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着口水醒来时，三台摄像机正怼着我的脸拍。刺眼的光让我瞬间眯起眼。脑子还糊着，
只听见主持人秦阳刻意拔高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看来我们温晚是真的累了，
在这么‘精彩’的环节都能睡着！”下一秒，刺耳的电流音猛地钻进我脑子，滋啦作响。
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紧跟着响起：检测到宿主强烈生存意愿，
‘剧情弹幕实时投射’系统已激活。绑定成功。宿主温晚，
当前身份：《总裁的契约甜心》中，
疯狂迷恋男主沈屿、最终惨遭抛弃并车祸身亡的恶毒女配。
本系统可将宿主内心实时吐槽，以彩色弹幕形式投射至当前世界所有联网屏幕。
祝您体验愉快。我：“……”愉快个鬼！睡懵的脑子瞬间被这信息塞爆了。
温晚…恶毒女配…车祸身亡…昨晚熬夜看的那本古早狗血霸总文？我穿书了？！
还穿成了那个作天作地、为爱痴狂、最后被男女主联手搞死，
尸体在雨夜里凉透了的蠢货女配？！“温晚？温晚！” 秦阳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话筒几乎要戳到我下巴，“醒醒神！苏灵刚刚分享了她和沈屿先生相识的浪漫故事，
你有什么感想吗？毕竟，你和沈先生也很‘熟’嘛。”现场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
直播镜头死死锁住我，旁边沙发上的男女主——沈屿和苏灵，一个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一个微微垂头，露出羞涩又带着点为难的浅笑。这场景，书里有！
就是这场全网直播的恋综《心动轨迹》，原主温晚因为嫉妒苏灵，当场发疯质问沈屿，
言语恶毒刻薄，被直播出去，成了压垮她路人缘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坐实了恶毒疯批人设，
为后续惨死铺平了道路！感想？我看着苏灵那副柔弱小白花样，
看着沈屿那副“全世界欠我钱”的冰山脸，
再想想自己那躺在太平间的结局……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压都压不住。
内心疯狂咆哮：感想？感想就是这破剧情能不能快点走完！老娘只想回家躺平当咸鱼！
谁要跟你们玩什么两女争一夫的烂俗戏码啊？沈屿那块移动冰山，白送我都嫌占地方！
也就苏灵当个宝，抱着不撒手，也不嫌冻得慌！还有苏灵，分享浪漫故事？
不就是沈屿醉酒走错房，你俩稀里糊涂睡了一晚，他醒来发现睡错人，
黑着脸甩了张支票让你滚蛋，结果你哭哭啼啼说不要钱只要人，
死缠烂打最后靠‘单纯善良’打动了他吗？这也能叫浪漫？这叫法制栏目！
报警电话我都替你们按好了！一个图钱图势装深情，一个自我感动演真爱，绝配！锁死！
钥匙我吞了行不行？求求你们原地结婚，别出来祸害人了，
尤其别祸害我这条只想晒太阳的咸鱼！我只想安安静静领盒饭退场啊！
这破节目组还故意cue我，让我当垫脚石？垫你妹！我内心狂风暴雨，
脸上却因为刚睡醒和巨大的冲击，显得有些呆滞和空白。秦阳等了几秒，
没等到预料中的失态爆发，有点失望，刚想再拱火。突然。整个录制现场，
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所有工作人员，包括秦阳、沈屿、苏灵，以及现场那几十位观众，
目光齐刷刷地，越过了我，看向我身后那巨大的、正对着观众席的直播副屏。每个人的表情，
都像见了鬼。震惊、茫然、难以置信。我下意识地顺着他们的目光，
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扭过头。只见那巨大的高清屏幕上，原本流畅播放的节目画面，
此刻被一层半透明的、密密麻麻的彩色弹幕，彻底覆盖！那些弹幕，五颜六色，字体加粗，
自带闪光特效，嚣张地霸占着屏幕的每一个角落，还在疯狂滚动刷新！感想？
感想就是这破剧情能不能快点走完！老娘只想回家躺平当咸鱼！
谁要跟你们玩什么两女争一夫的烂俗戏码啊？沈屿那块移动冰山，白送我都嫌占地方！
一个图钱图势装深情，一个自我感动演真爱，绝配！锁死！钥匙我吞了行不行？
我只想安安静静领盒饭退场啊！这破节目组还故意cue我，让我当垫脚石？垫你妹！
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都他妈是我刚刚在脑子里疯狂刷屏的内心吐槽！我的血，
瞬间凉了。手脚冰冷。
