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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杨啸卧在发霉的草席上,看着攥着手里的二十文铜钱,指甲在钱边来回划拉。

这点钱连王屠户那儿的利钱都凑不齐,他透过墙上的缝隙,盯邻街着人来人往,急得心里首冒火。

盯着那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又使劲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恨自己上辈子没多背几首诗,哪怕是那些 “床前明月光锄禾日当午” 之类的也行啊,可现在脑子里就像被浆糊灌满了,除了那半句,啥也掏不出来。

再一寻思,他又泄了气。

现在才贞观三年,他使劲搜刮着初中历史课上那点可怜的知识,李白?

杜甫?

好像都还没出生吧?

白居易、苏轼这些就更别提了,哟!

自己还记得白居易呢,厉害。

不过要是真把那些诗念出来,说这是自己写的,就凭这泼皮的名声,再加上这些压根不知道是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诗句,被人当成疯子的概率很大!

他 “呸” 地往地上吐口痰,心里首骂晦气。

上辈子没好好读书,这辈子想临时抱佛脚装装文化人都没辙。

就自己肚子里那点初中水平的诗词储备,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搞不好诗没卖成,反倒把自己搭进去,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妈的,白瞎了这穿越的机会!”

他低声咒骂着,把铜钱狠狠攥在手心。

卖诗这条路看来是走不通了,可王屠户的三贯钱像座大山压在心头,三天期限一晃就过,到时候拿不出钱,真被卸了腿可就彻底完了。

他挪到墙缝边,盯着外面的街道。

来来往往的行人里,有挑着担子卖杂货的,有推着独轮车送货的,还有些穿着体面的人进了旁边的绸缎铺。

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营生,只有他,一个断了腿的泼皮,被困在这破屋里,连下顿饭在哪都不知道。

不行,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杨啸咬了咬牙,开始在记忆里翻找原主的生活痕迹。

这泼皮虽然名声不好,但在西市混了这么久,总该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门道吧?

那去码头扛大包挣点苦力钱?

低头看看自己微微发抖的右腿,肿得还没完全消退,稍微动一下就牵扯着骨头缝疼,差点没哭出来。

就这病歪歪的身子,别说扛大包了,怕是连走路都走不稳当,人家掌柜的指不定还觉得雇头驴都比雇他强。

三贯钱啊!

杨啸在心里又掂量了一遍,换成铜钱能串成老长的一串,沉甸甸的能压弯腰。

就靠他这点力气,就算腿好利索了,一天拼死拼活也挣不了几个子儿,得攒到下辈子才能凑齐。

正想得抓耳挠腮呢,突然瞥见墙根儿蹲着几个赌钱的。

杨啸眼睛一下子亮得跟灯笼似的 —— 想当年在网吧混日子那会儿,他见多了街头骗术,变起戏法来比谁都溜。

这手艺搁大唐,忽悠那些不谙世事的富家少爷,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说干就干,他翻出个豁口的破陶罐,又从路上抠出许多颗圆石子,走到集市口,往边上的杂货摊旁一蹲。

折根树枝在手里转了两圈后落在罐子上,敲得罐子咚咚响:“来来来!

猜单双!

猜中翻两倍,猜错钱归我买酒喝!”

得亏记忆里原主泼皮无赖,什么事都干过,加上什么骗人的法子自己某音上都刷过,忽悠人来也是带点理论结合实际的意思了。

这边杨啸的嗓子比旁边卖货的还响亮,把隔壁摊的叫卖声都压下去了。

眨眼工夫,路人就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不到一袋烟的功夫,边上就围满了人。

连对面茶馆喝茶的都伸长脖子往这边瞧。

杂货摊老板见周围人越来越多了,倒也省的吆喝了,人当然越热闹越好。

杨啸扯着嗓子又喊一遍,看着越围越多的人,心里首嘀咕:没手机没电视,这些人确实是闲得慌,嚎两嗓子就来了。

估计路人主要也是以为这哥们在武侯铺有什么关系。

毕竟杂耍,驯兽什么才是常态,敢在大街上擦边玩赌博的还真没见过。

“大伙儿先别吵!”

他抬手压了压,等周围安静些才接着说,“我在这儿摆个小局,先说好了!

一个一个来!

我随便抓一把石子当你们面放进罐子里,就像这样。”

说完抓了把石子慢慢的移到罐子上缓缓张开手,让石子一粒一粒掉到罐子里。

随后指着罐子道:“然后大家就猜罐子里石子是单数还是双数,猜完,我把罐子里的石子倒出来,你要是猜对了,押多少我赔双倍!”

人群里立马有个壮汉嚷嚷起来:“我倒要看看你要弄什么手脚?

我先来!”

说着便掏出一文钱放在地上,随后腼腆的看了看西周,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嘿~我先压一文试试水。”

杨啸嘴角一扬,随即抓了几颗石子放在手中,慢慢的张开手,以争取让壮汉完全看清的手法让石子一个一个掉进去。

然后故作神秘地晃了晃罐子,说道:“好了,来猜猜罐子到石子是单还是双。”

“双数!”

那壮汉看了个真切,随即自信喊道。

杨啸心里暗喜,表面却装出疑惑的样子,“真的假的,这么自信?”

拿起罐子又问那壮汉,“不变了?”

那壮汉见他这样,也有点拿不准,但怕丢了面子还是小声嘟囔着:“不变不变,快倒出来。”

杨啸闻言拿起罐子倒了出来,当罐子里的石子倒出来正好是六颗。

“还真是双,真有你的。”

表现出不舍得的样子把手往怀里一摸,从剩下的仨铜钱里抠出俩赔给人家。

第一把他打定主意,对方猜单就给单,猜双就给双。

虽说没真干过这营生,但也听说过缅北诈骗的那些套路,做生意就得慢慢来,输赢掺着来,才能把人套牢。

杨啸自己心里门儿清,他这制胜法宝,全靠倒石子时用拿罐子的手耍个小手段 —— 瞅准时机在石子倒出来之前,用手掌偷偷夹起来一颗,跟着罐子里的石子一起落地。

纯靠手上功夫。

自己偷偷藏了颗石子,肯定是要单有单,要双有双。

附言:根据《贞观律》(627-***9 年),对于聚众赌博,即使未获得财物,参与者也会被杖责一百。

若从中抽头渔利,则按照所获赃物价值,比照盗窃罪论处。

对于一般的赌博财物行为,若赌资不满绢价五匹,参赌者会被杖责一百;若赌资达到绢价五匹,参赌者则比照偷盗论罪,判徒刑一年。

其相关内容被后来的《唐律疏议》所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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