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雪歌

雁门雪歌

作者: 陈有匪

言情小说连载

《雁门雪歌》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阿古拉叶讲述了​热门好书《雁门雪歌》是来自陈有匪最新创作的古代,追妻,先虐后甜,爽文,虐文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叶辰,阿古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雁门雪歌

2025-07-22 04:48:32

一、寒刃裂雪元至元二十三年,腊月。雁门关外的风裹着雪粒子,像无数把淬了冰的小刀子,

刮得人脸颊生疼。破庙里的残烛忽明忽暗,映着叶辰棱角分明的脸,

他正用一块粗布反复擦拭着手中的铁剑。剑身斑驳,多处磕碰的痕迹里还嵌着暗红的锈迹,

那是他父亲叶惊鸿留下的遗物——二十年前,襄阳城破时,叶惊鸿握着这柄剑,

在城头斩杀三名元兵后力竭而亡,剑身上的缺口,正是最后一次格挡弯刀时崩出的。

叶辰的指腹一遍遍摩挲着剑鞘上模糊的"汉"字,那是父亲用刀尖刻下的,笔画深透木骨。

他腰间别着个酒葫芦,里面装着劣质的烧刀子,是三天前从一名元兵尸体上搜来的,

此刻正散发着辛辣的气味,混着庙里的霉味和雪水的潮气,成了这绝境里唯一的慰藉。

他仰头灌了一口,烈酒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寒意——三个月前,

元军突袭他所在的叶家村,母亲被马蹄踏断了腿,却死死抱着元兵的腿喊"阿辰快跑",

那声音像烙铁,至今烫在他的耳膜上。"吱呀——"庙门被狂风撞开,

积雪卷着一个黑色人影闯了进来。叶辰几乎是本能地握住剑柄,铁剑半出鞘,

寒光瞬间刺破昏暗。来人身披及地的黑斗篷,兜帽边缘结着冰碴,身形纤细却挺拔,

站在门口抖落斗篷上的雪时,露出一截银亮的铠甲边缘,

上面錾着繁复的云纹——那是元廷怯薛军的制式,寻常士兵绝穿不上这样的甲胄。"借个火。

"女子的声音,清冷如关外的冰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域口音。她抬手摘下兜帽,

露出一张极美的脸:眉骨微高,眼窝略深,鼻梁挺翘如刀削,唯有一双眼睛,

瞳仁是浅褐色的,在烛火下泛着琥珀般的光。她不是纯粹的蒙古人,叶辰立刻断定,

这张脸里藏着汉人的柔和与胡人的英气,像极了画师笔下的"胡姬",却又多了几分凛冽。

"这里不是女眷该来的地方。"叶辰的声音沙哑,铁剑仍未归鞘。

他认得那铠甲——怯薛军是元廷最精锐的护卫,由成吉思汗时期的"怯薛歹"演变而来,

皆是贵族子弟或悍勇之士,看她腰间悬着的弯刀,刀柄镶嵌着绿松石,

至少是百户以上的官职。女子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桀骜。她解下斗篷,

露出里面银色的紧身铠甲,勾勒出纤细却有力的线条,腰间弯刀的穗子是鲜红的,

像凝固的血。"我是怯薛军百户阿古拉,奉命追捕反贼。倒是你,

"她的目光落在叶辰手中的铁剑上,"握着这柄破剑,躲在荒庙里,不像个走江湖的。

"叶辰缓缓起身,庙门漏进来的风雪吹得他额前的碎发乱舞。"反贼?"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冷笑,"在你们元人眼里,想活命的汉人,不都叫反贼么?

"他想起那些被元兵剥皮悬在城楼上的弟兄,想起母亲死前浑浊的眼睛,

握着剑柄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泛白。阿古拉的眼神骤然变冷,

右手按在刀柄上:"看来不用审了。"话音未落,她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

弯刀带着破空声劈向叶辰面门,刀风里竟裹着淡淡的奶香——那是蒙古人常喝的酥油茶味,

此刻却成了夺命的信号。叶辰早有防备,铁剑横挡,"当"的一声脆响,火星溅落在积雪上,

瞬间熄灭。他的剑法是父亲亲传的"破阵式",大开大合,带着一股悍不畏死的气势,

每一剑都直指要害;而阿古拉的刀法却灵动如草原上的孤狼,辗转腾挪间总能避开锋芒,

弯刀像毒蛇的信子,不断舔向叶辰的破绽。她的步法很特别,脚尖点地时几乎无声,

显然是蒙古摔跤与汉人轻功结合的路数。三十招过后,叶辰渐渐吃力。他自幼在乡野长大,

父亲去世后更是凭着一股狠劲自学,招式里多是蛮力;而阿古拉的刀法显然经过名师指点,

虚实相生,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他的剑锋。又斗了十招,阿古拉的弯刀突然变向,

贴着他的手腕滑过,挑飞了他的铁剑,随即刀背重重磕在他的后颈。叶辰眼前一黑,

踉跄着跪倒在地,雪水混着泥水溅了他满脸。阿古拉的弯刀已经抵在他的咽喉,

冰凉的刀锋贴着皮肤,让他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浅褐色的眼睛里映着烛火,忽明忽暗。"束手就擒,我可保你全尸。

