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卧底三年，在最后关头为黑道千金沈月挡下致命一刀，任务成功。躺在安全屋里，

我日夜盼着她能明白我的苦心，等我回去。她却带着我的死对头警官出现，

手里拿着一张给我的“通缉令”。我亮出警官证，她却满眼恨意，“你这个骗子，叛徒！

”死对头将一袋钱扔在我脸上，“这是你的遣散费，从此你跟警队再无关系。

”警徽被当众摘下，我看着沈月坐上他的警车，脸上竟是解脱的笑。被黑白两道同时追杀，

我走投无路，拨通了她父亲死对头的电话，“老板，想知道条子和沈家的所有秘密吗？

”1腹部的伤口像一团闷火，灼烧着我的每一寸神经。这是我为沈月挡下的刀，

也是我三年卧底生涯的勋章。我躺在安全屋的床上，数着天花板的裂缝。一天，两天，三天。

我在等，等警队的嘉奖，等沈月的回应。我赌她对我，并非全然无情。毕竟那三年，

我曾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林萧。门终于被推开。进来的不是我的联络员，而是沈月。

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裙，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我心头一紧，挣扎着想坐起来。

“月月……”她身后，走出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李威。我警校的同期，

也是我多年的死对头。他手里拿着一张纸，轻飘飘地，却像千斤重。沈月看着我，

眼中翻涌的情绪不是担忧，不是后怕，而是彻骨的冰冷。“林萧，你这个骗子。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李威上前一步，将那张纸丢在我身上。是通缉令。我的照片赫然在上，

罪名是：涉黑，故意伤人，畏罪潜逃。荒谬。我忍着剧痛，从枕头下摸出我的警官证。

“沈月，你看清楚，这是我的身份。”“我是警察。”沈月看了一眼那本深蓝色的证件，

然后笑了。那笑声尖锐，带着哭腔。“警察？”她指着我，“所以这三年你都在演戏？

你看着我爸被人算计，看着沈家一步步走向深渊，你都是在演戏？

”“我没有……”“你闭嘴！”她厉声打断我，“我爸尸骨未寒，你还有脸躺在这里？！

”我愣住了。沈先生……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被刺伤后就失去了意识，

警队的人把我转移到这里，切断了所有联系。李威扶住情绪激动的沈月，眼神轻蔑地扫过我。

“林萧，你的任务早就结束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扔在我脸上。

“这里是五万块，你的遣散费。”纸币散落，像一场羞辱的雪。“从今天起，你和警队，

再无任何瓜葛。”他伸手，毫不留情地扯下我病号服上别着的，那枚我用命换来的临时警徽。

金属的边角划过我的锁骨，留下一道血痕。疼。但远不及心口那道看不见的伤。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问：“谁的命令？”李威笑了，搂着沈月的肩膀，像个胜利者。“你没资格知道。

”他带着沈月转身离开。门口，沈月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的脸上，没有了恨意，没有了愤怒。

竟然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仿佛我这个“叛徒”的存在，才是她痛苦的根源。

她坐上了李威的警车，毫不留恋地离去。我明白了。我不是功臣。我是一枚弃子。

一枚用完即弃，还要被踩上一脚，永世不得翻身的棋子。安全屋不再安全。

我捂着不断渗血的伤口，从窗户翻了出去。身后，警笛声由远及近。

他们甚至不给我喘息的机会。黑道在找我这个“叛徒”。白道在“通缉”我这个英雄。

天大地大，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躲在城市最肮脏的角落，像一只过街老鼠。伤口发炎，

高烧不退。意识昏沉间，我想起沈月父亲沈万雄生前说过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个用防水袋包裹的旧手机。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我拨通了那个我记了三年的号码。电话接通了。

那边传来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哪位？”我用尽全身力气，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冷静，足够有价值。“陈老板，我是林萧。”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陈九，沈万雄的死对头，盘踞城西多年的老江湖。“沈家那个丫头？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曾经是。”我低声说，“现在，我是个能帮你吞掉沈家，

再扳倒你新对手的人。”“新对手？”“李威。”我说出这个名字，“一个穿着警服的狼，

他很快就会取代沈家，成为城东的新主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笑了，

笑声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就凭我知道沈家所有的秘密，也知道警队里，

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老板，想听吗？”第二章 投名状城西，陈九的茶庄。檀香袅袅。

