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旷野

琥珀旷野

作者: 云深澄澄

其它小说连载

《琥珀旷野》是网络作者“云深澄澄”创作的现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沈铎林详情概述:《琥珀旷野》的男女主角是林晚,沈铎,琥这是一本现代,青梅竹马,甜宠,年代小由新锐作家“云深澄澄”创情节精彩绝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854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1 05:13:39。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琥珀旷野

2025-07-21 05:59:19

我和沈铎在荒凉的野生动物救助站相依为命,他总说要做最自由的豹子。 十年后重逢,

他成了冷酷的地产新贵,执意推平我们童年的乐园。

我牵着亲手养大的金瞳猎豹闯入他的董事会:“要么留下它,要么连我一起推平!

” 他扯开领带冷笑:“林晚,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心软?” 直到暴雨夜,幼豹生命垂危。

我哭着砸开他的门,他睡衣凌乱地抢过氧气袋嘶吼:“别放弃它!

” 推土机轰鸣逼近那夜,他独自挡在车前。 股东们尖叫:“为只畜生毁掉十亿项目?

” 沈铎抱起我们的豹子轻吻我泪痕:“它叫琥珀,是我们回家的路。

”第一章 钢铁丛林里的不速之客会议室里的空气,沉得像一块吸饱了水的铅灰色绒布,

沉沉地压在每一个西装革履的肩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最引以为傲的天际线,

钢筋铁骨在惨淡的天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像无数柄无声竖起的利刃。长桌尽头,

沈铎坐在宽大的黑色皮椅里,像一尊被现代工业精心打磨出的神祇,

又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坚冰。深灰色高定西装的每一道锋利折痕,

都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他紧绷的躯体,腕间那只价值不菲的手表,秒针每一次无情的跳动,

都清晰地敲打在下方那群屏息凝神的董事心上。“北区开发,”他的声音不高,

甚至算得上平稳,却带着一种金属刮擦骨头的冷硬质感,轻易刺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下个月,清场,动工。没有余地。”每一个字都像一枚精确凿入木板的钉子,

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死寂。只有中央空调系统发出单调而持续的、近乎催眠的嘶嘶声。

就在这份令人窒息的静默即将凝固成永恒冰雕的前一秒——“砰!砰!砰!

”沉重的、带着原始蛮力的撞击声,如同战鼓,由远及近,狂暴地从走廊尽头炸响,

蛮横地撕裂了会议室里用金钱和权力精心编织的秩序之网。所有人惊骇地抬头,

目光如同受惊的鸟群,齐刷刷射向那扇厚重的、象征着森严等级的深色橡木门。门,

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轰然撞开!一个女人,

裹挟着室外凛冽的风和一种与这精致牢笼格格不入的粗粝气息,

强硬地闯入这片被精心消毒过的空间。林晚。她穿着沾满泥泞和不明草屑的深绿色工装裤,

裤脚胡乱地塞进一双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高帮马丁靴里。

一件洗得发白、边缘磨损的牛仔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一件印着褪色豹子剪影的旧T恤。

长而微卷的黑发被风吹得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光洁的额头和线条倔强的脸颊上。

她瘦削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喘气,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那双眼睛,

此刻如同淬了火的星辰,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悲壮的灼热,

死死钉在长桌尽头那个掌控一切的男人脸上。然而,

真正让所有人的血液瞬间冻结、大脑一片空白的,是她身后牵引着的那个生物。

一头成年的、壮硕的豹子!它肩高几乎抵到林晚的腰际,

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在金棕色的皮毛下起伏滚动,蕴藏着令人胆寒的原始力量。

它微微压低前肩,强健的脖颈上套着一个结实的黑色皮质项圈,

连接着林晚手中那根绷得笔直的牵引绳。硕大的头颅缓慢而警惕地转动着,

冰冷得毫无温度的纯金色竖瞳,如同探照灯般扫过一张张骤然失去血色的脸。

巨大的、覆盖着粗糙肉垫的脚掌落在光可鉴人的意大利大理石地板上,

锋利的爪尖与坚硬光滑的地面摩擦,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嚓啦”声。最令人魂飞魄散的,

