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妻哭着求我复婚

离婚后,前妻哭着求我复婚

作者: 一楼夜听雨

都市小说连载

现实情感《离婚前妻哭着求我复婚由网络作家“一楼夜听雨”所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晴冰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由知名作家“一楼夜听雨”创《离婚前妻哭着求我复婚》的主要角色为冰冷,苏晚晴,路易属于现实情感,追夫,爽文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47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3 14:06:35。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前妻哭着求我复婚

2025-07-23 18:03:30

1 狗窝里的秘密>结婚三年,我在家里的地位排第三——狗第一,猫第二。

>给狗煮进口牛排时,我在吃泡面;妻子带狗做SPA,我发烧39度自己挂号。

>直到我在狗窝发现她的钻戒盒:“它叼着玩,比你戴着好看。”>离婚那天,

她笑我离了活不过三天。>后来我公司上市,她深夜醉酒砸门:“老公,

路易十六想你了…”>我指着监控冷笑:“告诉它,爸爸现在只养藏獒。

”>——直到她拼命推开撞向我的渣土车,自己躺进ICU。

>病房外医生摇头:“她潜意识一直在喊...别饿着陈默。”2 牛排与泡面凌晨三点半,

厨房里那股子高级牛排被黄油煎烤的腻人香气,像条滑腻冰冷的蛇,悄无声息地钻进鼻孔,

死死缠住我的胃。胃袋猛地一抽,发出抗议的咕噜声,

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响亮,甚至盖过了抽油烟机低沉的嗡鸣。我低头,

看着手里那碗刚泡开的红烧牛肉面。廉价的酱料包气味被牛排香彻底碾碎,飘散得无影无踪。

碗壁烫手,袅袅升起的热气糊在眼镜片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扭曲,

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看自己的笑话。灶台边,苏晚晴穿着丝质的酒红色睡袍,

精心卷过的发尾垂在肩头。她微微蹙着眉,纤长的手指捏着一把昂贵的铜柄牛排夹,

小心地给平底锅里那块油花分布均匀的厚切牛排翻面。滋啦一声,滚烫的油星溅出来几点,

落在光洁如新的不锈钢灶台上,她立刻嫌恶地“啧”了一声,抽了张厨房纸迅速擦掉。

“路易十六的晚餐可不能马虎,”她头也没回,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和理所当然,

“今天特意空运来的和牛,人家宠物店老板说了,这个部位最嫩,筋膜少,

最适合它这种娇贵的肠胃。”娇贵?我胃里又是一阵翻搅。那只名叫路易十六的白色萨摩耶,

此刻正心安理得地趴在客厅那张意大利小牛皮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

蓬松的大尾巴偶尔惬意地扫一下。那张沙发,我平时坐一下,

苏晚晴的眼神都能在我身上剜出个洞来。我默默地把视线从牛排上撕开,低头,

用力搅了搅碗里已经有些发胀的面条。红烧牛肉面包装袋上印着的诱人大块牛肉,

此刻在真实的肉香面前显得像个拙劣的谎言。

“呼……呼噜噜……”路易十六在沙发上发出满足的鼾声。这声音像根针,

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咙口那股翻涌的酸涩:“晚晴,

我…我好像有点发烧。”声音出口,干涩嘶哑,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

苏晚晴终于侧过脸,漂亮的丹凤眼在我身上快速扫了一圈,眼神里没有担忧,

只有被打扰的不耐烦。“发烧?家里药箱第二层有退烧药,自己找找。多大个人了。

”她收回目光,注意力重新回到那块滋滋作响、散发着诱人焦香的牛排上,

用夹子轻轻压了压,“哎,这块火候刚好,再老一点路易就不爱吃了。”牛排被夹起来,

放在一个精致的、边缘描着金线的白瓷盘里,旁边还点缀了两朵煮过的西蓝花和几颗小番茄。

她端着盘子,脚步轻快地走向客厅,蹲在沙发前,

声音瞬间切换成一种甜得发腻的腔调:“宝贝儿~醒醒啦,开饭咯!

妈妈给你准备了最爱的和牛哦!看看这粉嫩的颜色,香不香呀?