我坐在他对面，脸色因失血和高烧而显得过分苍白。陈九亲自为我沏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

“你的伤，需要医生。”“死不了。”我端起茶杯，

滚烫的茶水让我冰冷的身体有了一丝暖意。“说吧，你的投名状是什么。”陈九开门见山。

他是个聪明人，不问我为何被追杀，只关心我能带来什么。我放下茶杯，

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小的U盘。“沈万雄有个秘密账户，在瑞士。里面不是钱，

是‘保护伞’的名单和交易记录。”陈九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把“保护伞”撑在沈家头上十几年，也是陈九一直无法彻底吞掉沈家的原因。“这东西，

沈万雄从不离身，他死后，李威几乎把沈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我知道他藏在哪。

”我说，“他最信任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沈家祖宅，祠堂的牌位后面。

”陈九眯起眼睛，细细打量我。“你为什么不直接交给李威？凭这个，足够你将功补过。

”我自嘲地笑了笑。“功？我的功，就是替他除掉最后一个知道他底细的人。

”“我为沈月挡刀那天，开枪打伤杀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及时赶到的李威。

”“他救了沈月，除掉了对手，顺便废掉我这个知道内情的卧底，一箭三雕。

”“他成了英雄，而我，成了通缉犯。”陈-九沉默了。他伸出两根手指，夹起那枚U盘。

“这东西，我怎么验证真伪？”“沈家有个老管家，叫福伯，跟了沈万雄一辈子。

沈万雄死后，他就被李威找借口赶走了。”“找到他，他有办法。”我看着陈九，

“名单上的人，能量很大。一旦曝光，整个警队高层都会震动。

李威不过是他们推到台前的一条狗。”“你想要什么？”陈九问。“三样东西。

”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一个新身份，一张干净的脸。”再伸出第二根。“第二，

帮我找到一个人，我的搭档，代号‘风筝’。我出事后，他就失联了。”陈九眉头微挑，

“警察？”“曾经是。”我伸出第三根手指，声音冷得像冰。“第三，我要李威，身败名裂，

一无所有。”陈九笑了，是那种老狐狸的笑。“有意思。”他站起身，“茶不错，就留下吧。

庄园后院有客房，医生已经在等了。”这是他给我的答复。我被带到一间雅致的客房，

私人医生为我重新处理了伤口，挂上了点滴。药物的作用下，我沉沉睡去。这一觉，

睡得天昏地地。醒来时，床头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和一份全新的身份资料。

照片上的人眉眼依稀是我的轮廓，但气质和细节已经判若两人。我叫“江影”，

一个从海外归来的投资顾问。桌上还有一部新手机。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信息。

“福伯找到了。名单，是真的。”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我换上新衣服，走出房间。陈九正在院子里修剪一盆君子兰。“醒了？”他头也不回地问。

“嗯。”“你的第二个要求，有点麻烦。”他说，“警队失踪的人，不好查。

”“他对我至关重要。”我说，“他是唯一能证明我清白的人。”陈九剪下一片黄叶，

扔进垃圾桶。“我会尽力。”他转过身，递给我一个文件夹。“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打开文件夹。里面是李威的全部资料。从他警校的成绩，到他这些年办过的案子，

事无巨巨细。还有一份，是沈月的。她的近况，她的心理评估报告。“沈万雄死后，

沈月受了很大的***，现在对李威非常依赖。”陈九缓缓道。“依赖？”我冷笑，

“是被洗脑了吧。”“李威很会攻心。他把沈万雄的死，全部归咎于你的‘背叛’，

让她觉得是你间接害死了她父亲。”“他为她编织了一个完美的英雄救美的故事，而你，

是那个恶毒的，该死的反派。”我翻看着资料，指尖在沈月的照片上停下。照片里，

她和李威站在一起，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那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要让她看清楚，

