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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短篇《七夕求婚夜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聿白沈聿作者“北岸”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聿白的精品短篇小说《七夕求婚未婚夫却说我怀了我爸的孩子由网络作家“北岸”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1572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2 09:50:10。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七夕当沪上最高级的旋转餐厅被未婚夫包在漫天烟火与宾客的祝福声他单膝跪举起那枚我亲自设计的钻我含着刚要伸出他却突然起走向了人群中的我的养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他笑着将戒指戴在了养父那只因常年劳作而布满粗茧的手他转过温柔地看着声音不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恭喜怀着我‘岳父’的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给他”
第1章
七夕当晚,沪上最高级的旋转餐厅被未婚夫包下。
在漫天烟火与宾客的祝福声中,他单膝跪地,举起那枚我亲自设计的钻戒。
我含着泪,刚要伸出手,他却突然起身,走向了人群中的我的养父。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他笑着将戒指戴在了养父那只因常年劳作而布满粗茧的手上。
他转过头,温柔地看着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恭喜你,怀着我‘岳父’的孩子,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给他了。”
1
我是沪上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
我的养父是一位退休教师,在二十年前的车祸现场,他从燃烧的残骸里抱出了我。
我与沈聿白相识于微时,用全部积蓄支持他创立公司。
腹中的孩子,是我们尝试了两年才得到的礼物。
这些事实,在此时此刻,都成了最锋利的刀。
刀柄,握在沈聿白手里。
他举起养父的手,像展示一件战利品。
“大家看,这就是证据。”
养父的手腕上,戴着一只旧款的手表。那是我用第一笔工资买给他的礼物。
“这对‘父女’,戴着情侣表,怀着我们的孩子,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沈聿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亢奋。
他直起身,再次面向所有宾客,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了一张折叠的纸。
他将那张纸展开,高高举起。
“我知道,仅凭一块表,你们或许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那么这个呢?”
他将纸张对准了最近的镜头。
“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残忍的宣判快感。
“报告显示,我,沈聿白,不是江杳腹中胎儿的生物学父亲。”
“换句话说,她肚子里的野种,不是我的!”
短暂的死寂过后,整个宴会厅炸开了锅。
窃窃私语声瞬间汇成了尖锐的指责。
“天啊,真的假的?跟自己的父亲?”
“我就说嘛,平时看她一副清高的样子,原来骨子里这么恶心!”
一个曾经和我交好的名媛,此刻正对着身边的朋友摇头。
“沈总真是太可怜了,被骗了这么多年!”
“你看她爸,一把年纪了,还做出这种事,真是为老不尊!”
那些话语像锋利的针,密集地射向我和我身后的养父。
我听见有人毫不掩饰地议论。
“这孩子,啧啧,真是个孽种啊。”
一道道鄙夷的目光,扎在我的皮肤上,扎在我平坦的小腹上。
我的养夫呆立在原地,嘴唇嗫嚅,却一个字也发不出。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身体开始轻微地摇晃。
我下意识地想去扶他。
沈聿白挡在了我的面前。
“怎么?心疼了?”
他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江杳,你不是最擅长设计吗?你看我设计的这个局,是不是比你的任何作品都惊艳?”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看着他。
他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只剩下一种陌生的、燃烧的恶意。
闪光灯在我眼前炸开,白茫茫一片。
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看到一张张开合的嘴,一双双充满了鄙夷或怜悯的眼睛。
我缓缓将手放在小腹上。
那里很平坦,现在还没有任何隆起的迹象。
可我知道,那里有一个生命。
一个我和他共同期盼了七百多个日夜的生命。
现在,这个生命被他定义为**的罪证。
我的心不是痛,是碎了,然后被碾成了粉末。
我看着沈聿白那张因为兴奋而扭曲的脸。
看着他身后,我那摇摇欲坠、一生清白的养父。
看着周围那些举着手机,记录下我此生最耻辱一刻的宾客。
2
一夜之间,我成了全上海的耻辱。
“顶级设计师与养父不伦,深情未婚夫现场揭穿”
这样的标题血淋淋地挂在所有社交媒体的头条。
我的照片,我养父的照片,甚至我们家门口的街道,都被曝光在网上。
评论区是污言秽语的狂欢。
我把自己锁在公寓里,手机的震动声从未停歇。
我必须澄清。
我拿起手机,翻出通讯录,找到了一个相熟的媒体主编,王姐。
我曾经帮她的女儿免费设计过一条毕业典礼的项链。
电话接通了。
“王姐,是我,江杳。”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哦......江杳啊。”她的声音透着一股疏离。
“网上的事情不是真的,是沈聿白在污蔑我,我有证据......”