…以彩色弹幕形式投射至当前世界所有联网屏幕…联网屏幕…直播…我僵硬地转动眼珠，
看向离我最近的一个工作人员手里拿着的手机。小小的屏幕上，
同样被那炫彩夺目、内容劲爆的弹幕，糊得严严实实。一条新弹幕，正嚣张地飘过：卧槽！
我死了！社会性死亡！！！死寂。死一样的寂静笼罩着整个录制大厅。
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
目光在我和那铺天盖地的弹幕墙之间来回扫射。惊疑不定。难以置信。
我能清晰地看到秦阳握着话筒的手指在微微发抖。看到沈屿那张万年冰山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死死钉在我身上。而苏灵，
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那双总是水汪汪的大眼睛里，
此刻充满了惊骇和…一丝被戳穿的恐慌？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沈屿的胳膊。时间仿佛凝固了。
直到——“噗嗤！”观众席某个角落，不知是谁，实在没憋住，
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充满荒谬感的笑声。这声笑，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下一秒。
“轰——！”整个录制现场，炸了！工作人员手忙脚乱，有人冲上去试图关掉副屏，
有人对着对讲机语无伦次地喊叫。导演在后台暴跳如雷的咆哮声透过门缝隐约传来：“切断！
快他妈切断信号源啊！！”观众席彻底乱了套，
惊呼声、议论声、压抑不住的爆笑声交织在一起。“我的天！那是什么？！
”“是温晚的心声？！她脑子里想的？！”“沈总是移动冰山？哈哈哈形容得好贴切！
苏灵抱着不撒手…噗！”“走错房？法制栏目？报警电话？信息量太大了！！
”“温晚这是…疯了？还是节目组搞的新特效？太离谱了吧！”一片混乱的中心。
我坐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扔在聚光灯下。灵魂出窍。手脚冰凉。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咸鱼没当成，直接翻车进油锅了。秦阳不愧是专业主持人，
第一个强行找回状态。他脸色铁青，额头冒汗，几乎是吼出来的，
试图力挽狂澜：“技术故障！大家不要惊慌！这绝对是直播事故！恶意技术攻击！
我们……”他的话还没说完。我身后那巨大的副屏，在工作人员一阵手忙脚乱的操作下，
画面猛地闪烁了几下。弹幕消失了。节目正常的画面重新出现。
现场嘈杂的声音瞬间小了很多，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
秦阳也抹了把汗，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职业笑容，对着镜头：“大家看到了，
刚才是一个极其恶劣的……”就在这时。屏幕上，
苏灵那张楚楚可怜、带着羞涩笑容的脸部特写旁边。一行加粗的、荧光粉色的弹幕，
慢悠悠地，极其醒目地飘了过去：装，接着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三分钟了愣是没掉下来，
这演技不去角逐奥斯卡真是可惜了。
现场：“……”秦阳：“……”苏灵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身体晃了晃，
像是要晕倒。沈屿立刻扶住她，看向我的眼神，冰冷得能冻死人。导播间估计也疯了。
屏幕再次疯狂闪烁。弹幕又顽强地、倔强地蹦出来一条：别费劲了，关不掉。认命吧，
毁灭吧，赶紧的。然后。屏幕彻底黑了。信号切断的提示画面跳了出来。录制现场，
陷入一片诡异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死寂。只有应急灯幽幽地亮着微光。黑暗中。
我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咚咚咚”疯狂擂鼓的声音。也听到了那个冰冷的机械音，
毫无波澜地响起：新手提示：宿主情绪波动剧烈，弹幕投射效果增强。建议保持心平气和，
有助于降低投射频率。保持心平气和？我现在只想把这个世界连同这个破系统一起炸了！
黑暗中，传来秦阳气急败坏又强行压低的声音：“收工！立刻！马上！封锁现场！今天的事，
谁也不准说出去！”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有人粗暴地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