她依赖的‘英雄’，到底是个什么货色。”陈九看着我，眼神复杂。“丫头，

恨意会让你失去判断。”“不。”我合上文件夹，“是背叛，让我变得更清醒。”“陈老板，

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送一份‘大礼’给李威的新搭档。”“谁？”“苏晴。

”一个名字从我齿缝间挤出。就是那个在安全屋里，眼神像淬了毒一样看着我，

和李威一唱一和的女警。我记得她。我记得每一个，让我坠入深渊的人。

第三章 第一份礼苏晴，警队的后起之셔秀。家境优渥，长相甜美，嘴巴也甜。

所有人都喜欢她，除了我。我一直觉得，她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里，

藏着与年龄不符的野心和算计。她崇拜李威，几乎到了盲目的地步。

而对于我这个处处压她一头的“前辈”，她则充满了嫉妒。当初在安全屋，

李威扔钱羞辱我的时候，就是她，“不小心”一脚，将那枚被扯下的警徽，

踢到了床底最深的角落。我记得她当时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得意的笑。现在，

该我让她笑不出来了。我以“江影”的身份，租下了市中心最高档的公寓。

就在李威和苏晴负责的辖区。陈九的办事效率很高，我的新身份无懈可击，履历光鲜，

资金雄厚。很快，我就成了警局档案里的“重点保护对象”。一个有钱又漂亮的单身女性，

是罪犯眼中的完美目标。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和苏晴“合理”接触的契机。

机会很快就来了。我故意放出风声，说我最近在洽谈一笔价值不菲的珠宝交易。并且，

我习惯将一部分样品带回家。不出三天，鱼儿上钩了。一个深夜，我公寓的门锁传来异响。

我没有开灯，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监控画面。两个小毛贼，身手很一般。

我等他们撬开门，溜进客厅。然后，按下了无声报警器。我算准了时间。今晚，

负责夜间巡逻的，正是苏晴和她的新搭档。十五分钟后，楼下传来了警车的动静。

我好整以暇地打开灯。两个窃贼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吓了一跳，正要逃跑。我从沙发上站起来，

活动了一下手腕。“别急着走啊，两位。”五分钟后。苏晴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两个身高马大的男人，被我用柔道技巧制服，捆得结结实实，

扔在地上。而我，穿着真丝睡袍，端着一杯红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警察小姐，

你们来得有点慢。”苏晴愣住了，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警惕。“江小姐，你没事吧？

”“如你所见，好得很。”我晃了晃酒杯，“倒是他们两个，可能需要叫救护车。

”苏晴的搭档上前检查了一下，佩服地看了我一眼。“江小姐，好身手。

”苏晴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一个“受害人”，比警察还能打，这让她觉得很没面子。

“江小姐，我们需要给你做个笔录。”她的语气公事公办，带着一丝审视。“当然，请坐。

”我坐在她对面，看似不经意地撩了一下头发，露出了手腕上一块百达翡丽的***款手表。

苏.晴的目光，果然被吸引了。“江小姐是做珠宝生意的？”她试图套我的话。“算是吧，

小打小闹。”我轻描淡写地回答，“主要还是做些投资。”我注意到，苏晴的视线，

落在我手边的公文包上。那个包，是我故意没有合拢的。从她的角度，

正好可以看到里面露出的一角文件，上面印着“城东地块开发计划”。

那是李威最近正在全力争取的一个项目，也是他向“保护伞”们证明自己能力的关键。

苏晴的呼吸，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她对这个项目，不可能不知道。“江小姐，

你这房子安保措施需要加强了。”她一边做笔录，一边“好心”提醒。“是啊，

多谢苏警官关心。”我笑了笑，“不过，我相信有你们在，我很安全。

”我特意加重了“苏警官”三个字。笔录做完，他们押着人离开。走到门口，苏晴又回过头。

“江小姐，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您在辖区内如果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联系我。

”她递给我一张名片，笑得格外甜美。“好的，多谢。”我接过名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鱼儿，已经咬钩了。我知道，苏晴一定会把我的情况汇报给李威。

一个手握重金和关键项目信息的“投资顾问”，对李威来说，是极具诱惑力的。

他会想方设法地接近我，拉拢我。而苏晴，就是他最好的敲门砖。第二天，

我接到了苏晴的电话。“江小姐，昨天的事没吓到你吧？我们队长想亲自跟你道个歉，

顺便跟你探讨一下您公寓的安防升级问题。”“你们队长？”我故作疑惑。“是的，

我们刑侦支队的队长，李威。”我“哦”了一声，语气平淡。“可以，我下午有空。

”挂了电话，我嘴角的弧度拉到最大。李威，这么快就坐不住了。下午，

李威果然带着苏晴一起来了。他穿着便服，少了几分警服的压迫感，

多了几分精英人士的派头。“江小姐，久仰。”他主动伸出手。我象征性地握了一下，

随即抽回。“李队长客气了。”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但掩饰得很好。

他当然认不出我。陈九找来的，是韩国顶级的易容团队。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林萧，

