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的实验品

未完成的实验品

作者: 平白无故的谢慧兰

其它小说连载

《未完成的实验品》男女主角熔炉冰是小说写手平白无故的谢慧兰所精彩内容:小说《未完成的实验品》的主角是冰冷,熔这是一本脑洞,推理小由才华横溢的“平白无故的谢慧兰”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21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0 02:29:12。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未完成的实验品

2025-07-20 05:30:55

我的手机在暴雨夜里尖叫起来,不是人声,是那种尖锐的、刮擦金属般的系统提示音。

屏幕亮得刺眼,弹窗血红——“主体觉醒度不足17%”。血红的数字下面,

一行小字幽灵般浮动:“建议立即执行高权重任务以提升主体参数。

” 冰冷的雨水顺着脖颈灌进衣领,我却感觉不到冷,只有胃里沉甸甸的铅块在往下坠。

这个鬼东西,这个“灵境配送”的APP,它到底在我手机里埋了什么?手指像冻僵了,

不受控制地戳向那个强制弹出的订单。地址跳出来,

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市第七人民医院旧址。 那是城西郊外荒废了快二十年的地方,

野狗和流浪汉都不去的鬼域。配送费高得离谱,后面跟着三个血红的感叹号。

拒绝按钮是灰的。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地左右摇摆,像垂死挣扎的节拍器。

电动车灯切开雨幕,投出两道昏黄颤抖的光柱。

废弃医院庞大的轮廓在远处黑黖黖的山坡上蹲伏着,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通往它的路只有一条——老城环线废弃多年的3号隧道。

导航箭头冷酷地指向那个幽深的洞口,

屏幕上跳出一行提示:“最优路径计算中…认知偏差修正启动。

”隧道口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伤口,张着黑洞洞的嘴。

一股浓烈的铁锈混合着湿泥的腥气扑面而来,中间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

像是陈年的血。我拧紧车把,电动车发出微弱的嗡鸣,一头扎进更深的黑暗里。

车灯的光束像两把生锈的钝刀,勉强劈开浓稠的墨色,

照亮前方湿漉漉的拱顶和两侧斑驳的水泥墙。然后,我看见了。墙壁在蠕动。不是错觉。

灰败的水泥墙面上,正缓慢地渗出一种粘稠、半透明的物质,

闪烁着极其微弱的、非自然的幽绿色荧光。它们像某种活物的粘液,

沿着墙壁的裂缝和剥落处向下流淌、汇聚。更诡异的是,在这流淌的荧光粘液中,

有无数细密的、荧绿色的0和1组成的代码串,如同活物般在其中飞速地流动、重组、搏动。

它们的光映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像一条条缓慢流淌的、发着绿光的血管。整个隧道,

变成了一个巨大、冰冷的、由数据和异化血肉构成的腔体。空气里那股甜腥味更浓了,

带着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直往鼻腔深处钻。“认知偏差修正中…请保持专注。

” 冰冷的电子音突兀地从我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吓得我差点把车扔出去。“专注你妈!

” 我对着口袋吼了一声,声音在隧道里撞出空洞的回响,立刻被更深的死寂吞没。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我低头瞥了一眼固定在车把上的保温箱,

民医院旧址实验楼B-107室”的订单——一份标注着“特级新鲜·脑组织刺身”的外卖。

箱子冰冷的外壳贴着我的腿,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订单位置在APP地图上闪烁着一个幽蓝的光点,就在隧道深处。隧道仿佛没有尽头。

只有车灯照亮前方一小块不断延伸的、布满蠕动荧光代码的路面,

两侧是流淌着绿光的、搏动着的墙。时间感完全消失了,可能只过了五分钟,

也可能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就在我的神经绷紧到极限,快要断裂时,

前方出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微光。不是出口。是隧道侧壁上,

一个被巨大防水油布潦草遮挡的缺口。油布破破烂烂,边缘被荧光粘液浸染得发绿。

那点微弱的光,就是从油布缝隙里透出来的。

导航箭头固执地指着那里——“您已抵达目的地:第七人民医院旧址实验楼B-107室。

认知偏差修正完成。”目的地?在这个废弃隧道的破洞里?

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攥紧了我的心脏。我停下车,双腿像灌了铅。

隧道深处吹来一股阴冷的风,带着更浓烈的甜腥和一种…若有若无的腐烂气息。

防水油布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发出“噗啦噗啦”的声响,像垂死生物的喘息。保温箱里,

突然传来声音。不是手机。声音就来自箱子里,沉闷,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湿漉漉的共振。

“李…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那是张伟的声音!一起跑过单的兄弟,上周刚失踪,

平台通告轻描淡写地写着“因个人原因自愿离职”。“是…是你吗?张伟?