是它喉咙深处持续滚动着的低沉咆哮,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沉闷的穿透力,

如同贴着心口擂响的鼓点,赤裸裸地宣告着顶级掠食者的存在感。

一股浓烈、野性的腥膻气息,瞬间粗暴地驱散了昂贵的皮革香水和消毒水的味道,

原始丛林的蛮荒气息,肆无忌惮地侵占了这方象征着人类最高秩序与金钱权力的殿堂。

时间被抽走了骨骼。空气凝固成坚硬的琥珀。

有人倒抽冷气的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有人身体筛糠般抖动着,

牙齿磕碰出清晰的咯咯声;更有几个,死死抓住扶手,身体拼命向后缩进宽大椅背的阴影里,

恨不得当场融化消失。无数道惊恐的目光,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投向沈铎,

无声地祈求着主宰者的裁决与庇护。沈铎那只在桌面上规律敲击、掌控着节奏的手指,

在豹子闯入视线的瞬间,突兀地定格在半空。他极其缓慢地抬起眼睑,视线越过长桌,

精准无比地锁定了林晚。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冰封的湖面之下,

乎有某种极其复杂的东西在剧烈地搅动、碰撞——惊愕、难以置信、被严重冒犯的滔天怒火,

以及一丝……深埋于记忆底层、猝不及防被唤醒的刺痛?那复杂的情绪如电光火石般掠过,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旋即,更厚、更坚硬的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来,

冻结了所有波动,只剩下比北极寒风更刺骨的森然。“林晚。”他开口,

声音平稳得像淬过火的刀锋,每一个音节都散发着能冻裂骨髓的寒气,

“带着你的……‘访客’,出去。现在。” 他甚至没有给那豹子一个确切的称谓,

语气里的轻蔑与驱逐之意,浓得化不开。林晚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命令。

她的目光甚至没有分给那些惊惶失措的董事们一丝一毫,依旧像烧红的烙铁,

死死焊在沈铎那张冷硬如石雕的脸上。她猛地将手中的牵引绳又向后拽紧了几分,

牵引绳深深勒进她手掌的皮肉里。这细微的动作如同一个无声的指令,

豹子喉间的低吼声陡然拔高,变成了更具威胁性的、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呜噜声,

它微微咧开嘴,露出森白锋利的、足以轻易撕裂皮肉的巨大犬齿,

金色的瞳孔危险地收缩成一条细线,紧紧锁定了沈铎的方向。“沈铎!

”林晚的声音撕裂了豹子的低吼和人群压抑的呼吸,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嘶哑,

像砂纸磨过粗粝的岩石,“那片地!是‘小爪子’最后能待的地方!是它唯一的家!

你不能毁了它!”她向前踏出一步,马丁靴坚硬的鞋底撞击大理石地面,

发出沉重而清晰的回响。随着她的动作,牵引绳猛地一扯,

那头庞大而危险的豹子也顺从地、带着巨大压迫感地向前逼近了一步。距离最近的几位董事,

几乎能闻到那猛兽口中喷出的温热腥气,脸色由白转青,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

“要么留下它,”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硬生生挤压出来的,

带着血沫般的决绝,“要么,连我一起扔出去!或者,

”她的目光扫过窗外楼下隐约可见的施工机械轮廓,嘴角扯出一个冰冷而惨烈的弧度,

“让你的推土机,把我们和那片地,一起推平!”死寂,再次降临。这一次的寂静,

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脏上,几乎无法跳动。所有的目光,

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死死聚焦在沈铎身上,等待着即将喷发的雷霆之怒,

或是冰冷的毁灭指令。那头豹子金色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全身肌肉绷紧如拉满的弓弦,

喉咙里的低吼变成了持续不断的威胁性呜鸣,死死锁定着沈铎,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击而出。