"阿古拉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事。叶辰死死盯着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玉佩,想起那些跟着他袭击粮草营的弟兄临死前的眼神。

他猛地偏头,想往刀刃上撞,却被阿古拉看穿,刀柄狠狠砸在他的额角。血顺着眉骨流下来,

糊了他的眼。恍惚间,他看见阿古拉的目光落在他胸口——那里露出半截玉佩,

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青玉龙形,龙尾处缺了一小块。

"这玉佩......"阿古拉的声音突然发颤,弯刀竟微微抖了一下,

抵在他咽喉的力度也松了几分。叶辰趁机翻滚,捡起地上的铁剑,再次摆出防御姿态。

"你认识它?"阿古拉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那玉佩,浅褐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腰间,

那里似乎也藏着什么东西。过了许久,她突然收刀回鞘,转身走向庙门。"三天后,卯时,

城西破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给你一个机会,带着你的人离开雁门。

"叶辰愣住了,看着她的斗篷消失在风雪里,庙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

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他额角不断滴落的血。他摸出胸口的玉佩,

龙尾的缺口硌着掌心——这是母亲的遗物,她说过,这玉佩能认亲,

可他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雪从门缝钻进来,落在玉佩上,瞬间融化,像一滴无声的泪。

二、玉碎识亲第二天清晨,叶辰揣着玉佩,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往城西去。

他不能带弟兄们冒险,只能独自赴约。雪已经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远处的雁门关城楼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冷光,

城墙上隐约能看见元军巡逻的身影,像移动的黑点。城西的破窑是烧砖剩下的,

窑壁上还留着烧灼的痕迹,黑一块褐一块,像凝固的血。叶辰刚走到窑口,

就听见里面传来铁器碰撞的声音。他握紧铁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却看见阿古拉正背对着他,与两个穿元军服饰的人对峙。"百户大人,私放反贼可是死罪!

"一个络腮胡元兵厉声喝道,手里的长矛直指阿古拉,"帖木儿万户已经起疑,

昨夜还问起你的行踪,你还想包庇这汉人?"阿古拉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冰:"我做事,

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她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节泛白。"哼,谁不知道你是个杂种!

"另一个瘦高个元兵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在地上,"汉人娘生的,果然胳膊肘往外拐!

当年你娘就是因为帮汉人说话,才被你爹打折了腿,你这是遗传!""找死!

"阿古拉猛地转身,弯刀出鞘,寒光一闪,瘦高个的元兵已经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鲜血从指缝里汩汩涌出,染红了地上的积雪。络腮胡大惊,长矛直刺阿古拉心口,

却被她侧身避开,弯刀顺势削断了他的手腕。凄厉的惨叫在窑洞里回荡。

阿古拉一脚踹倒络腮胡,弯刀抵在他的喉咙上,

眼神里是叶辰从未见过的狠戾:"再敢提我母亲,我剥了你的皮,喂草原上的狼。

"络腮胡吓得浑身发抖,

连声道:"不敢了......百户大人饶命......"阿古拉却没有停手,弯刀一划,

彻底断绝了他的呼吸。她转过身,看见站在窑口的叶辰,脸上的狠戾瞬间褪去,只剩下疲惫。

"你都听到了?"叶辰点点头,握紧了铁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阿古拉走到窑壁边,抠下一块烧焦的土块,缓缓道:"二十年前,

我爷爷是蒙古克烈部的首领,他有个女儿叫苏赫巴鲁,也就是我姑姑。那年她随商队南下,

遇到战乱失踪,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直到我看到你这块玉佩。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与叶辰的那块放在一起——竟是一模一样的龙形青玉龙佩,

只是她的这块缺了龙首,正好能与叶辰的那块拼合成完整的龙。"这是我克烈部的信物,

一对两块,我姑姑走时带走了一块。我爷爷说,谁能拼合这对玉佩,就是克烈部的亲人。

"叶辰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母亲的名字正是苏赫巴鲁,只是她总说自己是汉人,

从不说蒙古话,也从不提家乡的事。她做饭时总往菜里加奶渣,

叶辰小时候还笑她"膻味重",母亲只是摸摸他的头,眼里藏着他读不懂的温柔。

他一直以为母亲是被蒙古人掳走的汉人,

却没想到......"你母亲是不是左手手腕有个月牙形的疤?"阿古拉的声音带着期盼,

浅褐色的眼睛里闪着光。叶辰猛地想起,母亲做饭时挽起袖子,

手腕上确实有个淡淡的月牙疤,像被月光吻过的痕迹。他点头的瞬间,

眼眶突然热了——原来他一直恨着的蒙古人里,竟有自己的亲人。

那些被他视为仇敌的"膻味",竟是母亲对故乡的思念。"我带你走。"阿古拉收起玉佩,

眼神坚定,"怯薛军的眼线已经遍布雁门,帖木儿生性多疑,昨夜你逃脱的事,

他肯定会追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叶辰看着她,突然问:"你走了,你的兵怎么办?