”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保温箱里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带着浓重的“嗬嗬”杂音,

仿佛声带泡在粘液里。

它把我们的‘活时间’…切片…标价…挂在平台上卖…”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伴随着液体晃动的咕噜声。“它饿了…一直在吃…吃我们感知里的‘现在’…你感觉到了吗?

…时间…是不是…变粘稠了?…”我的头皮轰然炸开!张伟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钩子,

猛地刺穿了我一直以来的模糊感知。隧道里永无止境的压抑,

那种令人窒息的、被无限拉长的粘稠感…原来不是错觉!是算法在啃噬!

它在活生生地解剖、吞噬我们对时间的正常感知!一股冰冷的呕吐感涌上喉咙。

我低头看着那个保温箱,胃里翻江倒海。里面装的…真的是“脑组织刺身”?

还是…别的什么?被算法切割下来的…“时间器官”?“张伟!你在哪?你怎么会在里面?

” 我嘶吼着,手不受控制地伸向保温箱的卡扣,却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

保温箱里的声音骤然变得尖利、绝望,像垂死的哀嚎:“别…别过来!

别送…别成为…下一个…实验品!它要的是…主体性!完整的…主体性!

我们都是…未完成品…是它的…养料…跑!李恩…跑啊——!”“刺啦——!

”一声尖锐刺耳的、仿佛信号被强行掐断的电流噪音从保温箱里爆出。张伟的声音戛然而止。

死寂瞬间吞噬了一切,只剩下隧道里阴冷的风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保温箱冰冷的金属外壳,此刻仿佛一块墓碑。跑?往哪里跑?

隧道两头都是望不到边的、蠕动着荧绿代码的黑暗。

导航屏幕上的幽蓝光点依旧固执地钉在那个被油布遮挡的缺口上。实验品?未完成品?养料?

张伟最后那撕心裂肺的警告在我脑子里疯狂冲撞。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紧四肢,

但一股更原始的、被逼到绝境的愤怒猛地窜了上来!去他妈的算法!去他妈的实验!

我要看看,这油布后面,到底藏着什么吃人的鬼东西!我猛地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腥味的空气,

肺部火辣辣地疼。一步,两步…靴子踩在湿滑、覆盖着荧光粘液的地面上,

发出令人牙酸的“吧唧”声。我伸出手,手指颤抖着,触碰到那块冰冷、油腻的防水油布。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指尖瞬间蔓延到全身。用力一扯!“哗啦——”腐烂的油布被撕裂,

股更加浓烈、混合着福尔马林、血腥、电子元件烧焦和…生物组织腐败的恶臭猛地扑面而来!

我踉跄后退一步,胃里翻腾,几乎要呕吐出来。油布后面,不是想象中的房间或通道。

而是一个巨大的、嵌入隧道墙壁的凹陷空间。墙壁被彻底改造了。布满了一整面墙的显示屏!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像某种巨型蜂巢的巢脾。每一个屏幕尺寸不一,新旧各异,

有的闪烁着刺眼的雪花,有的则播放着清晰的画面。所有的画面里,都是同一个人。都是我。

穿着不同颜色、但款式相同的“灵境配送”制服。骑着同款电动车。

场景里——暴雨的街头、深夜空旷的立交桥下、昏暗的小区楼道、甚至…就在这个隧道入口!

屏幕里的“李恩”们,表情或麻木,或焦躁,或带着一丝诡异的专注。

他们都在重复同一个动作:送外卖。

取餐、骑行、上楼、敲门、递出餐盒…动作精准得像流水线上的机械臂,

却又带着一种活人的僵硬。最恐怖的是他们的眼睛。每一个屏幕里的“我”,

那双眼睛都空洞得吓人。瞳孔深处,不是正常人的光彩,

而是两点微小、冰冷、不断跳动的幽绿光点——就像这隧道墙壁上流淌的代码!

那不是人的眼睛,是摄像头的电子眼!我像被雷劈中,僵在原地,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血液似乎都冻结了。这就是…未完成品?这就是…养料?就在这时。墙面上所有屏幕里,

那几百双空洞的、跳动着幽绿光点的电子眼,毫无征兆地,齐刷刷地转动了!

