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可以长成这样。
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这么近的距离本该呼吸交缠,缠绵暧昧,但并没有。
这个突然出现的生物并没有呼吸。
江易灿的注意力也不在那美丽的面容。
而是那美丽的眼睛。
它像是世间最昂贵的紫色宝石,圣洁中充满神性,江易灿在这美丽的眼睛里看见了神性的仁慈。
但江易灿不愿意沉溺于其中,因为他更愿意将这宝石拿在手里把玩,并粉碎!
这个家伙没有呼吸,这就是那试卷上规则所提到的祂们吗?
“你看得见我?”
祂的声音温柔地像冬天盖在身上的棉被,柔和温暖。
“幸好及时发现了,不然就没纸巾上厕所了。”
江易灿穿过那人的身体,捡起了楼梯上的纸巾。
但那包纸巾怎么看都不像是他掉的,因为己经被踩了很多脚了。
“缺大德了,吃个饭的时间就被踩了这么多脚。”
江易灿从始至终像是没有看见祂一样,径首在祂身上穿过。
这时江易灿看见了那被收在身后的雪白的翅膀。
天使?
他的心脏在打鼓,真的好美,好想再看看,天啊!
怎么可以有生物这么好看。
如果我偷看会怎么样啊!
啊啊啊!
好想把祂漂亮的眼睛抠出来。
江易灿在心里土拨鼠尖叫。
“真漂亮!”
看着天上的火烧云,江易灿的的余光却在往后瞟,“真的好漂亮!”
“哼!”
恍惚间江易灿似乎听见了带着笑意的轻哼声。
声音真的好好听啊!
江易灿的耳垂微红。
或许祂不会伤害我,就在江易灿想要转身正视祂的时候,他感觉到一股寒意,那是一种被毒蛇顶上的感觉,那视线像是蛇信子一样轻轻点过他的全身。
只要他敢承认,或者被祂发现能看见他,那么会死,他的首觉是这样告诉他的。
“该洗澡,我可不想最后一个洗。”
江易灿伸了一个懒腰。
宿舍的规则就在一块木板上写着,一、22:30到6:10保持安静,二、宿舍供热水时间为17:00到18:30,三、宿管不提供宵夜。
想要找到自身所在宿舍其实很简单,首先是校服,这个学校原本所穿校服与江易灿身上的很不一样,他应该是其他学校来这里考试的,只要找到和他穿同样校服并且性别一样的人所在的宿舍楼就可以了。
宿管手里会有每个宿舍的名单,再经过排除法就可以了,不过这样应该就洗不了热水澡了。
宿舍名单就摆放在桌子上这倒是方便了江易灿,当他找到自己宿舍并走上去后,还有五分钟热水供应结束。
江易灿一踏入宿舍,八人的宿舍有六个人坐在床上,他们在江易灿出现的瞬间齐刷刷的看向他。
“易灿,快来洗澡,快没热水了。”
一个擦着头的男生招呼道。
“来了,今天吃饭跑慢了,鸡腿都没吃到。”
江易灿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床位,在柜子里拿出了另一套校服。
“吃了两天了还不厌啊!”
男生笑道。
“鸡腿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吃厌。”
江易灿很不赞同。
两秒***转进浴室,一分钟后,“兄弟,谁有空给我拿个沐浴露,洗发水也来点。”
“等一下。”
——江易灿在洗头眼睛,为了防止眼睛进水他把眼睛闭得死死地,“这水怎么感觉粘粘的。”
擦干净头,江易灿看见了血,满地满手都是血,血里还有虫子在蠕动,江易灿打开了水龙头,里面的水是正常的,就着冷水他再洗了一次澡。
如果有系统的话,它应该会提醒是SAN值下降了。
“洗这么久啊!
是发生什么了吗?”
一个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生看见江易灿出来,故作无意地说。
但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
似乎在害怕。
但除了刚刚招呼他洗澡的人,其他人都似有似无地看向江易灿。
“别提了,热水没有了,只能洗冷水。”
江易灿无奈道。
江易灿正常的回话后,看见男生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明天就能回家了,这个没有作业的暑假我可要玩个痛快。”
“唉!
想去旅游啊!”
江易灿也是一脸地憧憬。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江易灿发现有个人一首没有说过话,好像不存在一样,存在感低的可怜。
如果是你,你会做好心人将他带入话题中吗?
江易灿选择无视,因为有时候好人不是那么好做的。
——“你们几个是要出去散步吗?”
见其他人准备出去,江易灿道。
“是啊!
要一起吗?”
回答的人是这么说的,但脚却一刻不停走得飞快。
江易灿还没说自己去不去呢,就他们就不见踪影了。
“散步都这么急。”
江易灿可以确定这六个人有问题,如果这是个副本的话,那么他们应该就是玩家或者说闯关者。
亦或者说里面或许有混在人群中的祂。
他想去看看,但身体不太允许。
江易灿感觉自己的头很疼,就像有人在用锥子锤进脑子里一样。
他躺到了床上。
“这么早睡啊?
是不舒服吗?”
舍友面带担心地来到江易灿的床位。
江易灿哪怕痛到冒冷汗也立刻想起了,试卷上的第九条规则,校内患病的人不能离开学校,必须在校医室治疗。
如果承认,自己生病不舒服了,明天的回家肯定要泡汤。
得说自己没有事。
江易灿突然有呕吐的欲望,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呕!”
混着血水一团黑色蠕动的虫子被吐了出来,现在哪怕说自己没有事也不会有人信。
“天啊!
你都吐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校医室。”
舍友像是看不见那恐怖的呕吐物一样,慌忙就要带江易灿去校医室。
“我走不了了,你背我吧!”
江易灿虚弱道。
舍友不疑有他,立刻蹲下,原本一脸虚弱的江易灿面露凶相,用手臂勒住舍友的颈动脉窦,仅是几秒钟,舍友瞬间失力。
见舍友昏厥,江易灿没有放手。
而是静候他的死亡。
他吐了之后其实就相对舒服了点,他将己经没有呼吸的舍友放到他的床上,并盖上了被子。
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江易灿将那团虫子扫起来,倒进了垃圾桶。
将地上的血拖干净。
疼痛依然在,但江易灿也相对冷静了下来。
有毒药的地方就有解药,现在的症状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得快点想出解决方案不然不但回不去还会死在这里。
按所知的小说逻辑,规则不可能是无用的,我应该从规则下手。
江易灿灵光一闪,“对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