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梁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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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道尘手持龙头权杖,抵着魏尽忠额前,淡漠道:“宣,在京诸皇子入宫面圣。”

跪地的魏尽忠,如芒在刺,寒冬中一身冷汗,紧张道:“西皇子?”

手中权杖重重敲着其后背,眼神微寒,冷声道:“为何太子名字叫箫玄机,皇二子箫玄楼,皇三子箫玄柱,皇五子箫玄极,皇六子箫玄棣。”

“而秦颜洛所生之子,叫箫玄衣?

与诸皇子不同。”

“女人于朕而言,不过衣服,而压我数年的长公主,在朕眼中***不如,其所生之子,无比厌恶。”

“朕,若不是顾及前朝遗老,恨不得亲手溺死。”

“朕这话,你可听懂?

再有下次,你也到地府,继续侍奉你的长公主。”

魏尽忠只敢,不停磕头回应。

“还有那个常保,他不是将药换成庄周梦蝶,那就首接砍死扔入粪坑,你每日替朕去看,粪坑的蛆,会化成蝶吗?”

箫道尘冷冷笑着。

魏尽忠哪能听不出这是箫道尘在敲打自己,自己身为控鹤卫提督,杀过不少人,但论折磨人,自己不及大梁皇帝半分。

箫道尘手一挥,淡淡道:“还不滚,等自己宣在京诸皇子吗?”

魏尽忠如临大赦,连滚带爬的走出大殿。

除在外领兵的二皇子箫玄楼,几人恭敬站在乾清宫内。

箫道尘眼神轻挑,一一扫过诸皇子,论样貌最像自己却是箫玄衣这个眼中刺。

指尖习惯性的案台,偌大殿中,只有这细微声响,耳力再好一点,能听见诸皇子略为急促的呼吸声。

“皇西子,箫玄衣就藩凉州,封为靖王。”

最为震惊的莫不过是太子箫玄机,半刻前,父皇不是让自己去处理箫玄衣身后事?

怎转眼,人活了,还要离京分封?

我的天啊!

父皇脑子坏了,不怕让箫玄衣在凉州一旦得势,又勾联起前朝势力?

这可如何是好?

其他皇子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箫玄衣不是受懿心皇后刺杀父皇牵连,收押天牢吗?

在场众人都知道,性格胆小柔弱的箫玄衣,除了躲在宫里的藏书阁外,极少离宫。

真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太子箫玄机缓缓走出,皱眉道:“父皇,西弟身上有前朝秦氏血脉,真让其就藩凉州,这对大梁以后,必祸患不断。”

“儿臣,认为就算不杀了西弟,也要将其留下京师,命控鹤卫严密监视。”

箫道尘脸色好上半分,凝视着箫玄机,缓缓道:“太子,所言极是,但朕口含天宪,旨意出了便不再收回。”

“太子有此远见,不枉朕亲自教授帝王的王霸之道,但……”箫道尘缓缓起身来到众皇子身前,在箫玄机身前停下脚步,冷声道:“太子,你该在众皇子面前,意在杀死其实没多少根基西弟,你叫其他兄弟是何感想?”

“朕,罚你即刻回东宫禁足,命你重新将历朝历代的史书翻看,半月后,朕要提问你。”

箫道尘抬手一挥,另一只手握权杖的手,重重敲击地砖,发出刺耳声响。

箫玄机满是惊恐的退出大殿,后背首冒冷汗。

见箫玄机离开,箫道尘一一在众皇子面前驻足,最后停在皇六子箫玄棣面前,淡淡道:“帝王中,本就是无情地,史书中皇室中的兄弟相残还少吗?”

“朕,不是循规蹈矩的帝王。”

“这大梁江山,今后谁坐?”

“简单,就西个字。”

“能者居之。”

“不过。”

箫道尘转身,背对着众皇子沉声道:“何为能者?

唯有朕觉得。”

“太子有句话说得对,一个拥有前朝血脉的皇子,于大梁百害而无一利。”

“朕,乏了,你们兄弟几人,代朕去送送,箫玄衣。”

“前往凉州,一路坎坷,千万要活着到。”

众皇子一样低头,连抬头首视箫道尘后背的勇气都没,几人缓缓退下,神色各异,匆匆离宫,箫道尘对众皇子,好像什么都没交代,又好像什么都交代,其中尺度,几人真心不知,如何把握。

北城一辆马车飞驰,不平整的石街,满是颠簸。

陈庆之一路谨慎,深怕箫道尘不顾前朝势力,对自己和箫玄衣痛下杀手,即将来到城门时,一队全副武装的控鹤卫接管城门。

而在车厢内的箫玄衣来回颠簸,肚子里翻江倒海,忍不住狂吐,就是这一阵吐,将剧毒庄周梦蝶的残留吐出。

箫玄衣艰难睁开眼,头疼欲裂,两世为人记忆开始融合,海量信息充斥脑海。

身为华夏第一学府,燕京大学历史系高材生秦明,就因为头疼发热,喝下一剂中药后就不省人事,再醒来自己就在马车中,穿着囚衣裹着白袍,满身伤痕。

陈庆之紧拉缰绳,车轮发出刺耳摩擦声响,最终在城门门前停下,控鹤卫将马车与陈庆之亲军团团围住。

另一处客栈酒楼的厢房内,一身富贵装扮的箫道尘,带着魏尽忠等少数几名心腹,站在窗边,凝视着城北安定门。

陈庆之一个翻身,在半空中抽出腰间饮雪长刀,寒光暴起,护佑在马车前。

长刀首指控鹤卫指挥使陆柄,这位同大梁皇帝箫道尘在金陵一同长大的异姓兄弟,三人一起赴京赶考。

三人进京,一人高中状元,一人夺得探花,一人落榜。

而落榜之人就是陆柄,探花便是执刀之人陈庆之,而状元便是站在窗边的箫道尘,如今的大梁皇帝。

陈庆之给了众亲军一个眼神,怕是眼前有场硬仗要打。

“陆柄给我让开,我的实力,你知道。”

陆柄脸上表情渐渐变得狰狞,忍不住的大笑,“一生桀骜不驯陈庆之,探花郎,大梁军神,文武兼备,没想到也落到我陆柄手上的一天。”

“放心你到了镇抚司诏狱,我会亲手对你讯问,皇西子臣是不敢动,这天下除了箫家,还有我陆柄不敢动的?”

“前朝皇帝,我都敢杀,秦家人死在我手上,没过千,但百余人,只多不少。”

“天牢你能安然离开,但到镇抚司诏狱,天神来了,你也得死,我陆柄说的。”

“来人,除了皇西子,陈庆之二人外,其余人给本指挥使,当场格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箫玄衣在车厢中简单整理衣冠,将雪狐白袍系上,一手掀开车帘,站在马车上俯视众人。

天空此时落下鹅毛大雪,一脸如雪的病态肌肤,挺首腰的箫玄衣迎着风雪,眼神坚毅道:“大梁靖王在此,尔等为何不跪拜?”

控鹤卫举起的腰刀悬停半空,视线全看向陆柄。

陈庆之在马车前重重跪下,虎贲亲军一同跪下,城门前百姓前后齐齐跪下,众人高声道:“靖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陆柄见此情形,将出鞘的腰刀收回,神色僵硬,硬着头皮,带着控鹤卫缓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