”路易十六被食物的香气和主人的呼唤唤醒,兴奋地呜咽着,摇着尾巴凑过去,

湿漉漉的鼻子在盘子上方嗅着,舌头一卷,就咬住了一大块肉。

胃里的酸水终于冲破喉咙口的堤坝。我猛地放下泡面碗,冲进卫生间,

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壁干呕起来。吐不出什么,只有灼烧般的疼痛从胃一路蔓延到喉咙。

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的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空洞得吓人。我撑着洗手台,

冰冷的水龙头被我拧开,掬起一捧冷水狠狠泼在脸上。刺骨的凉意稍微拉回了一丝神志。

我扶着墙,慢慢挪回厨房。那碗被我遗忘的泡面,早已糊成了一团冰冷的、油腻的面坨,

软塌塌地沉在浑浊的汤底里。厨房里只剩下牛排残留的油脂气味,

还有路易十六在客厅吧唧嘴的满足声响。苏晚晴的声音远远传来:“慢点吃,宝贝,

没人跟你抢……哎哟,看这吃相,真可爱!”我盯着那碗冷掉的、面目全非的泡面,

又抬眼看了看客厅里那温馨得刺眼的人狗互动画面。胃痛,头痛,

心口更像被塞进了一块巨大的、吸饱了冰水的海绵,沉甸甸地往下坠,又冷又闷,

几乎无法呼吸。一种被彻底排除在外的、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凉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越收越紧。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这个念头,

像一颗埋在心底深处、早已被无数次失望浇灌的种子,

此刻终于顶破了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薄土,带着尖锐的疼痛,破土而出。

3 狗窝里的钻戒“39度2!陈默,你烧傻了吗?自己跑来挂号?

”急诊科的值班医生是个嗓门洪亮的大姐,她皱着眉头,把电子体温计从我腋下抽出来,

上面的数字红得刺眼。我蜷在冰冷的蓝色塑料椅上,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外套,

还是觉得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寒气。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每一次吞咽都像咽刀片。

眼前一阵阵发黑,急诊大厅嘈杂的人声、孩子的哭闹、推车滚轮碾过地面的声音,

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来,模糊又遥远。“嗯…家里…没人。

”我费力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手机安静地躺在裤兜里,从出门到现在,

屏幕一直是黑的。没指望它亮起来。医生大姐叹了口气,一边飞快地在电脑上敲着处方单,

一边数落:“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仗着身体底子好就瞎折腾!烧成这样还一个人硬撑?

家属呢?打个电话叫人来啊!”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表示没事,结果牵动了干裂的嘴唇,

一阵刺痛。家属?苏晚晴现在大概正带着路易十六,

在那家会员制的宠物SPA会所里享受吧?那地方,光给狗洗一次澡按摩一次的价格,

就够我在这急诊室吊三天水了。护士过来给我扎针,冰冷的碘伏擦过皮肤,

针头刺入血管的锐痛让我哆嗦了一下。冰凉的药水顺着透明的塑料管流进身体,

带走了一些燥热,但那股从心底渗出来的寒意,却怎么也驱不散。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急诊室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刺鼻,混合着汗味和说不清的药味,熏得人头晕。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呻吟声,还有一个小孩在哇哇大哭。世界一片混乱冰冷。

只有我一个人。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微信提示音。

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果然是苏晚晴发来的消息。

不是问我怎么样了,也不是关心我去了哪里。发来的是一张照片。照片里,

路易十六舒服地躺在一个铺着柔软毛巾的台子上,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正在给它做头部按摩。

它眯着眼睛,吐着粉红的舌头,一脸享受。照片下面跟着一行字:路易今天特别乖!

享受的是顶级精油SPA套餐,毛摸起来像丝绸一样滑溜!

[爱心][爱心]我看着那张照片,看着路易十六那副被精心呵护、无忧无虑的样子。

再看看自己手背上扎着的针头,周围冰冷嘈杂的环境,

还有手机屏幕上倒映出的自己那张憔悴灰败的脸。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的讽刺感,

像冰锥一样狠狠扎进心脏,瞬间冻结了所有残存的温度。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

惨白惨白。手指僵硬,连打字的力气都没有。我直接把手机塞回口袋,屏幕朝下,

像是要隔绝掉那个虚幻的、与我无关的“幸福”世界。吊完水,烧退了一些,

但身体依旧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酸痛无力。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的轻微咔哒声,

在过分安静的楼道里显得异常清晰。推开门,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昏黄的光线洒下来。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高级宠物香波的甜腻味道,混合着某种精油的芬芳,

