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屏幕。徐川的电脑。睡着了的男人在背后打呼噜。我动了鼠标。桌面干净得像手术台。
只有三个文件夹。一个叫“财务报表”。一个叫“合作项目”。
最后一个……叫“END-LIST_01”。手指发抖。点进去。弹出密码框。
我想起来了。前世他念过一组数字。说:“这是最安全的密码。”“为什么?
”“因为没人会相信它有多简单。”输入:19891014 。我的生日。密码正确。
文件夹里跳出一堆文档。PDF格式。每一份都写着“意外死亡报告”。我点开第一份。
照片上的人……是我。不是现在的我。是前世的我。穿着婚纱,笑得像个傻子。第二份报告。
女人换了。不认识。第三份也是。还是不认识。
但她们的名字……出现在同一份“财产转移方案”里。我往下翻。看到了“执行计划”。
日期。地点。方法。还有徐川亲笔签名。签名旁边有一行小字:“一切按协议执行。”协议?
我心头一震。翻出“婚前协议”扫描件。日期对上了。都是婚后第七天签的。
而所有“意外”,都在那之后两周内发生。我喉咙发紧。这不是巧合。是流程。是剧本。
我是第四个女主角。我深吸一口气。***U盘。复制文件。动作快得像偷命。
然后我关掉电脑。走进厨房。我坐回客厅。看着熟睡的徐川。嘴角勾起。笑了。
你不是要演戏吗?那我们就演到底。你的剧本里有我。可你不知道……我已经看过结局了。
我抖开内衣。金属线在阳光下闪了一下。像蜘蛛丝,缠在贴身布料上。我捏着那根线,
指尖发凉。不是巧合。是监控。他连我的皮肤都不放过。我蹲下来。翻找衣柜角落。
手指一滑,碰到墙边缝隙。一个纽扣大小的黑点——摄像头。伪装成墙纸纹路。藏得真好。
不止这一个。厨房吊灯后面有反光。书架第二层木板边缘也有。
他把我生活里的每一秒都拍成了录像带。我站起身。对着空气笑。对准那个纽扣,
嘴唇一动一动。“川川,你知道吗?”我声音软下来。“我最近总做噩梦。
”“梦见你不要我了。”“梦见你站在阳台外面,看我哭。”“但我真的很爱你。
”“比以前更爱。”我说完,转身进浴室。水龙头拧到最大。水流声盖住脚步。
我悄悄拉开抽屉。U盘藏在里面。昨晚备份的文件,还烫手。我盯着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眼底发红。不是哭出来的。是烧出来的。他以为我在演戏?不。
我只是借他的镜头,把假剧本念给他听。等他信了,等他松了手,
我就用这些摄像头发回来的声音,一条条剪成证据链。我冲掉眼泪妆。走出浴室。
他还在客厅打游戏。我坐过去,靠在他肩上。轻声说:“今晚我们早点睡吧。
”“我想抱着你。”他愣了一下。笑着点头。我知道他没怀疑。因为我太会哭了。
哭得像个傻女人。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新婚妻子。但他不知道。我听见了。
摄像头转动的咔哒声。那是他心底的倒计时。我点开手机前置摄像头。***一张。睡衣凌乱,
头发散着,眼神空洞。站在阳台边。风很大。
我配文:“昨夜你睡梦中又在掐我脖子……”“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发了。
朋友圈一秒钟加载完成。点赞的人不多。评论却疯了。“你们夫妻关系还好吧?要不要聊聊?
”“你这语气有点不对劲啊。”“要不要找心理医生看看?”我等了24小时。
准时关闭评论功能。截图发到几个小号账号下。配上一句:“评论区被删了,
怕不是出事了吧?”然后我登陆八卦论坛。
匿名爆料帖火速上线:“豪门儿媳疑遭丈夫精神虐待,朋友圈内容细思极恐。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热度涨得飞快。有人翻旧账。说她婚前气质明媚。婚后瘦了十斤,
眼神变了。我看着手机。他没打电话。只回了一句:“别胡思乱想了。”我知道他在怕。
怕我不正常。
更怕他自己计划败露……我要开始下一步计划了三天后保险顾问在笑徐川坐在对面,
西装笔挺。我递上文件五千万保额的人寿险受益人是他他愣了一下。
“你这是……”我笑着打断:“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就是唯一能拿到这笔钱的人。
”语气轻得像开玩笑。他没说话。手指敲了敲桌面。签字前。我把健康报告夹进去。一张纸,
不起眼。慢性抑郁症诊断书。伪造的。他翻着材料。眼神停在那页纸上。眉头动了一下。
我没看他。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有心理问题?”“万一***呢?
