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吃完,我才悠悠开口。
沈少卿难道不知,受了外伤后吃河鲜, 会使伤口发痒红肿吗?
沈鹤咳了一声。
我自然知晓。
半个时辰后,沈鹤的脸色微变,抑制不住地抓挠伤口。
我撑着脸看他。
沈鹤忍不住了。
我付你银锭,药煎好给我喝。
我点头。
五十两。
沈鹤怒视着我。
你敲诈呢?
我转头继续专心煎药。
就这个价, 爱喝不喝。
沈鹤又忍了会儿,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丢了块玉佩给我: 先抵着, 明日我取银锭来换。
药熬好还要两个时辰。
我很烦沈鹤,出声赶他。
沈少卿去外头院子里等吧。
不去,不盯着,你往药里下毒怎么办?
待会儿煎好药,我会当你的面先喝一口。
姜青禾,你这么恨我, 下毒与我同归于尽也非全无可能。
见说不动他,我也懒得再费口舌。
沈鹤却来劲了。
他问我, 为何不愿同他走正道。
户部员外郎有天大的过错,也应交由大理寺审理。
杀人要偿命。
一堆狗屁大道理。
这些说辞不过是专为权贵定的。
沈少卿, 何为正道?
沈鹤脱口而出: 公理律例便是正道。
杀人要偿命,那九年前屠我双亲的流寇斩首了吗?
沈鹤沉默良久。
若我为你查出那伙流寇, 你便愿意投案自首?
我扯唇笑了。
他们毁了我家,早就该死。
更何况那伙流寇早在五年前便被哥哥杀了。
只是哥哥背后的主子, 将这事记成了剿匪,所以在案牍上, 我家的冤案依然悬而未破。
沈鹤轻声骂了句: 冥顽不灵。
沈少卿这话真是毫无杀伤力。
我站起,将蒲扇丢到他身上。
沈鹤,你这猪狗不如的狗官。
沈鹤顿时气得双眼冒火。
这才叫骂人。
为了快煎好的药,沈鹤深吸着气,生生忍住没与我闹起来。
不过,药煎好时, 已是深夜。
太晚了,我今日就睡你家。
一百两。
玉佩抵着, 明日一道结清。
沈鹤痛快答应,连价都没还。
我知晓他的心思。
不过是前几日将院子搜个遍,却什么都没搜到。
今日便寻了个借口搜我的屋子。
反正我这什么都没有,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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