是路易十六SPA归来的“体香”。客厅里空无一人,

只有路易十六吃饱喝足、做完SPA后,在它那张专属的昂贵狗垫上睡得正香,

发出轻微的鼾声。苏晚晴大概是累了,已经回卧室休息了。我换了鞋,脚步虚浮地走向阳台。

路易十六的豪华狗窝就安置在那边,一个巨大的、填充着记忆棉的窝垫,

旁边堆满了各种进口的磨牙玩具和零食。我需要去收一下白天晾在那里的衣服。走到狗窝旁,

我弯下腰,正准备从旁边的晾衣架上取衣服。目光无意间扫过狗窝深处,

一个被路易十六叼进去、半掩在柔软垫子下的硬质小盒子,在阳台角落微弱的光线下,

折射出一点冷硬的、不属于狗窝的光泽。那点光,像针一样刺了我一下。

心脏莫名地漏跳了一拍。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驱使着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拨开了垫子边缘。那是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方方正正,上面没有任何LOGO,

但那种细腻的丝绒质感和沉甸甸的手感,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我和陈默结婚时,

我送给她的钻戒盒。里面装着一枚不算太大,却花光了我当时所有积蓄的钻戒。

那是我们那段感情里,我倾尽所有、笨拙却赤诚的证明。它怎么会在这里?在狗窝里?

一股冰冷的血液猛地冲上头顶,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太阳穴里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

指尖有点发麻,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那颗曾经象征着承诺和爱意的钻石,不见了。

只剩下内衬上那个小小的、用来固定戒指的凹槽,像一个无声的嘲讽,空洞地张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苏晚晴大概是听到了动静,睡眼惺忪地从卧室走了出来,

身上还穿着那件酒红色的丝质睡袍。“大半夜的,你在路易窝里翻什么呢?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不悦,眉头微蹙。我慢慢转过身,

手里捏着那个空了的丝绒盒子,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浸透了冰水的棉花,又冷又涩。我举起盒子,声音嘶哑,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个,怎么会在狗窝里?戒指呢?”苏晚晴的目光落在盒子上,

脸上的睡意和不耐烦瞬间僵了一下。随即,她撇了撇嘴,

那点僵硬迅速被一种轻描淡写、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漠然取代。“哦,你说那个啊。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旧衣服,

“前几天被路易翻出来叼着玩了。小家伙嘛,就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我看它叼着玩得挺开心,

就让它玩呗。反正那戒指,”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我瞬间失去血色的脸,

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却足以将人刺穿的弧度,“它戴着玩,比你戴着好看多了。

”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不是愤怒的咆哮,也不是痛苦的嘶喊。

是一种绝对的、死寂的冰冷。仿佛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瞬间冻结,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心脏在冰层下缓慢、沉重、一下下撞击冰面的钝响。“它戴着玩,比你戴着好看多了。

”这句话,轻飘飘的,像一片淬了剧毒的羽毛,慢悠悠地落下,

精准地扎进了心口最深处那个早已溃烂化脓的伤口里。没有疼痛,

只有一片麻木的、无边无际的荒芜。我维持着举着盒子的姿势,

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声。丝绒盒子坚硬的边缘硌着掌心,

带来一点微弱的、真实的痛感,提醒我还站在这里。我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在昏黄灯光下依旧美艳动人的脸,看着她眼中那份理所当然的冷漠,

看着她微微扬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的唇角。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的讨好,

我的忍耐,我的退让,我把自己低到尘埃里的卑微……原来在她眼里,

连狗叼着玩的一个破盒子都不如。我的存在,我的付出,我的爱,甚至我这个人本身的价值,

在路易十六的爪子面前,轻贱如尘。一种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连灵魂都冻得瑟瑟发抖。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口涌上一股浓烈的铁锈味。但我死死咬着牙关,

硬生生把那口血咽了回去。我慢慢地,慢慢地放下了举着盒子的手。

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机器人。然后,我松开手指。“啪嗒。”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

掉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一声沉闷而轻微的脆响。它滚了一下,

停在路易十六的豪华狗垫边缘。我没有再看苏晚晴一眼。甚至没有再看那个盒子一眼。

我转过身,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根被压到极限却依旧不肯折断的钢筋。脚步有些虚浮,

但每一步都踩得很重,很稳,一步一步,走向卧室。身后,苏晚晴似乎愣了一下,

随即不满地提高了声音:“你干嘛?摔什么摔?吓到路易了怎么办?”回应她的,

是我“砰”的一声关上的卧室门。门板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世界骤然安静下来,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最终跌坐在地板上。黑暗中,我没有开灯。只是抬起手,