”“是不是更容易出‘意外’?”他的手指在诊断书上轻轻摩挲。一秒。两秒。
藏在包里的微型摄像头也在录。他合上文件。签了字。我接过合同。
笑着说了句:“以后我死了,你也算发财了。”他勉强一笑。嘴角僵硬。走出门。
我松了口气。他知道我有“病”了。他会开始想。如果我“出事”,会不会被怀疑?
但他不会退保。因为他是贪婪的。而我……正等着他后悔这一刻。没几天,婆婆来了,
我知道他怕夜长梦多.还是熟悉的味道我盯着茶汤。褐色的,像泥水。徐母亲手泡的。
“补身子的”她说得慈祥,嘴角带着笑。前世我喝了三个月。月经乱了,头痛,恶心,
四肢发冷。像有根线,在肚子里扯来扯去。直到死才知道是要命的毒药这一世,
我用相似的药替换了我装病。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对着摄像头前低声抽泣:“婆婆对我真好”“妈,我喝这个药身体好像出问题了。
”“能不能帮我换个?这味道有点怪。”她顿了一下。笑着说:“傻孩子,哪有怪味?
”“这是老方子,对身子好。”你不喝是不信任我吗?手心全是汗。她为什么要害我?半夜,
听见徐川和婆婆谈话,我才知道。她不想我生孩子。她要我废着活着,守着他家的门楣。
但现在我不能撕破脸。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还得笑着叫她妈。
还得在饭桌上夸她的汤好喝。她每日的泡脚的药包我也可以换不知不觉中,
她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徐母生日宴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她的毒已深入骨髓。
信息赚了更多他们一家现在不敢骑我头上毕竟还要索取我这个摇钱树的钱我站在宴会厅中央。
桌上摆满酒菜。亲戚们盯着我看。徐母坐在主位。笑容像抹在刀上的糖。我说:“妈,
前段日子是我太敏感了。”“我把您的好心,当成恶意。”声音温柔,像哄小孩。
我拿出红包。递给她。“这是给您买保健品的钱。”“希望您长命百岁。”她接过,
笑得更深。“知错就好。”“我们徐家媳妇,就该懂事。”她打开红包。脸色变了。纸。
一张遗体捐献协议。我写的附言:“等您百年之后,也别浪费这副身子。”她猛地抬头。
我笑着看她。没说话。全场静了三秒。有人低声问:“那是什么?”没人回答。
但空气已经变了。我转身端起酒杯。“来,大家干一杯。”“祝我妈健康长寿。”没人动。
没人敢碰杯子。徐川站起身。想说什么。我轻轻看他一眼。他张了张嘴,又坐下。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是那个“软弱”的沈昭了。我不再忍,不再让。
而他的母亲——此刻握着一份“死亡协议”。在家族聚会上,被她亲手***的儿媳,
当众羞辱。我没有撕破脸。我只是……把她的道德牌,打回她脸上。她以为我能忍。她错了。
我不仅不孝,我还敢让她死得不清净。我冷笑。你真以为我还在那个只会哭的壳里?
生日宴后,徐川急了,急着找投资项目回应股东对他能力的质疑熟不知,好戏在后头。
我坐在咖啡厅角落。看着“神秘投资人”走进徐川的办公室。他穿西装,戴金丝眼镜。
说是海外基金代表。语气沉稳,像块铁。他们谈了四十分钟。出来时,徐川脸是亮的。
当晚他在饭局上吹牛:“有个海外基金盯上我了。”“愿意投十个亿。
”“条件只有一个——我做担保人。”我把协议改了。加了一条:“若项目亏损超60%,
签署人须以个人名义承担全部债务。”小字,藏在条款中间。像一根针,等它扎下去。
我把文件发给财务助理。附上一句:“法务建议补充条款,请徐总确认。
”他回得很快:“没问题,川哥已经签字。”我知道他会签。他太贪了。以为我在局外,
以为他的基金稳如老狗。但他不知道,那是个死局。我亲手喂进去的数据,
是崩盘前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签下名字那一刻,不是我在输。是他,在替自己挖坟。
我收起原件。我不急。我会等。等风起的时候,把他推上去。让他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我递给他那份“收益报告”。30%回报率。数据漂亮得像假的一样。他扫了一眼,
嘴角翘起。“看来真能赚。”我悄悄把合同改了。担保人是他。亏损责任也是他。
我没告诉他。第二天他在朋友圈发了一句:“这次稳赚不赔。”配图是酒杯,
和那份伪造报告。我知道他陷进去了。贪心一旦打开,就关不上。
我装作无意地说:“你真敢赌。”他笑:“这不是赌。”“是有把握的事。”我不再说话。
只等风起。他知道什么叫“把握”?他只知道,我让他看到什么,他就信什么。这场戏,
我演了三年。现在终于到他上台的时候了。而我,只等他谢幕。我拨通电话。“让他们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