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装病也要装的专业点,我诊着发现你……”我凑近江凡耳边,
鼻子触碰到他的发丝。“比牛还壮!”后来我采药受伤。“你……我自己来”。
我脸上有点烧,我们才认识多久啊,就……让我坦诚相见?“伤成这样,老实点!病不讳医,
还是说,我看就不行……”“嗯……”。消毒水刺激伤口的锐痛还是让我忍不住哼出声。
江凡动作一顿,哑着声音说,“沈大夫叫得那么销魂,别人以为我们在这里做别的。
”1我至今记得那个荒谬的下午。综艺节目组塞来一个“失眠患者”,说是某顶流偶像,
要拍点“医患温馨互动”的素材。我掀开帘子,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江凡歪躺在病床上,
刘海耷拉着,脸色苍白如纸。他看到我进来,气若游丝地说,“医生,
我病的好重……”我三根手指往他脉上一压,差点气笑了。
余光瞥见江凡手上带着品牌方赞助的智能手表,上面弹出心率78……“江先生,
装病也要装的专业点,我诊着发现你……”我凑近江凡耳边,鼻子触碰到他的发丝。
“比牛还壮!”江凡瞬间弹起来,面红耳赤,“你们中医不是讲究‘望闻问切’吗?
我那么虚弱看起来是没病的样子吗?”“虚?你是虚,演技虚得令人发指!我都不想说你,
那粉底液都蹭到衣服上了。我下午要出诊,没时间陪大明星玩过家家。”“你叫什么名字?
”江凡说。我脚步没停,“沈宴清。”2夜深了,山上更是寂静无声,我手里拿着手电筒,
仔细探查脚下的每一棵植物。下午那个患者病的很严重,缺一味关键草药救命。
可惜那种草药不易保存,又不常用,把药铺跑遍了也没有找到。晚上上山很危险,
但人命关天,只好如此了。“我上次好像在这边看到的。”我毫无头绪的在山上逛着,
心里焦急万分,忘了山上地形险峻,不是平坦的水泥路。“噗通!”天旋地转,
连翻带滚了好多圈,终于在平缓的地方停了下来。手电筒甩在几步外,
微弱的光圈恰好罩住一株不起眼的草。狂喜压过疼痛,我几乎是扑过去摘下它,小心装好。
我挣扎着站起身,左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身为大夫的我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崴了,
还不轻。“呵……”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患者是祸福相依,我这纯属祸不单行。
”我只好一瘸一拐地挪下山,每一步都疼痛万分,没走几步我就满头大汗了。
前面传射来刺眼的车灯。我用手挡了挡,狼狈地侧身让路。
却听到一个熟悉又带有点不确定的声音叫我。“沈……大夫!”我抬头一看。
刺眼的灯光勾勒出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江凡?!江凡见我转头了,露出惊讶的表情,
“真是你啊,沈医生!”随即江凡眉头一皱,迅速地下了车,看出我状态不对,连忙扶住我,
“你怎么了,怎么弄得那么脏。”我看了看他们的车,又想到我的脚受伤了,没法开车。
“你有时间吗?送完去一个地方,不会耽误你太久。”江凡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像是看出我有什么急事,“上车。”我见目的达成,心头一松,忘了脚伤。
下意识想迈步——“嘶!”疼痛让我的身体不受控的一歪。下一秒,江凡一把把我抱起。
“啊!”我惊呼,下意识挣扎。“别动。”江凡的手臂收得更紧。“去哪?”“塘溯小街。
”车子疾驰,到了地方。“阿清,你总算回来了,找到药了吗?”我扬了扬手上的袋子,
吩咐我的助手把药煮了,然后给老人家服下,急症会有所缓解。我在江凡的搀扶下来到房间,
江凡十分顺手的把门关上。走过来十分利索地开始解我的衣服。“你……我自己来”。
我脸上有点烧,我们才认识多久啊,就……让我坦诚相见?“伤成这样,老实点!病不讳医,
还是说,我看就不行……”江凡指尖偶尔划过我颈侧皮肤。他的手,好像有点抖?