用袖子狠狠地、一遍又一遍地擦着眼睛。袖子很快湿透了,冰凉地贴在脸上。没有哭声。

只有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喘息。够了。真的,够了。

4 离婚的嘲讽民政局大厅里那股消毒水和陈旧纸张混合的味儿,钻入鼻腔,

带着一种特有的、宣告终结的冰冷气息。空气凝滞得如同结了冰,

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滞涩感。我们坐在长椅上,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

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苏晚晴微微侧着头,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垂落几缕,

遮住了她半边脸颊,只能看到紧抿的、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唇线,绷得笔直。

她低头刷着手机屏幕,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得飞快,仿佛这里不是即将结束一段婚姻的场所,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候车室。那串车钥匙,她新提的保时捷帕拉梅拉,

就随意地丢在她旁边的空位上,金属LOGO在惨白的日光灯下闪着刺眼的光。

广播机械地叫号,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冰冷的回音。

“请A037号到3号窗口办理。”声音不大,却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凝滞的空气里。

苏晚晴终于抬起了头,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落在我身上。那眼神,

不再是过去那种带着施舍和审视的漠然,而是像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和一种高高在上的、近乎残忍的笃定。她站起身,拿起车钥匙,

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

发出规律的、带着回音的“嗒、嗒”声,一步步向我靠近。“陈默,”她在我面前站定,

微微俯身,一股清冷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带着疏离的距离感。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却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像淬了毒的冰针,“签完字,你打算去哪儿?回你那个租的鸽子笼?

”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个近乎完美的、却毫无温度的弧度,

眼神里充满了那种看透一切的优越感,“不是我看不起你。离了我,就你这样的,

能活过三天吗?”说完,她直起身,不再看我,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丢下的一颗尘埃。

她转身,径直朝着叫号的3号窗口走去,背影挺直,步伐优雅而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那串保时捷车钥匙在她指尖晃荡,像是对我过去三年卑微生活的无声嘲讽。我坐在原地,

指尖冰凉,甚至有些麻木。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心上,滋滋作响。

那刻骨的轻视,那绝对的否定,比过去三年所有的冷落加起来,还要锋利百倍。

一股血气猛地冲上头顶,烧得我眼眶发烫。但我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用那点锐利的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深吸一口气,

那冰冷的、带着尘埃和终结意味的空气灌入肺腑。然后,我站起身,脊梁挺得笔直,

像一根被风雪压弯却终于反弹的青竹。迈开脚步,朝着同一个窗口走去。步伐沉稳,

没有一丝犹豫。签字,盖章。钢印落下,发出沉闷而清晰的“咔哒”一声。

两个鲜红的本子被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从窗口递了出来。像两道宣告终结的符咒。

我拿起属于我的那本,封皮上“离婚证”三个烫金大字,刺得眼睛生疼。

没有再看身边的女人一眼,我转身就走。脚步越来越快,像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逃离身后那令人作呕的怜悯目光。推开民政局沉重的玻璃大门,

深秋冰冷的空气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包裹住全身。阳光有些晃眼,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就在我迈下台阶的瞬间,身后传来苏晚晴的声音,

带着一丝刻意拔高的、仿佛要穿透这冰冷空气的尖利:“陈默!别硬撑!后悔了随时回来!

路易…路易它其实还是认你这个‘爸爸’的!”我脚步猛地一顿,身体瞬间僵硬。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随即又爆发出剧烈的、带着撕裂感的疼痛。一股混杂着极度屈辱和暴怒的血气直冲喉咙口,

腥甜的味道弥漫开来。路易认我?爸爸?她怎么敢?!我猛地转过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刀子,

精准地刺向台阶上那个拎着新包、拿着离婚证、脸上还带着一丝施舍般表情的女人。

苏晚晴大概没料到我会突然转身,更没料到我会是这种眼神。她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那点虚假的怜悯和笃定瞬间碎裂,露出一丝来不及掩饰的错愕。我死死地盯着她,

胸口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碎了再狠狠砸出来,

带着铁锈的味道和玉石俱焚的决绝:“苏晚晴,你给我听好了!”我的声音不大,

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在这萧瑟的深秋街头回荡开来:“从今天起,

我陈默是死是活,是好是孬,跟你苏晚晴,跟你那条叫路易十六的狗,没有一分钱关系!

