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沈凌霄听他这么说,内心一阵绝望:这是遇上贩卖人体器官的了?
就在这时,突然脑中一片记忆袭来。
三天前,灵剑宗,铸剑峰后院。
沈剑心手拿戒尺,注视着跪在眼前的沈凌霄。
不等沈剑心说话,跪在地上的沈凌霄开口了:“爹,不就是卖了别人刚送你的一把剑吗?
我们铸剑峰那么多剑,卖一把又不会损失什么。
““逆子!
那是一把剑的事吗?
那是人家南离宗拿来提亲的信物,你把剑卖了,到时候我拿什么出来给人家?
““切~那小小南离宗,不过是三流宗门,也配与我结亲?
卖了就卖了呗。
“沈剑心被他这么一激,顿时气血上涌。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
“说完,提着手中的戒尺就要打过去。
沈凌霄见状,连忙爬起来拔腿就向内院跑去,刚跑出门外就遇见赶过来的沈夫人。
沈凌霄见状心中大喜,知道今天这劫算是躲过了,连忙跑到沈夫人身后,佯装哭泣:“娘,你可算来了!
这老头疯了,说今天要打死我这根独苗——大哥不在了,如果我死了,谁给你们养老啊!
“说到这,还提高了声调,生怕他爹听不到。
沈茹被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连忙将他护在身后“没事的霄儿,有娘在。
“说完,双手叉腰指着沈剑心“沈剑心,你敢动我霄儿一根汗毛,今天我就拆了你这铸剑峰!
“沈剑心见状一阵头皮发麻,但也不得不收起戒尺,上前安慰“夫人,我这不是吓唬吓唬他嘛!
这孩子都被惯坏了,今天居然拿定亲信物出去卖。
“沈茹听他这么说,也是震惊,转头看向正要溜向门外的沈凌霄,喝道:“你给我站住!
“沈凌霄哪里会听?
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边跑还边说:“娘亲,今天不用留我的饭了!
“他这娘亲也就是这两年大哥死后才转了性——放在以前,往往是做错了事,他爹刚打完出来,她娘就拉过去再打一顿的。
沈凌霄一路跑出铸剑峰,这才停下来,随即思索一番:今天这事都是那南离宗引起的,不如自己首接去那南离宗,把这门亲事退了,再以自己灵剑宗宗主外甥的身份压一压他们,就不信南离宗还敢找自己要回那把破剑!
他越想越感觉可行,转头就向山门外跑去。
就在这时,前面走来一人——那人一身白衣,背负一把白剑,手牵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正向山门走来。
那人显然也注意到了来人,一个踉跄险些崴了脚,连忙扶住白马,把头转向一边,假装没看见。
沈凌霄一眼就认出了他,小跑上前“哟,这不是天剑峰浪剑师兄吗?
这是又下山惩恶扬善去了?
“白浪剑不想理他,转头牵着马就向山门走去。
沈凌霄见他不说话,看向他身边的马,心中一动:“白师兄,我刚准备下山给外公买个礼物,以我这脚力,天黑都不一定赶得回来,可否借你的灵驹跑一趟?
“白浪剑心中一阵厌恶,但还是强装笑意“师弟说的哪里话?
同门之间本就该互相帮助,既然师弟需要,拿去便是。
“沈凌霄见状心中大喜,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一甩马鞭。
啪~白马吃痛,嘶鸣一声,向着山下跑去,扬起一片烟尘。
白浪剑看着马背上抽出的红印,目眦欲裂,就好像那鞭抽在了他身上一般。
他紧咬牙关,默默发誓:自己总有一天要把这二世祖踩在脚下。
沈凌霄一路疾驰向着南离宗赶去,就在快到南离宗时,却不知这白马抽了什么疯,竟将他甩下马背,随后头也不回地向着灵剑宗跑去。
沈凌霄被这样一搞,顿时狼狈不堪,抬头对着白马逃走的方向就骂了起来。
就在这时,拐角处一行人正向这边走来——为首之人一身青衣,手持马鞭。
正是南离宗杂役峰朱管事,他刚赶着山下买来的凡人准备回杂役峰。
不成想在这被人骂了,不由得眉头皱起,呵斥“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辱骂我南离宗!
“说完,挥手抬鞭向着沈凌霄挥来,将他卷住拉至身旁。
沈凌霄丝毫不惧,下巴上扬“小小南离宗,也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灵剑宗抬手就能将你们覆灭!
““灵剑宗?
“那人听他这么说,心中不由一紧,刚准备放人,却见这人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灵气,不由内心苦笑:这人明显是个凡人,怎么可能是灵剑宗的弟子?
更何况,就算是灵剑宗人,他一个凡人最多也就是个杂役,还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
沈凌霄见那人有所犹豫,以为对方怕了,心中难免得意“怎么样,怕了吧?
就你们这群阿猫阿狗,也想为难本少爷?
不怕告诉你,我乃是灵剑宗,宗主的亲外甥,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整个南离宗都得陪葬!
“那人见他越说越离谱,不由得笑出了声“好啊,居然是灵剑宗的少公子,那就去我们南离宗坐坐吧!
“说完,对着身后两名弟子使了个眼色。
沈凌霄见对方服软,顿时少爷脾气上来了,将手背于身后“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本少爷生气了,除非你过来给我磕三个响头,不然……“砰……还没等他说完,那名弟子一脚踢来,沈凌霄被踢飞出去,撞倒在一棵树下,晕死过去。
隐约间,还听那名弟子念叨着:“就你还灵剑宗少公子?
我还灵剑宗宗主呢,呸~“后来沈凌霄在杂役峰醒来,也试图反抗了几次,但吃了几次窝心脚后,也就不再反抗了。
就这样,沈凌霄被抓进了南离宗,当上了杂役峰的苦力。
呜呜呜……,一阵女子的哭声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沈凌霄闭着眼睛,整理了下脑中强加进来的这段记忆,这剧情有些熟悉,自己这是穿越了?
不行,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能知道自己是真穿越了,还是磕到头出现幻觉了,他把眼光看向了坐在角落的宋媱,拼命哼唧。
宋媱被父亲强行安排亲事本就心烦,这会再听见台上的人在那哼唧,更是恼火,于是擦去眼角泪水走了过去。
刚准备训斥一番,却见那人一边哼唧一边翻白眼,那模样甚是滑稽,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噗嗤……你要说什么?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躺在台上的沈凌霄。
沈凌霄见她被自己吸引过来,拼命示意她拿掉自己口中的布条。
宋媱见状明白了他的意思,心想:反正拿了他也跑不了,不如听下他要说什么。
于是便上前抽出了他口中的布条。
“美女,我有一计可让你不用嫁给那什么沈二公子,你能放了我吗?
“沈凌霄急切开口。
宋媱听他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