“江杳,”她打断了我,“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也很难办。”
“沈先生那边......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独家材料’。我们作为媒体,也要考虑读者的兴趣点嘛。”
我的心沉了下去。
“什么材料?”
“就是一些......你和你父亲的日常照片,还有一些......邻居的‘证词’。”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那些都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总之,这个风口浪尖上,我们是不会发任何单方面澄清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电话被挂断了。
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
我不死心,又联系了一家之前有过合作的公关公司。
负责人听完我的诉求,沉默了很久。
“江小姐,抱歉,这个单子我们接不了。”
“为什么?”
“沈先生已经是我们的客户了。”
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冷得我彻骨。
他早已买通了所有我能想到的路。
他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而我就是那只被困在中央的猎物。
就在这时,手机推送了一条新的热点新闻。
是秦菲。
一个知名的情感类意见领袖,以“人间清醒”、“为女性发声”著称。
她发了一篇长文,标题是《人性的幽暗:当亲情越过边界》。
文章里,她没有直接点我的名字,但字字句句都在指向我。
“一个从小缺爱的女孩,很容易将对父爱的渴求,错误地投射到养父身上......”
“我们同情她的遭遇,但更应该警惕这种以亲情为名的情感绑架......”
“那个在婚礼上心碎的男人,他何尝不是一个受害者?”
她用最温柔的笔触,给我判了死刑。
文章下面,是数万条赞同的评论。
“秦菲老师说得太对了,一针见血!”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心机深沉!”
“心疼沈总,被这两个人骗得好苦!”
我看着那些文字,胃部一阵剧烈的抽搐。
我冲进卫生间,跪在马桶前,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我的喉咙。
世界很大,却没有一条路是为我敞开的。
3
舆论的法庭判了我死刑,我只能去求真正的法律。
第二天,我带着养父去了最近的派出所。
养父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头发白了一片,眼神浑浊,走在路上始终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攥着他的手,他的手心一片冰凉。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年轻的民警。
我递上身份證,一字一句地陈述。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沈聿白,也就是我的前未婚夫,在公共场合公然捏造事实,对我本人及我的养父进行诽谤,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
民警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眼神里有些复杂。
他显然也知道了网上的事。
“女士,您的心情我们理解。”他开始敲击键盘,做着笔录,“但是,诽谤案属于自诉案件,而且取证非常困难。”
“他当着几百人的面说的,还有无数的视频证据,这还不够吗?”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嗯......”
民警皱了皱眉。
“但对方律师可以辩称,这属于‘情感纠纷’中的‘情绪失控言论’,而不是主观恶意的‘公开诽谤’。”
“法律上对这两者的界定,是很模糊的。”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可以说他当时是因为看到你们戴着情侣表,一时情绪激动,产生了合理怀疑。”
“所以才说出那些质问的话。”
“他可以不承认那是‘诽谤’。”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块表是我送给父亲的礼物!”
“这个您需要提供证据。但即使提供了,对方也可以说他不知道。”
民警的声音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
我的养父在一旁,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
“警察同志,”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都是我的错,那块表我不该戴的......我给孩子添麻烦了......”
