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你老婆是傻子。”宋安国:“不是,你们是瞎子。
”大家:“……”----------------许朝安:“相公,我这样叫你不对吗?
”宋安国:“对。”许朝安:“那相公为什么不唤我,是不喜欢我吗?”宋安国:“喜欢。
”许朝安:“那相公你唤我。”宋安国脸色爆红,伸手抓住在自己胸口打圈圈的手,
轻捏着放进被子下面。宋安国:“不学这个,这个不好。”许朝安:“是不喜欢吗?
”宋安国:“喜欢。”许朝安:“相公,唤我。”宋安国身子一抖,
感受到被子下面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半边身子麻的不受控制,微微张口,吐 出一口气。
许朝安:“相公~唤我~”耳边又是传来一阵酥麻,宋安国抬手将人放平,手掌滑下,
将被子里不安分的手领出来,随后俯身在女人温热的手背上吻了吻,凑近女人耳边。
“夫人还没学会,相公教你。
”----------------1.村口的大黄去年在后山抓兔子时,摔进了山沟里,
没死还喘着气,但肚子裂了个大口子,坡很陡,村里没人敢去救。日头出来了,大黄也走了。
村里人说大黄不踏实,嘴太馋了,非要去抓那兔子,丢了自己的命。我觉得不对,
是这山路太陡,官家也不让开土。不怪大黄嘴馋,怪这官家手太长,
连这小小的山路都要占了去。大黄很惨,我比大黄好一点,有头猪陪着我,我还到了村子,
阿爹就能找到我了。我得跟阿爹说,咱家的猪肉摊,我 干的可好了,得给阿爹告状,
告刘癞子多收钱还不让说,害得我要跑好远去买猪。山路又小又滑,我现在就只剩一头猪了,
猪还没拆,我还没找到相公,我害许家没了后。阿爹不会怪我的,要是怪我,那就怪吧,
我下去让阿爹骂。阿爹我没有力气了,但是我可聪明了,猪跟我串在一块儿呢,
他们该知道这猪是我的。我要带下去,要给阿爹吃。好冷,我想阿爹了……“月牙湾,
挂树枝,照着破土小嫩芽,两瓣新叶……盛夜露,
亮晶晶……像朵小花啊……阿爹阿娘快来看,
有朵……”----------------“这傻子,为什么不嫁,
这老宋家那么大的猪场,嫁过去那可是吃肉的。要不是她那早死的爹,早早给她定了这亲,
这老宋家的亲可是轮不到她。”“就是,这老宋家也是个认死理的,都是个傻子了,
还要她干啥。”“可不是嘛,傻子就是傻子,不知道好赖,还整这寻死觅活的一出,
有本事死透啊,还让人给救上来了,真晦气。”“就这,人老宋家还着急娶回去呢。
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怕不是杀猪杀魔怔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哎哟,我可是听说,
老宋这儿子之前不是当兵的,听说是脑子出问题了,才让人部队给送回来了。”“哎呀,
脑子有问题啊,那这可是大问题啊。”“哎呀,你不知道,
都说这老宋这儿子在猪场杀猪可厉害了,那手起刀落的,一头猪就死了。旁的人,
那是按都按不住,他一个人就给杀了。你说他这脑子还有问题,
谁知道是不是以前杀人杀出问题了。吓人得嘞。”“啊哟,这不就是人城里人说的精神病吗,
听人说可危险了,发起病,六亲不认呢,见谁杀谁。咋就整咱村里了?”“怪不着呢,
那么着急娶这傻子呢。”“他着急,那人傻子还不想嫁他呢。”我身上很疼,
但是我还是乖乖的等着勾 魂,直到听到声音,但不是阿爹的,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来到阴曹地府了。既然不知道,那就睁开眼看看吧,愣怔一会儿,
我翻身从破落的草席上起来。[原来阴曹地府这么穷啊!]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单一张草席和一张薄的跟纸的褥子,也不知道是用来垫的还是用来盖的,好在现在入夏了,
天不冷,不然非得冻死人。我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人说话,
虽然听不懂外面的人叽里咕噜说的什么,但也要听个热闹。[可能是阴曹地府的话吧,
我是新来的鬼还没学,所以不懂,回头阿爹肯定会教我的。
]虽然听不懂但是不妨碍自己凑热闹,也听得乐呵,直到听到了,这里有男人愁嫁,
还会杀猪。那我可以娶他啊,阿爹肯定会喜欢,到时候带他去见阿爹,
阿爹肯定笑的合不拢嘴。我赶忙推了推关着门,果然打不开,鼓了鼓腮帮子,
想到阿爹说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又提起气来。虽然我变成了鬼,变得很瘦很瘦,
但是我能抗猪,猪能把门撞开,那我肯定也能。砰!虚挂在门上的门锁受到撞击,锁柄崩弯,
从锁扣上崩了出去,砸在围坐在一圈的妇女当中的一人身上。那人头顶,霎时间,
便起了个大包,疼得那人直接站了起来,围坐着的妇女们也转身看过去。“哪个小 逼崽子,
敢砸老娘!”[不愧是阴曹地府,跟俺那的人穿得都不一样,看着多适合干活啊!