推搡着往外走。混乱中，我似乎撞到了谁。一股冷冽的、带着压迫感的气息。是沈屿。
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清晰地听到他压得极低、淬着冰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温晚，
你找死。”我被他语气里的寒意冻得一哆嗦。
但内心的弹幕又不受控制地刷屏了：吓唬谁呢？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
省得我以后被车撞！咸鱼无所畏惧！大不了提前领盒饭！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反正黑暗中，他离开的脚步，似乎顿了一下，更沉了。
我被节目组的人几乎是“押送”回了后台单独的休息室。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混乱。世界终于清静了。我瘫在沙发上，
像一条被海浪拍上岸、濒临窒息的死鱼。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掏出来一看，
屏幕已经被各种推送和消息塞爆了。热搜榜，前十名，
后面跟着刺眼的“爆”字：#温晚直播心声# 爆！#温晚弹幕# 爆！
#沈屿移动冰山# 爆！#苏灵演技# 爆！#心动轨迹直播事故# 爆！
#法制栏目浪漫故事# 爆！随便点开一个话题。
映入眼帘的就是我那铺天盖地的彩色弹幕截图。感想？感想就是这破剧情能不能快点走完！
老娘只想回家躺平当咸鱼！——这张被P成了表情包，配字：咸鱼の呐喊。
沈屿那块移动冰山，白送我都嫌占地方！——被做成了动图，
一个Q版咸鱼嫌弃地推开一座冰山。走错房？法制栏目？报警电话？
——这三个词被反复高亮，各种猜测分析帖瞬间盖起高楼。苏灵抱着不撒手…装，
接着装…眼泪打转三分钟…——苏灵直播时泫然欲泣的截图和我吐槽的弹幕并列，
嘲讽拉满。咸鱼无所畏惧！大不了提前领盒饭！——这张被转得最多，
配文：当代摆烂青年精神领袖。评论更是炸开了锅：“卧槽卧槽卧槽！我他妈直接裂开！
这是直播事故？这是灵异事件吧？！”“读心术？温晚觉醒了什么超能力？！
”“前面的弹幕是心声我信了，最后那条‘关不掉’‘毁灭吧’也是心声？
所以这玩意儿不受她控制？这能力有点废宿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妈移动冰山！
沈总那张脸确实常年零下四十度，温晚总结精辟！”“苏灵……emmm，
之前就觉得她茶里茶气的，温晚这是直接撕开她的画皮了啊！法制栏目可还行？信息量巨大！
求深扒！”“只有我心疼温晚吗？她好像真的只想当咸鱼，被节目组硬cue，
结果内心疯狂吐槽还被公放了……大型社死现场，惨绝人寰！”“温晚：我只想安静退场。
系统：不，你想红！”“这波反向操作，温晚血赚！黑红也是红啊！咸鱼预言家，关注了！
”“预言家？等等……她吐槽的内容……细思极恐！不会是真的吧？！”手机还在疯狂震动。
是原主的经纪人，红姐。我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红姐尖利到破音的咆哮，
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温晚！！你疯了吗？！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吗？！沈氏集团的电话直接打到公司老总那儿了！
苏灵的团队要告你诽谤！节目组要告你违约！你……”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等她咆哮的间隙稍微小了点，才慢吞吞地开口，语气咸鱼到极致：“哦。然后呢？
”红姐被我噎得倒抽一口冷气：“然后呢？！你还问然后呢？！你现在！立刻！马上！
给我发道歉声明！向沈先生、苏小姐、节目组，诚恳道歉！就说你精神压力太大，
出现了幻觉！那些话都是胡言乱语！挽回一点是一点……”“我不。”我打断她，
语气平淡无波。“你说什么？！”红姐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我说，我不道歉。
”我换了个更舒服的瘫姿，“我说的哪句是假的？沈屿不冷？苏灵不装？
还是他们俩认识的过程很合法很浪漫？”红姐：“……温晚！你是不是真疯了？！
你知道得罪沈屿是什么下场吗？！”“知道啊。”我看着天花板，心如止水，