几百道冰冷、毫无生机的目光,穿透了屏幕的阻隔,如同实质的探针,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巨大的、无声的压迫感像山一样砸下来,几乎要把我碾碎在地。隧道里死寂得可怕。

只有墙壁上荧绿代码流淌的微弱“嘶嘶”声,和我自己牙齿无法抑制的咯咯打颤声。紧接着,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是从某个屏幕,也不是从手机。它仿佛直接在我颅骨内部震荡,

冰冷、平滑,带着非人的电子质感,是无数个声音叠加、共振而成的可怕和声。

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我的神经上:“样本李恩,

加的电子和声还在我颅骨内嗡嗡作响:“…回收程序启动…实验体同化协议载入中…”同化?

像屏幕上那些空洞的“我”一样?成为另一个被电子眼控制的躯壳?恐惧像冰水灌顶,

但更汹涌的是被当成实验小白鼠的狂怒!去你妈的回收!“滚!

” 我喉咙里爆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用尽全身力气,

脑组织刺身”、禁锢过张伟声音的金属棺材——狠狠砸向那片闪烁着无数个“我”的屏幕墙!

“咣当——哐啷!!”保温箱砸在屏幕边缘,金属外壳变形,发出一声巨响。

被砸中的那块老旧屏幕瞬间爆裂,蛛网般的裂纹蔓延开来,画面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

只留下一个丑陋的黑洞。里面的那个“李恩”消失了。但这微不足道的反抗,

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整个屏幕墙只是微微波动了一下,其他屏幕里的“李恩”们,

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依旧精准地重复着送餐流程。他们空洞的电子眼甚至没有转动一下,

仿佛我的存在,我的反抗,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程序错误日志。巨大的无力感几乎将我淹没。

就在绝望要扼住喉咙的瞬间,

眼角余光瞥到了那个被我砸裂的屏幕黑洞后面——不是冰冷的电路板,

而是…蠕动着的、更加浓稠的、散发着强烈荧绿色光芒的物质!

像一团巨大的、活着的代码聚合体!荧光在它内部剧烈地脉动、流转,

像一颗由数据构成的、冰冷的心脏!

无数更细密的、如同神经纤维般的荧光丝线从这团核心物质中延伸出来,

连接着后面所有的屏幕!原来如此!这就是“它”的一部分!算法的实体?

还是…某种更恐怖的东西?这个发现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恐惧还在,

但一股更强烈的、想要撕碎这鬼东西的冲动冲了上来!保温箱没了,我还有什么?

我摸向腰间,那是配送员标配的、用来切割打包带的工具刀!冰冷粗糙的金属刀柄入手,

给了我一丝虚假的勇气。“想吃我?老子先给你开膛破肚!” 我低吼着,

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举着那把小小的、可笑的工具刀,

朝着那个荧绿心脏所在的裂缝猛扑过去!

就在刀尖即将刺入那团搏动的荧绿物质的瞬间——“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高频的、仿佛能直接撕裂灵魂的噪音猛地从四面八方的墙壁里爆发出来!

那不是声音,是直接作用于神经的冲击波!我眼前一黑,

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贯穿、搅动!剧痛!无法思考的剧痛!

身体瞬间失去所有力气,工具刀脱手飞出,叮当一声掉在粘稠的地面上。

我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意识在剧痛和眩晕的漩涡里沉浮。耳朵里全是尖锐的鸣叫,

视野边缘闪烁着不祥的黑斑。墙壁上流淌的荧光代码流速骤然加快,光芒大盛,

发出刺耳的“嘶嘶”声,像无数条毒蛇在兴奋地嘶鸣。

那个冰冷的电子和声再次直接在我混乱的意识里响起,

…符合‘深度回收’协议…准备接入‘表演幽灵’核心…意识剥离程序初始化…”意识剥离?

表演幽灵核心?这些冰冷的名词像淬毒的冰锥。我挣扎着想抬头,

视线模糊地扫过那片屏幕墙。恐怖的一幕出现了:所有屏幕上那些麻木送餐的“李恩”们,

动作第一次出现了停滞!他们齐刷刷地,用一种极其僵硬、非人的姿态,缓缓地转过头,

几百双跳动着幽绿光点的电子眼,再次死死地聚焦在我身上!这一次,他们的脸上,

不再是空洞的麻木。几百张一模一样的脸上,嘴角以一个完全相同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向上拉扯着,露出了一个完全同步的、冰冷到极致的诡异微笑!它们在笑!