]我悄咪 咪的转着眼珠子打量着外面的情况,看着那个嚷嚷的大娘,
也不知道那个大娘在说谁。定神见大家都看着自己,顿时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捏了捏自己的手,还是鼓起勇气,朝着面前站着的嬢嬢们大喊。“我娶,傻子不要他,
我要他啊,我喜欢他,我阿爹也喜欢他。”嚷嚷的妇女发火发一半,听到清是谁说的话,
脚步朝后猛退一段距离,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什么后,骂人的话先憋了回去,拍着大 腿直笑。
“哎呦喂,这可真是个纯种的傻子啊,哈哈哈,许老 二家的,来看看,想明白了,
哎呦好事将临啊?哈哈哈。”听到这话,围着的妇女们顿时哄笑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但大多都是调侃是许老 二家,以后也有福吃喽。被起哄的当事人,倒是没那么开心,
涨红着脸,挥手将人轰散。“喊什么喊,喊什么喊,都小心着舌头,
别以后在村里买猪肉都不敢抬头。”站的满院的妇女,被这一轰跟群鸟似的,
没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我不知道大家吵吵闹闹的干什么,但阿爹说在外不要和人起冲突,
所以我生气,但是我忍着。“为什么要笑,有什么好笑的吗?
”目光紧紧盯着院子里仅剩的一个妇女。见妇女不理人,还要往一旁的屋里走,眉毛一皱,
伸手拽住妇女,用力一拉,妇女踉跄一下站到自己面前。“为什么要笑。说啊!
”妇女见自己被一个傻子拉的踉跄,不爽的瞪了她一眼,用力甩了甩手,
结果不仅没甩开被攥住的胳膊,还被越捏越用力,疼的她腰都弯下去了。赶忙伸手拍打,
攥着自己手腕的那个瘦小的手。“松开,松开,疼死老娘了。”“为什么笑。
”疼的实在受不了的妇女,这下也是反应过来了。“哎呦,那不是因为你要嫁人替你开心呢。
”听到这妇女回答了,我也松开了手,看着妇女飞快收回自己的手,不停的揉,
揉完还瞪了自己一眼,都不和自己招呼一声就走了。“真没礼貌,还骗人,
肯定不是替我高兴。哼!不过我今天高兴,放过你。嘿嘿嘿,我有相公了嘿嘿嘿。
”回到屋里,坐在破草席上,还没美多久,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相公叫什么,家在哪里呢,
什么时候结婚呀。我颇为苦恼的挠了挠头,站起身,伸手拍掉上身沾到的灰,
出门去找刚刚的嬢嬢。结果在家院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个人,看看半掩着的门,
又抬头看看天空。[是个有太阳的天啊!阴曹地府也有太阳吗?不管了,
反正有太阳那就可以出去。]推门走出去,沿着房屋的小路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远,
应该是走到了村里的大路上了。这里的房子看起来都高了不少,
还有几家是用没见过的东西建的,灰色的但不是砖,很硬应该也不是泥,
泥房子也没有这么高的。伸手小心翼翼的摸 摸人家的院墙,手指在上面戳了戳,好硬。
“哎?我好像见过这个房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识这个房子,
但是脑子里就是有这个房子的印象,越是想,头就越是疼,疼到最后,只能坐在地上想。
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些东西,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有时候思考就是一瞬间事情,
被人打断了就没了,晃了晃疼的混混沉沉的脑袋。感觉脑袋清醒了,才抬头看拍自己的人。
“娃娃,你有什么事情吗?”“许朝安,你没事吧?”“我没事啊!