“不就是被雪藏、被封杀、最后在某个雨夜被车撞死嘛。”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几秒后，
红姐的声音带着颤抖，像是看怪物一样：“你…你……”“红姐。”我平静地说，
“帮我个忙。”“什么？”“帮我看看，解约要赔多少钱。越快越好。”我顿了顿，补充道，
“还有，帮我找个靠谱的二手车商，我那辆玛莎拉蒂，卖了。应该能凑点解约费。
”“你……你认真的？”红姐的声音充满了荒谬感。“再认真不过了。”我语气诚恳，
“我只想回家躺着。当一条有钱的咸鱼，或者，当一条没钱的咸鱼，都行。只要没人烦我。
”挂断红姐那充斥着“你疯了”“你完了”“我不管你了”的咆哮电话。
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我把手机扔到一边，闭上眼。咸鱼的第一步：切断所有麻烦源。解约，
卖车，躺平。至于沈屿的威胁，苏灵的怨恨，网络的狂欢……关我屁事。我只想睡觉。然而，
命运这条破船，似乎铁了心要把我这咸鱼往风口浪尖上推。几天后。
我缩在我那租来的、远离市区的小公寓里，拉紧窗帘，隔绝外界。手机调成静音，
扔在沙发角落。电视？不开。电脑？不碰。完美诠释什么叫“人间蒸发”。唯一的娱乐，
是翻看原主留下的几本纸质小说——至少这玩意儿没弹幕。
红姐的电话轰炸和微信谩骂已经消停了。大概是彻底放弃了我这个“自甘堕落”的艺人。
网上关于我的热度，在沈氏集团和苏灵团队强势的公关打压下，似乎也降下去不少。
“直播事故”、“技术故障”成了官方口径。我那惊世骇俗的“弹幕”，
被模糊成了“恶意剪辑”、“合成特效”。偶尔还有零星的讨论，也很快被水军淹没。
资本的力量，强大到足以扭曲事实。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遗忘我吧。
让我在角落里安静地发霉。我抱着薯片，瘫在沙发里，
正看到小说里恶毒女配被正义主角打脸的精彩情节。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啧啧，
这反派智商也太感人了，陷害人的手段这么低级，活该被打脸。换我当反派，直接躺平，
让主角一拳打在棉花上，憋死他。刚吐槽完。“叮咚！”门铃声突兀地响起。我一个激灵，
薯片差点撒一身。谁？！红姐？不可能，她不知道我这狗窝地址。沈屿的人？来灭口的？
我瞬间警觉，蹑手蹑脚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的，不是凶神恶煞的打手。
而是一个穿着讲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笑容和煦得像卖保险的中年男人。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助理模样的人，手里捧着几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礼盒？
“温晚小姐，您好。”男人看到猫眼反光，立刻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冒昧打扰。我是‘乐享’直播平台的商务总监，我姓陈。方便开下门吗？我们有个合作，
想和您详谈。”直播平台？合作？找我？我脑子里警铃大作。原主臭名昭著，
现在更是得罪了沈屿，哪个平台头这么铁，敢来找我合作？陷阱？
还是想利用我最后一点黑红流量？我隔着门，没好气地回：“不方便！没兴趣！找别人吧！
”内心弹幕狂刷：直播？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现在开直播，
内心吐槽岂不是要现场表演脱口秀给全国人民看？还嫌我死得不够快吗？快走快走！
别耽误我当咸鱼！门外的陈总监似乎没料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恢复，语气更加诚恳：“温晚小姐，您先别急着拒绝。我们平台非常有诚意！
知道您近期……嗯，可能想休息。我们完全尊重您的意愿！这次合作，不需要您说太多话！
更不需要您表演！只需要您‘坐镇’我们的直播间，偶尔……嗯，
发表一点您真实的看法就行！待遇方面，绝对让您满意！保底加分成，这个数！
”他比划了一个相当惊人的手势。呵。真实的看法？不就是想让我去当人形弹幕发射器，
吸引眼球吗？想得美！让我去当吉祥物？还是吐槽役的那种？想屁吃！
给再多钱也不去！咸鱼的尊严是无价的！快滚！再不走我报警了！
虽然警察可能也不爱管我这破事我正准备再次严词拒绝。陈总监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变，立刻接起，语气变得无比恭敬：“是，是…明白…好的，
