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痫患者的痛苦

癫痫患者的痛苦

作者: 粉尾巴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癫痫患者的痛苦》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粉尾巴”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谢峰谢峰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峰的现实情感,励志,现代小说《癫痫患者的痛苦由新锐作家“粉尾巴”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6956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2 03:39:4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癫痫患者的痛苦

2025-07-22 04:06:31

《无声的风暴》第一章:无预警的坠落城市像一个巨大的、永不停歇的蜂巢,

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映照着一张张疲惫或兴奋的脸。谢峰挤在晚高峰的地铁里,

周围是推搡的人群和低沉的交谈声。他习惯性地低下头,用手机刷着招聘信息。

癫痫像一个潜伏在他体内的幽灵,无声无息,却让他始终无法真正融入这个世界。

他已经失业三个月了,上一份工作,一次意外的失神发作,让他失手打翻了重要的文件,

也丢掉了那份勉强能够支付房租和药费的工作。“下一站,XX站,

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广播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谢峰深吸一口气,

试图平复心脏因焦虑而加速的跳动。他知道,过度的紧张和压力是诱发因素之一。

他已经开始服用一种新药,医生说是第三代,副作用更小,效果更好。

但高昂的药费几乎花光了他本就不多的积蓄,而且,效果似乎并不像广告上说的那么神奇。

车厢猛地一晃,停了下来。灯光闪烁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谢峰感觉有些头晕,

或许是低血糖,他摸了摸口袋,想找颗糖。就在这时,

一股奇异的感觉如同电流般从脚底窜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视野开始扭曲,

周围的景象仿佛被投入水中的颜料,模糊而流动。他听到了嗡嗡的蜂鸣声,

像是老式电视机失去信号时的雪花噪音。“糟了……” 他心中警铃大作。来了。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扶手,试图稳住自己。但那股力量是如此强大,

他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关节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声响。他的身体猛地向前倾倒。

“喂!你没事吧?” 旁边有人喊道。紧接着,是更多的惊呼声、议论声,

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吞噬。

世界在他眼前旋转、破碎。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擦过冰冷坚硬的车厢壁,

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和牙齿碰撞的声音。恐惧,一种深不见底的、无助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像一个溺水者,拼命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他知道这一刻无法避免,

他只能蜷缩起身体,尽可能减少伤害。他闭上眼睛,任由那场无声的风暴在他体内肆虐。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他能感觉到汗水浸湿了衬衫,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周围人的脸庞在他模糊的视线里扭曲、变形,像一幅幅荒诞的画作。

“有人发病了!快叫司机停车!”“让开一点,别围着他!”“是不是癫痫啊?看着挺吓人。

”“快,有没有人带速效救心丸?”混乱的声音碎片般传入他的耳朵,

但他已经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他的世界只剩下身体的失控和意识的游离。偶尔,

一丝清明会像闪电一样划破黑暗,让他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随即又被更深的黑暗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十秒,也许是几分钟,那股狂暴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

抽搐停止了,嗡鸣声消失了,视野也逐渐恢复了清晰。他瘫软在车厢的地板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滴进眼睛里,涩涩的。

他感到筋疲力尽,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车厢里恢复了相对的平静,

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气息。他听到有人在低声议论:“吓死我了,

刚才那人怎么了?”“好像是羊角风,就是癫痫吧?

”“发作起来这么吓人……”“这病能治好吗?”“难说,听说要长期吃药。

”这些话语像细小的针,扎在他的心上。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扶着车厢壁,

慢慢站了起来。周围的乘客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通道,眼神里带着同情、好奇,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和疏离。他低着头,脸色苍白,嘴唇发白,

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他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他扶着栏杆,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车门。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身体还在微微发颤。地铁到站,车门打开。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融入了凌晨空旷的街道。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

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站在路边,剧烈地咳嗽着,试图把堵在喉咙里的那股窒息感咳出来。

刚刚过去的一切,像一场噩梦。但嘴角残留的咸涩滋味,手臂上被自己指甲抓出的红痕,

以及身体深处那种虚脱般的疲惫,都在提醒他,那不是梦。那场无声的风暴,

又一次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席卷了他的生活。他抬头望向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

感觉自己是如此渺小,如此格格不入。这座城市充满了机遇和希望,但对他来说,

似乎总是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屏障。癫痫,就像一个无形的枷锁,不仅束缚着他的身体,

