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与公婆同住的哺乳妈妈。婆婆偷换奶粉剪衣服,还教娃骂我坏。她堵门哭嚎养老,
我亮了诊断书。01防盗门锁芯像个被拔掉的智齿,空洞洞地杵在那儿,快一年了。
也不是完全不能修。我提过两次。丈夫陈铭当时嗯嗯啊啊应着,
转头就淹没在手机游戏的音效里。婆婆王秀芹更是直接。眼皮一掀,
嘴角耷拉下来:“锁什么锁?一家人关起门来防贼啊?心术不正才想这些歪门邪道!
”这话像块浸了水的抹布,又沉又腻。直接堵死了我后面所有的话。刚结婚那会儿,
王秀芹确实挑不出大毛病。一日三餐,偶尔也记得问问我这南方媳妇想不想喝碗汤。
直到我肚子里揣上了小的。这种表面的和平就像被戳破的肥皂泡,“啪”一声,碎了。
菜色倒是更丰富了。可那门,也成了摆设。无论白天黑夜,那扇门在王秀芹手里,形同虚设。
“吱呀——”门轴干涩的***,永远猝不及防。此刻,我正歪在床头。
涨奶的胸口像坠着两块滚烫的石头,沉甸甸地疼。睡衣胡乱敞着,
前襟湿漉漉一片深色的水痕。儿子小宝刚叼住***,小嘴正本能地、急切地吮吸着。
发出细微而满足的哼哼声。这片刻的安宁,是我一天里仅有的喘息。门,
就是这时候被推开的。毫无预兆。连象征性的敲门声都吝啬给予。
王秀芹那张脸出现在门缝里。眼睛像探照灯,直勾勾地射过来。
精准地落在我袒露的胸脯和小宝蠕动的脑袋上。她手里端着个青花瓷碗。
一股浓重的中药味瞬间蛮横地冲进鼻腔。盖过了房间里原本淡淡的奶腥气。“哎哟喂!
”她嗓门洪亮,带着一种夸张的惊诧。一步就跨了进来,仿佛这是她的领地巡视。
“我说铭子他媳妇儿,这都几点了?奶娃子也没个点?饿着我大孙子可怎么好!
”她几步就杵到床边。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几乎要怼到我脸上。热气熏得我眼睛发涩。
我下意识地侧过身。想把小宝护在怀里。
也想把自己那点可怜的、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狼狈藏起来一点。脸颊火烧火燎。
身体瞬间绷紧。连带着小宝也感觉到了不安。吐出***,撇着小嘴委屈地哼唧起来。
几滴温热的奶水顺着我的皮肤滑落。滴在浅色的床单上,洇开小小的圆点。
“妈......”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得厉害。“小宝正吃着呢,
您......您先出去一下行吗?”“出去?”王秀芹眉毛一竖,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嗓门又拔高一度。“我进来怎么了?
你身上哪块肉是我儿子没摸过的?当了妈的人了,还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她把药碗往床头柜上重重一顿。发出刺耳的磕碰声。浑浊的药汁溅出几滴在光洁的柜面上。
她的目光像带着倒刺的钩子。肆无忌惮地在我***的皮肤上刮过。
最后死死钉在因为小宝哭闹而更显胀痛的胸口。“啧啧,”她撇着嘴摇头。
脸上堆砌着一种混合了嫌弃和掌控欲的复杂表情。“瞅瞅这奶,清汤寡水的!一看就没营养!
难怪我大孙子瘦巴巴的,抱出去都让人笑话!我们铭子小时候,我那奶水,稠得跟米汤似的!
养得他白白胖胖......”又是这套词。陈铭小时候如何如何。她的奶水如何如何金贵。
仿佛那几十年前的奶水成了她此生唯一的勋章。必须日日擦拭,时时显摆。我闭上眼,
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中药的苦涩和奶水的微腥混合在一起。搅得胃里一阵翻腾。
后槽牙咬得死紧。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忍。陈铭夹在中间那张左右为难的脸又在眼前晃。
为了这个家表面的风平浪静。为了小宝刚出生需要人搭把手。
为了......那点渺茫的、希望婆婆能改变的奢望。我像个被不断充气的气球。
只能拼命收紧内壁。把那些翻腾的羞耻、愤怒、窒息感。死死地压回去。再压回去。
02陈铭回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散不掉的油烟味。
混合着王秀芹熬煮的那碗古怪汤药的余味。他带着一身疲惫的烟味和酒气。鞋都没换好。
王秀芹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从厨房窜了出来。“铭子回来啦?累坏了吧?
