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平日里清冷自持的妻子，此刻滚烫的呼吸灼烧着我的脖颈。
还是***的我笨拙地回应着，慌乱中给好兄弟发了条语无伦次的求救信息。
他回得飞快，屏幕上瞬间塞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还有动作图。
我按捺着心跳，学着他说的去碰触她、取悦她。
她在我怀里融化，发出我从未听过的、像小兽般的呜咽。
意乱情迷间，她滚烫的唇贴上我的耳垂，喘息着低喃：“顾枫辞……轻点……”她仰起头，耳垂上她视如珍宝的耳钉，正好是枫叶的形状。
那声音像冰锥，瞬间钉住了我。
顾枫辞，就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我被那个不该出现在这的名字震得发愣，连动作都停了下来。
方觉夏还在我怀里不知满足的乱蹭，醉意让她卸下了所有清冷。
我猛地推开她一点，她皱了皱眉，眼神迷离的望向我。
“怎么了……”我攥紧了拳，指甲掐进掌心。
视线扫过床头亮着的手机，顾枫辞的消息还在不断弹出来。
兄弟，关键时候别怂！
按我说的来，保准她忘不了。
你记得动作轻点儿，第一次对女生要温柔。
那些刚刚还让我脸红心跳的叮嘱，此刻字字都像耳光，扇得我耳鸣。
当年我追方觉夏的时候，顾枫辞比我还紧张。
我挑的纪念日礼物总被他否掉，最后换成他选的钢笔。
他替我列了满满一张清单，记得她不吃葱姜，怕黑，来例假时要喝红糖姜茶。
甚至领证前一晚，他还拍着我的肩膀开玩笑。
“以后对她好点，不然我饶不了你。”
顾枫辞对她的上心，从前我从来都只当是“兄弟的女人就是自己人”。
我以为和他兄弟情深，他把方觉夏当嫂子才格外照顾。
可现在想起他做得那些，心却仿佛被拳头揪紧了一般，扯得我生疼。
床上的方觉夏翻了个身，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她好像做了什么不安稳的梦，嘴里又溢出些模糊的气音：“……别离开我……”没指名道姓，可我却莫名认定，那不是在说我。
手机屏幕还亮着，顾枫辞又发来消息。
怎么样了兄弟，还顺利吗？
我猛地抓起手机，手指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想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想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字打到一半，又狠狠删掉。
问了又怎样？
答案只会更疼。
我蹲在床边，看着方觉夏恬静的睡颜。
她睫毛很长，垂着的时候像把小扇子，从前我总爱盯着看。
可现在，我却觉得她的脸上多了一层我看不懂的秘密。
她是真的醉了，还是借着醉意，说了藏了很久的真心话？
门突然被轻轻敲了两下。
“哥，睡了吗？”
我打开门，顾枫辞手里提着个保温桶，目光越过我落在方觉夏身上。
他旁若无人的进了门，皱着眉走到方觉夏身边。
“醉成这样？”
他指尖自然地拨开方觉夏额前的碎发，方觉夏嘤咛一声，往他手边蹭了蹭。
“那酒好难喝……”顾枫辞把保温桶打开，倒出一碗醒酒汤，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她唇边。
“谁让你逞强，喝点这个解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