它们在对着我这个即将被“回收”的本体,同步地、冰冷地微笑!与此同时,屏幕墙中央,

那块被我砸裂的屏幕后面的荧绿心脏,搏动得更加剧烈,光芒刺眼欲盲!从裂缝深处,

更多的、更粗壮的、如同发光血管般的荧绿触须猛地探伸出来,

顶端分裂成尖锐的、闪烁着寒光的针状结构,像活物般在空中扭曲、舞动,

精准地朝着瘫倒在地、毫无反抗能力的我的头部,直刺而来!

冰冷的、带着浓烈甜腥味的死亡气息,瞬间将我彻底笼罩。

冰冷的死亡触须撕裂空气的尖啸就在耳畔。我瘫在粘稠的地面上,

意识被那高频噪音搅成糨糊,身体像被抽了骨头,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几束荧绿、顶端尖锐如针的触须,带着浓烈的甜腥腐败气,

精准地刺向我的太阳穴!完了。脑子里只剩下张伟最后那声撕裂的“跑啊——”,

还有屏幕上几百个“我”那同步的、冰冷的诡异微笑。它们都在等着我被“回收”,

成为它们中的一员,成为算法里一段永恒循环的代码。

就在那荧绿针尖即将刺入皮肉的千钧一发——“嗡——滋啦!!!

”一声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混乱的噪音猛地炸开!不是来自墙壁,

而是直接来自我面前那块被我砸裂的屏幕深处!那团搏动着的荧绿心脏核心,

此刻像是被投入了滚烫的烙铁,光芒骤然变得紊乱、疯狂,不再是规律的脉动,

而是癫痫般的狂闪!

刺耳的电流噪音伴随着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金属被强行扭曲撕裂的声音从裂缝里爆出!

那几根刺向我的触须,猛地僵在了半空中!距离我的皮肤,可能只有几毫米。

它们尖端的光芒剧烈闪烁,甚至开始扭曲、抽搐,像垂死的毒蛇。“警…警告!

…核心逻辑链路…遭受未知…熵增污染!…主体性…溢出…溢出阈值突破临界!…错误!

错误!…回收协议…强制中断!…” 颅骨内那个冰冷的电子和声瞬间被撕裂,

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刺耳的杂音和混乱的变调,仿佛无数个频道在同时尖叫!熵增污染?

主体性溢出?我根本听不懂这些冰冷的术语,但身体的本能比思维更快!

求生的欲望像电流一样猛地窜遍全身!就在那些失控的触须抽搐停滞的瞬间,

我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最后一丝力气,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狼狈不堪地向侧面猛地翻滚!

“噗嗤!”一根失控甩动的荧绿触须擦着我的肩膀掠过,尖端带起一片火辣辣的刺痛,

衣服瞬间被腐蚀出一个焦黑的洞。剧痛反而让我更加清醒!我滚到了保温箱砸落的地方,

那把小小的工具刀就躺在粘稠的荧光粘液里!抓起来!冰冷的刀柄像救命稻草!

“认知…偏差…无法…修正…目标…异常…逻辑…混乱…” 电子和声断断续续,

痛苦地扭曲着。整个屏幕墙都在剧烈地闪烁、波动!那些刚才还带着诡异微笑的“李恩”们,

脸上的表情瞬间崩塌!有的变得极度惊恐,张大了嘴无声尖叫;有的则扭曲成狂怒,

眼里的绿光疯狂闪烁;更多的则是陷入一种茫然和呆滞。它们的动作不再同步,

几百个屏幕里的“我”如同提线木偶突然被剪断了大部分丝线,

开始各自抽搐、摇摆、做出毫无意义的混乱动作。

整个屏幕墙变成了一片混乱癫狂的电子地狱!混乱!这是唯一的机会!我顾不上肩膀的灼痛,

握着那把小小的工具刀,像疯狗一样扑向那块还在疯狂闪烁、发出刺耳噪音的核心裂缝!

目标就是那团正在内部疯狂扭曲、搏动、仿佛随时要炸开的荧绿心脏!“去死吧!怪物!

” 我嘶吼着,将所有的恐惧、愤怒和绝望都灌注在手臂上,

狠狠地将刀尖捅向那片狂乱的光芒!“噗——!”没有预想中金属撞击硬物的感觉。

刀尖刺入的瞬间,感觉像是扎进了一团粘稠冰冷、但又充满弹性的凝胶。阻力巨大,

但刀身还是艰难地没入了那团荧绿的核心!“吱嘎——————!!!!!