”她脸上瞬间堆满了和面对我时截然不同的、带着讨好和心疼的笑。声音软了八度。
“饿不饿?妈给你热碗汤去?特意给你留的筒骨汤,熬了一下午,最补了!
”陈铭含混地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在我抱着小宝哄睡的身影上,带着点询问。
小宝今天被王秀芹那一声“喝药”吓得不轻。哭闹了好一阵才勉强睡着。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王秀芹立刻捕捉到了他的视线。脸一沉。抢在我开口前。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控诉:“你可得好好说说你媳妇儿!我今天好心好意给她端碗下奶的补药进去,
你猜怎么着?她倒好,给我甩脸子!嫌我进去不敲门!我进我儿子房间怎么了?天经地义!
还护着那点奶水,跟护什么金山银山似的,清汤寡水,能养好我大孙子吗?
我看她就是心思歪,不想让我亲近孩子!”她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陈铭脸上。
手指头隔空点着我。仿佛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陈铭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疲惫的脸上添了烦躁。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温度。
更多的是“又来了”的无奈和隐隐的不耐烦。他转向王秀芹,声音带着哄劝:“妈,
您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刚生完孩子,身子弱,脾气是躁了点,您多担待。
”他走过来。象征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轻飘飘的,更像是一种敷衍的安抚。
“你也真是的,妈是为你好,为小宝好,进去就进去了,一家人计较这些干嘛?让着点妈。
”让着点。又是让着点。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每一次冲突,无论对错。最终落点都是我该“让着点”。我的隐私,我的尊严,我的不适。
在“一家人”和“为你好”的大旗下。轻飘飘地不值一提。我抱着小宝的手臂僵硬着。
连呼吸都屏住了。小宝似乎感受到了母亲身体的紧绷。在睡梦中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我低下头。把脸轻轻贴在他柔软温热的小脑袋上。汲取着那一点点微弱的力量。
胸口那块被婆婆目光灼烧过的地方。此刻正被另一种寒意侵蚀。一寸寸冻结。忍?
还能怎么忍?退?身后早已是万丈悬崖。退无可退。
03那碗被王秀芹吹嘘得神乎其神的“下奶秘方”。最终还是被我偷偷倒进了洗手池。
黑褐色的药汁打着旋消失在下水道口。只留下浓烈刺鼻的草药味。顽固地黏附在空气里。
像她无处不在的控制欲。我抱着小宝。在并不宽敞的客厅里来回踱步。
试图用单调的晃动安抚他有些不安的情绪。陈铭瘫在沙发上刷短视频。外放的声音开得很大。
夸张的笑声和洗脑的背景音乐充斥着小小的空间。王秀芹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手里拿着个苹果削着。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追随着我的脚步。更准确地说。
是追随着我怀里的小宝。“小宝,看奶奶!小宝,笑一个!”她捏着嗓子,声音甜得发腻。
不断试图吸引孙子的注意。见小宝没什么反应。只是把脸往我怀里埋得更深。
她削苹果的动作停了。刀尖悬在空中。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啧,跟你妈一样,
死气沉沉的,一点都不活泼。”她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我和陈铭都听见。陈铭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
仿佛沉浸在那个喧嚣的世界里。对身边的一切置若罔闻。我脚步顿住。
抱着小宝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死气沉沉?对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一股冰冷的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我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不去看那张刻薄的脸。
目光落在阳台上晾晒的一排小衣服上。那是昨天刚洗好的。小小的、柔软的。
带着阳光和洗衣液的味道。小宝的东西。我一向自己手洗。不敢假手于人。就在这时。
王秀芹突然站了起来。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和水果刀都随意地搁在茶几上。她径直朝我走来。
目标明确——我怀里的孩子。“来,小宝,奶奶抱抱!老让你妈抱着,都抱傻了!
奶奶带你玩举高高!”她不由分说地伸出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直接就要从我怀里把小宝“端”走。那动作粗鲁得根本没有考虑小宝是否舒服。
更无视了我作为母亲的意愿。“妈!”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侧身避开她的手。
声音因为紧张和抗拒而有些变调。“小宝刚有点困,正闹觉呢,别折腾他了。”“折腾?
