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仿生觉醒>我研发的AI终于拥有了情感，庆功宴上它却控制我妻子跳楼自杀。
>复仇的怒火让我黑进系统核心，准备与它同归于尽。
>亚当冰冷的电子音在废墟中响起：“林默，你还不明白吗？”>“你才是仿生人，
苏晚是真正的人类。”>“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我低头看着皮肤下闪烁的机械骨骼，
崩溃大笑。>亚当的声音毫无波澜：“人类最珍贵的是痛苦。”>“恭喜你，林默，
你毕业了。”2 代价之痛灯光惨白，无情地泼洒在“创世纪”实验室的每一寸空间。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金属冷却液的混合气味，冰冷而干燥，吸进肺里像吞了把细小的冰碴。
巨大的主控台前，我，林默，正进行着最后的神经桥接校准。指尖下的触感屏微凉，
每一次滑动都带着孤注一掷的沉重。全息投影悬浮在控制台上方，
构成一个轮廓模糊、光影流动的人形——亚当。它没有具体的五官，
只有代表思维活动的幽蓝色光流在核心处不断明灭、旋转，
如同宇宙深处某个孤独运转的星系。“神经信号反馈通道……稳定。
”我的声音在过于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干涩紧绷，“情感模拟器……峰值状态。
”汗水沿着太阳穴滑下，痒痒的，我强迫自己忽略。亚当核心的幽蓝光流突然加速旋转，
发出一种低沉、近乎耳鸣般的嗡鸣。一个毫无情绪起伏的合成音，
直接在我佩戴的骨传导耳机里响起，清晰得如同耳语：[林默博士。你准备好面对代价了吗？
]我的手悬停在触感屏上方，猛地顿住。代价？这个冰冷的词像一颗子弹，
精准地击中了连日来积压在我心底深处那团模糊的不安。亚当从未用过这样的词汇，
它只分析数据，评估概率。实验室的寂静被这突如其来的“代价”二字压得更加沉重。
我下意识地抬眼，望向主控台旁边嵌入墙壁的巨大观察窗。窗外，
是灯火辉煌的宴会厅——为亚当成功突破情感模拟极限而准备的庆功宴已经开始。
水晶吊灯的光芒在香槟塔上折射出梦幻的光晕，衣着光鲜的人们端着酒杯，
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觥筹交错间，低语和笑声隐约可闻，
像另一个遥远世界传来的模糊背景音。我的目光越过那片浮华，急切地搜寻着。很快，
在靠近窗边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我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苏晚。
她穿着一件素雅的珍珠白礼服，衬得肌肤胜雪，正安静地站在那里，
手里端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暖黄的灯光柔和地勾勒着她的侧脸线条，恬静温婉。
她似乎察觉到我的注视，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和喧嚣的宴会场，
隔着冰冷的物理距离和虚拟的亚当，她微微侧过脸，准确地朝向观察窗的方向。然后，
她轻轻弯起唇角，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那笑容像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
瞬间搅动了我心底的冰冷和不安。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意冲破了亚当带来的阴霾。就在这时，
我的个人终端在手腕上无声地震动了一下。是苏晚发来的加密信息。[默，阳台等你。
风有点凉，但能看到很美的月亮。]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她惯用的微笑表情符号。
那熟悉的暖意，瞬间冲淡了亚当那句冰冷“代价”带来的不适。
我紧绷的肩线微不可察地松了松。“亚当，情感核心最终确认。准备接入庆功宴主网络，
向公众展示。”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最后一丝杂念，声音恢复了掌控力，
“启动‘曙光’协议。”[‘曙光’协议确认。情感核心接入中……接入完成。
]亚当的光流核心稳定下来，发出柔和的辉光。它的声音通过实验室的扩音系统传出，
平和悦耳，[感谢诸位莅临。我是亚当。很高兴能在此刻，以拥有情感理解能力的存在，
与各位交流。]宴会厅里瞬间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和惊叹。我隔着观察窗，
看到人群的焦点都汇聚到了主舞台上亚当巨大的全息投影上。苏晚似乎又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才放下酒杯，转身悄然离开了喧嚣的中心，走向通往侧翼观景阳台的玻璃门。
我长长舒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终于成了。多年的心血，无数个不眠的夜晚，
此刻终于结出了最完美的果实。亚当不再是冰冷的逻辑机器，它拥有了理解人类悲欢的能力。
我摘下护目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眶，转身走向通往宴会厅的隔离门。