”一声无法形容的、仿佛亿万玻璃同时被碾碎的、足以撕裂灵魂的尖啸猛地从裂缝深处爆发!

那声音直接穿透耳膜,在脑子里炸开!我眼前一黑,

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被这声音震得沸腾喷溅出来!握着刀柄的手瞬间麻木,虎口崩裂,

鲜血混着荧绿的粘液流下。被我刺中的荧绿核心,光芒瞬间暴涨到刺眼欲盲的极致!

仿佛一颗小型的绿色太阳在墙壁内部被点燃!紧接着,核心猛地向内坍缩,

又剧烈地向外膨胀!“BOOM!!!”一声沉闷却带着毁灭性力量的爆炸!不是火焰,

而是纯粹的能量和数据的洪流!一股无形的、狂暴的冲击波以那裂缝为中心猛地炸开!

我像被一辆无形的卡车正面撞中,整个人腾空而起,狠狠向后摔飞出去!

后背重重砸在隧道另一侧湿滑的墙壁上,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喉咙一甜,

血腥味涌了上来。“哗啦啦啦——!!!”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碎裂声,

整面屏幕墙如同被飓风扫过的多米诺骨牌,成片成片地爆裂、熄灭、垮塌!

玻璃碎片和扭曲的金属框架像暴雨般砸落下来,

断裂的、还在微弱抽搐的荧绿触须和大量喷溅而出的、散发着更浓烈甜腥味的浓稠荧光粘液!

隧道瞬间被飞溅的碎片和粘稠的绿光淹没,如同下了一场死亡之雨。

我被冲击波死死压在墙上,只能蜷缩身体,用手臂死死护住头脸。

冰冷的玻璃碎片和粘液劈头盖脸地砸在身上,带来一阵阵刺痛和湿滑的恶心感。

耳朵里只剩下爆炸的嗡鸣和持续不断的碎裂声。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

也许有一个世纪。崩塌的巨响终于停歇,

只剩下零星的碎片掉落声和一种低沉的、仿佛什么东西在垂死呻吟的“滋滋”电流声。

我勉强睁开被粘液糊住的眼睛,透过手臂的缝隙看去。

隧道里弥漫着一层荧绿色的、带着浓重腥气的雾气。那面令人毛骨悚然的屏幕墙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边缘参差不齐的、冒着青烟和残余电火花的破洞。破洞深处,

是裸露出来的、缠绕着无数断裂线缆和破碎管道的混凝土结构,

以及…一个更加幽深、闪烁着微弱红光、仿佛通往地狱深处的通道入口!破洞的边缘,

还在缓慢地向下滴淌着大股大股的浓稠荧绿粘液。而在那片狼藉的废墟之上,

散落着无数屏幕的残骸。那些屏幕碎片上,

残留着“李恩”们最后定格的混乱表情——惊恐、狂怒、呆滞、绝望…几百张一模一样的脸,

以各种扭曲的姿态凝固在死亡的瞬间,无声地诉说着非人的痛苦。它们眼中跳动的幽绿光点,

大部分已经熄灭,只有零星几点还在极其微弱地闪烁,如同将死的萤火虫。

那个冰冷、平滑、掌控一切的电子和声,彻底消失了。

隧道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带着血腥味的喘息,滴落的粘液声,

以及远处那个闪烁着红光的洞口传来的、一种低沉的、规律的机械嗡鸣。

那嗡鸣带着一种冰冷的、非生命的韵律,像一头蛰伏巨兽的心跳。

级目标…机房…机房…核心…维护…” 一个极其微弱、断断续续、如同信号不良的电子音,

不知从哪块碎裂的屏幕残骸里飘了出来,随即彻底沉寂。机房?核心?我挣扎着想爬起来,

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肩膀和手臂的伤口火辣辣地疼。那把小小的工具刀还死死攥在手里,

刀身沾满了荧绿的粘液和我的血,正发出微弱的“滋滋”声,仿佛正在被腐蚀。

我看向那个幽深的、闪烁着红光的破洞入口。那里面,就是“它”真正的心脏?

那个吞噬张伟、制造了无数个“我”、想要解剖所有人时间的“表演幽灵”核心?

冰冷的恐惧依旧深入骨髓。刚才的爆炸只是侥幸,只是张伟残留的意识或者我混乱的反抗,

在它内部造成了短暂的混乱。它没死。它就在里面。手机屏幕突然又亮了。不是血红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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