你在怯薛军的位置......"阿古拉笑了笑,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我本就不属于这里。我父亲是蒙古人,母亲是汉人,在怯薛军里,

蒙古人嫌我身上有汉人的血,汉人又怕我向着蒙古,早就想除了我。

若不是爷爷在部落里还有些势力,我怕是活不到现在。"她顿了顿,浅褐色的眼睛望着叶辰,

像含着一汪秋水,"倒是你,愿意信我这个'杂种'吗?

"叶辰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阿辰,别恨所有蒙古人,恨那些拿刀的,

不恨那些心里装着善的。"他收起铁剑,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干硬的麦饼,

是他省了三天的口粮。"我知道一条小路能出雁门,穿过黑风口,就能到太原府,

那里有我父亲的旧部张二叔,他能容我们。"阿古拉接过麦饼,咬了一口,嘴角沾了点碎屑。

阳光下,她的侧脸柔和了许多,浅褐色的眼睛里像落了碎金。叶辰突然觉得,

这双眼睛和母亲很像,都藏着一片温柔的海,只是被岁月和战乱蒙上了尘。

三、情生野渡离开雁门的路比想象中更难走。阿古拉脱下了银甲,

换上了一身汉人女子的青布衣裙,长发简单地挽在脑后,用一根木簪固定,

倒像个赶路的农家女。可她毕竟是草原长大的,走起山路来比叶辰还稳,遇到陡峭处,

还能伸手拉他一把,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裳传过来,让叶辰心头莫名一颤。第五天傍晚,

两人走到一条结冰的河边。河面不算宽,却结着厚厚的冰,冰面下隐约能看见水流的影子,

像一条冻僵的黑蛇。对岸是一片黑压压的树林,过了林子里,就是太原府的地界,

那里的元兵盘查相对宽松些。"今晚就在这儿歇脚吧。"阿古拉捡了些枯枝,用打火石点燃。

她的动作很熟练,手指灵活地转动着火石,火星溅在她手背上,她也不躲闪。叶辰才想起,

她虽是百户,却也是在草原上跟着牧民放过羊、打过猎的,不像中原贵族女子那般娇贵。

叶辰捡来几块平整的石头,搭了个简易的灶台,

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小袋米——这是袭击粮草营时省下的,他一直舍不得吃,

想着留给更需要的弟兄。"煮点粥吧,暖和。"阿古拉看着他笨拙地淘米、加水,

忍不住笑:"你们汉人就是讲究,雪地里能有口热的就不错了。"话虽如此,

她却找来一片干净的叶子,仔细擦了擦叶辰递来的粗瓷碗,碗边有个缺口,

是叶辰小时候摔的。米粥的香气在暮色里弥漫开来,带着淡淡的米香。两人坐在火堆旁,

捧着碗小口喝着,谁都没有说话。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轻响,

像谁在低声说着话。"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阿古拉突然问,

眼睛盯着跳动的火苗,火光在她浅褐色的瞳孔里跳跃。叶辰喝了口粥,

暖意从胃里蔓延开来:"他是个铁匠,也是村里的教头。元军来之前,他总说要教我们练剑,

等天下太平了,就去襄阳看看,他说那里的城墙很高,能挡住十万兵。"他顿了顿,

声音低了些,"城破那天,他把这剑塞给我,

自己拿着铁锤冲上去了......元兵的长矛刺穿他胸膛时,他还在喊'汉人的骨头硬'。

"阿古拉没有说话,只是往他碗里拨了些粥。"我爷爷说,姑姑当年最爱听汉人说书,

总说要找个会讲故事的汉人丈夫。"她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你父亲会讲故事吗?

""他只会讲岳飞传。"叶辰也笑了,嘴角的苦涩淡了些,"每次讲都拍桌子,

说要是生在宋朝,一定要去岳家军,还说蒙古人虽然骑射厉害,却不懂'忠义'二字。

""也不是所有蒙古人都不懂。"阿古拉轻声说,"我母亲就总教我,

不管是汉人还是蒙古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还教我写汉字,说'人'字最简单,却最难写,

要站得直,行得正。"两人聊着天,雪越下越大,却仿佛都感觉不到冷。

叶辰说起村里的趣事,说他小时候偷邻居家的枣子,被追得满村跑,最后躲在草垛里,

被母亲揪着耳朵拽出来;阿古拉说起草原的风光,说她十岁就能骑马,

曾追着狼群跑了三里地,最后被爷爷用鞭子抽了屁股,却还是偷偷藏了块狼骨当护身符。

原来他们看似截然不同的人生里,都藏着一样的童真和热血,

一样被长辈教训却依旧倔强的骨头。半夜,叶辰被冻醒了。火堆已经变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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