马上处理！”挂了电话，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焦灼和……敬畏？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门板，语速飞快：“温晚小姐，非常抱歉打扰您！
合作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谈！但请您务必帮个小忙！我们平台现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直播间，
出了点……诡异的情况！只有您可能帮得上忙！拜托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诡异的情况？只有我能帮上忙？我狐疑地拧起眉。搞什么鬼？神神叨叨的。
陈总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解释：“是我们平台头部带货主播，‘口红一哥’李佳！
他今天直播推一款新上市的‘斩男色’口红，本来一切顺利，销量破纪录了！
可就在刚才……直播间突然卡住了！不是网络问题！画面定住了！声音也没了！
只有……只有……”他声音带着惊恐的颤抖：“只有满屏幕的彩色弹幕！
跟您上次在《心动轨迹》出现的那种……一模一样！写着……写着……”他咽了口唾沫，
艰难地复述：“快跑！这口红原料批次有问题！重金属超标！用了会烂嘴！
质检报告压下来了！品牌方和主播团队都知道！”我：“！！！”脑子“嗡”的一声。
这弹幕……这语气……怎么这么像我内心吐槽的风格？！卧槽？！什么情况？！
那破系统还能跨直播间投弹幕？！等等……重金属超标？烂嘴？真的假的？！
我内心的震惊和疑问刚冒出来。门外，陈总监的手机里，
突然传出他助理惊恐的尖叫：“陈总！弹……弹幕变了！又多了一条！！
”陈总监手忙脚乱地点开手机外放。一个变了调的、充满恐惧的年轻男声传来，
背景是嘈杂的惊呼：“新弹幕！荧光绿色的！写着……温晚也知道了，
她正隔着门吐槽你们呢，傻了吧？”门外一片死寂。陈总监和他两个助理，脸色煞白，
像见了鬼一样，齐刷刷地看向我家的门板。眼神充满了敬畏和……祈求？
我：“……”破系统！你他妈卖我！！！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陈总监三人吓得集体后退一步。“手机给我！”我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
陈总监像捧着烫手山芋一样，立刻把还在直播间的手机递给我。屏幕上。
李佳那张标志性的、妆容精致的脸，定格在一个夸张的推销表情上。整个直播画面静止不动。
只有一层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弹幕，像病毒一样覆盖着屏幕，还在不断滚动刷新。
最醒目的两条：快跑！这口红原料批次有问题！重金属超标！用了会烂嘴！
质检报告压下来了！品牌方和主播团队都知道！荧光红温晚也知道了，
她正隔着门吐槽你们呢，傻了吧？荧光绿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从出事前的几百万，
疯狂飙升到了……两千多万！弹幕区正常的观众弹幕彻底疯了：“卧槽卧槽卧槽！
灵异事件再现！”“温晚预言家！上次说沈总冰山，说苏灵装，全应验了！
这次说口红有问题？！”“重金属超标？烂嘴？我的妈！我刚下单了三支！
”“品牌方和主播都知道？还压报告？草！黑心肝啊！”“等等！温晚知道了？
她隔着门吐槽？什么意思？她在现场？”“@乐享平台 快让温晚说话啊！救命啊！
”我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内心一片草泥马奔腾。破系统！你搞我？！
这口红……真有问题？我要是现在说点什么，是不是又要被当成靶子？
我内心的挣扎刚起。直播静止的画面上。一行新的、加粗加闪光的明黄色弹幕，
慢悠悠地飘了出来：她正在纠结要不要当这个出头鸟呢。咸鱼嘛，怕麻烦。
直播间观众：“哈哈哈哈！咸鱼实锤了！”“温晚：我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
”“预言家大人！求您开金口！这口红到底能不能用啊！我嘴唇已经开始痒了！
心理作用”“乐享平台！别装死！快让温晚进直播间说明情况！
不然举报你们平台包庇黑心商家！”陈总监看着我，都快哭出来了：“温晚小姐！求您了！
说句话吧！再这样下去，我们平台的信誉就全完了！李佳也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