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说,谁派你来的?”
我指着他身后尸体:“死者告诉我的——他死于乌头碱中毒。”
他冷笑:“一派胡言,乌头乃御赐之物。”
三日后,皇帝祭天大典突发爆炸,我们被困火海。
“带我出去,”我撕开染血的裙摆,“作为交换,我告诉你***。”
他擦去我脸上的血:“再加一条——做我夫人。”
“成交。”
后来他查遍古籍找不到我的来历,我笑:“别查了,我来自千年之后。”
2 雾锁乱葬岗---浓雾,是京城入冬后甩不掉的鬼魅。
它吞噬了道路,模糊了树影,更沉沉地压在城南这片无人愿踏足的乱葬岗上。
空气里弥漫着湿土、朽木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淡淡的甜腥气息,那是死亡在无人打理的角落静静发酵的味道。
几只乌鸦被惊起,扑棱着沉重的翅膀掠过枯枝,发出几声嘶哑难听的“呱呱”声,旋即又隐没在更浓的灰白里。
沈微蹲在一处新翻不久的土堆旁,粗布麻衣的袖口被她利落地挽到小臂以上,露出一截冻得有些发青的皮肤。
她面前,是一具被草席半掩着的男尸,面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嘴唇乌黑,口鼻周围还有隐约可见的干涸泡沫痕迹。
尸体***的皮肤上,几处不自然的抓挠伤痕格外刺眼。
她伸出两根手指,指尖冰凉,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镇定,轻轻按压着死者僵硬脖颈处的皮肤。
没有明显的骨裂感。
再往下,探向冰冷发硬的胸腹。
指尖下的触感告诉她,脏器内部恐怕已经一塌糊涂。
“呕……”一声压抑不住的干呕从身后传来。
沈微没回头,也知道是那个被她临时抓来打下手的邻居家半大小子,叫阿福的。
他此刻正背对着她,肩膀耸动,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阿福,”沈微的声音没什么波澜,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受不了就去边上吐干净,别弄脏了地方。
吐完去把我药箱里那截削尖的竹筒拿来。”
她顿了顿,补充道,“小心点,别碰着白布包着的那个纸包。”
那是她昨夜熬了半宿,从几种常见毒草里反复提纯试验,才勉强弄出来的一点“试剂”,简陋得可怜,聊胜于无。
阿福含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