更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狭小、潮湿的出租屋的。他只知道,

他需要立刻吃药,然后,躲进那个唯一能让他感到些许安全感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

第二章:药瓶里的囚徒出租屋里,空气混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外卖盒子的馊味。

谢峰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勉强驱散了黑暗的一角。他走到简陋的桌子旁,

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已经有些掉漆的药瓶。药瓶上的标签已经被他摩挲得有些模糊,

但他闭着眼睛也能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左乙拉西坦片,新一代抗癫痫药。医生说,

这药副作用小,对认知功能影响也小。但谢峰觉得,它夺走了他生活中为数不多的色彩。

他拧开瓶盖,倒出一把白色的药片,没有水,他就着自来水直接吞了下去。

苦涩的药味瞬间蔓延开来,直冲脑门。他皱紧眉头,用水漱了漱口,但那股味道久久不散。

这已经是他今天吃的第三顿药了。为了维持血药浓度,他必须严格按照医嘱定时定量服药,

一天三次,一次两片。这意味着,一天二十四小时,他有三次必须面对这种苦涩,

三次被提醒自己是个“病人”。刚开始服药的时候,他抱有很大的期望。

他希望药物能像魔法一样,彻底驱散那无形的阴影,让他变回那个健康、充满活力的年轻人。

他甚至开始偷偷规划未来,想着攒够钱后开个小店,或者找份稳定的工作,重新开始生活。

但现实是残酷的。药物并没有完全控制住他的发作。

虽然大发作全身性强直-阵挛发作的频率有所降低,从以前几乎每月一次,

变成了大约两三个月一次,但小发作失神、肌阵挛等却变得更加频繁。

有时是在开会时突然走神,有时是在过马路时腿一软,有时甚至只是在和人交谈时,

眼神会突然涣散几秒钟。这些小发作虽然不像大发作那样惊心动魄,

但对他的生活造成了更深远的影响。他无法再专注于工作,

频繁的失误和无法解释的“发呆”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份工作。他不敢再独自走夜路,

不敢再参加社交活动,因为害怕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突然发病,出丑,甚至伤害到别人。

药物带来的副作用也开始显现。起初只是轻微的头晕和嗜睡,后来逐渐加重。

他时常感到疲惫不堪,即使什么都没做也只想躺着。记忆力也明显下降,

刚刚放下的东西转眼就忘,刚刚记住的事情很快模糊。有一次,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租住在哪栋楼,站在楼下茫然四顾,像个迷路的孩子。他去看过医生,

医生只是调整了剂量,或者建议他尝试联合用药。但谢峰心里清楚,药物不是万能的。

它们就像一把双刃剑,在控制发作的同时,也在不断侵蚀着他的生活质量,

剥夺着他的精力、记忆力和对未来的憧憬。他把药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药片在瓶子里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力。他走到窗边,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窗户。一股混杂着汽车尾气和垃圾发酵气味的暖风涌了进来。

窗外是密密麻麻的居民楼,灯光星星点点,勾勒出城市夜晚的轮廓。远处传来隐约的喧嚣,

那是属于别人的生活——聚会、电影、晚餐、谈笑风生。而他,谢峰,

被困在这个十几平米的牢笼里,每天与药瓶为伴,被无形的恐惧和不确定感所笼罩。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囚徒,不是被铁窗和栅栏束缚,而是被一种看不见的疾病,

被社会无形的偏见和自身的无力感所囚禁。他拿起手机,习惯性地打开招聘网站。

屏幕上闪烁着各种各样的职位信息,曾经让他心动的岗位,现在看来都遥不可及。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开了几个投递过的简历,查看状态。毫无意外,

大部分都是“已查看”或“已读不回”,少数几个给了面试机会的,

也都在最后一轮杳无音讯。他知道,原因可能就藏在他那段不愿提及的病史里,

藏在他偶尔失控的眼神里,藏在他需要随身携带病历和药物证明的秘密里。

“叮咚——” 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是母亲发来的:“小峰,还没吃饭吧?

