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1976年,我人生的唯一目标,
就是嫁给那个全军区最根正苗红、前途无量的“冷面阎王”——顾长风。
所有人都骂我是个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的捞女,为了攀高枝,脸都不要了。她们不知道,
只要能搭上顾家这条线,别说脸,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毕竟,上一世,
我那当外科圣手的父亲,就是因为挡了人的路,被诬陷入狱,活活病死在农场的牛棚里。
而顾长风的爷爷,是唯一能为我爸翻案的人。这一次,我不仅要他的人,还要他的心,
更要借他家的势,搅个天翻地覆!01“同志,你的手绢掉了。
”一道清冷低沉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像冰镇过的泉水,瞬间砸进我滚烫的心里。来了,
就是他,顾长风。我猛地回头,手里“没拿稳”的搪瓷缸子应声落地,
滚到他擦得锃亮的军勾皮鞋边,发出一声清脆的哀鸣。我故作惊慌地蹲下,
去捡那摔掉了一大块瓷的杯子,垂下的眼帘恰好遮住我眸子里算计的精光。再抬眼时,
我已经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眼眶红红,贝齿轻咬着下唇,
活脱脱一朵被风雨欺凌的小白花。我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对不起,
同志,我……我不是故意的。”顾长风,京市军区大院里最有名的“冷面阎王”,
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升任营长。他家世显赫,爷爷是开国元勋,父亲是军区高官,
母亲也是医疗系统的权威。这样的人物,就是我这辈子要攻下的最大山头。他眉头微蹙,
深邃的眼眸像寒潭,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没看我,
而是弯腰捡起了那方绣着一枝兰花的白手绢,手绢的一角,
还用红线歪歪扭扭地绣着我的名字——林岚。“你的。”他把手绢递给我,语气平淡,
却带着军人特有的不容置疑。我伸出手,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温热的掌心,
那触电般的感觉让我心头一颤。“谢谢你,顾营长。”我柔声细语,将他的身份点了出来。
他似乎有些意外我认识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终于落在了我的脸上,带着审视。我心里冷笑,
我当然认识你。上一世,你就是我们军区大院所有女孩的梦,也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光。
而这一世,我要你做我的踏脚石。“你认识我?”“嗯,”我低下头,做出一副羞赧的样子,
“我爸是军区总院的林建国,我……我听人说起过您,说您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我故意提起我爸的名字。林建国这个名字,在半年前,
还是军区总院一块响当当的金字招牌,一把柳叶刀救人无数。可现在,
他只是一个被下放到农场改造的“阶级敌人”。果然,顾长风的眼神闪过一丝了然,
但更多的是疏离。一个“问题人员”的女儿,在这个时代,就像是行走的瘟疫,
人人都避之不及。“举手之劳。”他收回手,转身就要走,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等等!
”我急了,今天这场戏要是唱砸了,下次再想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就难了。我一咬牙,
追了上去,挡在他面前。“顾营长,我……我能请您帮个忙吗?
”周围已经有路过的军嫂对着我们指指点点,那些鄙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狐狸精,又在勾搭人了。”“可不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前几天还去纠缠王副团长呢。
”“这种女人,谁沾上谁倒霉,顾营长可千万别被她骗了。”这些话像淬了毒的刀子,
刀刀割在我心上。但我不能退,我必须忍。我抬起头,倔强地看着顾长风,
眼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我知道,我的身份……让您为难了。”我哽咽着,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听清,“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妈病得很重,
农场那边又捎信说我爸快不行了。我想去看看他,可我……我买不到去西北的火车票。
”这个年代,没有介绍信,没有关系,想买一张出远门,尤其是去那种偏远农场的火车票,
比登天还难。我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像一株攀附大树的菟丝花,柔弱,无助,
又带着一丝孤勇。这是我精心设计的剧本,利用他的同情心,也利用他作为军人的责任感。
顾长风沉默了。他看着我,目光在我哭得通红的眼睛和那只摔破的搪瓷缸子之间来回移动。
那只缸子是我全身最值钱的东西了,是我爸用第一个月工资给我买的。许久,他才开口,
声音依旧清冷:“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心里一沉,
但脸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因为您是军人,是人民的子弟兵。
我……我只是一个走投无路的普通百姓。”我赌他吃软不吃硬,
赌他骨子里那份军人的骄傲和担当。他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久到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他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钢笔。“地址,姓名,要几张票。”我欣喜若狂,
连忙报上信息。他刷刷几笔写下,撕下那页纸递给我。“明天下午三点,
去火车站找一个叫李卫国的人,把这个给他。”我接过那张薄薄的纸,
上面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苍劲有力。这张纸,就是我通往复仇之路的第一张门票。“谢谢!
