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时,我刚夸了句鱼香肉丝好吃,婆婆就“啪”地撂下筷子:“王妈,
这菜一个月内不准再上!”她恶狠狠地,朝我骂道:“馋嘴的死丫头,你要不是怀了孕,
怎么可能爬得进霍家的门?”保姆把碗碟全推到我面前,我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
弯腰在水池前,洗了整整一小时。婆婆坐在客厅嗑瓜子,
冷笑声穿透厨房门:“子严真是被她迷惑了,谁知道肚子里是哪来的野种?”外人都说,
霍子严是恋爱脑,放着富家千金不娶,偏对我这个穷丫头死心塌地,
连我肚里来路不明的孩子都视若珍宝。他们哪知道,霍子严死活不肯做亲子鉴定,
根本不是信任我。只因我肚子里揣的,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和她老公的种。
他们更不知道,我嫁给霍子严,只为让霍家血债血偿。1“呸,我们霍家的名声,
就是被你这个贱人搞臭的!”阮素珍恶狠狠地骂道。她儿子没能和别家的千金结婚,
而是娶了我这个父母双亡的乡野丫头,阮素珍一提起这事就牙痒痒。霍子严坐在沙发上,
抽着烟,一声不吭,任由阮素珍把一切侮辱性的词语安在我身上。霍子严任由阮素珍骂我,
他从不帮我说话,我早已习以为常。在阮素珍看不见的地方,霍子严骂得更脏。这一切,
只因为我用肚子里的孩子为要挟,要求他娶我。等阮素珍骂完,霍子严把我单独带进房间。
“叶雨潇,你要知道,你肚子里怀的,是楚幼的孩子。”霍子严居高临下,
冷声道:“等孩子一生下来,就立刻送到楚幼身边,而你,必须净身出户。
”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这就是外人眼里,堪称模范丈夫的霍子严。彭楚幼是霍子严的初恋,
她心比天高,为了嫁入豪门,把霍子严甩了,嫁给了比霍家更有钱的人家。可是结婚后,
彭楚幼却查出不孕,想要孩子就必须做试管婴儿。可是光是前期准备,
就已经让彭楚幼疼得死去活来。霍子严心疼彭楚幼,为了帮助彭楚幼巩固在夫家的地位,
霍子严便利用人脉,暗中帮助彭楚幼寻找“志愿者”。而我,则在知道这件事后,
主动联系他。霍子严本想让我悄悄生下孩子,把孩子交给彭楚幼后就拿钱走人。
可我却在怀孕后,将消息散布到网上,一时间,整个A城的人都以为,我怀了霍子严的孩子。
霍氏集团是有名的建筑公司,霍子严作为公子哥,出了这种事,一时间难以收场。于是,
迫于压力,霍子严再怎么厌恶我,也只能和我结婚。霍子严的母亲阮素珍,
是个谨慎多疑的女人,她怀疑我腹中的孩子不是霍子严的种,几次三番要求做亲子鉴定。
而她每提一次,霍子严就反对一次。因此,外界的人都认为,霍子严信任我,是个好丈夫。
只有我和霍子严知道,这个孩子的来历,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叶雨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逼迫我娶你,不就是贪图我的钱吗?
”霍子严的话里不带一点感情:“我告诉你,你想做霍家太太,永远只能是痴心妄想!
