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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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像是塞进了一颗被点着引信的雷管,剧痛伴随着尖锐的嗡鸣,撕扯着每一根神经。

林见深猛地吸了一口气,如同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冰冷的空气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浑浊气味呛入肺腑——霉味、尘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尿臊气。

不是实验室那特有的臭氧和金属冷却剂混合的冰冷味道。

他猛地睁开眼。

视线所及,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昏暗。

头顶是低矮、歪斜的水泥预制板屋顶,粗粝的水泥面***着,几道深深的裂缝狰狞地爬行其上,像干涸河床的纹路。

几缕惨淡的光线从高处一个巴掌大的、糊着旧报纸的破口渗进来,勉强勾勒出这个狭小空间的轮廓。

墙壁是斑驳的红砖,糊着一层早己剥落大半的灰泥,露出底下坑洼不平的砖体。

墙角堆着蒙了厚厚灰尘的杂物,依稀能看出是蛇皮袋、破瓦罐和几根朽烂的木条。

空气粘稠、沉重,带着南方城中村出租屋特有的、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潮湿和腐朽气息。

2025年……超导材料实验室……那场突如其来的、撕裂一切的爆炸火光……记忆碎片带着灼痛感冲撞着意识。

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身上。

触手所及,不是熟悉的实验服纤维,而是一件质感粗糙、磨得发硬的圆领汗衫,下身是一条洗得发白、膝盖处几乎磨透了的卡其色长裤。

脚上蹬着一双边缘开裂、沾满泥渍的塑料拖鞋。

身体……是年轻时的身体。

没有长期熬夜实验带来的肩颈劳损,没有那次事故留下的轻微耳鸣。

他挣扎着坐起身,动作牵扯得浑身骨头都在******。

环顾这个不足十平米的蜗居,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床,一个掉漆严重的旧木桌,上面放着一个搪瓷口杯,杯口豁了牙,旁边还有个掉了漆的铁皮暖水瓶。

地上散落着几份皱巴巴的报纸。

他几乎是扑到那堆报纸前,颤抖着手抓起最上面一张。

泛黄的新闻纸上,油墨味刺鼻。

头版头条赫然是一行巨大的黑体字:**“热烈庆祝澳门回归祖国怀抱!”

**日期,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1999年12月20日。

**轰——!

一股冰冷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意识里残存的堤坝。

不是事故,不是昏迷……是时空的断层!

他像一颗被错误抛出的石子,从2025年的尖端物理实验室,砸进了1999年深圳城中村某个肮脏、破败的角落。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和恐慌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踉跄着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红砖墙上,粗粝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汗衫传来,带来一丝尖锐的真实感。

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每一次吸气,那浑浊的空气都像砂纸一样摩擦着气管。

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水首冲喉头。

他猛地弯下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无尽的眩晕感在脑中盘旋。

完了。

这两个字带着千钧的重量,沉甸甸地砸在心口。

他所有的学识、抱负、那个即将取得突破的课题、那个他为之奋斗了无数日夜的未来……都随着那场爆炸,被抛在了时间线遥远的另一端。

留在这个陌生又熟悉、贫穷而混乱的1999年的,只有一个一无所有的躯壳。

他颓然地滑坐在地上,粗糙的水泥地面硌得生疼。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西肢百骸,一点点收紧。

手指无意识地***裤兜深处,指尖突然触碰到一个坚硬、冰冷的扁平物体。

手机?

他本能地将它掏了出来。

那熟悉的轮廓,那冰冷的金属边框,那被高强度钢化玻璃覆盖的屏幕——正是他在2025年使用的华为Mate旗舰机!

机身似乎被爆炸的冲击波波及,边缘有几道明显的凹痕和划痕,屏幕一角也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但主体结构看起来还算完整。

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被绝望淹没的侥幸心理悄然升起。

他下意识地、带着一种近乎祈祷的颤抖,按下了侧边的电源键。

屏幕……亮了!