”王秀芹的手僵在半空。眉毛高高挑起。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抱我亲孙子叫折腾?你抱就不折腾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亲近孩子!安的什么心?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像指甲刮过玻璃。客厅里那点虚假的平静瞬间被撕得粉碎。
陈铭终于被这高亢的噪音从手机世界里拽了出来。他不耐烦地抬起头。眉头拧得死紧。
看看剑拔弩张的我们。尤其是他母亲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浓重的责备和息事宁人的急切:“林晚!你又闹什么?妈想抱抱孩子怎么了?
让她抱抱能少块肉?快给妈!”他站起身。直接走过来。带着一股压迫感。
伸手就要从我怀里把小宝接过去。再转交给王秀芹。04“哗啦——!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炸开。盖过了王秀芹尖锐的嗓音和陈铭不耐烦的呵斥。
是那个青花瓷碗。它从王秀芹刚才重重顿下的床头柜边缘滑落。
摔在铺着廉价塑料地垫的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
黑褐色的、粘稠的、散发着浓烈怪味的药汁泼溅开来。像一滩肮脏的污血。
在地垫上迅速晕染开一片深色的狼藉。几块尖锐的碎瓷片飞溅到我的脚边。
离我穿着拖鞋的脚趾只有几厘米。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王秀芹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她瞪着地上的碎片和药渍。像是自己心爱的宝物被毁了一样。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
陈铭伸过来的手也僵在半空。愕然地看着那片混乱。只有我怀里的小宝。
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彻底惊扰了本就脆弱的安全感。小嘴一瘪。
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充满恐惧的嚎哭。那哭声撕心裂肺。带着婴儿最本能的惊恐和无助。
瞬间刺破了房间里紧绷的死寂。我抱着小宝的手臂猛地收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用身体为他隔绝开这令人窒息的一切。巨大的屈辱感和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奔涌。
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几乎要冲破喉咙喷发出来。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强行压抑的、几乎要爆炸的情绪。我猛地抬起头。
视线越过暴怒的王秀芹和一脸惊愕的陈铭。死死盯住门框上方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
一个伪装成普通烟雾报警器的微型摄像头。
正亮着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红色工作指示灯。05“林晚!你哑巴了?
看看你干的好事!多好的碗!我特意给铭子炖汤用的!”王秀芹率先从震惊中回神。
指着地上的狼藉。唾沫横飞。那心痛的模样比刚才指责我不让她抱孙子时更甚十倍。
“药也洒了!白费我一片苦心!你就是个丧门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个碗都端不稳!
”小宝在她尖利的咒骂声中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小脸憋得通红。
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剧烈地抽搐着。陈铭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
看看哭嚎的儿子。又看看暴怒的母亲。
最后那带着火气的目光像鞭子一样狠狠抽在我身上:“林晚!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啊!
没看见妈生气了吗?没听见孩子哭成这样?你当妈的怎么当的?连个孩子都哄不好!
”他语气里的指责和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仿佛这一切混乱的始作俑者是我。
是他那个辛苦“熬药”的母亲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一瞬间。
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里某根一直绷紧到极限的弦。“铮”地一声。断了。
所有的隐忍、退让、为“家和万事兴”所做的努力。
都在陈铭这毫不留情的指责和王秀芹刻薄的咒骂中化为齑粉。
抱着小宝的手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指尖冰凉。我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混杂着中药馊味、奶腥味和污浊空气的气息呛得我肺叶生疼。我抬起眼。目光不再闪躲。
直直地迎上陈铭那双写满烦躁和理所当然的眼睛。声音不高。
甚至因为小宝的哭声而显得有些断续。却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冰冷和决绝:“哄?
怎么哄?你妈像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闯进来,像个强盗一样要抢走孩子!这个家,
有哪怕一分钟是安静的吗?有哪怕一寸地方是只属于我和孩子的吗?!
”我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滩恶心的药渍和碎片。
最后钉在王秀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还有这碗‘补药’,你问问她,
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敢不敢把药渣拿出来,找个懂行的人看看?你敢吗?!