沈铎的目光,终于从林晚那张燃烧着火焰与绝望的脸上,

缓缓移向她身后那头散发着致命威胁气息的猛兽。他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那不是笑,

更像是在审视一件极其荒谬、又极其不合时宜的闯入物品。

那弧度里淬满了冰冷的金属碎屑和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嘲讽。他身体微微前倾,

将手肘撑在冰凉光滑的桌面上,十指交叉,形成一个充满无形压迫感的金字塔尖。

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重新聚焦在林晚脸上,一字一顿,

清晰无比地砸在凝固得如同水泥的空气里,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棱的子弹:“林晚,

”他念她的名字,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熟稔,又带着绝对的疏离,

“你凭什么认为——”他的尾音刻意拖长,带着一种残忍的、近乎凌迟般的玩味,

“——我会对你,心软?”“心软”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冷酷。像两把冰锥,

狠狠地凿穿了林晚最后一点强撑的铠甲。林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深处,那点微弱却执拗的光,如同被狂风席卷的烛火,

在沈铎话语落下的瞬间,骤然熄灭。冰冷的否定,不是拒绝,

而是对他们之间所有过往、所有联结的彻底抹杀。

一种被彻底遗弃在旷野的、巨大的空洞感瞬间攫住了她。她没有再看沈铎一眼,

也没有理会周遭那些惊魂未定、掺杂着恐惧与鄙夷的目光。她猛地转过身,

用尽全身力气拽动牵引绳,力道之大,让那头强壮的豹子都趔趄了一下。她几乎是拖着它,

以一种近乎逃离的、却又带着孤绝姿态的步伐,冲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会议室。

马丁靴沉重的“噔噔”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急促回响,每一声都敲打在她自己破碎的心上。

那头巨大的豹子顺从地跟着她,粗壮的尾巴低垂,庞大的身躯在光洁昂贵的地毯边缘,

留下几道清晰而狼狈的泥爪印,像一道无声的、带着泥土与野草气息的伤痕。会议室的门,

在她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也隔绝了里面死一般的寂静和沈铎那双深不见底的、冰封的眼眸。第二章 暴雨夜,

归途倾盆大雨像是天河决了口,疯狂地泼洒下来,

狠狠砸在“绿野”野生动物临时救助站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上,

发出震耳欲聋的、永无止歇的轰鸣。简陋的板房在风雨中微微震颤,

仿佛随时会被这狂暴的力量撕碎。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悬挂在屋顶中央的旧灯泡,

在湿冷的气流中无精打采地摇晃着,投下昏黄而晃动的光影,

将墙上挂着的各种动物图谱和急救流程映照得影影绰绰,如同鬼魅。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动物特有的腥臊气,

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属于雨夜的湿冷和绝望。

林晚跪在冰冷的、铺着薄薄一层旧毯子的水泥地上,

身上那件单薄的旧T恤早已被汗水和溅起的水渍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

勾勒出她因过度紧张而绷紧的肩胛骨。她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志,

都死死聚焦在眼前那个小小的、正在急速流逝的生命上。“琥珀!琥珀!看着我!看着我!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和一种濒临崩溃的尖利,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

汗水沿着她苍白的脸颊不断滚落,和眼眶里涌出的滚烫泪水混在一起,滴落在身下的毯子上,

洇开深色的水痕。躺在她面前的,

正是那头曾在沈铎的董事会上掀起轩然大波的金瞳幼豹——琥珀。此刻的它,

早已失去了当日的威猛与野性。它小小的身体蜷缩着,

曾经闪耀着太阳般光泽的金棕色皮毛变得黯淡无光,湿漉漉地贴在嶙峋的骨架上。

它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每一次艰难的吸气都伴随着胸腔深处传来的、令人心碎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嘶哑哮鸣。

那双曾经冰冷锐利、如同熔融黄金般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灰翳,瞳孔涣散,

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茫然地映着林晚模糊的泪眼,里面充满了痛苦和茫然。

它小小的身体间歇性地剧烈抽搐一下,每一次抽搐都让林晚的心跟着狠狠揪紧,

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林医生!氧气!