江凡青涩的手法我尽收眼底,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没想到江凡是个纯情小男生啊。也是,
他这么年轻。衣衫尽数褪去,暴露在灯光上的皮肤堪称惨烈:大片大片淤青像泼洒的颜料,
有些地方甚至还破了皮,往外冒着血,最严重的脚踝像个发面馒头……江凡看着,
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他泯着唇,小心翼翼地清理每一处伤口。“嗯……”。
消毒水刺激伤口的锐痛还是让我忍不住哼出声。江凡动作一顿,哑着声音说,
“沈大夫叫得那么销魂,别人以为我们在这里做别的。”明白他说什么后,
我的脸一下子通红起来。该死,我身经百战居然被他撩到了。渐渐的,背后传来微微的低喘,
那人努力压抑着,但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还是我还是听得很清楚。更何况,
他是在我背后喘着。处理完所有伤口,江凡说道,“不要沾水,也不要乱走动了,
有什么事交代给助手去办就好。”我微微一愣,今晚江凡怎么和早上见到的不一样,
多了几分温柔体贴。刚想和他道谢,还没等我转过头来,江凡就先去了卫生间。
其原因不言而喻。最后江凡临走前,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一个二维码。“沈大夫,
欠了我这么大人情,记得请我吃饭!”江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乎又回到那个欠揍的样子。
3几天后,脚伤好了大半。我正在诊所整理药材。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
只露出一双漂亮眼睛。“恢复得不错。”他摘下口罩,露出那张足以让粉丝尖叫的脸。
我心跳突然跳的很快,之前就没仔细看过这小子的脸,
长得——确实好看……江凡丝毫不避讳我看他的目光,一本正经地说道,“沈大夫,
你还欠我顿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江凡忽然倾身,
手臂撑在我身后的药柜上。我额头几乎可以感受到他鼻尖的气息。“怎么,”江凡微微歪头,
嘴唇亲吻着我的太阳穴,“沈医生,想赖账?”周边空气仿佛被抽干,
我鼻腔里充斥着江凡身上的香水味。我下意识后退,脊背却已经抵上了冰冷的药柜。
退无可退了……“江先生,”我清了清嗓子,佯装镇定。“一顿饭而已,
我沈某不至于请不起。”“哦?那沈大夫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是怕我吃了你?
”“江先生多虑了。”我试图推开江凡,发现推不动,还真是壮如牛。“只是职业习惯,
不太喜欢和别人靠得太近。”这个理由有点蹩脚,毕竟看病时触诊是常事,为了不败下阵来,
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是吗?”江凡轻笑出声,“沈大夫给病人扎针正骨的时候,
靠得可比我近多了,还是说……沈医生只对我‘过敏’?”被他点破,我只觉耳根发烫。
“今晚七点,我来接你……”说完往我的唇边亲啄了一口。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我满脸通红的呆愣在原地,不知为什么,我丝毫没有生气,
反而有点不满足……我摸着发烫的脸颊,心脏砰砰跳个不停。难道我年纪上来了,
开始思春……傍晚,我穿着白衬衫和休闲裤从诊所里出来,江凡已经站在车旁等着我了。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用目光把我从头扫到脚,最后在我扣得一丝不苟的领口停留了一瞬,
笑意更深,“沈大夫穿白大褂好看,穿这个也好看。”对于江凡的不正经我已经逐渐免疫。
等待上菜的间隙,江凡脱了外套,领口微微敞开,精致的锁骨下面的胸肌很不错。
看得出江凡平时很爱健身。等等……我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又惦记起人家的身材来了!
沈宴清啊沈宴清,做医生做到馋自己患者的你可是头一个。不过他也不算是我患者,
我也不是他医生,所以发生什么都是可以允许的嘛。虽然我们什么也没说,
但包间里莫名氤氲着一种暧昧的气氛,我脸颊的温度也不断攀升。包间门被敲响。“先生,
你的菜好了。”服务生的出现打破了包间里不正常的气氛,我松下一口气。
精致的菜肴一道道摆上,色香味俱全。江凡破天荒的和我聊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比如剧组的趣事,药材的保存。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他知识面很广,只要不刻意撩拨,
相处起来竟意外的……舒服。“沈大夫,给个机会呗。”江凡突然说道。我一头雾水,
“什么?”“给个把你追到手的机会。”江凡目光真诚,言辞诚恳。我没有同意,
但也没有拒绝。但我知道,我动摇了,但这份冲动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
只可惜江凡身份特殊,如果在一起,两人之中有一个一定得脱层皮。4平静的过了几天。
我这几天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平时总爱来诊所骚扰他的江凡居然没有来过,手机上也静悄悄,
信息也没有发。难不成是我上次没有答应他所以他打退堂鼓了?“快递!”“嗯?