太谢谢您了顾营长!”我激动得语无伦次,眼泪流得更凶了,这一次,有几分是真情实感。
“不必。”他丢下两个字,绕过我,大步流星地走了。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
直到他消失在拐角处,才缓缓收回目光。我擦干眼泪,捡起地上的搪瓷缸子,
拍了拍上面的土。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充满了不屑和嫉妒。“瞧她那得意样,
不就是靠张脸骗了张火车票吗?”“哼,等着瞧吧,顾家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顾营长的妈妈可是个厉害角色,有她好果子吃。”我充耳不闻,
紧紧攥着手里的纸条和那方手绢。顾家,我当然知道不好进。上一世,你们高高在上,
对我家的悲剧冷眼旁观。这一世,我林岚,就算是踏碎了门槛,也要挤进去!我转身,
迎着那些或鄙夷或嫉妒的目光,第一次,挺直了我的脊梁。02拿到火车票的过程异常顺利。
那个叫李卫国的男人一看到顾长风的字条,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两张卧铺票,还是紧俏的下铺。
我带着病重的母亲,登上了西去的列车。车厢里人挤人,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泡面味和劣质烟草混合的复杂气味。母亲靠在我身上,呼吸微弱,
脸色蜡黄。我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见到父亲,拿到他藏起来的证据。
三天三夜的颠簸后,我们终于抵达了那个地图上都快找不到名字的边陲小镇。下了火车,
又换乘了一辆破旧的“大屁股”客车,在搓衣板似的土路上颠簸了半天,
才到了父亲所在的红星农场。农场的负责人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姓张,人称“张扒皮”。
他斜着眼打量我,目光在我凹凸有致的身上来回逡巡,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
“林建国的女儿?”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来看你那反动派老爹啊?行啊,
不过得按规矩来。探视费,二十块。另外,你爹最近身体不好,医药费、营养费,
也得交一下,先拿五十块吧。”七十块!在这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多块的年代,
这简直是天文数字。我浑身上下加起来,也凑不出二十块。“张场长,”我压下心头的怒火,
从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几块在京城买的、现在已经有些发硬的点心,“这是我从京城给您带的一点心意,
您尝尝。我爸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张扒皮看都没看那点心,一把挥开:“少来这套!
没钱就滚蛋!别在这儿碍眼!”“你!”我气得浑身发抖。“怎么?还想打人?
”张扒皮挺着他那肥硕的肚子,一脸有恃无恐,“我告诉你们,在这儿,老子就是天!
得罪了我,我让你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母亲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人也软软地倒了下去。“妈!”我惊叫着抱住她,
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哟,这老婆子不行了啊。”张扒皮非但没有同情,
反而幸灾乐祸,“赶紧弄走,死在这儿多晦气!”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混合着绝望和滔天的恨意。我恨自己的无能,恨这个世道的颠倒黑白。就在我抱着母亲,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农场门口。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军装,肩上扛着一个大大的行军包,
不是顾长风又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愣住了,甚至忘了哭泣。顾长风大步走到我面前,
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母亲身上。然后,他站起身,冰冷的目光射向张扒皮。“我是顾长风,
京市军区直属营营长。”他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在张扒皮眼前一晃,“这位是军属,
你就是这么对待军属的?”张扒皮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显然是被顾长风的气场和身份镇住了。
但他仗着山高皇帝远,依旧嘴硬:“军属?我怎么知道?再说了,
她爹可是……是上面点名要严加看管的!”“是吗?”顾长风冷笑一声,“我来这里,
是受军区委派,调查一些事情。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拦我执行公务!”他说着,
从行军包里拿出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张扒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再横,也只是个地方农场的土皇帝,哪里敢跟京城来的军官,还是带着任务来的军官叫板。
“误会,都是误会!”他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顾营长,您看……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马上安排,马上安排最好的医生给老人家看病!马上带这位……林岚同志去见她父亲!
