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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槐花落满肩头沈慕言是被心口的钝痛惊醒的。

雕花梨木床顶悬着的水晶灯晃得他眼晕,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雪松香 —— 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母亲特意让人调制的房间香氛。

他猛地坐起身,丝绸睡衣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指尖抚过胸口,那里还残留着一种虚无的绞痛,

像是灵魂被生生剜去一块。“少爷,您醒了?” 门外传来管家林忠的声音。

沈慕言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冲到梳妆镜前。镜中的少年面色苍白,

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可那双眼睛里的死寂却被滚烫的光取代 —— 这是十八岁的他,

不是那个在悔恨中熬到三十岁,最终在苏晚晴的忌日喝得酩酊大醉,从顶楼坠落的沈慕言。

他颤抖着抬手抚上镜中自己的脸颊,指腹下的皮肤紧致温热。

书桌上的台历被阳光晒得微微泛黄,日期清晰地印着:民国二十一年,三月十七。

距离苏晚晴被沈若薇诬陷偷了沈家的玉镯,还有整整七天。“林忠,备车!

” 沈慕言抓起外套往外冲,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去城南的老槐树巷!

”林忠在走廊里撞见风风火火的少爷,愣住了:“可是少爷,

您下午还要去公司学习……”“推掉!” 沈慕言的脚步没停,指尖攥得发白,

“我要去找一个人。”他记得这个时间,苏晚晴应该在巷口的裁缝铺帮母亲送活儿。

前世他就是在这里,被朋友拉来买新奇玩意儿,偶然看见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的姑娘,

蹲在地上帮摔倒的小男孩擦膝盖,阳光落在她翘起的发梢上,像镀了层金。那时的他,

还不知道这惊鸿一瞥,会成为往后余生蚀骨的痛。同一时刻,城南老槐树巷的小屋里,

苏晚晴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额头上布满冷汗。喉咙里还残留着呛水的灼痛感,

眼前闪过的最后一幕,是冰冷的河水漫过口鼻,岸上沈若薇那张得意的脸,

和沈慕言远远站着、最终转身离去的背影。“晚晴?你咋了?” 母亲端着药碗进来,

见她脸色煞白,连忙放下碗,“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苏晚晴看向母亲,眼眶倏地红了。

母亲鬓角的白发还没那么多,眼角的皱纹也浅,这是…… 十六岁的母亲!

她猛地抓过床头的镜子,镜中少女梳着两条粗辫,脸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

只是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灵动,只剩下淬了冰的警惕。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民国二十一年的三月十七,距离父亲在工地上被砸伤、家里拿不出医药费的日子,

还有半个月。前世就是从那次开始,家里一步步陷入绝境,她走投无路去求沈家帮忙,

却被沈若薇抓住机会,设计了一场 “偷窃” 的戏码,从此身败名裂,

最终落得被沉河的下场。“妈,我没事。”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扶着母亲的手站起来,“我去给王婶送做好的成衣。”走到巷口时,

老槐树的花簌簌落在肩头。苏晚晴抬头望了望,阳光穿过叶隙洒下来,晃得她有些恍惚。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巷口,车门打开,走下来的少年穿着熨帖的白衬衫,

身形挺拔,正是她恨了整整一世的沈慕言。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二章 陌生的熟悉人沈慕言的目光穿过飘落的槐花,准确地落在苏晚晴身上。

她比记忆中更瘦小些,辫梢系着褪色的红头绳,手里抱着一个蓝布包,

里面应该是待送的成衣。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胀。

他记得前世自己后来无数次想回到这个时刻,告诉她不要怕,他会保护她,

可最终都只化作了墓碑前的沉默。“苏晚晴。” 他快步走过去,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苏晚晴浑身一僵,指尖掐进了蓝布包的边缘。她抬眼看向沈慕言,

这张脸她记得太清楚了。曾经,她以为这是救赎的光,后来才知道,这光是带刺的,

会把她扎得遍体鳞伤。只是眼前的沈慕言,似乎和记忆中不太一样。十八岁的他,

本该是带着几分矜贵和疏离的,可此刻他的眼神里,却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 有狂喜,