除了身高，再无半分相似。“听说江小姐对城东那块地感兴趣？”寒暄过后，

李威终于切入了正题。“消息真灵通。”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不瞒您说，那个项目，

警方也投入了很多精力，希望能打造一个平安示范区。”李威说得冠冕堂皇。“哦？

那真是太好了。”我假装很感兴趣，“李队长有什么高见？”我们就这样，隔着一张桌子，

互相试探，极限拉扯。苏晴在一旁，时而插话，时而为我们添茶，

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僚机角色。她看着李威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爱慕。她大概以为，

自己是李威最得力的助手，最信任的伙伴。她不知道，在李威这种人的眼里，

所有人都是棋子。包括她，也包括沈月。谈话的最后，李威状似无意地提起。

“江小姐这样的人才，在城东投资，我们绝对欢迎。只是，最近城东不太平，沈家倒了之后，

一些老鼠总想冒头。”他看向我，“听说，城西的陈九，最近动作不小。”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吗？我久居国外，对这些江湖事倒是不太了解。”“不了解最好。

”李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有些人，还是离得远一些比较好。”这是在敲打我，

也是在试探我。我端起茶杯，掩去眼中的锋芒。“多谢李队长提醒。”送走他们，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我走到窗边，看着李威的车消失在街角。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东西，可以放出去了。”当晚。警局内部论坛，一个匿名帖子，

悄然出现。惊爆！刑侦支队新星苏晴，疑似收受贿赂，泄露城东开发项目内部信息！

帖子下面，附上了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苏晴正将一份文件，

递给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商人”。那个商人，是陈九找人假扮的。而那份文件，是我伪造的，

内容和李威给我的那份“高见”有七八分相似。照片的角度很刁钻，

看起来就像一场秘密交易。一石激起千层浪。警队最重声誉，

尤其是在这种关键项目的节骨眼上。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这可能是栽赃，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拔除。苏晴很快被停职调查。

我能想象到她百口莫辩的委屈和愤怒。我也能想象到，李威为了自保，

会毫不犹豫地与她切割。这只是第一份“礼物”。小小的，开胃菜而已。苏晴，

你当初把我踢进深渊。现在，就让我亲手把你拉下来，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第四章 裂痕苏晴被停职的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虽然没有引起滔天巨浪，

却也泛起了足够让人议论纷纷的涟漪。李威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无情。

他第一时间公开表示，警队纪律严明，绝不姑息任何***行为，会全力配合督查部门的调查。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我坐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摇晃着杯中的红酒，

看着城市璀璨的夜景。我能想象苏晴此刻的绝望。她最崇拜的男人，在她最需要支持的时候，

第一个站出来，给了她一刀。这就是李威。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为了往上爬，

他可以利用一切，也可以牺牲一切。我的手机响了，是陈九。“丫头，手段可以啊。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这只是开始。”我说。“李威那边有动静了，他通过中间人，

想约我见面。”我挑了挑眉，“哦？他想干什么？”“还能干什么，敲山震虎，

顺便探探我的底。”陈九冷笑一声，“他大概以为，苏晴的事，是我在背后搞鬼。

”“让他这么以为也好。”我说，“您就跟他打打太极，让他摸不透虚实。”“知道了。

”陈九顿了顿，又说，“你要找的那个‘风筝’，有消息了。”我心中一紧，

立刻坐直了身体。“他在哪？”“人已经不在了。”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什么意思？

”“他失踪的第二天，有人在郊区的河里，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高度浮肿，面目全非。

”陈九的声音很沉，“我让人比对过DNA，是他。”我握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

风筝……那个总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像影子一样出现，为我扫清障碍的搭档。

那个说好等我任务结束，请我喝庆功酒的兄弟。他死了。在我出事之后，无声无息地死了。

这不是意外。是灭口。李威，或者是他背后的“保护伞”，不仅要除掉我，