”旁边一个年轻的志愿者带着哭腔喊道,手忙脚乱地递过来一个便携式氧气袋,

面罩因为颤抖而几乎拿不稳。林晚一把抓过面罩,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小心翼翼地罩在琥珀小小的口鼻上。她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骨节泛白,

死死压住面罩边缘,试图阻止氧气的泄露。然而,琥珀的呼吸太微弱了,

氧气面罩下几乎看不到任何雾气凝结的迹象。监测仪上,

代表心跳和血氧的曲线微弱地起伏着,数字低得触目惊心,并且还在缓慢而固执地向下滑落。

“急性肺炎合并心衰……太凶险了……”旁边头发花白的兽医赵老,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看着琥珀的监测数据,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无能为力的疲惫和沉重,

“我们这里的设备……撑不住了。必须立刻转大医院!有专业生命支持的那种!”“转院?

”林晚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一片血红,

“最近的市动物医院开车过去至少要四十分钟!

外面这雨……这路况……”她的话哽在喉咙里,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琥珀小小的身体在她手下越来越冷,抽搐的间隔越来越长,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最后的告别。时间,成了最残忍的刽子手。

“撑不住的……赵老……它撑不住了……” 林晚的声音彻底破碎了,

变成了压抑不住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呜咽。她俯下身,额头抵在琥珀冰冷的小脑袋上,

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滴在它失去光泽的皮毛上,

“琥珀……别走……求你了……别丢下我……” 她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长久以来支撑着她的那根弦,在幼豹生命急速流逝的冰冷现实面前,终于彻底崩断。

幼豹琥珀艰难地、微弱地呜咽了一声,像一根即将燃尽的烛火最后一点微弱的跳动。

那声音微弱得几乎被暴雨声完全吞噬,却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了林晚的心脏。

“不——!!!”一声凄厉的、如同受伤母兽般的悲鸣,猛地从林晚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撕裂了救助站内压抑的绝望。这绝望的嘶喊,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混沌的大脑,一个名字,

一个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去触碰、带着无尽冰冷和屈辱的名字,却在此刻,

带着孤注一掷的、最后的疯狂希望,清晰地炸响——沈铎!

那个冷酷地让她带着豹子滚出去的男人!那个执意要推平“小爪子”乐园的男人!

那个……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和她一起,在救助站后面的小山坡上,

给一只受伤的小野兔笨拙包扎的少年。只有他!只有他住的地方,

那个俯瞰全城、如同钢铁堡垒般的顶层豪宅区,距离这里最近!只有那里,有最快的路,

有最好的私人医疗资源,有……也许能救琥珀的一线生机!哪怕那线生机需要她去乞求,

需要她再次面对那冰冷的眼神和刻骨的羞辱!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燎原的野火,

瞬间烧尽了所有的犹豫、自尊和恐惧。救琥珀!不惜一切代价!林晚猛地抬起头,

脸上泪痕狼藉,眼睛却亮得惊人,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迸发出的、近乎疯狂的光。

她一把抱起地上气息奄奄的幼豹,用旁边一件还算干燥的旧毯子将它紧紧包裹,

只露出小小的、戴着氧气面罩的头。动作快得如同旋风。“赵老!氧气袋!”她嘶哑地命令,

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决绝而变了调。“林晚!你……”赵老惊愕地看着她。“去沈铎那儿!