有愧疚,还有一种她读不懂的、近乎灼热的珍视。“沈少爷。” 苏晚晴垂下眼,

声音冷淡得像淬了冰,“您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沈慕言被她这声 “沈少爷” 刺得心头一紧。前世他们熟悉后,

她总是大大咧咧地叫他 “沈慕言”,带着点小丫头的莽撞和亲昵。他下意识地想解释,

想说 “我是来见你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路过,

看到你……”他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蓝布包上,想起前世她就是靠着帮人做针线活补贴家用,

手指常年被针扎得都是小洞。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说:“这些很重吧?我让司机送你去。

”“不必了。” 苏晚晴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抱着布包的手臂收得更紧,“我们这种穷人,

经不起沈少爷这样的‘关照’。”她的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沈慕言的心脏。

他知道她在防备,可这防备背后,是他前世亲手种下的恶果。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苏晚晴已经绕过他,快步走向巷尾的裁缝铺,粗辫在身后甩动,像一道决绝的弧线。

沈慕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口袋里的怀表。

那是前世苏晚晴送他的生日礼物,后来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救她的时候,被他失手摔碎了表盖。

重生醒来时,他发现这枚怀表正好好地躺在床头柜上,表盖内侧,

还刻着一个小小的 “晴” 字。“少爷?” 林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要追上去吗?

”沈慕言摇摇头,眼底的失落被一种坚定取代。“不用。” 他转过身,“去查一下,

最近城南工地有没有拖欠工钱的事,特别是一个叫苏建民的工人。”苏晚晴的父亲苏建民,

前世就是因为工头拖欠工钱,去理论时被推下脚手架,摔断了腿。

这是苏家陷入困境的第一个坎,他必须拦住。第三章 匿名的援手苏晚晴送完成衣回到家时,

父亲正坐在门槛上抽烟,眉头拧成了疙瘩。“爹,怎么了?” 她走过去,

接过父亲手里的烟杆。“工头说这个月的工钱要拖到月底,可你奶奶的药快没了。

” 苏父叹了口气,黝黑的脸上满是愁容。苏晚晴的心沉了一下。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

前世就是因为这笔工钱拖了半个月,奶奶的药断了,病情加重,家里不得不借高利贷,

从此一步步被拖入深渊。“爹,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苏晚晴强作镇定,

扶着父亲站起来,“我这几天多接些活,应该能凑够药钱。”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清楚,

仅凭做针线活的微薄收入,根本赶不及。前世她就是在这时急得团团转,

才会被沈若薇的 “好心” 引诱,最终落入陷阱。第二天一早,

苏晚晴刚把做好的鞋垫送到杂货铺,就看到工地上的老张叔跑过来,手里挥着几张钞票,

笑得满脸褶子:“晚晴!你爹的工钱给结了!不仅结了,工头还多给了两块,

说是补偿耽误的日子!”苏晚晴愣住了:“怎么突然给结了?”“谁知道呢!

” 老张叔挠挠头,“说是有人把工头克扣工钱的证据送到了工务局,工头怕被查办,

连夜就把欠的工钱都发了。”有人?苏晚晴的第一反应就是沈慕言。除了他,

谁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让蛮横的工头突然转变态度?她攥紧手里的钱,心里疑窦丛生。

昨天他突然出现在巷口,今天家里的危机就解除了,这真的是巧合吗?

还是说……一个荒谬却又让她心跳加速的念头浮了上来:他是不是也…… 回来了?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如果沈慕言也带着前世的记忆,那他是来弥补,

还是来继续看她笑话?第四章 怀表的秘密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苏晚晴决定主动试探。

她记得前世有一次,沈慕言和朋友在河边散步,不小心把母亲留给他的怀表掉进了水里。

是她跳下去捞了上来,虽然怀表已经坏了,但沈慕言当时很感激,还送了她一支钢笔。

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连沈若薇都不清楚细节。下午,

苏晚晴特意绕到沈家别院外的那条河边。她知道沈慕言有这个时间散步的习惯。果然,

没过多久,就看到沈慕言沿着河岸走来,手里拿着一本书,却根本没看,只是望着水面出神。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故意在他身边停下,假装整理被风吹乱的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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