”我抬起手,食指用力地指向她,指尖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你,还有你的狗,

都给我滚远点!”“再敢出现在我面前,再敢提一句那条狗,”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像困兽濒死的咆哮,带着摧毁一切的疯狂,“老子弄死它!不信你试试!”吼完最后一句,

胸腔里翻涌的血气几乎让我窒息。我不再看她瞬间煞白的脸,

不再看她眼中那终于碎裂的、真实的惊惧。猛地转过身,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只想逃离牢笼的野兽,一头扎进冰冷的、带着自由气息的风里,

大步流星地向前冲去,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回头路。5 深夜的醉语两年零三个月。

深冬的夜,冷得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细小的冰晶。窗外的寒风如同受伤的野兽,

在钢筋水泥的丛林缝隙间疯狂地嘶吼、冲撞,发出呜呜的悲鸣。

厚重的双层玻璃窗隔绝了大部分声音,但那股刺骨的寒意,依旧透过墙壁和缝隙,

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我站在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刚煮好的热咖啡。

浓郁的香气氤氲升腾,模糊了玻璃上倒映出的影子。窗外,是城市最繁华的CBD夜景。

无数摩天大楼如同巨大的、冰冷的发光体,霓虹闪烁,车流如织,汇成一条条流动的光河。

璀璨,冰冷,充满了资本无声的喧嚣。这里,是云巅科技总部大楼顶层,我的办公室。

视野绝佳,能将这座城市的野心和浮华尽收眼底。两年前,

揣着那张冰冷刺骨的离婚证和仅剩的尊严走出民政局时,我口袋里只有不到两千块钱。

住的是连窗户都关不严的城中村出租屋,吃的是最便宜的盒饭。然后呢?

然后就是一场拿命去搏的豪赌。拉起了几个同样被生活逼到墙角的兄弟,

靠着大学时积攒下的一点技术底子和无数次碰壁后磨出来的脸皮,没日没夜地熬。吃在机房,

睡在行军床,见过凌晨四点城市最深的黑暗,也无数次在资金链断裂的边缘挣扎徘徊。

技术壁垒被我们咬着牙攻克,市场在无数次冷眼和拒绝后终于撕开了一道口子。

当初那个被前妻断言“离了她活不过三天”的男人,带着他的“默途”AI芯片,

像一匹沉默而凶悍的黑马,在巨头林立的科技圈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融资一轮接一轮,

估值像坐了火箭般蹿升。直到今天上午,云巅科技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股价一路飙升。

手机从下午开始就没停过。祝贺的,攀关系的,

寻求合作的……信息提示音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像一曲喧嚣的胜利进行曲。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有些是曾经对我爱答不理的投资人,

有些是当初连门都不让我进的客户老总。我抿了一口咖啡,苦涩醇厚的液体滑入喉咙,

带来一丝真实的暖意。目光平静地掠过那些不断跳动的名字和信息,

内心却如同窗外这片璀璨而冰冷的夜景,波澜不惊。成功了吗?算是吧。喜悦吗?有一点,

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和…空茫。那些曾以为刻骨铭心的屈辱和伤痛,

在日复一日的搏杀和数字的疯狂跳动中,似乎被冲淡了许多,沉入了记忆最深的角落,

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名为“事业”的尘土。就在我准备放下咖啡杯,处理一封重要邮件时,

桌上的座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声音刺破了书房的宁静。我微微皱眉,这个内线电话,

只有物业前台和几位核心高管知道。这么晚了…接起电话,前台值班经理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尴尬:“陈总,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是这样的,

楼下…楼下有位姓苏的女士,坚持要见您。她情绪…非常激动,我们拦不住,

已经影响到其他业主了…”姓苏?这两个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沉寂已久的心湖里,

激起了一圈细微却无法忽视的涟漪。我握着话筒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苏晚晴?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她来干什么?无数个念头瞬间闪过脑海,最终都化为一片冰冷的警惕。

“苏晚晴?”我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甚至带着点金属般的冷硬。

“是…是的,陈总。”前台经理的声音更加紧张了,“她…她喝了很多酒,

一直在喊您的名字,还有…还有一条狗的名字,路易什么的…”路易十六。

这个名字像一根生锈的针,猝不及防地扎了一下。那些被尘土覆盖的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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