只有那里最快!”林晚吼着,一把抢过赵老递来的便携氧气袋,

一手紧紧抱着被毯子裹住的琥珀,像抱着她仅存的世界,另一只手死死捏住氧气袋的面罩,

压在琥珀的口鼻上。她甚至来不及套上一件外套,就这么穿着湿透的T恤,

赤着脚踩上门口那双沾满泥泞的马丁靴,猛地撞开了救助站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

狂暴的风雨瞬间将她吞噬。第三章 门后的世界冰冷的雨水如同密集的鞭子,

无情地抽打在林晚裸露的手臂和脸上,瞬间就将她本就湿透的衣衫浸得更加沉重冰冷。

怀里的琥珀微弱地抽搐了一下,毯子边缘迅速被雨水浸湿。她咬紧牙关,

将幼豹更紧地搂在胸前,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它抵挡一丝寒意,

另一只手则死死地、近乎痉挛地按着氧气面罩,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一片惨白。

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母兽,在瓢泼大雨和城市深夜昏暗的霓虹光影中狂奔。

马丁靴重重地踩在积水的路面上,溅起浑浊的水花。赤脚塞进湿透冰冷的靴子里,

每一步都像踩在冰刀上,刺骨的寒意顺着脚底直冲头顶,混合着巨大的恐慌和绝望,

让她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雨水疯狂地流进她的眼睛,模糊了视线,

她只能凭着模糊的记忆和对琥珀生命流逝的恐惧,

朝着那个城市中心、如同灯塔般矗立的顶级豪宅区——云顶天阙的方向,亡命奔逃。“琥珀!

撑住!看着我!撑住!”她一边跑,一边对着怀里毫无反应的小豹子嘶喊,

声音被狂风暴雨撕扯得破碎不堪。氧气袋在她手中迅速地瘪了下去。不知跑了多久,

时间在极度的紧张中失去了意义。

大、冰冷、在雨夜中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金属质感的黑色雕花大门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时,

林晚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快被抽干了。怀里的琥珀,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

身体也几乎感觉不到抽搐了。“开门!开门啊!”林晚扑到紧闭的冰冷大门上,

用尽全身的力气,用拳头、用肩膀,疯狂地撞击着那厚重的金属门板。砰砰砰!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狂暴的雨声中显得如此微弱而绝望。“沈铎!沈铎!开门!求你!开门!

”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变形,混杂着无法抑制的哭喊和喘息,在空旷奢华的门廊前回荡,

显得无比渺小和凄凉。几秒钟的等待,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就在林晚几乎要彻底崩溃,

准备用头去撞那扇门时——“喀哒。”一声轻微的、带着电子锁解除的轻响。

沉重的黑色大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门内泄出的暖黄色光线,如同天堂的微光,

瞬间刺痛了林晚被雨水模糊的双眼。她甚至来不及看清门后的景象,就抱着琥珀,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踉跄着、几乎是跌撞着冲了进去!

温暖的、干燥的、带着高级香氛气息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湿透冰冷的身体,

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

照亮了脚下光洁如镜的深色大理石地面,也照亮了站在门厅中央的那个男人。沈铎。

他显然是被这深夜狂暴的敲门声从睡梦中惊醒。身上只随意地披着一件深色的丝质睡袍,

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

平日里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黑色短发此刻显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饱满的额前。

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被惊醒的茫然和被打扰的不悦,然而,

捞出来、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被毯子包裹的、气息奄奄的小兽的林晚时,

所有的不悦和睡意瞬间被惊愕冻结在脸上。尤其是,

小小的、戴着氧气面罩、金棕色皮毛黯淡无光的小脑袋时——那正是几天前在他的会议室里,

被林晚称为“小爪子”最后希望的幼豹!沈铎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双深潭般冰冷的眼眸里,

冰层在瞬间碎裂,露出了底下汹涌的、无法置信的惊涛骇浪。他的目光死死钉在琥珀身上,

看着它微弱到几乎消失的呼吸,看着林晚惨白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和雨水,

看着她眼中那近乎燃烧殆尽的绝望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它……”沈铎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冰冷平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冲击到的沙哑。“救它!沈铎!求你救它!

”林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将怀里毫无生气的幼豹往前一送,

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混着头发上滴落的雨水,狼狈地淌过脸颊,“它快不行了!

急性肺炎……心衰……只有你能救它了!求你!求求你!”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带着最卑微的乞求,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在琥珀的生命面前,早已被碾得粉碎。

沈铎的目光从濒死的幼豹身上,猛地移到林晚那张写满绝望和哀求的脸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林晚的心沉到了谷底,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他会像上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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