”顾长风没有理他,而是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将我母亲打横抱起。他的动作很稳,
臂膀强壮有力。“先救人。”他对我说。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走进了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农场。农场的医务室简陋得可怜,只有一个赤脚医生。
顾长风直接命令他把最好的药都拿出来。在顾长风的强势干预下,母亲总算被安顿下来,
暂时脱离了危险。之后,张扒皮亲自带着我,去见阔别了半年的父亲。父亲住的地方,
是农场最偏僻的牛棚。我到的时候,他正蜷缩在一堆干草上,身上盖着一件破烂不堪的棉袄,
整个人瘦得脱了相,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爸!”我扑过去,跪在他身边,泣不成声。
父亲缓缓睁开眼,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岚岚……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您……爸,我对不起你……”“傻孩子,说什么胡话。”父亲虚弱地笑了笑,
他抬起手,想要摸摸我的头,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我握住他冰冷枯瘦的手,
贴在自己脸上。“爸,是谁害了你?证据呢?”我压低声音,急切地问。
父亲的眼神黯淡下去,他摇了摇头:“没用的……你斗不过他的……快走,带着你妈走,
永远别回来。”“我不走!”我倔强地说,“爸,你相信我,我一定能为你翻案!
”就在这时,牛棚外传来了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顾长风。他站在门口,逆着光,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都听到了多少?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最大的秘密,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他面前。如果他把这件事捅出去,我和我的家庭,
将万劫不复。我该怎么办?杀人灭口?还是……继续演戏?03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瞬间做出了决定。我猛地站起来,挡在父亲和顾长风之间,像一只护崽的母鸡,
眼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你都听到了?”我质问他,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尖锐。
顾长风没有回答,他走进牛棚,刺鼻的骚臭味让他眉头微皱。他的目光越过我,
落在我父亲身上。“林医生。”他开口了,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尊敬。我愣住了。
他认识我父亲?父亲也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激动地看着顾长风:“你是……小风?”小风?
这么亲密的称呼?“是我,顾长风。”顾长风走过去,在父亲床边蹲下,握住了他的手,
“我爷爷常常念叨您,说您是他的救命恩人。”我彻底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费尽心机想要搭上的关系,原来早就存在?父亲看着顾长风,
老泪纵横:“好孩子……好孩子……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林爷爷当年要不是为了救我,
也不会落下病根。这份恩情,我们顾家没忘。”顾长风沉声说。
我这才从父亲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拼凑出一段尘封的往事。原来,
顾长风的爷爷在战场上受过重伤,弹片离心脏只有几毫米,是当时还是青年医生的我父亲,
冒着巨大的风险,连续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才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但也因为那次手术强度太大,我父亲的右手留下了后遗症,一到阴雨天就疼得拿不稳刀。
这件事,父亲从未对人提起。“那你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顾长风,
“你既然知道我家的事,为什么在京城的时候,对我那么冷淡?”顾长风看了我一眼,
眼神复杂:“因为你接近我的方式,让我很不喜欢。”我瞬间涨红了脸,无地自容。
我那些自作聪明的小伎俩,在他眼里,恐怕就像是跳梁小丑。“我……”我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羞愧、难堪、还有一丝被看穿的恼怒,齐齐涌上心头。“但是,
”顾长风话锋一转,“我也很佩服你。一个女孩子,敢单枪匹马闯到这里,你的勇气,
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他的话像一剂强心针,让我瞬间挺直了腰杆。“我父亲是冤枉的。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半年前,军区高层有一位首长需要做一台高难度的手术,
本来指定我父亲主刀。但院里的副院长周海光,一直想取代我父亲的位置。
他买通了手术室的护士,在器械上做了手脚,导致手术失败,首长抢救无效死亡。然后,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父亲身上,还伪造证据,说我父亲是收了对家的好处,故意害人。
”“那个对家,就是一直和顾爷爷政见不合的刘副司令。”我说完,死死地盯着顾长风,
观察他的反应。这件事牵扯到高层斗争,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我不知道顾长风,
或者说顾家,愿不愿意为了我这个“恩人的后代”,去冒这个风险。
牛棚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许久,顾长风才缓缓开口:“证据呢?”“在我爸手里。
”我说,“当时有一个小护士良心发现,偷偷把周海光和那个被买通的护士对话的录音,
给了我爸。我爸把录音带藏了起来。”“藏在哪里?”我看向父亲,
父亲虚弱地摇了摇头:“我不能说……我说了,你们都会有危险。”“爸!”我急了。
“林医生,”顾长风却显得很平静,“你放心,我这次来,就是受我爷爷所托,彻查此事。
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坚定,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当天晚上,顾长风就利用他的身份,将我父母接出了农场,安顿在县城招待所里。
他还请来了县医院最好的医生,为我母亲和我父亲做了全面的检查。母亲只是急火攻心,
加上旅途劳顿,好好休养就无大碍。但父亲的情况却不容乐观,长期的营养不良和恶劣环境,
让他的身体已经垮了,必须立刻回京城治疗。可要回京城,就必须先洗脱他的罪名。
“录音带到底在哪儿?”招待所的房间里,我再次追问父亲。父亲依旧三缄其口。
我急得团团转,顾长风却拉住了我:“别逼他了。林医生这么做,是在保护你们。
如果我猜得没错,周海光和刘副司令的人,一定也在盯着这里。”“那我们怎么办?