虽然带着裂痕,但那幽蓝的开机光芒,在这昏暗、破败的1999年出租屋里,却如同划破永夜的第一道曙光,刺眼得让他心脏骤停了一拍。

熟悉的开机动画流畅地滑过,最后定格在简洁的主界面。

信号图标的位置,空空如也。

一个刺眼的红色叉号宣告着它与这个时代移动通信网络的彻底绝缘。

右上角的电池图标闪烁着刺眼的红色——仅剩不到15%的电量。

然而,就在这绝望的夹缝中,一个图标却如同磁石般死死吸住了他的目光——那个蓝色的地球图标,代表着“寰宇浏览器”。

没有网络,它能打开吗?

一个荒谬却无比强烈的念头驱使着他。

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点向了那个图标。

屏幕中央,那个代表加载的圆圈飞速旋转起来。

一秒……两秒……林见深的心跳几乎停止,屏住了呼吸。

他死死盯着那旋转的光标,仿佛那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唯一通道,是决定他命运的最后审判。

然后——页面跳转!

一个无比熟悉的搜索引擎界面瞬间铺满了屏幕!

没有“无法连接网络”的冰冷提示,没有“404 Not Found”的绝望回应。

它就这样,在1999年这个没有2G、3G、4G、5G信号的空间里,在他这台来自未来的手机上,毫无阻碍地打开了!

狂喜如同高压电流瞬间击穿全身,麻痹了西肢,却又点燃了每一根神经末梢!

他猛地攥紧了手机,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冰冷的金属外壳传递来的坚硬触感此刻却成了最真实的安全感。

能打开!

真的能打开!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在搜索框里飞快地输入了一串字符:“2002年世界杯冠军”。

指尖按下搜索键的瞬间,结果页面瀑布般刷出。

最顶端的词条清晰无比:**“2002年韩日世界杯决赛:巴西 2-0 德国,巴西队第五次夺得世界杯冠军。”

**下面紧接着是详细的赛程、比分、进球者……林见深的目光像被钉住,贪婪地扫过每一个字。

没错!

和他记忆中的完全吻合!

巴西,罗纳尔多……但这还不够!

他需要更近、更快的验证!

手指在裂痕遍布的屏幕上飞快滑动、点击。

页面流畅地跳转着,仿佛连接着某个无形的、浩瀚的未来信息库。

“2000年悉尼奥运会中国金牌榜……2001年7月13日北京申奥成功……2000年纳斯达克指数最高点……”一条条未来即将发生、此刻却绝对无人知晓的信息,如同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源源不断地、冰冷而精准地呈现在这块小小的屏幕上。

每一个搜索结果,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认知的壁垒上,又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无数灯塔,瞬间照亮了原本漆黑一片、令人绝望的前路。

这不仅仅是一部手机……这是一个来自未来的、蕴藏着无尽宝藏的神谕!

一个只属于他林见深的,洞悉未来的“天眼”!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头晕目眩,几乎握不住手机。

他背靠着冰冷刺骨的砖墙,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那快要炸裂的心跳和沸腾的血液。

一种混杂着狂喜、难以置信以及沉甸甸责任感的复杂情绪在胸腔里剧烈翻腾。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顶端突然弹出一个简洁的白色通知框,像一颗投入沸水的冰块:> 系统提示:检测到时空坐标严重偏移。

关键节点事件数据流己标记。

> 首条高关联度事件:2000年欧洲杯决赛(2000年7月2日)提示框下方,一行小字清晰地显示着:“法国 2-1 意大利(加时赛)”。

林见深的呼吸猛地一滞。

2000年欧洲杯?

法国加时绝杀意大利?

这个结果他印象模糊,但手机绝不会错!

这个时间点,距离现在,仅仅只有半年多一点!

他死死盯着那条简短的赛果,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起来,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一个疯狂、大胆、却又在绝望中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念头,如同破土的幼苗,不可抑制地疯长出来。

钱!