冰箱里给你留了点饭菜,记得热一下再吃。别总吃那些没营养的外卖。”看着母亲的留言,

谢峰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润。父母远在老家,省吃俭用供他读完大学,

没想到他却成了这样一个“累赘”。他每次打电话回家,都强颜欢笑,说自己一切都好,

工作顺利,让他们放心。但谎言总有被戳穿的一天。上次回家,

母亲无意中看到他换下来的药瓶,虽然没有多问,

但他看到了母亲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和心疼。他该怎么告诉父母真相?告诉他们自己的儿子,

那个曾经考上名牌大学、承载着全家希望的儿子,现在连一份稳定的工作都找不到,

每天活在疾病的阴影下?他不敢。他宁愿让父母以为他只是运气不好,

也不愿让他们为自己担惊受怕,更不愿让他们在乡亲邻居面前抬不起头。

他回复母亲:“知道了妈,我这就去热饭。您也早点休息。”收起手机,他打开冰箱。

里面果然放着一个保鲜盒,装着一些简单的家常菜。他拿出来,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等待的时间里,他又习惯性地拿出药瓶,倒出两片药,和着微波炉加热时散发出的微弱香气,

一起吞了下去。药很苦,但至少能暂时压制住那随时可能袭来的风暴。吃完饭,

他瘫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光映照着他苍白而疲惫的脸。他想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他打开一个文档,想写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写起。他试着写了几行关于自己心情的文字,

但很快就删掉了。他觉得自己的文字苍白无力,无法表达内心那种复杂的痛苦和挣扎。

他关掉文档,打开一个电影。嘈杂的背景音似乎能暂时淹没他内心的声音。

但他看得心不在焉,眼神常常会失焦几秒钟,像是在放空,

又像是在对抗着某种即将袭来的力量。夜深了,窗外的喧嚣渐渐沉寂下来。

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救护车鸣笛声,尖锐而刺耳,提醒着他这座城市的繁华之下,

同样隐藏着各种各样的痛苦和危机。谢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身体很累,

但大脑却异常清醒。他害怕黑夜,因为在黑暗中,疾病仿佛更加肆无忌惮。

他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发作,也不知道明天醒来,等待他的又将是什么。他闭上眼睛,

试图入睡,但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各种画面:地铁里惊恐的眼神,同事们异样的目光,

父母担忧的脸庞,医生无奈的摇摇头……还有那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孤独感。

他像一个在黑暗深海中独自漂泊的人,四周是冰冷的潮水和潜伏的怪物癫痫发作的恐惧,

而他唯一能抓住的,只有那瓶苦涩的药片。这药片既是他的救命稻草,

也是将他困在原地、慢慢消磨意志的毒药。无声的风暴,并不仅仅发生在身体失控的那一刻。

它更像是一种慢性毒药,渗透在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瞬间。而他自己,

就是那个被困在药瓶里的囚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与看不见的敌人进行着一场似乎永无止境的战争。

第三章:裂痕利用兄弟身份以第三人称角度写犯病过程,更好理解,

忘见谅找工作的过程比谢峰想象的还要艰难。他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

偶尔有几个面试机会,

也大多因为他偶尔的失神或者无法完美地解释那段“健康状况”的空白期而告吹。

一次面试中,面试官是一位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女性。前半段问答还算顺利,

谢峰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和还算清晰的逻辑,给对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就在面试即将结束时,面试官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谢先生,我看你简历上,

工作经历中间有一段空白期,大概有半年多?能具体说说是什么原因吗?

”谢峰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炸弹,终究还是引爆了。他犹豫了一下,

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带过:“哦,那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我回去照顾了一段时间,

后来调整好了就回来了。”面试官的目光锐利地审视着他:“家里出事?方便透露一下吗?

我们公司很看重员工的稳定性和抗压能力。”谢峰的脸颊开始发烫,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最害怕的就是这种需要“坦诚”的时刻。他不能说实话,

那只会让他立刻失去这份工作。但他也不能撒谎,那样会让他显得更加可疑和不诚实。

“是……是我个人健康方面的一些小问题,已经完全恢复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哦?

健康问题?”面试官的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具体是什么问题呢?影响工作吗?

”“就是……就是偶尔会精神不太集中,容易疲劳,医生说注意休息,调整好状态就没事了。

”谢峰含糊其辞,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面试官沉默了几秒钟,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那种沉默对谢峰来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谢先生,

我们这个岗位需要高度的专注力和团队协作能力。你刚才提到的情况,

会不会对工作造成影响?”面试官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谢峰能听出其中的疑虑。“不会的!

