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隐忍年终爆发>女儿在儿童手表上戳出定位:“爸爸,妈妈又去见苏叔叔了。
”>我带着女儿连夜搬空别墅,只留下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林晚追到机场时笑得轻蔑:“江临,你这种备胎离了我活不过三天。
”>她不知道我隐忍十年只为今天——苏氏集团的财务漏洞证据正静静躺在我邮箱里。
>三个月后财经头条炸了:>《苏氏少东家挪用公款被捕!神秘操盘手做空获利三十亿!
》>林晚在暴雨中举着“求复合”LED牌拦住我劳斯莱斯。>车窗降下,
女儿奶声奶气问:“阿姨你谁呀?”>我搂着新女友轻笑:“追夫火葬场?先排号吧林小姐。
”2 火锅店里的背叛---火锅店的热气裹挟着牛油的辛辣,直往人脸上扑。
红汤在九宫格里翻滚咆哮,白雾袅袅升腾,
模糊了对面那张我看了十年、此刻却陌生得令人心寒的脸——林晚。
她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垂在肩头,新做的美甲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正无比自然地夹起一片薄薄的雪花牛肉,手腕一转,稳稳落进旁边苏航的油碟里。“喏,
尝尝这个,涮得刚刚好。”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柔软,是我在家里几乎从未听过的调子。
那眼神,专注地黏在苏航身上,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我渴望却永远得不到的温度。苏航,
她心里那轮永不坠落的明月。他推了推金丝眼镜,
嘴角挂着惯常的、无懈可击的温和笑意:“晚晚还是这么贴心。”他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
在火锅店油腻的光线下依旧晃眼,无声地彰显着身份。他朝林晚凑近了些,
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林晚立刻掩嘴笑起来,肩膀微颤,眼波流转间,全是默契与亲昵。
仿佛我和坐在我身边的小人儿,只是两团碍眼的空气。
我的心像是被丢进了那口翻滚的红汤里,烫得紧缩,又沉得坠底。
一股冰冷的怒意和难以言喻的苦涩,顺着脊椎慢慢爬升。十年婚姻,我在她眼里,
大概始终是那个她需要时拿来挡风遮雨、不需要时就该识趣退场的……备胎。
这念头像根生锈的针,反复扎着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就在这时,
右边袖口被一只小小的、带着点凉意的手轻轻拽了拽。我低下头。朵朵仰着小脸看我。
她刚满五岁,梳着两个可爱的小揪揪,
怀里紧紧抱着那个洗得发白的旧兔子玩偶——那是她三岁生日时,
我跑遍半个城才找到的绝版款,而林晚只记得给苏航挑了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
女儿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此刻却蒙着一层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早熟的平静,
甚至带着点冷意。她没看林晚那边,只是默默地把戴在左手腕上的粉色小猪佩奇儿童手表,
举到我眼前。那小小的彩色屏幕上,一个代表定位的红色小点,正清晰地、刺眼地,
停留在“鼎香阁”火锅店的图标上。“爸爸,”朵朵的声音压得极低,奶声奶气,
却像冰锥一样凿进我的耳膜,“妈妈这个月,第五次骗我们了。她说加班开会,
其实是来陪苏叔叔吃饭。”她的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心疼。那双清澈的眼睛里,
没有委屈,没有哭闹,只有一种洞悉一切后的漠然。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知道妈妈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永远留给那个苏叔叔;知道爸爸在这个家里,
像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零件;知道那些“加班”、“应酬”的谎言背后,
藏着的都是同一个身影。我的心,彻底沉到了冰冷的谷底,
连带着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名为“家”的幻觉,也摔得粉碎。
火锅的喧嚣、邻桌的划拳声、服务员的吆喝,瞬间都离我远去,
世界只剩下女儿腕表屏幕上那一点猩红,和她眼中那片过早降临的、灰蒙蒙的懂事的天空。