”霍子严说完,就毫不留情地将我赶出了房间。和我待在一起的每一秒,他都无比烦躁。
可是霍子严不知道,我之所以嫁给他,不是因为钱,更不是因为爱。阮素珍走过来,
她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打扮依旧艳丽。
她用凌厉而刻薄的眼神扫着我:“把家里的地都拖一遍,要拖得干干净净。”说罢,
她还警告佣人们,谁要是敢帮我干活,就收拾东西滚蛋。自打我嫁进霍家,
阮素珍便把我当做最低贱的人来使唤,什么脏活累活,统统丢给我干。在她看来,
我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人,是连给霍家擦鞋都不配的。能在霍家的别墅里擦地,
已经是我高攀了。阮素珍说完,就带着浓烈的香水味,拎着挎包,出门去打麻将了。
2阮素珍一走,霍子严就迫不及待地,把彭楚幼接到了家里。我挺着孕肚,
在走廊上弯腰拖着地。卧室里,霍子严和彭楚幼欢好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我静静拖着地板,
任由那缠绵的声音嚣张地钻进耳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彭楚幼的丈夫虽然有钱有势,
但对她管得并不宽,彭楚幼常常来霍家和霍子严私会。阮素珍喜欢出门逛街,
要么就是打麻将、做美容,因此霍子严经常偷偷把彭楚幼带进家里,阮素珍从来都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自己儿子和彭楚幼有奸情,怕是会直接气晕过去。毕竟彭楚幼的夫家,
是远比霍家更有权势、财力可以把霍家按在地上踩的顾家。因为有着五个月的身孕,
我拖了一会儿地,就累得满身是汗,腰酸得仿佛要断裂开来。感觉到腹中隐隐不适,
我喘着气,捂着肚子,停了下来。保姆王妈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叠衣服。“把这些都洗了。
”王妈无视我的情况,把那一叠衣服直接扔到我怀里。我忍住不适,
问:“家里不是有洗衣机吗?”“洗衣机坏了。”王妈叉着腰,语气刻薄,
“这些衣服明天就要,你现在就要把它们洗好。要是耽误了事,别怪老夫人和少爷责怪!
”阮素珍和霍子严把我当奴才使唤,家里的佣人们见风使舵,便都对我一脚一脚踩来。
他们把不喜欢干的脏活粗活,全部都扔给我。仿佛只要看到我受苦,
他们就觉得自己不再是霍家的最底层。“妈叫我拖地,我把这里拖完再去洗衣服。
”我擦着冷汗。王妈冷哼一声:“我告诉你,别想偷懒。别以为你是少奶奶,
你不过就是个借孩子上位的女人,这霍家内外,有谁瞧得起你?”王妈的嗓门很大,
声音刺耳。她嘲讽完,就嚣张地走了。我默默收拾着被扔乱的衣服,
心里想到我嫁给霍子严的目的,咬着牙告诉自己要坚持。我的父亲因为霍子严的父母,
而进了监狱,后来又被他们陷害,死在狱中。母亲因为父亲去世而伤心过度,也离开了人世。
自从父母去世后的十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我拼命搜集霍氏集团总裁夫妇的罪证,
可是有一些关键信息,必须要接近霍家才能拿到。因此,我才抓住这个机会,嫁给霍子严,
为的就是能有机会收集更多的信息,好早日把阮素珍送进监狱。
阮素珍骂我借子上位、臭不要脸,霍子严骂我拿孩子要挟他、虚荣拜金。这些都不要紧,
只要能拿到更多的证据,为父母报仇,我就能坚持下去。卧室门被突然打开,
霍子严搂着彭楚幼,两人腻腻歪歪地走出来。3“哟,这不是叶雨潇嘛。”彭楚幼阴阳怪气,
“子严哥哥,你看叶雨潇的肚子,好像又大了呢。”彭楚幼嘲讽的目光,
直直落在我的肚子上。“这肚子真丑,还好不是我的肚子。”霍子严搂住彭楚幼的肩膀,
温柔道:“那是,我们楚幼命好,像她这种低贱的乡野丫头,就只配端茶倒水伺候你。
”“你啊你,”彭楚幼指着我,眼神凶恶,“竟然敢逼迫子严哥哥娶你,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见我默不作声,彭楚幼更生气了,竟然走进卧室,
拿出一杯红酒,毫不留情地洒在我身上。“啊!”我惊叫一声,不仅我的身上湿了,
连我怀里的衣服也被红酒染脏。这是阮素珍的衣服,要是不洗得干干净净,她会扒了我的皮。
霍子严好言哄着彭楚幼:“楚幼,你何必与叶雨潇计较,她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
等孩子生下来,你想怎么处置她都无所谓。”彭楚幼瞪了霍子严一眼,
不满地说:“子严哥哥,你怎么帮这个小贱人说话?”霍子严赶紧解释:“我不是帮她说话,
我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万一孩子有个好歹什么的,咱们不是白努力了吗?”“切。
”彭楚幼面露不屑,“不就是拖个地吗,真矫情。我看啊,是她干的活还不够多。”说着,
彭楚幼就松开手,手里的酒杯滑落,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楚幼你没事吧?
