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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凌烟逃了,蕊儿是要受罚的,但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就不信有人可以逃出去了,所以她也并不担心,给凌烟洗完澡就退了下去。

凌烟看着身上薄如蝉翼的衣服,仿佛看到了自己踏出这扇门的一瞬,各种贪婪龌龊的眼神聚集而来的样子,她光想象就觉得有落荒而逃的冲动,难以想象曾经那么多女子怎么一步步从不适应到适应,最后深陷其中。

“怎么样了?”

外面传来一个高高在上的声音,带着虚假的温柔,凌烟一下子就听出这是老鸨,警惕地听着,“没再闹吧!”

“没有,很安静。”

蕊儿的声音要小的多,没说一个字却让凌烟呼吸紧一分,好在她并没有多说,回答完这一句就安安静静。

“还算识相,省的我再动手!”

老鸨勾起红艳艳的唇,一扭腰肢转头离去,声音越来越小,但仍然飘入凌烟耳中。

她捡起自己原来的衣服藏进被子里,没有着急换下来,而是先从各个方向的窗户悄悄观察了一下位置。

屋子正门外是走廊,旁边连着一排差不多的屋子,对面也是同样的屋子和走廊,应该是联通的一个圆,左手边尽头处是楼梯,蕊儿正坐在那里发呆,老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听不真切。

凌烟打开门对面的窗户,下面是类似小花园的地方,看得出仍然属于青楼内部,下面有几个小厮模样的人正在聊天。

她看了一下高度,古时候的房子并不高,如果用布料撕成条绑起来,完全可以下去。

但他们很显然做了防备,靠近屋子的地方种满了高大的带刺植物,院门处有人把守,还养了好几条狗,正在傍晚的太阳下打盹,丝毫不用怀疑,一旦凌烟跑进院子,这些狗会立即咆哮围堵而来。

“蕊儿?”

凌烟打开房门低低喊了一声,不想惊动其他人,顺势探出头更仔细地打量了一眼外面。

蕊儿很快跑了过来,疑惑道:“怎么了?”

“我想上厕所。”

“厕所?”

“嗯,茅房。”

蕊儿若有所思,绞了绞手帕,抬头道:“这里规矩本来是不让新人去茅房的,一律只在房里解决,不过姑娘你不哭不闹,或许可以得个特许,你等我去问问妈妈。”

“诶等等,你能偷偷带我去吗?”

凌烟拉住蕊儿,怕引起太多关注。

蕊儿摇摇头,把她送回房间后又离开。

凌烟想着估计是去不成了,食物的香气从楼下飘来,象征着夜生活即将开始,凌烟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打开桌上的妆匣,挑选了一只最锋利的簪子紧紧握在手中。

她换上原来的衣服,准备自己悄悄摸出去,拎起裤子的时候,从口袋里掉落出一个东西,砸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这是自己前往图书馆时唯一带着的东西——宿舍钥匙。

她找了根线串起来挂在脖子上,听了听门外的动静。

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很轻很轻,最后停在凌烟门前。

凌烟心下奇怪,还是举起簪子警惕着。

“姑娘,我回来了。”

蕊儿的声音传来,如同脚步声一样,很轻。

“呼!”

凌烟放下簪子,吐出一口浊气,并没有开门,“怎么样?”

“吱呀”,蕊儿见凌烟不开门,自己推开门闪身进来,“你真的可以逃出去?”

她瞥了一眼凌烟的衣服,神色不安,充满纠结,似乎又隐隐兴奋。

蕊儿并没有去找老鸨,而是回自己房间拿了一把匕首,一把剪刀。

凌烟奇怪她的转变,但还是看着她的眼睛答到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成功的事,利益大也往往伴随着风险大,但反过来说,风险越大往往也利益越大,就看你是否愿意为了自己的将来破釜沉舟,是你说的,最坏不过一死。”

“好!”

蕊儿拿出剪刀交给凌烟,“我给你带路!”

“等等!

先别急,我问你答。”

有了蕊儿,凌烟心里有底不少,把桌上的簪子一股脑都往头上插,再把简单拿在手里。

“老鸨在哪里?”

“这个点她应该在洗澡,准备开门做生意。”

“几点,什么时候开门?”

“半个时辰后。”

一个小时,应该来得及!

“楼里除了老鸨还有多少人会阻止我们?”

……“所有人,除了老鸨还有三个个打手三个跑堂,一个厨娘,几十个姑娘,还有几个小孩,都是在楼里生下的。”

蕊儿沉默了一下,开始细数起来。

凌烟皱了皱眉,人数太多,开门以后客人进来,逃跑机会更加渺茫,必须在刚开门的时候跑出去。

“所有的姑娘都不能出门?

不用招揽客人?”

“一般不可以,即使在门口也跑不掉,老鸨和打手会守着门。”

“几个打手在门口,一开门就守着吗?”

“两个,一开门就守着,还有一个守在厅内。”

凌烟眼睛一亮,“也就是说,后院没有打手?”

“没有,一旦开张后院院门就关了,除了厨娘没有人可以去后院,跑堂也都在前面。”

“后院的狗呢?”

“关在后院。”

“这里除了正门还有其他门吗?”

“只有后院可以出去,但是上锁了,还有狗,厨娘也会留意。”

“我今晚的安排的是什么?”

“晚上你会被带去拍卖,价高者得。”

“在哪里拍卖?”

“前面楼下。”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事关重大,凌烟必须谨慎,她看着蕊儿,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因为,你说厕所,刚刚你还说几点 ”凌烟有些不明白,等着她继续往下说,“曾经有个姑娘也像你一样,会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老鸨和她谈了之后,她就出去了,现在还经常回来,每次都会带几个新的姑娘给老鸨。”

“这里还有谁会说这种,奇怪的话 ?”

“除了姑娘和孩子们,其他人都会。”

凌烟心里惊涛骇浪,无暇思考自己这到底是穿越还是穿书,她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难以置信!

她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这样一个地方碰到同为21世纪的人,会存在如此大规模的穿越(穿书),而这群来自法治社会,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成长的人,却可以做出这么十恶不赦的事!

凌烟想起老鸨跟她说话时,完全看不出是个穿越者亦或者穿书者,她彻彻底底,完美融入了这个时代,融入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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