绝对不会!”谢峰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我已经完全好了,

一直在按时复查,服药控制,医生说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工作和生活!”他的反应有些过激,

反而引起了面试官更深的怀疑。“按时复查?服药控制?”面试官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什么病需要长期服药控制?”谢峰知道,自己快要守不住这个秘密了。那个标签,

那个让他感到羞耻和恐惧的标签,似乎随时都会被揭穿。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刺耳的铃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显得格外突兀。谢峰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去掏口袋。

拿出手机的瞬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急救中心”。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了头顶。他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喂?急救中心?

”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您好,请问是谢峰先生吗?

我们在XX路公共卫生间发现一名男性患者晕倒在地,疑似癫痫发作,身上没有身份证明,

请问您是他家属吗?或者您能来确认一下身份吗?”谢峰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按时吃药了……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过任何不适的征兆……“我……我是他哥哥!

我马上过去!”他几乎是吼着说完这句话,挂掉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面试官惊愕地看着他夺门而出,脸上写满了困惑和鄙夷。冲出办公楼,谢峰拦了一辆出租车,

报出了那个地址。坐在疾驰的出租车里,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是严重的发作后遗症?还是仅仅是一次虚惊?无论如何,这次意外的暴露,

不仅让他失去了一个可能的工作机会,更可能让他的病情彻底曝光。

他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和无力。为什么?为什么疾病总是不肯放过他?

为什么连一次小小的失误,一次无法控制的身体反应,都会带来如此沉重的代价?

他到达了事发地点。那是一个老旧小区的公共卫生间,门口围着几个人,

还有闻讯赶来的警察。谢峰挤进去,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经被抬上担架的他自己。不,

不是他自己,是另一个他。一个穿着和他同样衣服,

此刻正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毫无生气的“他”。医生正在对他进行初步检查。

“病人情况不太好,持续抽搐时间有点长,而且有舌咬伤。

初步判断是癫痫持续状态引起的缺氧。”医生的语气很凝重。谢峰感觉天旋地转,

几乎站立不稳。癫痫持续状态?那是他听说过最危险的发作形式,如果抢救不及时,

是会致命的!“他……他有在吃药。”谢峰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指了指病人也就是他自己的裤子口袋。那里放着他每天必须随身携带的药瓶。

警察走过来,例行公事地向他询问情况。谢峰语无伦次,

只知道一遍遍地重复:“他有在按时吃药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时,

一个穿着环卫工制服的大妈挤了进来,指着病人说道:“哦,我想起来了!

今天下午我看到他在小区门口晃悠,脸色就很难看,走路也歪歪扭扭的,

我还跟他说要不要帮忙,他说没事,后来就自己进了厕所……”大妈的话像一把锤子,

敲在谢峰的心上。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场风暴已经悄然酝酿。

他以为药物还在保护着他,却不知道它早已悄悄失效,或者,

是他的身体对药物产生了某种耐受,或者,是那无形的压力和焦虑,最终突破了药物的防线。

他被允许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急诊室里一片忙碌,

各种仪器的滴答声和医护人员匆忙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他被安排在观察室,

他的“自己”进行一系列的检查和抢救:吸氧、输液、监测生命体征……每一次仪器的蜂鸣,

每一次医护人员的低语,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分离感。

那个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躯体,和他自己,仿佛变成了两个人。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一个无能为力的看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在疾病的摧残下痛苦挣扎。他的手机响个不停,

是公司打来的,询问他为什么突然离开面试现场。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关机。

父母也打来了电话,声音焦急万分。他强忍着泪水,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只是有点累,

晚点再打给他们。他不敢让父母知道真相,怕他们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的“自己”终于被转入了病房,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了下来。医生说,还需要继续观察治疗,

如果反复发作,情况会很危险。谢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身心俱疲。护士递给他一杯水,

他道了谢,却没有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看起来像是值班的主治医师。

“你是病人的家属?”谢峰点了点头。“病人这次发作很凶险,属于癫痫持续状态,

幸亏送来得及时。初步判断,可能是药物依从性不好,或者有其他诱发因素。”医生看着他,

“他平时一直在规律服药吗?”谢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承认自己断药或者不规律服药?那是事实,为了省钱,也为了减少副作用,

他确实有过偷偷减药的情况。但此刻,他只能含糊地回答:“应该……按时吃的。

”医生叹了口气:“癫痫的治疗,药物依从性非常重要。即使感觉状态好了,

也不能自行减药或停药。而且,除了药物治疗,

生活方式的调整、心理状态的调节也非常重要。他这次发作,对你们的打击应该也很大吧?