”霍子严大惊失色,赶紧用手护住彭楚幼,担心她被碎片弄伤。“叶雨潇,看看你干的好事!
”霍子严怒不可遏,“都是你激怒了楚幼,还不快把这些碎片扫干净!”我的小腿一阵疼痛,
低头一看,原来是被溅起的碎片割出了几道伤口。霍子严大吼:“我跟你说话呢,
你听见没有?”我咬着嘴唇,忍气吞声,拿来清洁工具,将碎片悉数清理干净。
彭楚幼发出嘲讽的笑声,声音尖锐而刺耳:“子严哥哥,你看看她这副熟练的样子,
真不愧天生就是就是当奴才的货。”霍子严附和道:“是啊,就凭她,也想当霍家的少奶奶,
我最讨厌这种没有自知之明、拜金虚荣的女人。”我低着头,清理着地面,
悠悠开口:“我拜金虚荣?彭小姐不也是和霍先生分手,嫁到了更有权势的顾家吗?
”此话一出,彭楚幼脸色一变,很快就被我气得脸色涨红。“轮得到你说话,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啪地一声,彭楚幼的巴掌朝我袭来。霍子严也忍不住了,
听见我骂彭楚幼,比骂他本人还要愤怒。“叶雨潇,你是什么身份,楚幼是什么身份,
凭你也配说这种话?”即便彭楚幼甩了霍子严,但霍子严依然对她死心塌地,
只要彭楚幼有需要,霍子严随时都可以为她鞍前马后、在所不辞。因此,彭楚幼结婚后,
两人旧情复燃,常常在各种地方胆大包天地私会。“叶雨潇,你给我滚出我的视线!
”霍子严说完这句话,就带着彭楚幼回了房间。房间里继续传来让人羞赧的声音。
4很快到了定期产检的日子,我独自一人,打车前往医院。从医院出来,
我在路上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那是我的律师。这么多年来,
律师一直帮助我搜集霍氏集团的把柄,我嫁到霍家后,律师和我里应外合,我收集资料,
律师全力配合。我们坚信,只要努力下去,一定可以扳倒霍家。律师走过来,
对我说:“叶小姐,我最近又发现了一些信息,我想和你谈谈。”听到是证据收集有了进度,
我来了精神,赶紧寻找地方和律师谈话。我们选在了咖啡厅,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资料,
对我说:“这是我新找到的信息,阮素珍和她那死去的丈夫,做的恶事还真不少。
”我接过资料,一份一份详细地看着,正当我看得入神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叶雨潇,
你怎么在这?”我手一抖,抬头一看,竟然是阮素珍。阮素珍注意到了我对面的律师,
顿时愤怒不已。“好啊你,叶雨潇,说是出来产检,居然是背着我儿子,和别的男人私会!
”阮素珍指着我和律师,大声骂道。咖啡厅里的其他人听到声音,都纷纷朝我们这边看来。
我心里一紧张,为了不被阮素珍知道真相,便赶紧把那叠资料塞到律师手里,
对他低声道:“快跑。”合作多年,律师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没有废话,
而是快速把资料放回包里,迅速冲出了咖啡厅。“好啊,你还让野男人跑了。
”阮素珍怒不可遏,抓住我的衣领,恨不得掐死我。“花着我们霍家的钱,
还敢和别的男人在咖啡店约会,你个没有羞耻心的浪货!”阮素珍说着,
一把将我从座位上拽起来,接着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出咖啡厅。我被她重重摔进了车里,
司机启动车辆,把我送回了霍家。阮素珍把我抓进院子,罚我在别墅前跪上两个小时。
跪完后,阮素珍又命令其他人不准给我饭吃,让我去清理花园中的杂草,
再把别墅上上下下全部打扫一遍。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我都没有吃一顿饭。即便如此,
阮素珍问我那个男人是谁时,我依旧不肯说半个字。阮素珍气愤极了,
又让我去跪着清洗地毯。我挺着肚子,又虚弱又无力,只觉得腹中传来阵阵不适。
不知不觉间,我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竟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卧室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