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赐死的炮灰侍女,我反手把毒酒怼回去:『加冰谢谢!』谁知暴君能读心,
我边吐槽边在他雷区蹦迪——『陛下,您衣领沾了渣渣!』『奏折字好丑!
』『半夜偷吃糯米团子被我抓包了吧!』后来,他把我按在龙椅上咬牙切齿:『沈妙,
孤的忍耐是有限的。』我掏出《暴君驯养日记》:『巧了,我的摆烂是无限的!
』1.我睁开眼时,一杯毒酒正怼到面前。执杯的小太监手抖得像筛糠:姑、姑娘,
陛下赐酒……我盯着杯中晃荡的液体,脑子飞速运转——我穿书了,
还是穿到最坑爹的暴君赐死侍女开场!按照原著剧情,我应该痛哭流涕下跪求饶,
然后被暴君不耐烦地拖出去砍了。但我是谁?21世纪摆烂大赛蝉联三届的冠军!
能加冰块吗?我接过酒杯晃了晃,天热,冰镇的口感更好。满殿死寂。鎏金龙椅上,
暴君萧临渊缓缓抬眸。烛火映在他玄色龙袍上,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
就是眼神像要当场把我片成刺身。你不怕死?他声音凉得像那杯毒酒。怕啊。
我诚恳道,但您衣领上沾了糕点屑,更让我难受。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突然,
萧临渊抬手:过来。我硬着头皮走近,他微微仰头露出脖颈:擦干净。嗯?
什么发展??我伸手,用袖子蹭掉那粒芝麻大小的碎屑。暴君垂眸盯着我的动作,
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名字。他忽然问。啊?孤问你的名字。
他不耐烦地叩扶手。沈妙,妙不可言的妙。我顺嘴胡诌,
反正原著里这个炮灰侍女连名字都没有。萧临渊突然倾身,
龙涎香混着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沈妙,从今日起,你负责整理孤的衣物。……哈?
再敢蹭脏,他指尖划过我咽喉,就用你的血洗。
当夜·值房我抱着暴君赏的工作服——一套金丝软甲,陷入沉思。姑娘别怕,
老嬷嬷安慰我,陛下有洁癖,上月更衣时发现袖口有线头,当场杖毙了八个绣娘……
我:……这是洁癖还是狂躁症? 还有,这是哪门子安慰啊!突然,
殿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我冲进去,看见萧临渊正在砸第三套茶具。陛下?
我试探性开口,需要…整理衣物吗?他猛地回头,我这才发现他衣襟大敞,
锁骨上沾着朱砂墨,手里还攥着本奏折。过来。他冷声命令。我认命地上前,
用帕子蘸水擦他身上的污渍。指尖不小心碰到皮肤时,他肌肉明显绷紧了。沈妙。
他突然连名带姓叫我。臣女在?你可知上一个碰孤的人……骨灰都扬了?
我掏出小本本,您今天说过两次,午膳时还说要把户部尚书喂狗。萧临渊气笑了,
夺过本子一看:《暴君经典语录·附逃生方案》第一页赫然画着个箭头:如果他冷笑,
就往左躲,右边有花瓶。解释。他眯眼。职业病,我诚恳道,
我以前是动物园动物饲养员,专门记录动物发飙的前兆。空气凝固三秒。……滚出去。
我如蒙大赦,转身时却听见极轻的咔嚓声——萧临渊掰断了毛笔,耳尖通红。
2.我抱着《暴君语录》缩回值房,刚打了个哈欠,肚子就咕噜一声抗议。
早知道穿越前该吃顿火锅的……正揉着肚子,殿门突然被踹开,
萧临渊的贴身太监李德全冷着脸:陛下传膳,沈姑娘试菜。我:???
大半夜的试菜?暴君是饿死鬼投胎吗?御膳房内,八十八道菜摆满长桌,
萧临渊端坐主位,示意我:吃。我盯着满桌珍馐,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陛下,
我严肃道,这鱼可能得了忧郁症。银针噗地扎进鱼眼,
萧临渊的筷子停在半空:……你在做什么?试毒啊!我又戳向翡翠虾饺,
您看这虾饺,皮这么厚,肯定有诈——啪!萧临渊夺过银针,冷笑:孤教你。
他抬手一掷,银针嗖地扎进角落抖成筛子的御厨大腿上。嗷!御厨跪地痛哭,
臣认罪!菜里确实下了……香菜!满殿寂静。我:……萧临渊:……
御厨继续哭诉:陛下最恨香菜,但贵妃娘娘说能开胃……拖出去。
萧临渊揉着太阳穴,发配浣衣局。我小声嘀咕:其实香菜挺好吃的……嗯?
臣女是说,我立刻正色,陛下英明!刚才试菜也没吃好,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我,
鬼鬼祟祟摸进小厨房。刚叼住一只鸡腿,身后传来凉飕飕的声音:偷吃?咳咳咳!