够了。真的够了。我深吸一口气,那口灼热的辣气直冲肺腑,反而带来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
十年来,我在林氏集团做牛做马,替林晚的父亲——那位高高在上的林董事长——稳住江山,
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像个影子一样活在苏航这个“青年才俊”的光芒之下。我隐忍,
我退让,我告诉自己为了朵朵,为了这个勉强维持的“家”。可我的隐忍,
换来的只是林晚愈发肆无忌惮的轻慢,和女儿眼中日益累积的失望。我轻轻握住朵朵的小手,
冰凉的手指包裹住她温热的小拳头。她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只旧兔子玩偶抱得更紧了些,
小身体朝我这边靠了靠,像寻求庇护的小兽。“朵朵,”我的声音有些哑,但异常坚定,
“我们回家。爸爸带你离开这里。”林晚似乎终于察觉到我们这边的低气压,
有些不耐烦地撩了下头发,瞥过来一眼:“江临,你带着朵朵傻坐着干嘛?还不快吃,
这雪花牛肉再煮就老了。苏航难得有空跟我们聚聚,别扫兴。
”她的语气带着惯有的颐指气使,仿佛我只是她呼来喝去的下属。
苏航也适时地投来一个看似关切、实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优越感的眼神:“是啊,江副总监,
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多吃点。”那声“副总监”,他咬得格外清晰,
像是在提醒我永远矮他一头的位置。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
林晚脸上精致的妆容在火锅蒸汽下有些模糊,苏航镜片后的眼睛深不见底。这对璧人,
真是天造地设。怒火在胸腔里无声地燃烧,但这一次,它没有失控,
反而被一种冰冷的、即将破笼而出的力量压制着,淬炼得更加坚硬。“你们慢用。
”我站起身,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朵朵有点不舒服,我们先走一步。
”没有解释,没有争吵,甚至没有再看林晚一眼。我弯腰,稳稳地把朵朵抱进怀里。
女儿的小手立刻环住了我的脖子,小脸埋在我肩窝,留下一点湿热的痕迹。林晚愣了一下,
随即柳眉倒竖:“江临!你发什么神经?
苏航还在……”她的话被苏航一个看似大度、实则隐含制止意味的手势打断了。“算了晚晚,
孩子要紧。”苏航微笑着,那笑容像一张精心打磨的面具,“江副总监也不容易。
”那副悲天悯人的腔调,听得我胃里一阵翻腾。我没再理会,抱着朵朵,转身就走。
林晚带着薄怒的斥责和苏航那虚伪的“关怀”彻底甩在身后鼎沸的人声和浓郁的火锅气味里。
走出鼎香阁的大门,夏夜微凉的空气猛地灌入肺腑,冲淡了那股令人窒息的油腻。
城市的霓虹在车流中闪烁,冰冷而喧嚣。朵朵从我怀里抬起头,大眼睛在街灯下亮晶晶的,
没有泪,只有一种近乎决绝的冷静。“爸爸,”她的小手捧住我的脸,
语气认真得像个小大人,“我们逃跑吧。逃到一个妈妈找不到,苏叔叔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儿童洗发水淡淡的甜香。
心口那块坚硬冰冷的东西,被女儿这句话瞬间融化出一个酸涩的缺口。她什么都懂。
她比我以为的,还要懂得多。“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夜风里异常清晰,
带着一种斩断过往的决然,“我们逃跑。今晚就走。
”回到那栋冰冷空旷、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豪华陈列馆的别墅时,夜色已深。
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华丽却毫无温度的光。朵朵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跟在我身后,
抱着她的兔子。“朵朵,”我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去收拾你最重要的东西,
只能带一个小背包,好吗?我们悄悄的,像执行秘密任务一样。”她用力点头,
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今晚最接近“兴奋”的表情:“嗯!像特工朵朵!”她转身,
像只灵巧的小鹿,飞快地跑向自己的公主房,脚步放得极轻。我深吸一口气,走向书房。
打开电脑,屏幕的光映在脸上,一片冷白。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熟练地登录一个加密邮箱。
收件箱里,静静地躺着一封来自陌生地址的邮件。点开,附件是一个压缩包。下载,解压。