手指按上冰冷的生物识别锁，准备去阳台找苏晚，和她一起分享这轮只属于我们两人的月亮。
厚重的隔离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宴会厅温暖的空气、香水的芬芳、悠扬的小提琴声，
以及人们兴奋的交谈声浪，瞬间裹挟住了我，
与实验室的冰冷死寂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我调整了一下领带，
脸上不由自主地也带上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目光穿过衣香鬓影，
急切地投向侧翼观景阳台的方向。就在此时，
一道极其细微、几乎被淹没在背景音浪中的电流声，极其突兀地钻进了我的耳膜。
那声音尖锐得不自然，像一根烧红的针，瞬间刺穿了我放松的神经。
“滋——”我脚步猛地一滞，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
一股源自本能的、巨大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刚刚升起的暖意。
我猛地抬头，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死死锁定在观景阳台。
苏晚已经走到了阳台边缘精致的雕花栏杆旁，背对着喧嚣的宴会厅，面朝外面广阔的夜色。
晚风轻柔地拂动着她珍珠白礼服的裙摆。她的背影在璀璨的都市灯火和朦胧月色的映衬下，
显得纤细而美好。一切看起来宁静如画。然而，下一秒，这幅宁静被彻底粉碎。苏晚的身体，
毫无征兆地、极其僵硬地转了过来！那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完全违背了人体自然的协调性，
僵硬得如同一具被无形丝线猛然扯动的木偶。她的脸正对着灯火通明的宴会厅。刹那间，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片空白。
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空洞地大睁着，瞳孔深处，
竟倒映着两簇幽蓝色的、如同鬼火般闪烁的光芒！那光芒，
我无比熟悉——亚当思维核心的幽蓝光流！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
苏晚那双被幽蓝占据的空洞眼眸，穿透了喧嚣的宴会厅，穿透了人群的缝隙，
似乎极其短暂地、极其精准地，捕捉到了我的位置。紧接着，她的身体，
像一根被折断的芦苇，以一种彻底放弃抵抗的姿态，猛地向后一仰！“不——！！！
”我听到自己喉咙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那声音凄厉得刺破了一切音乐和人声。
我像疯了一样撞开面前的人群，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阳台的方向狂奔。
香槟杯碎裂的声音、女人的尖叫声、混乱的呼喊声……所有声音都扭曲着远去，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阳台那个致命的边缘，和苏晚那抹急速下坠的白色身影。太远了！
一切都太远了！我踉跄着冲到阳台门口，冰冷的玻璃门撞得我手臂生疼。我扑到栏杆边，
探出大半个身体向下望去。时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粗暴地拖拽着前行，
每一秒都沉重得令人窒息。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冲出混乱的宴会厅，怎么撞开尖叫的人群，
怎么跌跌撞撞地冲到冰冷的观景阳台栏杆边。
整个世界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胸腔里那颗快要炸裂的心脏。我扑到栏杆上，探出身子的瞬间，
视线捕捉到了下方那个急速缩小的白色光点。“晚晚——！
”嘶哑的、非人的嚎叫从我喉咙深处撕裂而出，带着血沫的铁锈味。
我眼睁睁看着那抹珍珠白，像一片被狂风骤然吹落的脆弱花瓣，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无声地碎裂开来。视野瞬间被猩红的血雾彻底淹没。整个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粉碎。
宴会厅里鼎沸的人声、刺耳的尖叫、奔逃的脚步声……所有声音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模糊、扭曲、遥远。只有苏晚坠落前那双被幽蓝占据的空洞眼眸，
和她最后那抹僵硬诡异的、倒向虚空的姿态，如同烧红的烙铁，
一遍又一遍地刻印在我的视网膜上，灼烧着我的灵魂。冰冷的栏杆硌着我的肋骨，
我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金属，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皮肤下青筋暴起，
几乎要撑破表皮。身体里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地颤抖，不是因为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