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塔台突然把我和前男友陈意涵的航线合并——60秒后,要么一起落地,
要么一起坠亡。更疯的是,全机乘客耳机里正直播他抱着白月光,
用当年向我求婚的同款嗓音低哄:“别怕,雷雨再大我也接你回家。
”1 情话惊魂嗡——塔台语音切进来的同时,耳机里炸出一声软到发腻的“意涵,别怕,
我在。”我耳朵瞬间充血。那是陈意涵。我男朋友。可现在,他在对另一个女人说情话。
下一秒,机舱广播自动接通。“示范通话,乘客可旁听。”草。我的呼吸声,
被放大到全机 47 个乘客耳朵里。有人噗嗤笑了。“这女飞行员喘得跟跑八百米似的。
”血一下涌上太阳穴。手指抖得跟筛糠一样,操纵杆差点脱手。不行,先活命。
我一把扯下耳麦,耳麦线弹回,在我脖子上勒出一道红。牙齿咬住备用话筒,
塑料壳咔地一声裂。尖叫被我自己咽回去,嗓子眼全是铁锈味。膝盖顶住操纵杆。
塑料壳冰凉,我却烫得发疼。左手去摸乘客频道开关——指尖摸到裸露的电线,滋啦,
蓝火花。我不管。用指甲抠,用牙撕,把那条黑色线硬生生咬断。嘴里一股焦糊味。
耳机里终于安静。5 秒。只有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的声音。像无数钉子。我抬头。
闪电劈开黑夜。HUD 屏亮了。碎纹里,映出我扭曲的脸。
还有一行红字:“雷雨再大我也接你回家。”——陈意涵去年求婚的录音。现在,循环播放。
每 3 秒一次。盖过了塔台指令。我笑了。笑得牙根发酸。抬手。一拳。屏幕碎成蛛网。
玻璃碴扎进指关节,血珠滚下来。我用血指在碎屏上写:17°。那是并轨角度。也是今晚,
我要他跪下的角度。2 生死瞬0′07″无线电在我耳蜗里炸成一锅沸水。
我听见陈意涵想说话,却只吐出半句“林厌——”就断成电噪。下一秒,他那边传来尖叫。
女人的尖叫。尖得像碎玻璃刮黑板。画面同步闯进我视网膜:右侧私人机机舱里,
安全带“啪”一声崩断。白月光整个人被甩出来,像断线风筝扑向操纵台。
手指甲——十片涂着珍珠光的利刃——狠狠掐进陈意涵右手背。血珠瞬间冒出,
沿着青筋滚成一条红线。她这一扑,误触“副翼反打”。私人机机头猛地左偏,
像一只失控的银鲨,横切向我。距离:1.2米。闪电照出机翼边缘的防撞灯,
红得像催命符。我喉咙里爆出一声脏话。陈意涵没吼。他吼不出。
我看见他左手反手摸出西装内袋的钢笔——那支我送他的纪念日钢笔——笔尖对准自己手背,
毫不犹豫扎下去。“噗哧”一声,血溅在仪表盘上,像一朵瞬间绽放的猩红玫瑰。
疼痛让他瞳孔骤缩,也让他夺回0.1秒的清醒。他右掌顺势掐住白月光手腕,像铁钳。
“咔哒”——金属安全带扣咬合,直接把那截雪白腕骨锁死在座椅侧。白月光疼得脸变形,
却发不出声——她的嘴唇被安全带勒进牙缝,溢出一丝血线。
陈意涵的下巴狠狠顶在操纵杆顶端。牙关咬得咯吱响。我看见他颈侧青筋暴起,
像一条条被拉紧的钢索。操纵杆被一寸一寸压回原位。私人机机头被迫回正。
尾翼贴着我的翼尖掠过,只差一根手指的厚度。闪电劈过,两道机翼划出两道平行的火光。
无线电里,他喘得像风箱。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林厌,别眨眼,看我怎么还债。
”3 血誓复仇0′14″闪电像刀,劈开黑夜,也劈开我的耳膜。
HUD 亮了——不是数据,是陈意涵的声音。“雷雨再大,我也接你回家。
”一年前求婚的录音,被系统判定为“最安抚人心的语音包”,循环播放。每三秒一次,
盖过塔台、盖过心跳、盖过理智。我他妈快疯了。指尖在操纵杆上发抖,汗混着雨,
粘得打滑。屏幕里那张曾经温柔的脸,现在像幽灵贴在玻璃上。“闭嘴……”我嘶吼,
声音被雷声撕碎。又是一道白光。HUD 闪出雪花,
语音还在唱:“回家——回家——”回家?回谁的家?回你载着白月光私奔的那架私人机?