就这么干等着?”“等一个时机。”顾长风看着窗外,目光深远,“也等一条鱼,自己上钩。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第二天,县城里突然流传出一个消息:京城来的顾营长,
在红星农场找到了为反动派林建国翻案的关键证据,马上就要押解回京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我立刻明白了顾长风的计划。
他是要引蛇出洞!“这太危险了!”我抓住他的胳膊,“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抢走‘证据’的!”“危险的,才叫战争。”他看着我,嘴角竟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
“放心,我还没那么容易死。”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虽然很淡,却像阳光一样,
瞬间照亮了他那张冷峻的脸。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当天夜里,
招待所外就出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顾长风让我和父母待在房间里,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他一个人,像一头蛰伏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几声沉闷的声响和短促的惊呼,
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我冲过去打开门,
顾长风站在门口,身上带着清晨的寒气和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他的嘴角有一块淤青,
但眼神却亮得惊人。“解决了。”他说。我这才看到,他身后,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
正押着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离开,其中一个,我认得,是周海光的司机。我的心,
终于落回了肚子里。“现在,可以请林医生告诉我,证据在哪儿了吗?”顾长风走进房间,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父亲。父亲看着他,又看看我,终于长叹一口气,
说出了那个隐藏了半年的秘密。04“证据,就在岚岚送我的那本《赤脚医生手册》里。
”父亲的话,让我和顾长风都愣住了。那本手册,是我在他被下放前,匆匆塞进他行李里的。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就藏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们立刻找到那本已经翻得卷了边的手册。顾长风用军刀,
小心翼翼地划开厚实的牛皮纸封面,夹层里,果然躺着一盘小小的录音带。找到了!
我激动得浑身颤抖,眼泪夺眶而出。顾长风也很高兴,他紧紧握了握我的肩膀,掌心的温度,
给了我无穷的力量。“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回京。”他当机立断。然而,
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当我们带着我父母准备离开时,却被县里的公安拦住了。
理由是,林建国是重要案犯,没有上级的文件,绝不能离开本地。很显然,
这是刘副司令和周海光在背后搞的鬼。他们虽然派来的人失手了,
但绝不会轻易让我们带着证据回到京城。“怎么办?”我六神无主。“别怕,有我。
”顾长风安抚我,然后独自一人去了县公安局。我不知道他去谈了什么,
只知道他去了整整一天。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他们不放人。”他声音沙哑,
“刘副司令那边,给地区革委会施加了很大的压力。”“那我们就走不了了吗?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能走。”顾长风看着我,眼神异常坚定,
“但可能要用一种……你不太喜欢的方式。”“什么方式?”“我们,结婚。”“什么?!
”我惊得后退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要你成了我的妻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军属。
按照规定,军属有随军的权利。他们就算权力再大,也大不过军法。”顾长风一字一句,
说得清晰无比。结婚?和他?这个我处心积虑想要接近的男人?幸福来得太突然,
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这……这是不是太快了?我们才认识几天?这算是……契约婚姻吗?
“我……我……”我结结巴巴,脸颊烫得像火烧。“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通知你。
”顾长风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不容置疑的霸道,“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带上户口本。”说完,他转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心乱如麻。第二天,
我还是鬼使神差地带着户口本,去了民政局。顾长风已经等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