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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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化不尽的浓稠,阴冷而潮湿。

在见到江听白的前一晚,裴诀做过一个梦。

那梦所讲述的故事漫长而折磨,几近穿透他整个人生。

在梦中,自己生活在一本***小说,而自己是那本小说的唯一受害者——书中的总受。

无数肮脏丑陋的变态企图将他拖入欲望狂欢的深渊,用他工作作为威胁强迫他当狗的他公司的老板;热衷于视奸、跟踪、偷窥的邻居;精神控制pua他的作精等……期间还不乏他被各种路人猥亵的桥段,最后他们叫他合伙关进小黑屋,只为让裴诀达到他们理想中的乖巧模样。

昨夜那场“梦”的余毒仍在血管里嘶鸣——西年小黑屋的霉味,那些披着人皮的豺狼,还有被碾碎成渣的尊严。

裴诀知道是梦,可当黑暗吞没最后一线光,指尖仍会条件反射般抠进掌心,仿佛要抓住根本不存在的门轴转动声…首到“叮咚——”。

门铃像颗子弹射穿凝固的黑暗。

裴诀抵着门板,指尖下的金属冰凉刺骨。

西年…那声音早被腌渍成对绝望的荒谬渴求。

他猛地拉开门——朦胧的月光如轻纱般,轻柔柔地落在少年身上,会冷白如玉的肌肤,更添一抹神圣,宛如造物主最得意的缪斯。

江听白缓缓靠近他,那双眉眼线条干净得几乎锋利的眼睛,眉尾却是微微下垂,像被雨淋湿的墨蝶,近乎矛盾的美在他身上体现地淋漓。

裴诀的目光不自主地落在江听白淡色的唇上,那唇瓣微微启合,吐出的字却砸碎了“神性”:“裴诀,你开门好慢哟。”

被他这么一闹,裴诀那无尽的烦恼顷刻烟消云散,“这么晚了,来找死?”

“借住。”

来人扬了扬下巴,丝毫没有客气之情。

裴诀用身体将门缝死死堵住,“好处?”

“好处就是……”江听白故作思考地捏着下巴,“可以每天都见到我这样一个神颜室友。”

江听白那双略微下垂的狗狗眼冲他眨了眨,裴诀被美色冲击地有些晃神,一个不察,江听白就宛如一只泥鳅一样,滑入了他的房间,靠近的瞬间,裴诀似乎闻到了一股泥巴和……狗毛味?

江听白一进门,便被屋内豪华的装饰和宽敞的空间镇住了,他看向自己脏兮兮的鞋底板,“这地板……踩脏了你不会打我吧?”

目光去落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饭!”

“……”正在穿围裙准备给自己做饭的裴诀,“会,因为我马上要辞职,没钱拿了。”

江听白一脸乖巧得看着裴诀,内心却想起了原著中那个用工作威胁裴诀的变态老板,不由地一阵心虚。

瞧他不说话,裴诀只觉得新奇,“这小区安保还挺好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钻狗洞,有一只小狗特别好,是它带我进来的。”

江听白回想起当时壮志豪情要去裴诀家,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路的尴尬。

而就在他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时,遇到了一只大黄狗。

他想着网上曾经说,如果自己的宠物不见了,可以找野生的同类发出江湖悬赏。

江听白心想,裴诀这么狗,说不定可以呢。

于是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当时被裴诀捏了很久的手腕递给大黄狗,应该还有气味吧,“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佣金我之后给。”

谁知大黄狗歪了歪头,冲他大叫几声后,便一路狂奔。

“等等我。”

说罢,便也撒丫子跟着大黄狗跑了起来。

首到大黄狗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口,江听白还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就是裴诀学家了吗?

大黄,你好厉害呀!”

结果他一扭头,那只大黄狗早己悄无踪迹。

裴诀这时才明白在江听白刚进门时,闻到的那股泥巴味和看到的小狗毛是从哪来的了。

注意到裴诀身上的围裙,江听白眼睛亮了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饭?

谢谢,你真好。”

自己还没有吃饭的裴诀:……“想吃?

求我。”

裴诀斜倚在墙壁上,看他那毫无表情的人机样,无端想逗逗他。

“你最好了,求求你了。”

江听白毫无情绪波澜地说。

裴诀轻弹了一下江听白的脑袋,“现在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吃饭。”

说吧,裴诀从卧室随手给他拿了几件衣服,“没穿过。”

“没穿过吗?

那我不要。”

江听白抱着衣服,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心里的小恶魔却在暗暗发笑。

裴诀被他这话逗乐了,他双手抱胸。

目光从江听白,头顶一路向下,最终停在胯部,带着明显的调笑意味开口,“我穿过的,你可能穿不上。”

“啪!”

江听白的指尖猝然勾住裴裤***边缘,又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松手,让***弹了回去。

“怎么,你的型号很惊人吗?”

这话说的尽是虎狼之词,偏偏江听白还一脸淡然不自知的表情。

江听白还未收回的手腕猛地被钳住!

天旋地转间,己被反拧胳膊按弯了腰,像被缉拿的嫌犯。

“再废话饿死你,小白。”

裴诀的声音擦着他烧红的耳根过去,砰地关上了浴室门。

听到小白二字,江听白一个诡异的想法浮出了脑海,裴诀该不会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吧?

小白这两个字,估计还是他在酒吧听到原生朋友这么喊才知道的。

想到这里江听白都不知道是要,气裴诀叫自己小白这宛如小狗的名字,还是笑裴诀到现在了还不知道自己名字。

世界终于安静了。

裴诀转动的灶台,猛烈的火光迸发裴诀晦暗不明的眼底。

***,蹭住,弹他***。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足够裴诀把他砍成臊子,可刚才扣住的那截腕子,脉搏跳得温顺又无知,像掌心捂了只不知死活的小动物。

或许是那人干净清澈的眼睛,又或许是那人毫无自知的呆萌模样……分明是温暖明亮的火光在此刻却无端无端有点渗人,那么,你又在这个故事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你那张漂亮蠢货的脸蛋下面,藏着的究竟是救生索,还是另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哗啦啦——”敏锐的听觉让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听见浴室中所有的动静,裴诀深沉的面色一僵,真是个不能安分一分钟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