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致命交易流产后第七天，小腹还一抽一抽地疼，我就约了陈锋那个新包养的小三见面。
地点是医院楼下拐角那家死贵的咖啡馆，我特意挑了最角落、光线最暗的卡座。
冰美式一口没动，凉气顺着杯壁往下爬，跟我心里那点残存的温度一样，稀碎。门被推开，
带进一股初秋的冷风。苏晴来了。真年轻，脸蛋嫩得能掐出水，
穿着件一看就不便宜的羊绒衫，就是眼神有点飘，带着点刚被狂风骤雨蹂躏过的惊惶。
她看见我，脚步明显顿了一下，指甲掐进掌心，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个“人老珠黄”的原配，
会主动找上门。她刚坐下，连句“林姐”都叫得磕磕绊绊，我直接把手机屏幕怼到她眼前。
屏幕上，是陈锋和保险经纪人的微信聊天记录，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字、身份证号，
后面跟着一串天文数字的保额。下面那句语音转文字，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眼里，
也扎进苏晴的瞳孔：＞ “方案定这个，意外险。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好，
失足坠楼或者车祸都合理。弄利索点，钱到手少不了你的。”苏晴的脸“唰”一下白了，
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像离水的鱼。“看清楚了？”我把手机收回，
声音冷得像冻了十年的冰坨子，“你猜，他要是弄死了我，下一个轮到的‘意外’，会是谁？
是你肚子里那个刚打掉的孩子他娘，还是手里捏着他要命把柄的苏小姐？”她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惊惧交加，还带着一丝被戳穿的狼狈。我没错过她下意识捂住小腹的动作。果然，
陈锋那畜生，玩完就扔的套路，对谁都一样。“你…你什么意思？”她声音发颤，强装镇定。
我身体前倾，死死盯住她那双漂亮却空洞的眼睛，一字一句，砸进她耳朵里：“苏晴，
我知道你恨我占着陈太太的坑，就像我恨不得撕了你那张脸。但现在，
咱俩都他妈被他当猪崽儿，捆在案板上了！他不仅要我的命，
还要榨干我最后一点骨头渣去填他那见不得光的赌债窟窿！你呢？
你那些被他拍下的‘小电影’，够不够精彩？他拿这个威胁你多久了？
让你陪完这个总陪那个老总，爽不爽？”苏晴像被抽了骨头，瘫软在卡座里，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精心描绘的妆糊成一团。伪装彻底崩塌，只剩下被扒光的羞耻和恐惧。
“他…他给我看了那些视频…他说我要是敢跑，敢报警，就把那些东西发给我爸妈，
发到网上…”她捂着脸，泣不成声，
“我为他打了孩子…他却…转头就跟别的女人开房…”“蠢！”我毫不留情地打断她，
“你以为他对你有真心？他对我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都下死手！他现在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张姐那帮人放话了，再还不上，就卸他零件！我的命，你的名声，在他眼里都是钱！
都是填窟窿的纸！”我甩出几张打印纸，是陈锋转移房产、掏空公司账目的流水证据，
还有张姐那帮人喷在我家门口的“还钱！否则死！”的血红油漆照片。“看见没？
他根本没活路给我们留了！要么，我们被他玩死，要么…”我压低了声音，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我们联手，先弄死他！让他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把他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吐出来！”“弄…弄死他？”苏晴惊恐地睁大眼，
像看疯子一样看我。“法律意义上的弄死！”我冷笑，“把他送进去！
让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你难道不想拿回那些视频？不想让他为糟蹋你付出代价？
不想看他像条狗一样跪在监狱里？”仇恨的火焰，终于在她眼底点燃，
烧掉了最后一丝犹豫和怯懦。她胡乱抹了把脸，眼神变得像淬了毒的刀子，
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好！林晚，我跟你干！怎么弄？”2 暗流涌动那一刻，
咖啡馆昏暗的光线里，两个本该你死我活的女人，因为同一个恶魔，
结成了世界上最荒诞、也最致命的同盟。第一步，分工明确，刀尖舔血。我负责“家”。
忍着恶心，继续扮演那个被家暴到麻木、对丈夫深信不疑的蠢老婆。陈锋打我的次数变多了，
大概是债务压力太大，或者发现我流产后的“平静”有点不对劲。他拳头落下来的时候，
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只在心里一遍遍念：快了，陈锋，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趁他醉酒，
我在他从不离身的旧手机里植入了木马。这玩意儿花了我小一万，肉疼，但值。
扫描件、精心策划的“意外死亡”实施步骤、甚至还有他偷录的苏晴和其他女人的视频备份！
看着这些罪证源源不断同步到我的云端，我躲在厕所里无声地笑出了眼泪。陈锋，
你的死期有倒计时了！他妈，那个精明的老妖婆，打着“照顾”我的旗号搬了进来。