”“没事你坐在地上干什么?”“我在想事情,想我为什么知道这个房子。”“啊,
你为什么不知道啊?”“啊?我为什么会知道啊?”林穆青听这话题又绕回来了,
用空着的手轻拍了下自己额头。“哎呦,我跟你聊什么啊!我可是有正事的。”“什么正事?
”“你要是没事,就先从地上起来吧,地上脏。”“哦,好。”林穆青见人从地上站起来后,
还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小小的人儿颇为老成的点了点头。“这个给你,我舅怕你没吃饭,
给你送的。”我低头看到娃娃递过来一碗肉菜,上面还放着一个肥嘟嘟的白面馒头。
惊讶的看着娃娃,眼睛在娃娃和娃娃手上的碗之间转动,猛然想起娃娃说的话,
脑中灵机一闪。“你舅舅是我阿爹吗?”“啊!”这都什么跟你什么啊?林穆青皱着脸,
无语的看着面前问的真诚的人,一时间对于脑袋不灵光有了进一步的认知。“不是你爹,
是你以后的丈夫。”“丈夫?他会杀猪吗?”林穆青深吸一口气,看着许朝安认真诚的脸,
突然笑了一声。“会。”“嗷,那他叫啥名字?是姓宋吗?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呀?
”虽然知道女子主动提出成婚是很放 荡的行为,但是我已经死了,活着的规矩,
可管不到现在我。林穆青听着女人大剌啦啦的问话,一时间都不知道,
自己该做什么表情才合适,只能木着张脸。“是姓宋,叫宋安国,明日成婚。
还有什么话等明日成婚了,问我舅去。”林穆青赶忙将手中的碗,往面前的人手上一塞,
等人捏紧了,才松手,随后朝人摆摆手“我走了,明早我舅就去接你了,你别乱跑,
快回去吧。”“哎好!”问到想问的问题了,
我开心的捧着相公给的饭回到自己之前待着的屋里。吃完饭,坐在席上,
捧着洗的干干净净的碗,将碗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好漂亮的碗,
这是相公给的,嘿嘿是定情信物。”夜里不知什么时候,院里的门被锁了起来,
但是这都与屋里睡得香甜的人无关。2.早上,我被人粗鲁的从席上拉起来,
脑子还昏昏沉沉的,但却第一时间去抓怀里的碗。感受到碗,完完整整的待在自己怀里,
我抬着手轻轻的在碗上拍了拍,心里满满的。“哎呦!我的祖宗都什么时候了,
接亲的人马上就到了,你还在这抱着个碗,撅着个屁 股睡。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将怀里的碗轻轻的放在自己睡得席上,
抬头一脸期待的看向跟自己说话的嬢嬢。“我有新衣服吗?”张娟听到这话,
顿时被气的笑了出来,拍了拍手上的衣服。“念念念,这衣服我还能给你贪了去不成。
”“给,你那爹给的,合不合身,我可都不管。”知道自己有衣服穿,还是爹给的,
我连忙点点头,抬着眸子期待的望着嬢嬢手上的衣服。衣服递过来,我赶忙接过,
朝着送衣服的嬢嬢道谢。“谢谢嬢嬢,我要换衣服了。”“嘿,结个婚还学会好好说话了,
真是稀奇。”“仔细着别把脸上的粉蹭衣服上。结婚了,别整的埋汰人。
”张娟朝许朝安丢下几句句不咸不淡的话,不等许朝安回话,转身出门,跨过门槛,手一勾,
将门给带着关上。不知道嬢嬢后来说的什么,我换好衣服,顺手用包着衣服的红布,
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和碗给包了起来。虽然我现在只有相公给的碗和一身衣服,
但是我有力气,不怕养活不了相公,还有相公家的娃娃。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声音传到屋里,
我眼睛一亮,知道接亲的人到了,连忙红布盖头盖到头上,抱着怀里的包裹,端坐着等人来。
红布遮住视线,视线只能看到自己膝盖,但却不妨碍自己听声音,
我支着耳朵努力听着外面的声音。吱呀!门被推开的声音,霎时间,鞭炮声,锣鼓声。
震得人心脏都突突的,我的心情也跟着喜庆的锣鼓声紧张了起来。宋安国跨过门槛,