扫描件、财务报表截图、银行流水凭证……每一条指向都清晰无误地标注着一个名字:苏航。
伪造合同,虚增项目,挪用巨额款项填补个人投资亏空……触目惊心的数字像冰冷的毒蛇,
缠绕着屏幕上那个笑容温雅的男人的名字。十年,
我在林氏财务副总监这个看似不显山露水的位置上,像个耐心的猎人,
一点点收集着这些致命的碎片。苏航利用林晚的信任和林氏的资源,为自己铺设金光大道,
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他以为我只是个唯唯诺诺、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软饭男,
从未真正把我放在眼里。他错了。大错特错。我飞快地将这些证据复制了一份,
存入一个微型加密U盘。然后,我点开桌面上的离婚协议模板。这份文件,
在我电脑里躺了快两年,像一个沉默的计时器。此刻,光标在签名栏处闪烁。我拿起笔,
没有丝毫犹豫,在“男方”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江临。力透纸背。
打印机的嗡鸣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一张薄薄的纸,承载着十年婚姻的荒唐与终结。
我把签好字的协议,端端正正地放在客厅那张昂贵的、光可鉴人的意大利大理石茶几上。
旁边,是林晚最喜欢的一个限量版水晶烟灰缸,冰冷,炫目,毫无用处。如同我们的婚姻。
“爸爸!”朵朵抱着她的小黄鸭背包跑了出来,背包塞得鼓鼓囊囊。
她的小兔子玩偶从拉链缝隙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她献宝似的拉开拉链给我看:几件她最喜欢的换洗衣服,一本翻旧了的绘本,
一小盒彩色铅笔,还有……她小心翼翼捧出来的,是一个小小的、粉色的塑料相框。
里面嵌着的,不是她和林晚的合影,而是去年生日,我抱着她在游乐园坐旋转木马时,
路人帮忙拍下的一张快照。照片里,我们俩笑得见牙不见眼,阳光灿烂。“这个最重要!
”她小声又郑重地说。我的眼眶猛地一热。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嗯,这个最重要。
”我接过她的背包,背在自己身上。然后,我拉起她的小手,
在门廊边准备好的两个最大号的行李箱——里面是我们父子俩所有的、真正属于我们的东西。
不多,但足够了。没有留恋,没有回头。我们像两个沉默的影子,
迅速而无声地穿过这栋奢华却冰冷的牢笼。指纹锁在身后“咔哒”一声轻响,落锁。
将这十年虚幻的荣光、令人窒息的轻蔑和背叛,彻底关在了门内。夜色如墨。
预订好的网约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别墅门前。司机帮忙把行李塞进后备箱。
我抱着朵朵坐进后座。车子启动,汇入城市稀疏的车流。
巨大的落地窗在视野里迅速后退、变小,最终消失在拐角处,
连同那个曾经被我们称之为“家”的地方。朵朵趴在我怀里,小脸贴着车窗,
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明明灭灭的灯火,大眼睛里映着城市的流光溢彩,却没有多少波澜。
她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怀里的旧兔子,像抱着一个沉默的战友。车子一路飞驰,
城市的轮廓在夜色中逐渐褪去,路灯变得稀疏。朵朵终于扛不住疲惫,在我怀里沉沉睡去,
呼吸均匀而温热。我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心里那块荒芜的空洞,似乎被一种更坚韧的东西填满了。手机屏幕在昏暗的车厢里亮起,
是林晚打来的。一个,两个,三个……锲而不舍。震动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我直接划开屏幕,指尖悬在红色的拒接图标上,没有半分犹豫,按了下去。然后,关机。
世界彻底清净了。车窗外的黑暗无边无际,但前方的路,却从未如此清晰。
3 苏氏集团的崩塌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一座繁华都市经历季节的轮转。
夏末的燥热被初秋的凉意悄然取代,空气里飘散着若有似无的桂花甜香。
江南一座临水古镇的石板路上,阳光暖融融地洒下来。我牵着朵朵的手,慢悠悠地走着。
她穿着新买的鹅黄色小外套,头上戴着我给她编的歪歪扭扭的小花环,
小脸比几个月前红润了不少,正兴致勃勃地盯着河边柳树上的一只翠鸟。“爸爸快看!
小鸟在唱歌!”她雀跃地跳着,声音清脆得像银铃。“嗯,它在欢迎我们朵朵小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