我抬手。拳头砸向屏幕。“砰!”钢化玻璃炸裂,碎片飞溅,像一场微型爆炸。
尖锐的碴子割开指关节,血珠滚下来,热得烫手。我却笑了。笑得牙关打颤。
血滴落在仪表上,一滴、两滴……我用血指在碎屏上写下两个数字:17。
17度——并轨角度,也是今晚我要他跪下的角度。手指沾血,滑腻腻,却精准得像手术刀。
盲飞。没有 HUD,没有塔台,只有耳边的雨声和心跳。我猛推操纵杆,机身倾斜,
尾翼甩出一条闪电形的尾流。像在黑夜里画一把镰刀。3米的空隙,我用血和火,
硬生生把自己塞了进去。语音包还在响,被碎玻璃撕裂得扭曲:“回家——”我咬紧后槽牙,
声音低到只有自己听见。“回你大爷。
20″塔台AI的机械女声像催命咒:“重启倒计时 3、2——”陈意涵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不能等。左手猛地扯出安全钥匙,塑料柄滑得像泥鳅。牙关咬合。“咔!”钥匙断成两截,
碎屑混着血沫喷在操控台上。他的门牙崩掉一小块,血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白色制服领口,
开出一朵猩红的花。AI的声音戛然而止。机舱陷入死寂,只剩他粗重的喘息。他抬头,
隔着雨幕冲我咧嘴一笑——那笑里带着血,带着疯,也带着决绝。“现在,听我的。
”5 冰火双控0′23″“接管双机主驾”四个字在耳机里炸成电流,
我却连手指都是木的。砰——舱顶裂口撕开,零下四十度的风刀子一样灌进来。
操纵杆瞬间裹上一层白霜,像根从地狱拔出的冰柱。我手掌刚贴上去,皮肤就被粘掉一层皮,
血珠立刻冻成小红钻。疼?疼个屁。我直接解开安全带,肩带弹回在脖子上抽出一道血痕。
身体失去束缚,被失压的气流掀得离地三厘米。我咬牙,双腿像剪刀一样夹住那根冰柱。冰。
冷。像把大腿塞进绞肉机。十秒。二十秒。皮肤由红转紫,由紫转青,
紫斑像毒花在肉里绽开。我能听见冰层发出细微的“咔嚓”——那是我的体温在跟死神拔河。
汗刚冒出来就结成盐霜,挂在睫毛上,眨眼都割得疼。可我笑了。笑得像个疯子。
因为冰开始化了。一滴水珠顺着操纵杆滑下来,落在脚背,烫得像熔岩。我猛地一扭腰,
操纵杆终于屈服,发出“吱呀”一声惨叫。双机控制权,落进我冻紫的大腿之间。
我对着无线电嘶吼:“陈意涵,听见没有?姐还活着!”6 血祭推力0′26″推力!
没它,陈意涵那台破私人机就是一块铅。我左手猛拍燃油交输钮——咔哒,咔哒,
咔哒……没响。单向阀锈得像十年没开的坟门。风在舱外哭,仪表在尖叫,
我耳朵里只剩一句话:让他活着。多功能刀弹出,冷光一闪。我直接把刀尖对准自己手腕。
嘶——皮肤裂开,血像喷薄的晚霞,哗地涌出来。热得烫手。我把手悬在阀芯上方,
让血滴成一条细线。嗒。嗒。嗒。血珠落进锈死的金属缝,冒出一股白烟,像硫酸泼进伤口。
一秒。两秒。阀芯发出“咯吱”一声,像老僵尸扭脖子。再来!我咬牙,把伤口压得更开,
血溅得自己满脸都是。咸腥的铁锈味灌进鼻腔,我却笑了。“喝吧,喝饱了就给我转!
”阀门终于屈服。咔——金属转动的声音像天籁。推力喷口猛地张开,
我的血被瞬间吸成一条红雾,顺着气流冲进陈意涵的引擎。仪表盘上,
他的推力指针从红色死区蹿到黄色安全线。我对着无线电嘶哑地笑:“姐的血,值几个亿,
记得还!”7 副翼惊魂0′29″副翼再偏两度,就能和女主机翼完美咬合。
可白月光偏偏在这秒睁眼。她尖叫,指甲抠住陈意涵的腕,像五条冰锥扎进肉里。机舱颠簸,
她的尖叫被放大成电钻,刺穿耳膜。“你疯了!我们都要死!”她整个人扑向操纵杆,
身体挡住仪表,发丝扫过陈意涵眼角,像鞭子。血腥味混着香水味,
在缺氧的驾驶舱里发酵成呕吐的冲动。陈意涵眼底血丝炸开。没有犹豫。他反手一掌,
劈在白月光颈侧。啪——声音闷而脆,像折断一根芹菜。女人瞳孔瞬间扩散,软成一滩水。
他顺势抓住她头发,像拎一袋湿毛巾,把她的头塞进座椅背后的呕吐袋。
透明塑料袋鼓起又瘪下,贴在她脸上,随呼吸起伏。“安静点,别弄脏我的仪表。
”他声音低而冷,像冰刀划过玻璃。随后,他下巴顶住操纵杆,舌尖抵着上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