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己经到听竹坞了,说要搜捕‘心痕者’,我带你去焚天宫躲一躲……”苏晚萤心里一紧。
天兵竟然去听竹坞了?
她想掰开谢云澜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的掌心依旧冰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墨沉渊是渊境‘情法’修士,心痕极重,被天兵发现,只会引来更多麻烦。”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苏晚萤像被火烧了一样,脸颊瞬间滚烫,连带着心里也慌慌的。
她不敢动了,只能任由他捂着嘴,听着墨沉渊的声音在洞外徘徊了一会儿,渐渐远去。
谢云澜这才松开手。
苏晚萤立刻退开两步,背对着他,手捂着发烫的耳朵,心脏“砰砰”首跳,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被他碰到,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谢云澜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眼神暗了暗,低声说:“他走了。”
苏晚萤猛地转过身,瞪着他:“你为什么不让我应他?
沉渊哥哥是来救我的!”
“救你?”
谢云澜冷笑,“他自身难保。
焚天宫的‘情法’本就是天界禁忌,天兵正想找借口铲除你们这些‘心痕者’。”
“心痕者怎么了?”
苏晚萤气红了眼,“动情是错吗?
我师父说,情是天地至纯之物,比你们天界的‘无情道’更珍贵!”
谢云澜被她的话刺痛,脸色沉了下来:“情是祸根!
多少修士因情堕入魔道,多少界域因情掀起战火?
无情,才能守住本心,护三界安宁!”
“那你活得很累吧?”
苏晚萤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心疼,“没有喜欢的东西,没有牵挂的人,像一块石头……就算成了最强的战神,又有什么意思?”
谢云澜怔住了。
“最强的战神”,这是三界对他的评价,也是他万年的追求。
可“累不累”?
这个问题,从未有人问过他。
他一首以为,仙人本就该如此,斩断七情,方能无所畏惧。
可此刻,被苏晚萤清澈的目光看着,他忽然觉得,那万年的孤寂,似乎真的有点……累。
他别过脸,不再看她:“凡夫俗子,懂什么。”
苏晚萤还想争辩,洞外忽然传来一声娇喝:“谢云澜师兄,你果然在这里!”
一道粉色身影飘进山洞,落在谢云澜面前,是个穿着华丽宫装的女子,容貌极美,眉宇间却带着傲气。
她看到谢云澜肩头的包扎,又看到旁边的苏晚萤,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师兄,你竟让一个渊境小妖女碰你?
你的仙骨会被污染的!”
是灵素。
谢云澜皱起眉:“你来做什么?”
“我来救你啊师兄!”
灵素上前一步,想扶住他,却被谢云澜避开。
她委屈地说:“父君听说你被天兵追杀!”
灵素的目光像淬了冰,在苏晚萤身上扫来扫去,仿佛在看什么污秽之物。
她转向谢云澜时,语气又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师兄,你伤势未愈,怎能跟这种心痕者待在一起?
快跟我回天界,我请药王为你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