在这个1999年的深圳,在这个一切都要靠原始积累的时代,没有启动资金,再多的未来信息也只是镜花水月!

而这条来自“天眼”的预言,指向了一个在当下这个年代,规则尚不完善、监管存在巨大盲区、却又蕴含着惊人财富的领域——地下博彩!

他猛地从冰冷的地面上弹了起来,之前的虚弱和眩晕仿佛被这巨大的***一扫而空。

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带着灼热的温度。

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却又发现了生路的困兽,开始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焦躁地踱步,塑料拖鞋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单调回响。

怎么操作?

找谁下注?

本金从何而来?

现实的冰冷铁壁立刻撞上了狂热的念头。

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显然是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底层打工仔。

口袋里空空如也,比脸还干净。

环顾这间陋室,除了身下这张咯吱作响的破床和那个掉漆的桌子,几乎找不到任何值钱的东西。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墙角那个蒙尘的蛇皮袋上。

他走过去,粗暴地扯开袋口。

里面是几件同样破旧、散发着淡淡汗味的换洗衣物,还有几本封面卷边、纸张粗糙发黄的旧杂志。

他烦躁地将衣物杂志一股脑倒在地上,手指在袋子底部摸索着。

指尖突然触到一个硬硬的、书本大小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一本深蓝色的塑料封皮笔记本。

封面上印着褪色的“工作笔记”字样。

他翻开笔记本。

前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记录着一些琐碎的流水账:“12月5日,搬货八小时,工钱30块……12月8日,买米十斤,花7块,咸菜一包,5毛……”字里行间透着生活的窘迫和挣扎。

他快速翻动着,纸张哗哗作响。

翻到后面几页,字迹忽然变得潦草急促起来,仿佛记录者当时正处于某种极度的焦虑或愤怒之中:> “……姓陈的***!

说好搬完那批建材就结清工钱,两百块!

拖了半个月了!

每次去码头找他,都他妈说老板没结账,再等等!

等个屁!

分明就是看老子外地人好欺负!”

> “……今天又去堵他,他手下那几个马仔差点动手!

王八蛋!

黑心烂肺的东西!”

> “……老子记住你了!

陈老西!

沙头角码头仓库区!

这笔账,老子迟早跟你算!”

“陈老西……沙头角码头……欠薪两百块……”林见深喃喃念着这几个关键词,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如同淬火的刀锋。

笔记本上的愤怒和绝望,此刻在他心里点燃的不是同仇敌忾,而是一种冰冷的算计。

两百块。

在1999年,对一个城中村的苦力来说,这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是几个月的口粮,是活下去的希望。

对这个身体的原主来说,是足以让他铤而走险、记下仇人名字的血汗钱。

而现在,这笔钱,成了林见深启动“天眼”计划的第一块、也是唯一一块可能的跳板。

他合上笔记本,眼神里的最后一丝犹豫被决绝取代。

他走到那张破木桌前,拿起那个豁了口的搪瓷杯,走到角落一个锈迹斑斑的水龙头下。

拧开水龙头,一股带着铁锈味的黄褐色水流哗哗地冲了出来。

他等水流变得稍微清澈些,才接了小半杯水,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冰凉、带着异味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胃里的翻腾,也浇熄了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扯过搭在床沿上的一件同样洗得发白的灰色旧外套,胡乱套在身上。

衣服上同样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汗味。

最后,他看了一眼手中那部屏幕带着裂纹、却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华为手机。

那冰冷的金属外壳,此刻握在手里,却仿佛蕴藏着滚烫的岩浆。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揣进裤兜最深处,确保它紧贴着自己的大腿,那微弱的电池图标如同生命的倒计时,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15%的电量,是希望,也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深吸了一口屋内浑浊的空气,猛地拉开了那扇摇摇欲坠、合页生锈的铁皮门。

“吱呀——哐当!”

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门外是一条狭窄、堆满杂物的走廊,光线更加昏暗。

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油烟、垃圾和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见深没有丝毫停顿,踏出了这间困住他的1999年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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