说是照顾，就是监视。那双浑浊的老眼像探照灯，扫过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我吃饭，
她盯着；我接电话，她竖着耳朵听。烦得要死，
但也正好给我提供了“虚弱无助”的完美伪装。苏晴那边，是“美人计”的主战场。
她得继续扮演那个被陈锋拿捏得死死的、又爱又怕的小情人。她假意吃醋，哭闹，
把陈锋哄得飘飘然，
终于套出了他藏匿关键视频原件U盘的地方——书房那个仿古地球仪底座下的暗格。
她偷偷录音，里面是陈锋得意洋洋的声音：“…等林晚那蠢女人的保险金到手，
张姐那边的债就平了，再给你买个大钻戒…” 铁证如山！但陈锋疑心病越来越重。
他故意带新包养的小网红在苏晴面前晃，逼她“表忠心”。苏晴给我发信息，
只有两个字：“忍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强忍着恶心，
陪陈锋和他那帮狐朋狗友在会所胡混了一夜，还偷偷拍下了他溜冰吸毒的证据！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够他多蹲好几年！那天，老妖婆又开始作妖，非说我流产是“不中用”，
逼我跪着擦地板“养身子”。我膝盖疼得钻心，小腹的坠胀感又来了，冷汗直冒。
就在我快撑不住的时候，门铃响了。是苏晴！她打扮得花枝招展，
像个来“逼宫”的嚣张小三。一进门就指着老妖婆鼻子骂：“老虔婆！就是你教唆陈锋打我？
你看把我脸挠的！”她脸上赫然几道新鲜的血痕！
后来才知道是她自己狠心抓的老妖婆哪受得了这个？嗷一嗓子就扑上去撕打。
苏晴“惊慌失措”地后退，手里刚接过来的滚烫参汤，
“不小心”全泼在了老妖婆昂贵的真丝旗袍上！“啊——！” 杀猪般的惨叫。
趁着一片混乱，苏晴“慌乱”中撞翻了老妖婆放贵重首饰的托盘，珍珠翡翠滚了一地。
她“手忙脚乱”地帮我“拦着”状若疯癫的老妖婆，混乱中，一个眼神交汇，
她纤细的手指快速把一枚小小的U盘塞进了我睡衣口袋——正是书房地球仪下那个！
里面是陈锋威胁她的所有原始视频！看着老妖婆烫得跳脚、气急败坏、满地找珍珠的狼狈样，
看着苏晴脸上那“惊慌”又暗含狡黠的表情，我心里那口憋了不知道多久的恶气，
终于畅快地吐了出来！这配合，绝了！3 夜雨惊魂然而，乐极生悲。
讨债的张姐带着两个彪形大汉，像死神一样直接堵在了家门口！血红的大字“还钱！否则死！
” 直接喷在了刚换的新防盗门上，刺鼻的油漆味弥漫开来。“陈锋呢？躲他妈哪儿去了？
” 张姐叼着烟，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和惊魂未定的老妖婆，“老娘没耐心了！三天！
就三天！再看不到钱，我卸他一条腿，再卸他老婆一条胳膊当利息！
”她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胳膊，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时间压力，爆表！不能再等了！收网！
就在今夜！计划很简单，也最有效——利用陈锋对苏晴的占有欲和疑心。让苏晴假意崩溃，
带着那个“要命”的U盘其实是拷贝了所有罪证的另一个U盘跑到城郊废弃的物流仓库，
发信息给陈锋：“陈锋，我受够了！视频我带走了，这辈子你别想再找到我！我们完了！
”陈锋果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他先是一个电话打给我，
暴怒地质问我是不是和苏晴串通好了，
被我哭哭啼啼“老公我真的不知道她发什么疯”糊弄过去。紧接着，
他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连他妈在后面喊“小心有诈”都顾不上听。
我和苏晴几乎同时抵达仓库附近。她先进去，按照计划，在显眼位置放好那个“诱饵”U盘，
然后躲进旁边的废弃控制室。我则带着连接了仓库隐蔽摄像头的笔记本电脑，
猫在对面一栋烂尾楼的二楼，视野绝佳。手机拨好了110，手指悬在拨号键上，
心脏跳得像擂鼓。陈锋的车像失控的野兽，咆哮着冲进仓库区，一个急刹，尘土飞扬。
他跳下车，手里赫然拎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眼神赤红，像要吃人。“苏晴！你个贱人！
给老子滚出来！” 他的咆哮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金属的颤音。苏晴按照剧本，
从控制室跑出来，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恐惧和决绝：“陈锋！你放过我吧！那些视频我还给你！
我们两清了！”“两清？” 陈锋狞笑着逼近，钢管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老子的东西，你想拿就拿，想还就还？把U盘交出来！还有你，
是不是跟林晚那贱人串通好了？”他突然发难，一把掐住苏晴的脖子，
把她狠狠掼在冰冷的铁皮集装箱上！“呃！” 苏晴痛苦地蜷缩。就是现在！
我猛地按下回车键！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响同时爆发出巨大的声响——那是陈锋亲口承认转移财产、策划骗保、威胁苏晴的复合录音！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被放大，扭曲，如同恶魔的低语重现！
“…等林晚那蠢女人的保险金到手，张姐那边的债就平了…”“…不听话？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