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护林站被诡异浓雾封锁,通讯完全中断。
同事小张突然精神崩溃,用刀在墙上刻满符号后自残而亡。
老陈冒险突围求救,却在雾中发出非人惨叫,尸体扭曲成不可能的角度。
李伟发现山体内部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呼唤。
他绝望地引爆储备汽油,火光中映出山壁上无数双眼睛组成的巨脸。
山里的清晨,永远裹着一层湿漉漉的冷气。
天刚蒙蒙亮,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墨绿的林海之上,仿佛随时会沉下来,把一切都碾碎。
空气浓得化不开,吸进肺里都带着一股子腐朽枝叶和冰冷水汽混合的腥味。
李伟紧了紧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深绿色护林员外套,还是觉得那股寒意像是细密的针,直往骨头缝里钻。
他背着半旧的登山包,里面是些干粮、水壶、急救包,还有那把砍柴刀。
脚下的路早已不是路,不过是兽径和前人踩出来的模糊痕迹,被盘根错节的树根和湿滑的苔藓覆盖着。
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踩不稳就可能滚下山坡。
四周静得可怕,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登山靴踩断枯枝的脆响,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不知名鸟类的凄厉鸣叫,那声音尖利得能划破耳膜。
“滋滋…李伟?
听得见吗?
……滋滋……” 对讲机突然响起,电流杂音大得刺耳,几乎盖过了老陈沙哑的声音。
李伟停下脚步,把对讲机凑近嘴边,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老陈,我在,信号太差。
啥事?”
“滋…小张…小张那小子还没回来!”
老陈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明显的焦躁,“昨晚他说去后山……看看那个新发现的符号……滋…到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混小子!”
符号?
李伟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昨天傍晚巡山结束前,他确实在靠近“老鹰嘴”那片陡坡上,看到了一些东西。
那东西刻在几棵老桦树的根部树皮上,歪歪扭扭,线条扭曲盘绕,不像是任何已知的文字或动物抓痕。
刻痕很新,边缘的木茬还是白色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异感。
当时天色已晚,浓雾开始从谷底往上爬,他没敢细看,只觉得那玩意儿多看两眼,心里就莫名地发毛。
他拍了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