间失去了意义。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

他眼底那幽暗的火光猛地一炽。像是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

又像是被某种酝酿到极致的渴望彻底点燃。捏着我下颌的手倏然松开。下一秒,

带着薄茧的温热指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抚上了我的脸颊。

那触碰像带着细小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我所有的防御。指尖划过滚烫的肌肤,

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流连,最终停留在我的唇角。然后,他低下头。没有任何犹豫,

也没有再给任何思考的空间。温热的、带着一点干燥的柔软触感。

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强势。精准地、不容置疑地覆压下来。

轰——。世界在那一秒彻底崩塌、重组、然后归于一片炫目的空白。所有的声音。

远处隐约的脚步声、书页翻动的声音、甚至是自己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都消失了。

只剩下唇上那陌生而滚烫的触感。如同烙印,清晰得令人窒息。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