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上字迹如凝血,墨色深处竟透出异样光泽,仿佛幽魂暗涌。
展开瞬间,1937年冬月的寒冽裹挟着硝烟直刺骨髓,秦淮河腥红的水色在眼底翻涌。
简上铭刻:“血债刻于天柱,岂因樱花凋改?”
——这分明是孔子遗世警言。
我指腹抚过冰凉的竹片,那字迹竟如烙铁般灼烫,金陵三十万冤魂的无声呐喊,挟着八十年的悲风,瞬间将我吞没……竹简在掌中微微发烫,秦淮河的血浪仿佛在眼前奔涌。
我定了定神,抬起头,窗外是二十一世纪东京都心的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如冰冷星河。
案头,一份关于当代日本劳动力问题的研究报告墨迹未干。
研究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导师北野教授走了进来,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疲惫。
他瞥见我手中的竹简,眼神瞬间凝固,仿佛被无形的针狠狠刺了一下。
“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竭力压抑的颤抖。
我如实相告。
北野教授沉默良久,枯瘦的手指抚过竹简上孔子的落款,指尖冰凉。
“昭和十三年,南京陷落次年,京都一座古寺的地宫被盗,失窃清单中就有这卷《杏坛血鉴》。
原来它流落到了中国……”他闭上眼,似乎在回溯一段沉重不堪的记忆,“当年负责追查的,正是我的父亲。
他最终在鸭绿江边失去了踪迹,只留下一本语焉不详的笔记,上面反复出现‘血债’、‘天柱’这样的字眼。”
他长叹一声,那叹息里沉淀着半个多世纪的迷雾与执念。
“这卷竹简,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也是照妖镜。
它回来了……也许该是真相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他小心地接过竹简,如同捧起一簇燃烧的火炭,“跟我来。”
北野教授的研究室深处,藏着一间不为人知的暗室。
厚重的防磁门无声滑开,里面是冰冷的金属和仪器幽蓝的光芒。
他慎重地将竹简置于一台布满精密探头的扫描仪下。
巨大的屏幕上,竹简的影像被层层解析、放大。
“看这里,”北野教授指着竹简边缘一处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纹理,“这不是天然竹纹,是极其复杂的能量刻蚀轨迹。
其频率……远超出当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