抬头望里看去,瘦小的人儿,抱着个小小的包裹,坐的乖巧,
身上宽大的喜服被小人儿穿得板正,但总归是大了,衬得人儿越发瘦小。“我背你出去,
你别怕。”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这就是相公的声音,他说他要背我出去,
我紧张的捏着手上的包裹,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人没有说话,
我感受到一只手要去拿自己的包裹,心里一紧,抱着包裹的手紧了紧。“你拿着不方便,
我让人给你保管着,不会弄丢,到家了,我给你。”[说话的人是相公,
里面放了相公给的东西,那给相公保管也是可以的。]想通后,我放松下来,
将怀里的包裹递了过去,随后,爬上相公的背上。“我趴稳了,我们回家吧。
”宋安国感受到背上的的触感,心里一跳,村里之前风言风语传的不少,来接亲前,
也是做了要面对乱况的心理准备。倒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看来风言风语总归是风言风语当不得真。宋家接亲的排场不小,不知在哪找来的汽车,
村里没见过的大有人在,都亦步亦趋的跟着接亲队伍,到是将今天这日子,闹的热热闹闹。
结亲队伍也没让人干跟着,光这喜糖都撒了五六包,让跟着队伍的人,吃的嘴甜滋滋的。
吃着这甜滋滋的喜糖,看着一对新人坐着的婚车,嘴里的甜话,好话自然是冒了出来。
被相公抱着放到一个软座上,很是舒服,知道相公跟着自己坐了上了,
心脏顿时不住的咚咚跳,满心的欢喜和好奇。[这地府结亲原来不用花轿,但是也舒服,
跑的比轿子快多了,村口的刘婆婆果然是骗小孩的。]一阵雷鸣的鞭炮声后,
自己又被相公背着来到了大厅,阿爹还没找到自己。所以这敬酒给了另个人,
我想这应该是地府的见证官。磕了头,我又被相公背了起来,
等到了屋里恍惚间才知道自己这算是结完婚了。想着前院还有客人,相公可能是去招呼人了,
我一个人待的也无聊,伸手悄悄的将盖头揭起一个角,开心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
早起到现在都没吃过什么东西,捏了几粒床上铺着的花生,放入口中。吱呀!门被推开,
我赶忙将手中捏着的花生放了回去,直了直腰,耳边传来一阵哄笑打闹声。“嫂子,
宋哥给你送来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打扰了。”又是一阵嬉闹,
我转了转眼珠子,听嬉闹的人走的人走远,说话声也飘远,房门被人关上,屋里又安静下来。
虽然刚刚嬉闹的人说话很快,但我还是听清了,眨了下眼睛,抬眸望去,眼前一片红,
盖头还没揭。红布盖头透不过光,看不见人,我不好意思的捏了捏手指,软着声音问道。
“相公,你还在吗?”宋安国刚刚在外面,被人闹得脸色有些发红,这会儿听见声音,
身子一麻,抬眸看去。床榻上的人坐的端正,红色的盖头规规矩矩的盖在头上。
宋安国的视线落到女人脚边散落的花生壳,意识到自己疏忽了女人。缓缓吐 出一口气,
走过去,抬手揭开盖头,眼睫轻垂,一双明亮含笑的眸子便撞进眼中。女人明亮的眼下,
升起浅浅的驼红色,唇 瓣在口脂的装饰下,更显小巧明艳。温热的气息点点散来,
耳朵传来一阵酥麻,心尖也跟着轻轻一颤。“相公。”宋安国猛然回神,
意识到自己这会儿脑子不清醒,脚步往后退了几步,抓着手上的盖头,转过身,
接着放盖头的动作,掩饰自己的窘迫。揭了盖头,结婚就是板上钉钉,我开心的晃了晃腿,
抬眸看着桌边的相公。男人身材高大,肩宽腰窄,就是看起来肤色有些红,也不够壮,
不知道能扛起几头猪,但自己看着还是很满意的。我还活着的时候,生活的小村里,
可没有相公这样丰神俊朗的男子,能找到这样的男子,我还是很开心的。
我坐在床边好奇的看着相公的背影,男人背对着自己,一只手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