”谢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打击?何止是打击。这简直是一场灾难。他不仅失去了工作机会,

还让家人担心,更让自己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那辆失控的救护车,

一路狂奔,却不知道驶向何方。裂痕,不仅仅发生在他的身体和意识之间,

也发生在他与现实世界之间,发生在他的秘密和不得不面对的真相之间。

那个他一直试图掩盖的“病人”身份,此刻被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刺得他遍体鳞伤。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继续隐瞒?那只会让下一次的暴露更加猛烈。坦然承认?

他又该如何面对那些随之而来的歧视、不解和怜悯?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

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而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他”,还在无声地承受着风暴的余波。

他和他,既是同一个人,又像是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被同一场疾病,撕扯成了碎片。

第四章:无形的墙医院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走廊里人来人往,

医护人员推着治疗车匆匆而过,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哭泣或焦急的询问。

谢峰坐在病房外的塑料椅上,已经坐了很久很久。他的身体僵硬,思绪混乱。他的“自己”,

也就是真正的谢峰,还在病房里昏睡着,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护仪器。医生说,

虽然生命体征稳定了,但还需要至少观察48小时,防止再次发作。谢峰的大脑像一团乱麻。

他无法不去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公司那边,他已经彻底得罪了。即使回去解释,

恐怕也再难获得信任。找工作的事情,更是雪上加霜。这次在公共场合发病,

虽然可能没有太多人认出他,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已经成为了一个抹不掉的污点。

更重要的是,他该如何面对父母?刚才母亲又打来了电话,他依然撒谎说自己没事,

只是有点累,在朋友家休息。他能感觉到母亲声音里的担忧和不放心。他不敢想象,

如果父母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们可能会心疼,会焦虑,但更可能的是,

深深的失望。他们辛苦培养出来的儿子,那个曾经让他们骄傲的大学生,

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需要时刻被照顾、随时可能发病的“病人”?还有,

他该如何面对未来的自己?难道他的一生都要这样度过吗?永远活在疾病的阴影下,

永远担心下一次发作的来临,永远被药物的副作用所困扰,

永远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追求梦想?他感到一种巨大的无力感,

仿佛被一堵无形的墙紧紧包围着。这堵墙,

由疾病、药物、恐惧、偏见和社会的误解共同筑成,

将他与那个曾经充满阳光和希望的世界隔离开来。病房的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出来。

“你是他哥哥吧?医生找你谈话。”谢峰站起身,跟着护士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值班医生是一位看起来经验丰富的中年男医生。他示意谢峰坐下,然后拿起了病历。

“你弟弟这次的情况比较严重,癫痫持续状态,这在癫痫患者中属于急症,有一定的危险性。

”医生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查了他的病历和用药记录,发现一个问题。

”谢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最近一段时间,似乎有药物减量的迹象。病历上记录的剂量,

和他实际血液中的药物浓度不太吻合。”医生看着谢峰,目光锐利,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谢峰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低下头,不敢看医生的眼睛。

“我……我……”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承认自己因为经济压力和害怕副作用而偷偷减药?

这简直是把自己的愚蠢和不负责任暴露无遗。“我知道,抗癫痫药物通常需要长期服用,

而且很多药物都有一些副作用,比如嗜睡、头晕、记忆力下降等等,

给患者的生活带来很多不便。”医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放缓了一些,“但是,

自行减药或者停药,是导致癫痫发作加重,甚至出现持续状态的最常见原因之一。你明白吗?

”谢峰痛苦地点点头。他当然明白,但他当时就是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可以控制,

以为可以减少副作用对自己的影响。结果呢?适得其反,差点酿成大祸。“你弟弟还年轻,

未来的路还很长。癫痫虽然目前还无法根治,但通过规范、规律的药物治疗,

大部分患者的病情是可以得到良好控制的,完全可以正常工作和生活。”医生语重心长地说,

“但是,这需要患者有足够的依从性和信心,也需要家人的支持和理解。

”“我……我知道错了。”谢峰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按时吃药,

听医生的话。”“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很好。”医生点点头,“但是,仅仅依靠药物是不够的。

这次发作对他来说,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我们需要关注他的心理状态,帮助他重建信心。同时,家人的支持也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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