他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揪住。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按了接听,里面传来一个傲慢的声音。
“江小姐,我是沈先生的代理律师,姓张。”
“我当事人希望我转告您,如果您执意要走法律程序,我们奉陪到底。”
“我们手上,掌握了大量您和您养父‘过度亲密’的照片和视频。”
“到时候,法庭上见,恐怕对您二位的声誉,会是二次伤害。”
那些所谓的过度亲密的照片,不过是父亲为我擦去嘴角的饭粒,或是在公园里,我挽着他的手臂散步。
这些再正常不过的亲情瞬间,在他们手里,都变成了最肮脏的武器。
“你们无耻!”我对着电话低吼。
“我们只是在法律框架内,为我的当事人争取最大权益。告辞。”
电话挂断了。
我看着笔录本上那几个潦草的字,再看看身边泣不成声的养父。
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无力感将我吞没。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理,真的说不清。
4
走出派出所,养父的身体晃了一下,直直地倒了下去。
“爸!”
我尖叫着,扶住他瘫软的身体。
他的脸色灰白,嘴唇发紫,手死死地捂着胸口。
救护车的鸣笛声撕裂了长空。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很久。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急性心肌梗死,情绪刺激太大。”
“幸好送来得及时,暂时脱离危险了,但需要住院观察。”
我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手机在这时又响了起来,是沈聿白的母亲。
“江杳,你马上到我家来一趟。”
我曾经以为,她会是我的第二个母亲。
现在,我只想知道,这场荒唐的闹剧中,她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半小时后,我出现在沈家金碧辉煌的客厅里。
沈母端坐在沙发上,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倨傲和冷漠。
我站着,没有说话。
“你还有脸来?”她开口,声音尖利。
“不是您叫我来的吗?”我平静地反问。
她似乎被我的态度激怒了,猛地站起身,端起茶几上的一杯水,狠狠地泼在了我的脸上。
冰冷的水顺着我的头发、脸颊流下,浸湿了我的衣领。
“不知廉耻的东西!我们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惹上你这种脏货!”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我没有动,也没有擦脸上的水。
水珠顺着我的下巴滴落,一滴,两滴。
我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骂完了吗?”
她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你......你还敢顶嘴?”
“如果只是为了泼我一杯水,骂我几句,那您的目的达到了。”
“我父亲还在医院,我需要回去照顾他。”我说完,转身就要走。
“站住!”沈母厉声喝道。
她从茶几下甩出一份文件,扔在我脚下。
“把这个签了。”
我低头看去。
是一份协议书。
内容很简单:第一,我必须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第二,我必须在公开媒体上承认自己品行不端,向沈家道歉,澄清一切都是我的错。
第三,我必须拿着协议,和我的养父一起,永远离开泸上。
“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
沈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聿白可以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给你一笔钱,保证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们会让你们父女俩,彻底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弯下腰,捡起了那份协议。
纸张很薄,却重如千斤。
我看着沈母那张刻薄的脸,忽然明白了。
恶,原来是会遗传的。
或者说,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
我将协议书,一页一页,非常缓慢地,撕成了碎片。
然后,我当着她的面,将纸屑洒在了她光洁的地板上。
“告诉沈聿白。”
我看着她因震惊而瞪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他会后悔的。”
说完,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这个让我作呕的家。
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丝对过去的温情,彻底死了。
剩下的,只有冰冷的,刻骨的恨意。
5
回到公寓,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断开所有网络的连接。
我需要绝对的安静。
我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夜。
天亮时,我拿出手机,登录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更新过的个人社交平台。
我的账号下,有数百万的粉丝,此刻,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在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我。
我没有看那些评论。
我编辑了一条新的动态。
我没有写长篇大论的辩解,也没有声泪俱下的控诉。
我只上传了两张图片。
是两份礼物。
第一份礼物,是一张来自沪上最权威医院的男性生育能力检测报告。
报告的抬头,是沈聿白的名字。
在诊断结果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字:无精症。
报告的右下角,有沈聿白的亲笔签名。时间是一年半以前。
第二份礼物,是一份法律文书的扫描件。
标题是:辅助生殖捐赠者知情同意书。
文件上,详细列明了甲乙双方,也就是我和沈聿白,在完全知情且自愿的情况下,同意通过合法的医学捐赠途径,进行辅助生殖。
文件上,同样有我们两个人的亲笔签名,以及律师事务所和公证处的红色印章。
签署日期,是半年前。
我给这条动态配上了一句话。
只有一句话。
“沈聿白,你的病,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
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