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疗室里的空气凝固成了冰坨子。赵总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彻底垮了,煞白里透着死灰,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又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他扑在深潜舱边,手指颤抖着想去碰触儿子赵瑞那张布满冷汗、扭曲着残余恐惧的脸,又不敢真的落下。赵瑞瘫在柔软的舱内衬垫上,像一坨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烂肉,湿透的头发粘在额角,身体间歇性地抽搐一下,每一次抽搐都伴随着喉咙深处压抑的、溺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