我噎得直捶胸,转身看见萧临渊抱臂倚门,月光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剪影。陛下,
我抹了把油嘴,臣女在……替您检查宵夜质量!他缓步逼近,玄色寝衣领口微敞,
露出锁骨上未擦净的朱砂印:哦?查出什么了?这鸡……我硬着头皮胡说,
生前可能失眠多梦,肉质发柴!萧临渊突然伸手,
我下意识闭眼——一罐辣椒酱塞进我怀里。蘸这个,他面无表情,开胃。
什么发展??我呆滞地看着他转身离去,衣摆扫过门槛时,忽然回头:明日早膳,
孤要见到完整的试毒报告。……哈?关于失眠症禽类的。他嘴角微勾,写不完,
罚抄《本草纲目》。
我咬着笔杆抓耳挠腮:『如何鉴别抑郁鱼和失眠鸡』……这题超纲了啊!
窗外传来极轻的咔嚓声。我蹑手蹑脚推开窗,只见萧临渊蹲在墙根下,
正往食盒里放……桂花糕?他似乎察觉到视线,抬头与我四目相对。陛、陛下也饿了啊?
我干笑。萧临渊耳根微红,把食盒往身后藏了藏:……路过。哦——我拖长音调,
那您手上沾的糯米粉?……嘴角的芝麻馅?闭嘴!
他恼羞成怒把食盒砸进我怀里,吃你的!
食盒底层还压着张字条:戌时三刻后厨有新蒸糕——别撑死。
3.我正偷吃食盒里的桂花糕,窗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该不会是暴君恼羞成怒来灭口了吧?我抄起砚台摸到窗边,猛地推开——喵!
一只圆滚滚的橘猫摔在窗台上,嘴里还叼着半块和我手里一模一样的桂花糕。好家伙,
还是同伙!橘猫冲我翻了个白眼,甩着尾巴跳上围墙。月光下,一道黑影正蹲在墙头,
手里捧着个油纸包。萧临渊。他僵住了,油纸包啪嗒掉在瓦片上,滚出几个糯米团子。
我们隔空对视三秒。陛下也来……喂猫?我试探性举手。……路过。他起身就要走。
等等!我脑子一抽,您糯米团子掉了!萧临渊的背影明显踉跄了一下。
我顶着黑眼圈给萧临渊更衣,满脑子都是昨晚墙头那幕。专心。他冷声提醒,
我这才发现把他腰带给系成蝴蝶结了。陛下恕罪!我手忙脚乱去解,
指尖不小心划过他的肌肤。萧临渊猛地扣住我手腕:沈妙。臣女在!
你可知上一个摸孤的人……骨灰都扬了。我熟练接话,但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要不您摸回来?空气突然安静。萧临渊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滚去擦花瓶。
我正抱着乾隆年间的古董花瓶打瞌睡,突然听见瓦片轻响。有刺客!侍卫大喊。
黑影从房梁跃下,刀光直冲萧临渊而去!卧槽!我条件反射抡起花瓶——咣当!
刺客倒地,花瓶完好无损。全场死寂。萧临渊缓缓转头:……你拿孤的镇国之宝打架?
跟您学的啊!我理直气壮,上月您砸花瓶骂户部尚书的姿势超帅!
户部尚书当场跪下:陛下明鉴!老臣真的没克扣军饷啊!萧临渊揉着太阳穴:来人,
把刺客拖下去,把沈妙……我抱紧花瓶:臣女知错了!……把全宫花瓶镶上金边。
他忽然勾唇,既然沈姑娘喜欢,就让她砸个够。
啊这……我低头看看怀里价值连城的花瓶,突然觉得手有点抖。被罚擦花瓶的我,
发现每个花瓶底部都刻了小字:景德镇仿制·摔一个赔十文……
窗缝突然塞进一张字条:明日新进一批翡翠的,记得挑最贵的砸。——萧
我捏着字条笑出声,转头看见橘猫蹲在窗台,脖子上挂着个小木牌:御用碰瓷·月俸二两
4.橘猫脖子上的小木牌晃了晃,我伸手想摘下来看看,它却喵地一声窜上房梁,
尾巴尖扫过我的鼻尖。这猫成精了吧?正揉着鼻子,殿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沈姑娘!李德全冒雨跑来,陛下传您去寝殿!大晚上的又搞什么幺蛾子?
烛火摇曳,萧临渊披着外袍坐在龙床上,面前堆着半人高的奏折,怀里……抱着把桃木剑?
过来。他头也不抬,念折子。我蹑手蹑脚靠近,突然一道闪电劈过,
照亮他微微发白的指节。陛下……我试探道,您怕打雷?荒谬!他冷笑,
孤是怕你偷懒。话音刚落,惊雷炸响——锵!桃木剑出鞘三寸。实锤了!
暴君怕打雷!我憋笑憋得肚子疼:陛下,要不臣女给您讲个《聊斋》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