估计是助手买的。”我把快递签收后,放在桌子上。四处不见小孙。于是我大喊道,“小孙,
你的快递!”最后小孙的声音从厕所传出。“什么快递,我没买快递好久了!你确定是我的?
”奇怪,小孙没买,我也没买,难道是寄错了?我疑惑地往快递信息那行小字看去。
上面赫然写着——收件人:沈宴清是我的名字!可我自知没有买快递啊?
难道是患者寄的锦旗什么的,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只不过他们会率先打好招呼。
多猜无益,拆开看看就知道了。拆开纸箱,里面是一个黑色的礼盒。我拿出黑色的礼盒,
毫无防备地打开盖子。“嘶!”指尖上一顿锐痛传来,鲜红的血从指尖流向手腕,
再滴在地上。由于伤口太深,血很快流了一地。小孙上完厕所出来,差点被眼前这一幕吓呆。
他瞥了眼地上的黑色礼盒,盖子上布满触目惊心的刀片。小孙的第一反应是,
这是有人恶意传播病毒!好在他也是学医的,赶紧拿出药箱里的纱布止血,然后涂上碘伏。
“沈大夫,我打电话给医院预约个阻断药,待会我和你一起去医院。”我脸色苍白,
在见血的那一刻心里的疑云就散了大半。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江凡最近没来找我了。
不是他不想来,是他不能来。我坐在家里的书房,电脑上是关于江凡最近的热搜。
有人拍了我和江凡在同一辆车里的照片,网络上全是江凡曝光恋情的消息。让我没想到的是,
江凡在第二天承认了是他在追求我,江凡还因此被当众泼水,被当初的粉丝恶言相向。可他,
从未对我说过……一点都没有。“叮咚……”我惊恐地看向门口,
互联网的强大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我的个人信息已经在网上被扒个底朝天。
我的住址已经是人众皆知的事情。我打开监控,监控下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
看不出具体是谁,只是身形有点眼熟。5门外那人似有所感,主动摘下帽子和口罩,
笑容满面地朝监控比了个耶。江凡!担忧与思念在这一瞬间纷纷显现,化作泪珠夺眶而出。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和江凡紧紧拥抱在一起,我踮起脚,努力的把头埋进江凡的脖颈,
贪婪地嗅着江凡特有的气味,能让我产生安全感的气味。在我不知道的某个瞬间,
我对江凡形成了一种无形的依赖。“手给我看看。”我委屈的把手递到江凡面前,
江凡也心疼的在我手上呼气。其实这伤对我来说没什么,我甚至已经十分习惯,
当初入行中医时切药不知道割伤过多少回,我只是迷恋这种被别人心疼挂在心上的感觉。
“我看了你的微博,你怎么这么冲动,一口就承认了。”“不承认的话,我怕你不要我。
”江凡低头吻上了我的手背,热烈又虔诚。江凡瘦了许多,眼下乌青,尽显疲惫,
眼神里愧疚难掩。我捏了捏江凡失魂落魄的脸,笑着对他说,“你打算怎么办?
”对于江凡这种咖位的艺人来说,爱情和事业是无法并存的。江凡抓住我在他脸上作乱的手,
“我要是退圈了,你养我,沈大夫,我很好养的。”“好不好嘛。
”江凡用头不停地蹭着我的掌心,像只被爱抚的小狗。我忍着掌心传来的瘙痒,
我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笑着对他说,“好啊,以后我主外,你主内。”……后来没多久,
网上接着有人拍到我和江凡在一起同居的照片,网上再起轩然大波。不是,
我们都这么压力了,他们还没分手!看来江凡是铁了心的要和这个庸医在一块儿了。
粉转黑了,白瞎我这么多年的青春。自从我和江凡同居以后,
江凡天天缠着我跟我去上班,尽管我接诊时顾不上他,他经常一个人一待就是一天,
我怕他无聊,经常劝他说留在家里,可他就是不听。其实我很清楚,
江凡是担心我遇到像上次的事情,才想要寸步不离的守着我。眼看劝不动,我也就由着他了。
但是该来的还会来。今天我和江凡与往常一样去诊所,半路上就接到小孙打来的电话。
“沈大夫,诊所……诊所被人泼油漆和送花圈了!”手机原本开的免提,我望了江凡一眼,
把免提关了拿起手机。“我和江凡现在在来的路上,你别烦怕,没事的,我们会处理好!
”安慰完小孙,我叹了一口气。转头望向江凡。原本就立体的眉骨此时更加深邃,
江凡蹙着眉,眼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知所措。刚安慰完小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