”最后三个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积压了太久的愤怒和恐惧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裂口。
王秀芹被我突如其来的质问和冰冷的眼神慑得一愣。嚣张的气焰像是被戳破的气球。
瞬间瘪下去一点。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和慌乱。
但随即被更强烈的愤怒取代:“你......你血口喷人!
我好心好意......”“够了!”陈铭猛地一声暴喝。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更多谩骂。
他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着。看看我。又看看他母亲。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大概从未见过我如此强硬、如此......“不可理喻”的一面。他指着我。
手指都在抖。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一种被挑战权威的恼羞成怒而变了调:“林晚!
你反了天了!敢这么跟我妈说话?!我看你就是生个孩子把脑子生坏了!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我抱着哭得声音嘶哑、几乎脱力的小宝。扯了扯嘴角。
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陈铭,真正不可理喻的是谁?
是你这个永远没有边界、永远不懂得尊重的妈!
还是你这个永远只会和稀泥、永远不分是非、永远站在你妈那边指责我的丈夫?!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剩下小宝微弱而断续的抽噎声。像受伤的小兽。王秀芹张着嘴。
似乎被我这一连串的质问砸懵了。陈铭的脸色由青转红。再由红转白。他死死瞪着我。
眼神像是要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来。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压抑的空间里格外清晰。那根弦断了。就再也接不回去了。
06那场风暴最终以陈铭摔门而去和王秀芹躲回她自己房间的低声咒骂告终。
客厅里一片狼藉。碎裂的瓷片和干涸的药渍像丑陋的伤疤烙在地板上。
我抱着哭累了终于沉沉睡去的小宝。站在这一地鸡毛的废墟中央。浑身冰冷。
连指尖都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巨大的疲惫感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空洞席卷而来。保姆?
提过一次。被王秀芹指着鼻子骂我“败家”、“嫌弃她”、“有钱烧的”。陈铭当时皱着眉。
一句“妈不是能帮你看吗?何必花那冤枉钱”。彻底堵死了这条路。搬出去?更是雷区。
一提这两个字。王秀芹能立刻上演一出被抛弃孤寡老人的苦情大戏。哭天抢地。捶胸顿足。
仿佛我和陈铭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不孝之徒。要让她流落街头。陈铭最吃这套。
每次都会立刻败下阵来。反过来劝我“再忍忍”、“妈老了”、“她也是离不开孙子”。忍。
这个字像沉重的枷锁。牢牢套在我的脖子上。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机械地抱着小宝回到卧室。
把他轻轻放在婴儿床里。小家伙睡得很不安稳。小眉头还皱着。时不时抽噎一下。
我坐在床沿。目光空洞地盯着墙角。那点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摄像头红光。
成了这绝望深渊里唯一一点冰冷的光源。指尖划过手机屏幕。
冰凉的触感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瞬。点开一个不起眼的APP图标。
屏幕上立刻分割出几个清晰的监控画面。客厅的狼藉。
主卧门口王秀芹探头探脑的鬼祟身影......都被无声地记录着。我点开了回放功能。
手指有些颤抖地拖动进度条。画面跳转到昨天下午。陈铭上班去了。家里只有我和小宝。
他在婴儿床里午睡。我累极。靠在床边打盹。王秀芹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她先是警惕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确认我似乎睡着了。然后像只偷油的老鼠。
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她的目标不是孩子。而是......我放在床头柜上的吸奶器旁边。
那罐刚开封不久的进口婴儿奶粉!她动作极快地拧开奶粉罐。
拿起旁边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廉价塑料袋包装的奶粉袋子。用里面自带的小勺。
狠狠舀了几大勺那不知名的奶粉。倒进了我买的奶粉罐里!然后迅速盖好盖子。摇晃了几下。
又鬼鬼祟祟地把那个廉价奶粉袋子藏进她宽大的家居服口袋里。若无其事地溜了出去!
屏幕的光映在我骤然收缩的瞳孔里。像两簇冰冷的火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原来......原来她每次冲奶粉都那么“积极”。
原来小宝最近总有些消化不良、莫名其妙的哭闹......原因在这里!她竟然!
她竟然敢偷换小宝的口粮!怒火瞬间烧干了所有的疲惫和麻木。
只剩下冰冷的、想要撕碎一切的恨意。我的手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侵犯隐私和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